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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本来都有心的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即使有一个人记不得曾经的事那又如何呢?顺着心走,谁能够拒绝呢?有些事自然会自然而然的发生,正如林若素再次唤起了以前自己常常刻在心尖的名字‘阿桑’,正如程默桑总是想与林若素走得更近一些,所以他总是唤林若素“素素”,他唤的那样自然,似乎是早已在心底念过千遍万遍,也许曾今的感情留着的有伤痕,可是没有谁会提起,那干嘛要让它被知道了。或许心中还有着恨,可是好不容易活下来了,那为什么不平平淡淡的过呢?
程默桑似乎不单单只是畅春园的常客,反而变得更像畅春园的主人了,不再满足只是呆在楼下人多的地方相聊,林若素另批了一间小屋作为自己和程默桑相谈的地方,那间屋也靠近林若素的屋子,程默桑自是求之不得的。
菊若还是会常常来找程默桑,也会常常挑衅一下林若素,程默桑却是极实诚的人,认定了林若素便从不多与菊若搭话,林若素也只是笑着面对菊若的挑衅,从不恼过,林若素已经变得极能隐忍,很少有事可以触动林若素的情绪,时间长了,菊若自觉无趣只得悻悻走开,从新去找新的客人。
平淡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林若素总是会患得患失,程默桑却很享受这样的日子。
入深秋了,天渐渐凉起来了,畅春园的生意却一直都很好,轩辕景飞又开始给林若素分派了新的任务,叮嘱说要盯着大皇子轩辕逸枫,同时就需要盯着程默桑,大皇子轩辕逸枫的母妃是当今的贵妃,多年来一直都很受宛帝宠爱,宛帝也一直都极喜爱这个大儿子,可以说,最能威胁到轩辕景飞皇位的人便是轩辕逸枫,而程默桑一直都和轩辕逸枫走的很近,甚至曾今做过轩辕逸枫的陪侍,陪同轩辕逸枫在太学殿学习,程默桑的父亲多年来一直受到宛帝重用,而且宛帝还极其尊重程默桑的父亲,可以说,程默桑若是支持轩辕逸枫,轩辕景飞的胜算也就小了很多,所以,轩辕景飞一直都很忌惮轩辕逸枫,连带着也一直提防着程默桑。
轩辕逸枫要来瀛凉城,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这件事很隐秘,知道的人不多,轩辕景飞之所以知道也被暗探所查才知道,虽然轩辕逸枫是悄悄来瀛凉城,但是以轩辕逸枫与程默桑的交好,轩辕逸枫是一定会来找程默桑的,所以,林若素需要及时掌握程默桑的行踪,以此查探轩辕逸枫。
林若素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很平静,谁都看不出来林若素到底在想些什么,莫南峰将这件事告诉给林若素时是一直盯着林若素瞧得,意料之外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莫南峰是轩辕景飞的贴身侍卫,从轩辕景飞将林若素带到身边后,莫南峰都一直注意着林若素,莫南峰知道所有和林若素有关的过去的事,自然也包括程默桑,正因为如此,莫南峰看到了林若素是如何变得情绪冷淡而不外漏,有的时候更多的是怜惜,那样好的一个女子呀,本应该得到的是疼爱,而不是一步步的学会伪装自己。莫南峰是知道轩辕景飞与上官翊海交好这件事的,虽然不懂轩辕景飞为何会救林若素,但是,莫南峰从不会对轩辕景飞的决定多问什么,他应该记住的便是服从命令。
林若素很安静的听了轩辕景飞的嘱咐,在表示自己知道后便让莫南峰离开了,轩辕景飞与自己有恩,所以这些年林若素总是会毫无怨言的替轩辕景飞做事,即使那些事是见不得台面的事,林若素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人已经彻底的不干净了,抬起自己纤细而又素白的手,这双手似乎也沾了不少的鲜血了,所以,林若素一边总渴望和程默桑拉近距离,一边又害怕程默桑认识到肮脏的自己的真面目,自己其实早已失去了对程默桑说爱的机会,因此,林若素盼望的便是现状安好,轩辕逸枫要来瀛凉城了,看来自己又该做些什么了,不过,自己是绝不想伤害到程默桑的,看来这次的任务自己将需要更加的小心。
中午,林若素没有忙别的事,早早的等在了宸雅阁内,程默桑来时宸雅阁内早已是香气缭绕,程默桑勾了勾唇角,娴熟的坐下,再为自己倒上一碗茶,熟悉的气息很快就盘绕在鼻尖,这种茶似乎越喝越浓了,就像和林若素呆在一起一样,越来越离不开,程默桑是知道自己爱嗜茶的,但很少一直只留恋一种味道,但现在却找到了那种让人一直留恋的味道。
