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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儴走到御书房门口,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阻拦立即就让他进去了,显然是皇上吩咐过了。
“七弟,你昨日遇刺的消息朕已经听说,可曾受伤?朕听闻你还抓住了他们并留了活口。”皇帝凤墨轩见凤墨儴进来后,从案桌后站起身走了下来。
凤墨儴向他行了君臣之礼才道:“臣不曾受伤,臣今日来也是因为这件事,臣已找出这些刺客背后的真正主子,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帝凤墨轩虽然知道这次刺客是受谁指使去刺杀七弟,可他还是装作不知,气愤道:“七弟,这件事就算你不查朕也会将那幕后黑手查出来,这刺杀皇子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七弟能这么快将这幕后黑手找出来,也省下了朕不少功夫,七弟,你查出的是何人?”
“将军府的大将军成丰扬。”凤墨儴直接道出那人的名字。
皇帝凤墨轩脸色微变,惊诧道:“七弟,这人竟是大将军,你确定?”
凤墨儴不答话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唤道:“冷一,将那人带进来。”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材高挑修长样貌普通的男子拎着一人走了进来。
皇帝凤墨轩心想这次七弟该是带着充分的证据过来的,要是没有凰权国的插足,他倒也想趁机除去将军府这颗毒瘤,可偏偏事情不是这样,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不让七弟动将军府,对于七弟,他承认他十分忌惮,可毕竟是自己的七弟,母亲当年在七弟身上下蛊这件事一开始他也是反对的,可比起这江山,所谓的兄友弟恭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是?”皇帝凤墨轩收敛起思绪,他看着立在自己三米之外的普通男子,疑惑的问道。
凤墨儴一边示意冷一将那人的脸抬起来一边道:“皇上,他是臣的护卫,而他手中拎着的人则是刺客的领头,臣说是大将军派人来刺杀我并不是没有证据,此人就是证据,臣相信可以在大将军的麾下查出此人。”
皇帝凤墨轩听罢,叹了口气才道:“你和大将军都是朝堂的功臣,朕实在不敢相信刺杀这事是大将军派人做的,也罢,七弟可否先将此人交给刑部处理,待朕查明此人的身份就立即下令逮捕大将军,不过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大将军,朕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将此事查清,七弟,你看这样可好?”
任何人都听得出皇上这明摆着就是在偏袒大将军,虽然这其中的原因他们并不了解,作为他的亲弟弟,经过当年那件事,凤墨儴的心早就冷了,“这件事就不牢皇上费心了,此人的身份臣已经派人下去查了,既然皇上说过愿意为臣做主,那臣只好等查出此人的身份再进宫了,臣今日过来只不过想求个恩准而已。”
皇帝凤墨轩一愣,这人的身份若真被七弟查到了,到时候就是他想包庇将军府都难,可他确实说过会为七弟做主,话已出口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收回,他想了想终究将案桌上的一封书信递给了凤墨儴,“你自己看吧,朕也难做。”
凤墨儴挑了挑眉,接过书信,迅速的将其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心中轻嗤一声,难做?皇上果真是糊涂了,这封书信摆明了就是凰权国在威胁凤元国,而且将军府不知何时已经与凰权国勾搭在了一起,这只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凰权国已经起了吞并凤元国的心思,可笑皇上竟然以为只要不动将军府两国就会一直交好下去。
如今最好的计策就是将将军府给抄了,这样既可以给朝堂上的官员一个警示,也铲除了凰权国在本国的羽翼,如此一来也给了凰权国一个警示,让它不要小瞧凤元国,凤元国毕竟是个大国,凰权国就算想动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它根本就吃不下。
凤墨儴闭了闭眼,父皇在时凤元国还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强国,可是如今竟然已是内忧外患,然上位者还不自知,他也不想再帮他,他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当他再睁开眼时已将眼里的情绪尽数收敛,“皇上,您想怎么做?”
皇帝凤墨轩见七弟已然妥协,心中一喜,将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就当这件事不曾发生,大家都退一步如何,明日朕在宫中摆宴,你们都过来,大家言归于好如何?朕相信一定是你和大将军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凤墨儴当即拒绝,“臣明晚还有事,臣与大将军也没什么话要说,臣如今已无法再上战场,原先的那半块兵符还请皇上收回去。”
凤墨儴说这话明显是不愿来,可既然他已经让了这么一大步,皇帝凤墨轩倒也不好勉强,“七弟既然明日有事就算了,天气还没有变暖,七弟多注意身体,这半块兵符放在你手上朕放心,毕竟你是朕的亲弟弟。”
凤墨儴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躬了躬身便带着冷一退了出去,至于原先被冷一拎过来的那人则被扔在了御书房。
皇帝凤墨轩看着七弟渐渐走远,叹了口气,命人进来将躺在地上的人拖出去,侍卫问道:“皇上,是将这人关起来吗?”
