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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
看着面前显然被恨意蒙蔽双眼，陌生而又熟悉的端木晴，长生并不怪他，反而更加恨自己。
端木晴说的很对，万年前却是是他的错，但是他同样也因为那次决定赎罪万年。他不想与端木晴争辩些什么，只是现在，对于端木晴来说跟着凤浅歌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长生的心底愈发的坚定，目光灼灼的看向凤浅歌，似是在为刚才的事祈求。晴儿能不能跟在凤浅歌的身边，关键并不是端木晴的选择，而是凤浅歌的选择不是吗？
感受到长生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凤浅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是圣母，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他们如何与她无关。
“只要你肯契约它，我便送你一份大礼，相信我，对于这份礼物绝对与你百里而无一害！”
看着凤浅歌不为所动的俏脸，长生沉吟片刻道。
大礼？
凤浅歌轻笑，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实力，这东西是眼前的半魔能够给她的吗？
显然不能，所以凤浅歌也不答腔，等着他的下半句。毕竟心急的不是她不是吗？
“大礼？呵呵，万年前我只是一个废物，万年后我成为了神剑，送出神剑还需要再三恳求，长生，你是在瞧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她？”还没等长生说话，端木晴的冷嘲再次袭来，她漂亮的眸子一直打量着凤浅歌，显然不相信凤浅歌在一把神剑面前还不为所动。
端木晴知道，凤浅歌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因为贪婪，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罢了。
想到这，端木晴心中对长生的恨意愈发的浓重。
万年前，她委曲求全，但是现在她的人生，她要自己做主。
端木晴的目光实在太过冷厉，凤浅歌想不注意都难。
微微转头，对上端木晴晦暗的眸子，凤浅歌凤眸微微眯起。
在这一刻，端木晴忽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被看穿似的。
“收起你那些心思，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果然如端木晴所料的那样，凤浅歌的话不留一丝余地。
“你...”
端木晴心中有气，虽然她对长生下不了手，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能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下手。
她最受不了凤浅歌现在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这让她回想起当年她与长生站在一起时，那些同样觊觎长生的人也是这样的眼神。
凭什么她们可以这么看她？
她不过是俗世界的人，能修炼到那样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她有那么好的资源，她的修为未必会比那些人差！
端木晴再一次魔怔了。
原本漆黑的灾厄之剑因为端木晴的心底的怨气忽然泛起了黑雾，黑雾翻腾间，狂风大作。
“晴儿！你要做什么？”
察觉到端木晴的异样，长生心中大急。
“做什么？你认为我要做什么？”
端木晴大笑，单手拿起了灾厄之剑，剑身横指，直指凤浅歌的鼻尖：“若是我要杀了她，你会如何？”
端木晴的问题很奇怪，这也不怪她，她对长生的怨念实在太重。
见端木晴的异样，罗成面带忧色，身体不自觉靠向凤浅歌，做好防御状。
“主人，这个剑灵好像疯了！”
严觉怔怔的看着端木晴，半晌才说出这句话。
“哈哈，疯了？我就是疯了，又当如何？”
被严觉无心的话刺激，端木晴大喝一声朝着凤浅歌冲去。
察觉到长剑朝着自己劈来，凤浅歌微微侧身，险险躲过。
“哼，看你能躲到何时！”
一击不中，端木晴眼中闪过一抹怨毒，身影入剑，人剑合一，比之刚才，威力愈发的强悍。
在这水结界中，凤浅歌无法使用凌厉，端木晴亦然，但是端木晴毕竟是神剑，单单是上面的气势就让凤浅歌胸口发闷。
“实力还是太弱了！”
一边躲避着端木晴毫无章法的攻击，凤浅歌一边在心中轻叹。
“哼，你就只会躲吗？”
眼看着自己怎么也无法近凤浅歌的身，端木晴不屑的嘲讽道。
闻言，凤浅歌皱眉，就像端木晴说的那样她确实一直在躲，不过这并不是她不想还击，只是她知道如何用最小的力气得到最大的收益。
“罗大侠，我们真的不出手吗？”
担忧的看着一直处于劣势的凤浅歌，严觉不明白罗成为何不出手。
闻言，罗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目光看向凤浅歌，其实他也是想出手的，只是他接收到了主人的指示，只能暗暗忍着。
见罗成不理会自己，严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张老脸皱的跟桔花一般，但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凤浅歌。
严觉想好了，虽然自己的实力不如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若是主人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以身相当，大不了就是了了一条老命。
想到这，严觉心底也安心多了，但面上的愁容却不减。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严觉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安慰自己的居然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西陵。
听到西陵这句话，严觉眸中一亮，看向他，目光中满是疑惑。
“既然选择跟着她，那就相信她！”
西陵看出了凤浅歌的真实用意，但却没有向严觉解释的打算，这些事情严觉没必要知道，他只要跟着他就好。
不知是被西陵的话说服，还是被他眼底的镇定舒心，严觉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成自然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对话，对西陵这般信任凤浅歌他心中有些不解，但是他也不不想与西陵多交流什么。主人有他，他会保护她不是吗？
不可否认，白大人，也就是罗成，不管是以前猫的模样，还是现在人的形态，他那颗傲娇的心永远都没有改变。在他眼中，永远就只有凤浅歌一人，即使是战南天也只能让他微微屈服罢了，所以此时的西陵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实力还不错，又有点小聪明的人类罢了。
对于这样的人，白大人向来不放在眼中。
若是西陵知道白大人心中对他的评价，肯定会欲哭无泪。
他招谁惹谁了，他只是帮男主人在这里看着女主人罢了，劳苦功高呢，怎么就比不上一只神兽了。
“够了，晴儿，不许胡闹！”
罗成的注意力被长生一声厉喝唤回。
举目看去，之间那柄漆黑的长剑的剑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长生握在了手里，剑间所指之处，正是凤浅歌的心头。
明明剑尖离凤浅歌的心口不到一张纸的厚度，但凤浅歌面上却不见任何的惧意，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凤浅歌面前的正是长生，此时的长生满脸皆是痛苦之色，他的手紧紧的抓着灾厄之剑，灾厄之剑却在拼命的挣扎。
“长生，你给我放手，我要杀了她！”
端木晴带怒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响。
听到这句话，长生的眉又是一皱：“晴儿，你不能一错再错？”
“错？”
“长生，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说我错！唯独你不可以！”
“别忘了，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
“是谁当年信誓旦旦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边？”
“现在呢？可笑，可笑当年的我为何会相信你那些誓言！”
“可笑现在的我竟然还不忍心杀你！”
“可笑现在的你，竟然还能这般指责于我！”
端木晴的话字字诛心，长生的面色愈发的惨白，但是他的手腕却没有松半分。
长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他自然也看出了凤浅歌的用意。
她想算计凤浅歌收服灾厄之剑，那样端木晴对她的恨意就会少一些。
但是哪知道凤浅歌根本不如他的意，她就是逼自己出手。
尽管心中有多么痛，他还是出手了，这是他最后的救赎，尽管他已经无法再端木晴心中保存最后一点好。
“晴儿，相信我，跟着她你会...”
“住口，我当年就是以你为相信你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长生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话，端木晴就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