程默桑享受着这份安逸,看向身边明丽的女子的眼神越发温柔了,仿佛能滴出水来,曾今的许无忧会为程默桑的一个眼神脸红很久,但现在的林若素却始终安然淡坐,似乎什么都不曾察觉到。
程默桑见林若素对自己的眼神置之不理,倒也没恼,只道:“素素,你煮的茶是越来越香了。”
“时间久了,接触得多,手法越精炼,自然也就煮的好了。”
“呵呵,先不说这个了。素素,看,今天我给你带了什么?”
林若素抬头看向程默桑的手上,才发现程默桑的手上拿着一只做工精细的玉簪,样式很单调,但簪花却很别致,是一朵夕颜花的摸样,林若素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你这是在何处寻的?倒挺别致的。”林若素说着从程默桑的手上拿过来仔细的瞧着。
“素素,我听他们说夕颜花代表着一生美好,便找了花样来叫人打了这样一支玉簪来,只是还有些简单,待日后,我在从新设计一只从新打造。”
“这只也不错啊,淡雅却不失高贵,我很喜欢,阿桑,谢谢你。”
“这没什么,素素,只要你开心就好。”
林若素是很感动的,这代表的是一份心意,林若素能从中清晰地感知到程默桑的真心,抬起手斜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问道:“好看吗?”
程默桑:“嗯,很好看,素素自然是带什么都好看的。”
林若素:“就会贫嘴。”
程默桑倒是大方的承认了,“是呀,不过这也只针对你呀。”程默桑说着还向林若素眨了眨眼,哪里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分明像一个小孩,那样幼稚,但无疑林若素的心是暖的,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林若素的心中溢满了香甜。
林若素独自思考的样子一直都是很迷人的,程默桑看着眼前的陷入喜悦中的某人,一颗心早就已经被填满了,这种感觉真好,情不自禁的就俯下身吻上林若素的额头,这一刻,只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也许我们也可以因此不悲不喜……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前来打扰,岁月安然,莫若如此。
即使曾有过分离,即使曾有过误会,两个人的心依然会被拉在一起。正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时候。
林若素此时却是不敢睁开眼睛,只觉额上一凉一热,却是谁的呼吸淡淡的浮着,像这个季节的风,吹过时温润如初,吹过后冷淡安然,待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时,撞上的便是一双乌黑的眼眸,温润如墨玉,林若素眨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真实呀,并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曾今心心念念要等的人,所以他的任何行为依然能让人怦然心动,依然触动着自己的心弦,果然,自己是越陷越深了,也越来越无法自拔了,品尝着记忆中熟悉的味道,是想对以前的不足做弥补吗,林若素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便用手紧紧地环住了程默桑的腰身,程默桑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静默的一刻,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温香软玉在怀,心中一派激动,低头抚摸着林若素的脸颊,程默桑想自己是那样的幸运……
奈着享受了一会这样的安然时光,程默桑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可是,有什么必要需要依依不舍呢?又不是生离死别,不是日日都可以见面吗?也许,这便是人的贪心吧,在一个愿望达到了之后又希望可以有更好的,幸福,谁不想呢?
直到离开,林若素的手中还残留着程默桑掌心的温度,那么的暖,久久不曾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