凤墨轩有些烦躁,“拖出去斩了,人头送到将军府去。”既然动不了,那杀他个奴才出个气总成吧!
侍卫愣了下便反应过了,他应了声“是”便将人拖了出去。
凤墨儴出了御书房便径直向宫外走去,冷一跟在身后看不清主子的表情,“主子,你是不是在进宫前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凤墨儴脚下步子顿了下,偏头看了他一眼才道:“这倒没有,不过这个结果我是想过,没想到最后还真是,也罢,既然通过皇上这条路动不了成丰扬,那通过百姓那条路会如何,九弟和墨玉也该到将军府了。”
——
除却中间发生的那件事外,凤墨曦和墨玉这一行人一路上都不曾在出过任何风波,虽然跟在队伍后面的很多百姓都离开了,可人数还是相当的可观,当他们将队伍停在将军府府门前时,百姓们都哗然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将军派人来刺杀端王殿下的?”百姓中已有人开始猜测起来。
“极有可能,要不然为何景王殿下会将这些人押送到将军府门前。”又有人说道。
“可大将军为何要派人刺杀端王殿下?”
“……”
一时间议论声不止,将军府门口已是人满为患,而原本守在将军府门口的两个下人早在瞧见一大片人向这边涌来时,就立刻将大门关上跑进去通报了。
凤墨曦勾唇一笑,潇洒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虽然落地的时候腿轻微的颤了下,几乎没人能够发现,墨玉随即也下了马,他默默的想,这人不作就不会死,果真是真理!
凤墨曦走上前,旁边的两个护卫也跟了上去,他示意那两个护卫拍门,自己则扬声喊道:“大将军,开门,本王今儿来呢,是想送份大礼给你,你这闭门可不是应有的待客之礼。”
他喊完这一声便不再喊,护卫依旧在拍门,可等了半响也不见门内有任何动静。
凤墨曦摸了摸鼻子,这大将军不是想只要死不开门就能让他回去吧,不好意思,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而且脸皮还不薄。他转身看向围在这边的百姓,扬声道:“本王今日来将军府不过是将原本是他大将军手下的人还给他,他这不开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还得将这些人领回去,我景王府粮食有限,可养不起这么多人,他若是再不开门,我们就撞进去如何?想必你们也没见过将军府是何模样,要不本王今日就领你们进去游玩一趟如何?”
有不好百姓听了都大声叫好,但也有人大声问道:“景王殿下,我们想知道昨日刺杀端王殿下的刺客是不是就是这些人?您将他们送来将军府是不是说刺杀端王殿下这件事是大将军指使的?”
凤墨曦摸了摸下巴,露齿一笑,一口白牙极为灿烂,“你们这个问题问得极好,我七哥十岁就上战场,保家卫国,就算后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在朝堂上也为百姓们做了不少事,大家心里都清楚端王殿下从头到尾为我们大家做了多少事,而今却有人看不过眼,派人来刺杀端王殿下,本王如果说那人就是大将军你们相不相信?至于他想要刺杀七哥的原因本王也很好奇,这些用铁链捆缚着手脚的确实是派来杀七哥的刺客,你们愿不愿意跟随本王进去问个明白?”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不过只一瞬间便爆发出了百姓们愿意跟随的呼声,对于他们敬仰的端王殿下,他们爱戴并愿意相信他!
“好,既然这样,为了端王殿下,也为了让我们得到这刺杀背后的原因,来人,准备撞门。”凤墨曦抬了抬手,一声令下,人群纷纷让开容得下两人并排走的道,四名护卫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分别抱着不知打哪找来的粗壮树身向将军府大门走去。
“行了,撞吧。”凤墨曦让到一边,挥了挥手,“咚”的一声响,两根树的顶部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上,当他们准备开始撞第二下时,门慢慢的开了。
凤墨曦慢慢笑开了,嘴里嘀咕道‘这早点打开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得逼爷用这个手段。’他挥了挥手示意护卫抬着树下去。
将军府的大门完全敞了开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一脸严肃国字脸长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体格壮硕,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
“景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踏破老夫的将军府了?”中年男子一双虎目怒瞪着凤墨曦,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凤墨曦摆了摆手,脸上仍是挂着笑意,“大将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可是您将大门关得紧紧的才不得不使本王出此下策,你要是早开门了,说不定我这时候都已经在您府上喝上茶了。”
成丰扬冷笑一声,“老夫可从没见过有人是带着这种阵仗去人家喝茶的。”他转头看了眼台阶下的一群人,眉头微蹙,“这些被铁链锁着的是什么人?你将他们带到老夫府上有何贵干?”
