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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眼底闪过惊涛骇浪,清新隽雅的小脸上一片冰寒,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只有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让人感觉到她并不是那么平静。
“只要她在皇宫里,迟早有一天还会落入我们的手心里。”
良久,冰冷的声音闪过浓烈的嗜杀,冷冰冰的说道。
“若儿,你真的不怪我吗?”
司徒嘉熙心里仍旧有些害怕,害怕云若不管有什么想法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最后让两人越走越远,那样他的心里会很难过的。
云若的眸子恢复了明亮如水,认真的看着司徒嘉熙,声音温柔又坚定的说道:“熙,我真的没有怪你。太后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让孟嫣然靠近你,还想让我们产生间隙,让他们有机可趁,我们怎么能如了她的愿?何况,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要对对方全然的信任,如果就连眼前的这一点小事我们都走不过去,以后的路还长,漫漫人生,剩下的几十年要怎么度过?”
司徒嘉熙幽深的眸子闪过璀璨的光芒,脸上一片动容,心里闪过一阵阵的暖流,修长的手紧紧的握住云若的手,声音里交织着感动和爱意,宣誓般的说道:“若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云若的唇边泛着柔柔的笑容,轻声的说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也累坏了,早点睡吧。”
司徒嘉熙修长的手臂搂着她,紧紧的,躺在床上,眼底闪过浓浓的眷恋,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宠溺而包容:“你陪我一起睡,天亮以后,我们一起应付宫中的波澜起伏。”
云若含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好,都听你的。”
这一夜,有人欢呼庆祝,有人辗转难眠。
然而不管是高兴的,还是悲哀的,时间都不遂人愿的悄悄溜走了。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云若醒来的时候,没有意外的司徒嘉熙已经上早朝了。
表面的风平浪静掩饰不住底下的风云暗涌,今日的司徒嘉熙异常的严肃和有魄力,雷厉风行的处决了好几位朝廷命官,态度之坚决,手段之血腥,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从来没有见过年轻的帝王如此盛怒的模样,将负责运送江南税银,却无缘无故弄丢失的几个丞相一派的官员直接摘去乌纱帽,午时斩立决。
又愤怒的将矛头对准了昨日里玩忽职守的禁卫军副统领等人,一律降职查办,严重者甚至直接摘去乌纱,永不录用。
司徒嘉熙的这一举动,分明是正式的对穆丞相和太后进行了宣战。
就在朝堂之上血雨腥风的时候,后宫也是一片风雨飘扬,空气中压抑着一股沉重的味道,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似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一大早,圣旨已经下到了穆丞相的府中,玉牒则送到了孟嫣然那里。
从今天起,孟嫣然就是这个东盛国的丽妃了,太后那一派的人乐开了花,喜笑颜开的庆祝着。
“流云,追月,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云若的眼底折射出一阵寒芒,平静的说道,此时的她手上正拿着棉签为血肉模糊的掌心敷药,凉凉的药膏沁透皮肤,缓解了疼痛,很是舒服。
“没有。”流云恭谨的回答道,认真的看着云若,眼底有一丝心疼。
云若微笑着点点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平静的说道:“继续监视,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是。”
“慧妍那边怎么样?”云若站起来,想起昨天面无血色的司徒慧妍,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慧妍公主已经醒过来了,属下让她宫里的宫女照顾她才回来的。”流云继续说道。
昨天那么的不平静,她和追月放心不下皇上和娘娘,等到慧妍公主一醒过来就回来了,反正公主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好,你们随本宫一起去看慧妍公主。”云若平静的说道,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短袄,下面穿着鹅黄色的罗裙,清新典雅,美丽大方。
“是。”
“去让如烟和如梦进来。”云若吩咐道。
很快的,如烟和如梦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娘娘!”
