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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啊?”
带着些许无奈,十四温柔抹掉苏禧的眼泪,轻声问道。
苏禧重新将头深深埋在十四的胸口,安静聆听着那里强健的心跳声,闷声闷气,一字一句的说:
“拜托你,拜托你诚实告诉我。你就说,我们此世、此生,必定会永远在一起,绝对不会分开。”
十四默然。
良久之后,他收紧怀抱,下巴默默抵着苏禧的头发,认真又坚定地说道:
“我们此生,必定会永远在一起,没有谁能够把我们分开。”
这个瞬间,亚历山大费雷留真心的希望,自己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对苏禧那没姿色没身材没背景的臭女人动过半点心,否则,现在不至于这样生不如死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对于死亡这个话题,在很久以前他就觉着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割脉、上吊、服毒、跳崖、跟剑客或游侠比剑,在关键时刻放弃躲避,任由对方利剑利落的刺进自己的心脏……
总之,这世间必定会有一种办法,让他能够迅速的、没有那么痛苦的,带着既存尊严奔赴死神怀抱。
不管怎么说,那些方式都该比现在这种情景要好上一百倍。
至少,那些方式都不必像此刻这种,需要他承受着远超过极限的痛苦之后,还不能快点死掉。
好可惜啊,自己从来就不能看见未来,否则,当初怎会犯下如此过错?对那个,明明不可能叫他动心的女人动了心。
并且,那心动的,还是那么一发不可收拾,猛烈异常。
得到苏禧,不管付出哪种代价。那段时光里的每分每秒每个瞬间,在他心里,几乎都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很快,他开始对苏禧发动最猛烈的进攻。
他以为一切很容易的。
哪里想到那么困难。
最开始时,他想尽了办法想要讨得苏禧欢心,可是苏禧却并不欣赏他送的礼物。那些明明曾攻陷过无数高傲女人心防的精致礼物,让他无往不胜的法宝,在苏禧面前,却被当成了垃圾一样的存在。
看着规定使臣离京的时限不断在靠近,那种刻骨的焦虑时刻焚烧着他的身心,若是以前的自己,想必早就放弃了。他从来不会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花大力气,他觉着那些都只是不同种类的床伴而已,没必要太较真。可这一次,他却没办法说放手就放手了。
苏禧很特别,她会弹奏令人瞠目结舌的曲调,会让听者亲临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有种很特别的高傲。仿佛看过了整个世界的美景,不像其他那些女人,那些很容易被男人的话打动,跟着就沦陷了心的女人们。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叫做征服欲的怪圈之中。他想要征服这个很难征服的对象,这个,值得花费一生时光,去征服的女子。
但是现在他没有一生的时间去征服苏禧。他只剩下几天的机会。
好吧,没有更好办法了。毕竟他是那样的渴望着能将苏禧拥入怀内,感受苏禧的每种气息,拥有苏禧。他没办法去想没有带着苏禧一起回国的画面,绝不接受。
那就使用最终办法。
一个最卑鄙最风险但是也最迅速的办法。
那是能让苏禧这种,出生、成长在大清这样一个视女人的婚前性行为为极大罪恶的国度的女子,不可能在在经过他所预谋的事之后,为这件事本身屈服的。
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光想到在事成之后,他只需对苏禧奉上女人都爱的甜言蜜语,尽量哄着苏禧,让她相信,她是被他爱着的,接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结婚,再然后,他就和苏禧回到英国,带着这份当之无愧的奇迹,深深的去震撼着全世界所有人的灵魂。
本来,一切都设计的很好。谁能想到,最终,自己会败的那么彻底?
当看见苏禧那般绝决的摔碎杯子,割开脖子,许多鲜血奔流涌出来的瞬间,他忽然有一种自己最好放手的意识。
苏禧永远不会就范,否则,怎能这般慷慨赴死?