凤墨曦心里冷嗤一声,这老东西还跟他装,面上却还是一副诧异的模样,“大将军不认识他们?他们可都是您昔日的部下,为您出生入死,您就这样当面不认他们不大好吧。”
成丰扬不理会他说的话,“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夫劝你还是带着这群人回去,不然老夫可要进宫面圣了。”
凤墨曦咬了咬牙,要是这老东西死不承认他还真没什么办法能让他就范,最起码目前没有,要不,先强行冲进去将这老东西揍一顿解解气。
“怎么?景王没话说了,老夫今日还有事,恕老夫不接待,回府关门。”成丰扬眯了眯眼,一撩袍子转身就准备进府。
凤墨曦刚准备继续开口,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墨玉开口了,“大将军,你无需再装糊涂,是不是你派人来刺杀七哥你心里清楚,而且七哥现如今已进宫面圣,当然是带着人证。”
“大将军,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刺杀端王殿下的?你为何要这么做?”底下的老百姓们也开始叫了起来,他们急于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
成丰扬脚下的步伐停住了,他转身看向先前说话的少年,语气中带着疑惑,“你是…?”
“墨玉,尚书家的二公子。”墨玉简单明了的说道。
成丰扬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原来是墨家老头的儿子,呵,听说五年前你求着你爹要在端王殿下身边当小厮,这做奴才的滋味不错吧,可有学到什么?”
这本是讽刺性十足的话,墨玉听后却一本正经的答道:“受益匪浅,端王殿下于我来说亦师亦友。”
“呵,就算端王殿下进宫也没用,老夫说没派人刺杀就没派人,除非你们现在就拿出证据,底下的这些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些刺客吧,那老夫现在可就当着你们的面问了,你们当中可有人识得老夫?是老夫派你们去刺杀端王殿下的吗?”
由于这些刺客的下巴还不曾接上,他们无法说话,不过头还是可以动的,于是他们都摇了摇头。
成丰扬挑衅的看着凤墨曦他们,那意思很明显,没有人承认,你们没有证据能拿老夫怎样?凤墨曦在心里暗骂了句,果然是只老狐狸,竟然将了他们一军,这些人原本就是你的部下,怎么可能承认。墨玉咬了咬牙,要是他们再不做点什么,等这老东西进去再要让他出来可就难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从下面的百姓中走了出来,当凤墨曦和墨玉看到那个男人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个男人正是那真正的领头,凤墨曦和墨玉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存在同样的疑惑,难道冷一他们没有抓住此人?不对,这人就算武功再厉害,冷一他们几人的武功也绝对不差,怎么可能让男人毫发无伤的走出来,奇怪,这其中定有猫腻!
成丰扬看见来人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另外底下的护卫和刺客们眼里也迅速闪过疑虑。
男子慢慢走上台阶,站到大将军成丰扬的面前,“大将军,你真的不认识我们这些人?我们曾经可都在你手底下当过兵打过战。”
男子此话一说成丰扬瞳孔猛的一缩,立马大声斥责,“你胡说什么?你是何人?是景王找你来故意针对老夫的?”
凤墨曦和墨玉听到男子的话也很惊讶,这男子竟然背叛了成丰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难道被谁给洗脑了?他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底下的百姓则紧紧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看,在心里猜测这男子究竟是何人!
男子叹了口气,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大将军,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难道不是你让我安排一拨人埋伏着,想趁着端王殿下下山的时候刺杀,很可惜没有成功,当您听说端王殿下抓住了三个活口时更是急得不得了,怕端王殿下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于是你派我们半夜的时候潜到端王府将那三人灭口,很可惜,我们又掉入了端王殿下挖的陷阱中。”
成丰扬一下子瞪大了眼,“你胡扯,全是胡扯!”