“如烟,你密切监视孟嫣然宫里的情况,最好在她那边收买几个机灵可以信得过的宫女太监,让他们随时给我们传播消息。如梦,你就负责看德妃那边的情况,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本宫汇报。”
“奴婢遵命。”如烟和如梦精神抖擞的说道,退了下去。
“走吧。”
云若回头看了流云和追月一眼,自己率先走了出去,脊梁挺得直直的,整个人一点也看不出伤心和颓废的模样。
才走到门口,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司徒嘉熙正好回来了,脸上浮起了温柔的笑意,看见云若要出去,有些奇怪,忍不住叫了一声,“若儿,你要去哪里?”
他一下早朝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赶,就是想快点见到云若,可是她又要去哪里?
司徒嘉熙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像小孩一样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紧张的问道。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对云若更加没有底了,老是害怕自己一睁眼,若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样对他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随着和她相处时间的增长越加的强烈了,他甚至不能一天见不到她。
云若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体贴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说道:“你看你,跑得那么急,都出了那么多的汗了。”
司徒嘉熙丰神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爱意,幽深的眸子温柔又认真的看着云若,声音低沉而柔和:“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一个早上不见,我就已经那么想你了。”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真诚,眼底的柔情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落在云若的心上,云若的心,不可控制的漏掉了一拍。
她的唇边泛起了绝美的笑容,轻轻的将头靠在司徒嘉熙宽厚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我也想你了。”
司徒嘉熙的眸中绽放出一阵阵的惊喜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温暖的手贴合着她冰凉的手,传递着属于他的温柔和爱意。
流云追月,还有身后的福公共都松了一口气,娘娘和皇上还是那么的恩爱,那就真的太好了,他们好害怕两个人从此产生隔阂那就麻烦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歇息吧,我要去看看慧妍。”云若含着笑从司徒嘉熙的肩膀上起来,柔声的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司徒嘉熙握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眼神柔和,稍显冰冷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温柔,声音更是宠溺得让旁边的人都觉得很幸福。
“那就走吧,皇上大人,我们这样估计一个时辰都走不到慧妍那里去。”云若调侃着说道,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若儿,你越来越淘气了。”修长的大手和她的小手紧握在一起,慢悠悠的向着司徒慧妍的争妍宫走去。
他们今天没有乘凤辇,所以就像闲庭信步似的,慢慢的走着,用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了司徒慧妍的争妍宫。
“皇兄,皇嫂。”
脸色苍白的司徒慧妍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给两人请安。
司徒嘉熙按住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柔声说道:“你身体不好,在床上静养着吧,皇兄不讲究这些虚礼。”
云若站在旁边,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容,轻声的说道:“是啊,慧妍还是好好的养伤吧,等身体好了再起来不迟。”
她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一直在皇家别院休养的公主,脑子里面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公主竟然连她和司徒嘉熙大婚的时候都没有回来,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悄无声息的就回来了,而且那么突然,一回来就中毒了。
这实在透着一股蹊跷。
“谢皇嫂关心。”司徒慧妍的面色虽然是苍白的,可是眉眼间却是一片沉静,一双眼眸也清澈得见底,也不像是有心机的那种人啊。
云若百思不得其解,却听见司徒嘉熙低沉柔和的声音说道:“慧妍,这一次怎么悄无声息的就从别院回来了?你跟皇兄说说,皇兄让人去接你不是很好吗?你一个女孩子,要是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司徒慧妍的眼底闪过一抹愧疚,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染着一层红色,声音低低的,“对不起皇兄,慧妍这一回让皇兄操心了。”
司徒嘉熙疼爱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喟叹一声,“你这个傻丫头,皇兄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差点失去了一条命你知道吗?吓坏皇兄了,要不是救治及时,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司徒慧妍的眼眸里闪过晶晶亮的光芒,倔强的抬起头来,“可是我听说皇兄又毒发了,这一次的毒来得又凶又猛,所以皇妹才忍不住跑回来的。”
她只有这么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皇兄,心里能不担心吗?