可是,在给苏禧包扎的时候,在仔细看着那张小巧的脸上,那淡淡的色泽逐渐随着药性发作而越来越诱惑心肠时,他又迟疑了。
尽管在说着那些冷酷的话,看着苏禧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情,觉着有些心疼,但是更多的感觉,却是控制全局之后那种畅快淋漓。
那个瞬间,他想,他终于征服了这个貌似不可征服的女人。
即便是以这样卑鄙无耻的方式。
但是他却没能想到,此生,能够感受到极致高兴的时刻,也仅仅只是那一个短暂瞬间。
在苏禧长大后,幻想的不是自己会被老爹牵着手,送到某个男人手里的画面。因为她总是觉着,自己会娶一个男人,而不是嫁给一个男人。
毕竟,她的人生基本上都过的极其彪悍。
没想到,最终她不是娶谁,而是嫁给了谁。
跟十四交拜了天地,跟着跪在康熙跟前,聆听教诲——省事的康熙直接将皇帝嫁女儿的那些规矩都安在了苏禧头上,就这样,苏禧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女儿”——是自家宝贝儿子的老婆,那也算得上是女儿——那整套复杂繁琐的步骤走下来,简直能累死人,按理说根本不会有多少心思去想其他东西,可是苏禧还是在这些盛大的程序间隙中感觉到,自己正经历的,都如同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梦境。
绝佳真实。
即将离开皇宫之时,苏禧跪在康熙面前,行了满清最隆重的叩头礼节。
康熙任由苏禧叩完了头,然后,对她轻声说道:
“成亲之后,可别再如此任性妄为了。虽朕始终会护着你,可朕也抵不过那个理字。若是你犯了大错,即便朕再怎么疼惜你,也不会罔顾道理,站你这边,帮你说话。”
康熙摸了摸苏禧的头,多少有些伤感。
“至此以后,你就在十四府里好好做你的侧福晋,多少包容一些。更得学会,敢做、敢当,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和事情,负责了。”
宫人背着苏禧上了花轿。十六人的轿子抬着她,晃晃悠悠的走了似乎很久,直到轿子停下来,轿帘被去了箭头的箭射开来,灿烂阳光透过头上的珠缀垂帘落在脸上,被光芒晃得眼有点花了,等过了那最初几秒钟的眩晕感,苏禧才重新看见眼前景象。
轿外,十四站在满城阳光之下,静静的看着她,微微笑着。那清俊挺拔、卓尔不群的身姿,叫苏禧一时间恍不过神来。
——这个男子,从此之后,便是自己相伴此生的绝佳伴侣……
感激上苍。
古代成亲礼仪跟现代结婚仪式的区别只在于礼俗上。本质则是一样:繁琐。
不过,古代比现代更好的则是,繁琐对象是新郎,不是新娘。
因为新娘在被新郎接到府里之后,就会被送进新房里,坐在床上,等候被“开封”就行。
苏禧就是这样。
坐在那里,不能随便动弹,不能偷吃东西,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听着外面的人山人海似的非凡热闹,只能眼巴巴的想象着等一下被十四XXOO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饿的不行,在十四进来了关上门的瞬间,她铁定立刻冲到桌子边上,以风卷残云之姿,对桌上的食物进行大扫荡。
十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禧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打着瞌睡,嘴角一边在流口水。
叫小丫鬟给苏禧将头上重甸甸的头饰都取了,然后就离开了。接下来十四带着些不可说的心思,慢悠悠的帮着睡熟了的某只脱掉外面的衣服,去了鞋袜,再抱着上床,安安稳稳躺着。
闭上眼前,他吹灭了两盏灯,只留下那对红色的龙凤烛在那里悠悠的燃着。
室内光线暗了许多,在整个过程中安安分分被随便“折腾”的家伙保持着不动弹的安分,光线变换的时候虽然动了两下,却是没睁开眼,不过是调整了下姿势,给自己在床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看到这个场景,十四只觉着好笑又温馨。他设想过跟这类似的许多场景,可唯有亲眼看见了,才能真切的体会那种无以伦比的幸福和满足。
好快活。
被腹中的饥饿叫醒了的某只意识渐渐回笼,在迷迷糊糊间觉察到身边多了道呼吸声,顿时,寒毛倒立。
不由心想,靠之!就自己这种姿色?也会有人趁着夜黑风高前来偷袭?!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睁开眼睛,在还没烧尽的龙凤烛光下,某只看见了一脸戏谑,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十四。
在某只醒来瞬间,习惯浅眠的十四就醒了。只是没想到,会看见自己这个在几个时辰前刚拜过天地的侧福晋,此时却是带着惊恐神情,睁大眼睛瞪着自己。
十四下意识清了清喉咙,只想提醒某个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一个事实——
“你可是跟我成亲了。”
所以,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像是在看个歹人一样,以这种眼神,来看你的夫君,行吗?
苏禧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是被这个事实吓出来的。
十四嘴角咧开来,想笑。哪里知道,下个瞬间,苏禧猛的靠近,重重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那个动作让他所有的笑都僵在了嘴角。
“偷袭”完毕,苏禧立刻后缩回到刚才躺的位置,盯着十四的脸,盯了好一会儿,不吭声。
十四无奈。
“是你亲我,不是我亲你,这会儿怎么好像被偷袭的是你不是我呢?”
苏禧笑。
一边笑着,她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味道啊。我超级喜欢。不错不错。既然味道这么的好,那这样吧,小美人,以后呢,你就跟着大爷我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大爷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的。”
十四嘴角抽搐。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那张笑脸,实在不想再说废话,伸手抱住某人,拉进到自己的怀里。
“是爷——照顾你。”
话音刚落,他的嘴唇就印在了苏禧的唇瓣上,吮吸啃咬间,苏禧呼吸急促,喉咙里逸出了很诡异很诱惑的声音。听在十四耳朵里,那简直是火上浇油。
离开那过分甜美诱人的嘴唇,十四跟苏禧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苏禧,眼神深沉,某种念想清楚至极。
看着那写着“情——色”两个大字的眸子,苏禧抖抖索索的问道:
“你……你你想干嘛?!”