原本百姓们心中还在想着也许派人来刺杀端王殿下的真的不是大将军,可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说的话却有条有理,百姓们不由得又开始怀疑。
男子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胡扯?我为何要胡扯?原本我对大将军你可也是忠心耿耿,不过从昨晚你派我们去灭口时我就一直再想,原先的那些人原本也是我们的同伴,他们被活捉了你会派我们去灭口,若是我们也被活捉了你会不会又派其他人来灭口呢?我们对于你来说只是你稳固权利和地位的工具而已,所以我现在不干了,我觉得我活够了,我宁愿还呆在军营里,虽然艰苦点,但我活得自在,活得问心无愧,活得顶天立地。”
成丰扬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对自己很不妙,面前的男子的确曾经是他的手下,他也一直重用他,可他心里却觉得这个男子不是那个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和别扭。
“老夫不想再与你们多说。”成丰扬言罢转身便要进府。
凤墨曦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将军这么着急回府作甚?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底下有数百双眼睛就这样盯着自己,而景王刚刚又说了这话,他要是现在不管不顾的进府,不就真落实了做贼心虚,可要是不回府,他保不准男子又会讲出什么话来,总之不论前进还是后退都对自己极其不利。
凤墨曦拦住成丰扬的去路,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
男子看了眼被铁链锁着的人,突然走下台阶走到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他看着他道:“对不起,你的另外两个兄弟被我们自己人给杀了,我真的很后悔也很痛苦,我虽然是你们的领头,可我们毕竟也是兄弟,我想当你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地方又不能说出幕后主子是谁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好了,现在都解脱了,我们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孽,何不让我们用接下来的余生来偿还?我们现在过的日子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若是让我们的家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们?”
成丰扬听到男子的话,从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凤墨曦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人双眼有些呆滞的看着男子,随即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涌了出来,嘴里发出含义不明的呜咽声,男子将手伸到他的下巴处一拧,下巴被接了上去,那人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哭叫出声,“是大将军派我们去刺杀端王殿下的,是他,都是他。”
其他被绑着的人有的眼里也有了泪水,有的却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现在一切都好办了,墨玉示意护卫将所有人的下巴都接上,紧接着便有好几个人开始指认大将军。
百姓们由一开始的震惊变得气愤,纷纷向台阶上涌来,有的则将手中的拿着的东西向大将军砸过来,成丰扬知道此事他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闭了闭眼一睁开便迅速绕过凤墨曦进了府,府门随后立马被关上。凤墨曦也懒得再拦他,反正事情已经成功了不是?将军府的小厮们则留在外面使劲儿的拦着暴怒的百姓,可根本就拦不住,将军府的门被拍得乒乓作响。
凤墨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就看到墨玉和那男子正说着什么,他心中“咦”了声,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会从冷一他们手中逃出来?为何会帮助我们?”
男子一听愣了下,转而“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景王殿下,我是沈悠啊。”此时她的嗓音已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凤墨曦一下子瞪大了眼,“你…你是沈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你的个子怎么可能一下子窜到这么高?”
沈悠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笨,我不会在脚下垫东西啊,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最拿手的就是易容和伪装。”
凤墨曦诚实的摇了摇头,随后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墨玉就知道是我,总结起来还是你比墨玉笨。”沈悠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凤墨曦接着哀怨的看着墨玉,墨玉直接无视他,开口问道:“沈悠,你怎么会在这?”
沈悠抓了抓头,“我原本是打算去卖绸缎衣服之类的店铺看看的,可后来看到很多老百姓往一个方向跑,我猜应该是你们,我想还是先过来看看吧,结果就看到你们两只小狐狸斗不过一只老狐狸,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出来帮你们喽。”
凤墨曦嘿嘿一笑,“这个法子确实好,哈哈,看那老东西这次还怎么翻身,不过那老东西一点也不介意七哥进宫面圣,好像拿准了七哥拿他没办法,七哥会不会遇上了什么事?”
墨玉道:“应该不会,七哥身边有人保护着,我们先回端王府等七哥从宫中回来再说。”
沈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她要不要先变回原来的样子再回府还是就这样回去?!还是先这样回府吧!
当沈悠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匹马时,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过了许久才问道:“就没有马车之类的?”
凤墨曦挑了挑眉,“没有,原来你不会骑马,要不你和我共乘一骑。”还没等沈悠拒绝,凤墨曦就自顾自的往下说道:“不行不行,要是被七哥知道了非扒了我一层皮不可,哎,你怎么就不会骑马呢?”
沈悠:“……”她好想给他一个暴栗!
总之最后还是护卫弄了顶轿子过来,沈悠坐在轿子里晃了一路终于晃到了端王府,刚下轿子她就想吐,果然她还是想念原来时代的交通工具啊!
——
凤墨儴走到端王府的马车边时,少九已经靠在另一辆马车的车壁上等着了,他看了眼凤墨儴好像要开口说什么,可最终还是身子一转掀开马帘坐了进去。
凤墨儴蹙了蹙眉,少九的那种表情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躬身便上了马车。
冷一是不可能与风墨儴共乘一车的,可他也不想和少九那聒噪的孩子坐一辆,不过最后他还是认命的无可奈何的坐进了后面那辆马车,他打定主意,如果少九再啰嗦或者动手,他就坐到马车顶上去。
冷一上了马车之后,依旧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少九从禁地回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怀中还揣着从那里带出来的金锁,金锁不可怕,关键是金锁上刻的字实在是太可怕,太让人震惊。
他瞄了瞄坐在另一边的冷一,突然开口问道:“你跟着你家主子多长时间了?”
他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回答,就在他打算靠着车壁睡上一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的人说,“有十年了。”
少九砸了咂嘴,这时间可真够长的,他在心里盘算着,端王今年应该有十九,那就是说这人在他九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
少九接着问道:“我再问一个问题,当今太后也就你家主子的母妃,在先帝还在时住在哪个宫?”
他又等了半响才听冷一道:“长乐宫。”
少九听了冷一的回答,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他这一趟进宫好像走错了地方,还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要知道有时候秘密知道太多了,可是极容易将自己的小命丢掉的。
——
凤墨儴回到端王府不久,凤墨曦他们也回来了。
少九也没有再回地牢,因为他已经答应保护那名叫做沈悠的小厮。一则,京城这地儿不错他决定留下来玩玩。二则他现在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做沈悠的护卫还有银子赚,端王开出的价格可不低,何乐而不为!最关键的是,他可不想再在地牢里睡觉,石板床,睡得他极不舒服!而且还没人说话!
沈悠跟着凤墨曦和墨玉进府的时候,凤墨儴愣了下紧接着便抬手对沈悠招了招。
沈悠皱了皱鼻子,她怎么觉得这动作这么像唤小狗呢,不过她还是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凤墨儴笑着夸赞道:“易容易得不错,手真巧。”
少九一开始见到沈悠进来的时候还愣了下,因为那人这时候不应该在这里啊,然后他便看到了凤墨儴对着她温柔的笑,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他心中吃惊不已,没想到男子竟是沈悠易容成的,他也算是个易容高手,可他竟然完全看不出男子是被人易容成的,可见她的技术比自己更好,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她。
“七哥,成丰扬那个老东西这次终于栽了,哈哈,不过这次我们能成功完全是靠沈悠,这小家伙看不出来还挺厉害。”凤墨曦坐下来喝了口茶,喝完有些兴奋的说道。
凤墨儴勾了勾唇,“呵呵,这就好,成丰扬不知何时竟然和凰权国有了牵扯,昨日凰权国来了封书信,竟然说他国的三皇子想要迎娶将军府的大小姐,皇上竟然因为凰权国不敢动将军府,还要我和他言归于好,真是可笑,我凤墨儴难道就这么好让人欺负。”
凤墨曦吐了口气,笑道:“嘿嘿,皇上肯定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一手,现在不光是将军府乱成一团,恐怕皇宫里也是如此。”
凤墨儴话题一转,突然道:“九弟,待会儿你到我书房里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
凤墨曦整个人歪在椅子上,随口应道:“好啊!”
墨玉这时突然来了句,“七哥,今日墨曦与那领头的对了一掌,估计受了点内伤。”
凤墨儴点了点头,凤墨曦有些不明白为何墨玉会突然说这话,他张嘴便道:“没事,就那么点小…”伤字他没说出口,他好像知道七哥找他会有什么事了,该不会是那两本书的事吧,他下意识的看向墨玉,就见墨玉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他吞了吞口水,突然捂住胸口道:“我突然觉得我的心好疼,胸好闷,我这内伤肯定不轻,七哥,我得回府找个大夫看看,今天就先回去了。”说完他便站起身,然后一溜烟的跑了,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哪里有一点受了很重的内伤的影子。
墨玉:“……”要装也得装得像点啊!
凤墨儴心想既然九弟受了内伤就让他养一阵子吧,等养好了再好好修理下,有时候不修理真的太不像话,昨晚他回房刚躺下就觉得枕头下面好像有东西搁着,他起身拿开枕头一看当即黑了脸,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做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沈悠,…你还是先将脸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吧,我有些事想与你说。”对着这张脸,凤墨儴有些话实在是讲不出来。
沈悠点了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说完便出了前厅。
过了片刻,沈悠已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走了进来,凤墨儴觉得顺眼多了,“沈悠,你以后呆在我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所以我打算让少九保护你,他的武功极高,有他在身边除非遇到顶级高手,否则你是不会遇到危险的。”
沈悠听罢有些诧异的看着凤墨儴,随后看向少九,“你竟然愿意保护我?”