再怎么的迟钝,苏禧也能感觉到,此刻抵着自己下半身那里莫名多出来的硬硬的东西——还是坚硬?她真不想确认啊——慌不择口之下,竟然问出了一个超级弱智的问题。
蠢毙了!
这种时候,这种情形,十四这货,还能对自己干神马?
“……你轻点。”
羞红了脸的某人小声嘟囔。
十四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随之崩断,他是想着某家伙是第一次,得悠着来,可是……真没办法在如此美景无尽诱惑之下,还能想着那种琐事。
反正,能让某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尽兴就好……
被——精虫上脑的后遗症不是一般的惨烈。
更不要说某人还在某只刚醒来的瞬间立刻化身大饿狼,继续进行未尽之事——
浑身各种不适症状伴随苏禧醒过来了。
看着几乎和自己同一时间睁眼的某只大饿狼在对自己笑,苏禧瘪嘴,跟着,伸手揪住了狼先生鼻子。
“你个混蛋!很痛好不好?下次换我上你好不好?你负责攻就不能想想受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死人的!”
十四随苏禧在那里折磨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笑着说:
“不知昨晚谁跟我说过——还想要的?”——至于那个攻啊受的奇怪语句,还是别想了吧,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色狼。”
“错了错了……面对你那种模样的时候,装是柳下惠可不是好的态度,再者,色狼那种程度的好色之心,可远远比不上昨夜的我吧?”
十四微微笑道。
苏禧脸红,耳朵尖子红,浑身都发烧了。
——这家伙,想不到竟能这么的……无耻!
“不想起来吗?”
十四搂着苏禧,嗅着苏禧的发香,轻声笑着问道。
“不想。”
那些四肢啊肌肉啊都痛到要死,今天她要宅在床上,谁都不能让她起来。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对你继续做某件我让你感觉到很快活的事呢?”
十四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能!”苏禧炸毛。
她瞪着十四赶紧朝后边缩回去些,远离了某只危险得过分的怀抱。
“离我远点。我要休养生息,你不知道吗?老做这种事,会折寿的。”
“那不如,我帮你揉揉吧。”
某只的神情很正经,眼神过分闪亮,诚恳十足的对苏禧提议道。
苏禧:“……”
啊,给忘了!
苏禧被十四说的“揉”想到一件要命的事,赶紧伸手摸向后背。
“后背……”
——上那些细碎难看的伤口,在你昨晚上做“那事”的时候,不会让你觉着不舒服吗?
后面的话堵住了,没能说出来。手指指腹所触及的地方光滑平整,不见丝毫伤口痕迹。那些一直都没好全的伤口,竟然一夕之间销声匿迹荡然无存,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苏禧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后背怎么了?”
注意到苏禧的表情,十四收起了玩笑,关切问道。
“——不可思议!你竟然没在上面留下痕迹?”
苏禧开着玩笑,将那些诡异的感觉都藏在心底。
虽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附着在心脏处,但却并不是那么清晰。毕竟,既然这些伤口没能被太医诊断出来,就已经说明没问题了,再说,穿越这种事都能接受,她还有什么古怪的事接受无能啊?一个几个月前被制造的伤口无病无痛无并发感染,最多只是会再某些时候莫名其妙的在自己身上露个脸,没后遗症没疼痛感,有什么问题的?
应该没事。
还是别浪费精力去关心这种小事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关心”呢!
“你在干嘛?!”
虽是用的质问语气,可惜,声音不够有力有气势,听起来似乎还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被质问的家伙听见这种声音,第一个反应是俯下头,靠近某只的粉色耳垂,那沙哑深沉,染上了十足魅惑力量的嗓音轻轻拂过某只耳尖。
“我在……伺候大爷您啊。”
苏禧立刻红了脸颊,热了耳尖,无话可说。
在从床上爬起来之前,因为慢吞吞的动作而被某人再次捉了回去,又细细做了一遍被某个混蛋认定是很值得一做再做的事之后,结果,某只在那过程里再次昏睡,再然后,能离开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累到不行的家伙很是哀怨的看着某只似乎不会疲惫的家伙的背影。心想,是不是男人在这方面都具有种马天赋?所以才能乐此不疲一干再干?
“想什么呢?”
某只说话的时候顺便凑过来咪了一口,一脸意犹未尽的问道。
“啊……没什么。”
能说自己觉着某只在某些时候是禽兽吗?真说的话,那自己肯定会被某只施以名副其实的对待的。
那还是别说了。
“你干嘛?”
好多口水。
腹诽了半晌,苏禧总算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些东西。很明显,看某只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某只故意为之的。
“想给你留点印记啊……”
某只不带丝毫羞耻感的回答。
苏禧:“……”
抹掉脸颊上的口水时,苏禧真心觉着,自己就是那在被某种兽类在做圈地盘标注所有物的猎物。靠啊,之前真没发现,这家伙怎么这样具有领地意识。
那至少别老噌她脸啊,擦口水很麻烦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