少九抬了抬下巴,“小爷改行了不行啊,又不是免费做你护卫,哼!”
沈悠觉得有个人保护她也好,毕竟这个时代和原来的时代不一样,而且她一点也不会武功,她转向少九,随即露齿一笑,“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喽。”
少九点了点头,突然道:“我之前的那把匕首呢?”
沈悠道:“在我房里呢,我待会儿把它拿给你。”要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把匕首的外壳换掉了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沈悠禁不住捂嘴偷偷笑了两声。
她能主动将匕首还给他再好不过,少九此时的心情也相当的不错,只有凤墨儴知道沈悠到底在笑什么,他有些好笑的想,这小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儿,而且还是个财迷,偏偏自己还就是喜欢她,真是奇妙!
“七哥,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去个地方,你能不能和我一同去?”沈悠突然想起她晚上还有正事要做,连忙问道。
凤墨儴挑了挑眉,“有空,你要去哪里?”
沈悠道:“我想去烟柳巷看看。”
凤墨儴怀疑自己听错了,同样怀疑的还有墨玉和少九两人,他们两人的想法和凤墨儴不一样,他们想的是你就算想女人要到那边找一个也不该当着喜欢你的人说啊,这不是找死嘛,可以自己偷偷去嘛!
沈悠见凤墨儴黑着脸,就知道他想错地方了,她摊了摊手,解释道:“我之所以要去那边看看是因为我在那边买下了一个店铺,那间店铺原本做的是卖衣服的生意,现在店铺的老板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便将它买了下来,烟柳巷那边还有另外两家店铺,一家药店和一家胭脂水粉铺,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买下来的这间店铺还是用来卖衣服,这卖衣服自然是从那里边的姑娘身上赚钱,所以我才想去看看那边的姑娘都喜欢什么样式的,也好对症下药,你今晚和我一起去吧。”
凤墨儴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小家伙能想到在那里做生意倒是有点经商头脑,只不过那种地方他也没去过,虽然沈悠是因为店铺的缘故才想着去那种地方,可他还是不怎么赞同,“沈悠,你忘记了我不能接近女子,女子必须离我三尺之距吗?我们就不去了行不行?你如果想知道的话直接问九弟就是,他对于这方面再熟悉不过了。”
沈悠倒真是忘记了凤墨儴不能接近女子这茬,不过倒是可以带他去那边试试,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慢慢来吧,这一下子来这么多女的恐怕不行,七哥不提她一时间倒将凤墨曦是个风流王爷也忘了,也罢,找个时间先问问他吧。
沈悠突然坏心眼的说道:“其实,你不允许我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怕我被那里的漂亮姑娘把魂儿给勾了啊。”
凤墨儴摇了摇头,突然对着她勾唇一笑,“你觉得那些姑娘有我好看吗?嗯?”
沈悠下意识的咽了咽口试,小心肝砰砰直跳,这厮不笑的时候还好,这一笑绝对是倾国倾城,她不由得小声嘀咕了句,幸好不是个女的,不然准是个祸害,哦,不,现在也是个祸害,他的桃花实在太多!
少九不忍再看下去,他站起身拍了拍锦袍上的褶皱,足尖一点便上了屋檐。
墨玉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该和墨曦一起走的,为何这两人每次打情骂俏的时候都不注意下场合呢,好歹他们身边还有人呢!墨玉站起身,默默的离开了,还是回府睡一觉吧,昨晚折腾到大半夜,今天又早早的起了,得好好补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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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军府旁边的一座酒楼名为“一品香”,听这名字就知道其酒楼是以酒而闻名,此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将军府,他是今儿才来到凤元国的京城,没想到竟然还有幸看了场不错的表演,真是有趣!这端王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没想到景王和尚书府的二公子也同样有趣得很,真是一群妙人儿!等回国的时候给老头子好好讲讲,不过老头子这时候该是暴跳如雷,满世界的派人找他吧。
“客官,您点的饭菜和酒水。”门“嘎吱”一声开了,店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嗯。”少年头也不回的“嗯”了声,其实吧,他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什么都记得带了,就是忘记带银子了,嘿嘿,还是等他吃饱喝足后再想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