为了早日见到皇兄,她连着驾车两天两夜了,谁知道刚回到宫里,太后就让人过来带她去参加晚宴,后来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如果早知道,她就会先去见皇兄和皇嫂了,也好过差点去了一条命。
司徒嘉熙的眸光微微眯了眯,眼底闪过幽深的光芒,“是谁告诉你皇兄毒发的消息的?”
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闪过一抹冷笑,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老妖婆真的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是翠烟啊,我宫里的一个一等大宫女。”司徒慧妍不知道司徒嘉熙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干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他。
太后的手脚已经伸得那么长了吗?竟然伸到了皇家别院去了,就连从小体弱多病的慧妍都要利用?
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出来,若非是顾及着慧妍,他估计直接将那个叫做翠烟的宫女凌迟处死!
“皇兄?”司徒慧妍看见皇上好像神游天外了,不由得低声唤道,眸底有些惊慌。
司徒嘉熙回过神来,宠溺的摸了摸慧妍的头,“没事,皇兄是因为早朝的时候太累了才会一时失神的,你放心吧。”
司徒慧妍脸上的紧张褪去了一些,缓缓的点头,体贴的说道:“皇兄也不要太累了,保重龙体要紧。”
“皇兄会的,你放心吧。倒是你,才需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缺什么吃的,用的,尽管跟你皇嫂开口。”
司徒嘉熙唇边泛着柔和的笑容,轻声的说道,目光转向了云若,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深情。
云若冲着他微微一笑,和蔼的对司徒慧妍说道:“是啊,慧妍,你要是缺什么东西,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
司徒慧妍柔柔的冲云若一笑,“谢谢皇嫂。”
“对了,皇嫂给你拨两个丫鬟过来给你使唤好不好?你这边太冷清了,身体又不好,多两个人照顾你皇兄也会放心一些。”云若如水的眸子里闪过晶亮的光芒,和蔼的看着司徒慧妍,商量似的说道。
依着她对司徒嘉熙的了解,那个叫做翠烟的宫女,只怕是不会再活着了。
司徒慧妍凝视着云若清新隽雅的脸庞,还有眼底含笑的真诚,有些害羞的将征询的目光落在司徒嘉熙的脸上。
司徒嘉熙宠溺而又疼爱的看着她,和蔼可亲的说道:“你皇嫂也是关心你,你就同意吧。”
司徒慧妍得到了允许,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羞涩的笑道:“那慧妍就谢过皇嫂了。”
云若含笑的看着她,热情而又不显突兀:“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慧妍,你以后就把皇嫂当成你的家人就好了。”
“恩。”司徒慧妍显然很高兴,沉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动人的光晕,看着相携而立的两人。
“那你先养病吧,皇兄和皇嫂先走了。”司徒嘉熙拍了拍司徒慧妍的肩膀,柔声的说道。
“恩,不过皇兄,你要多来看看慧妍。”
“好,你要是觉得烦闷,可以到皇嫂的夜宁宫里去找你皇嫂玩。”司徒嘉熙宠溺的说道,温柔的为司徒慧妍盖上薄被,才拉着云若走了出去。
才走出司徒慧妍的寝宫,司徒嘉熙的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去,眼底笼罩着一层寒芒,浑身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足以将所有的人冻死。
云若看着那张阴寒的侧脸,乖巧的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他牵着手,在离开司徒慧妍的寝宫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司徒嘉熙冷声的吩咐道:“来人,去将那个叫做翠烟的宫女给叫到朕的面前!”
丰神俊朗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薄薄的唇紧抿着,幽深的眼底翻滚着惊涛骇浪,吓得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
“奴婢翠烟参见皇上。”一个身穿桃红色衣服的宫女急匆匆的赶来,跪在司徒嘉熙的面前,声音轻轻的,不敢抬起头直面圣颜。
司徒嘉熙冷沉着脸,眼底锐利的光芒像最尖锐的剑落在翠烟的身上,后者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脸色变得惨白。
云若的目光落在周围,谨慎的让一众宫女太监退得远远的,又让流云和追月福公公等人在不远处守着,自己站在司徒嘉熙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名叫翠烟的宫女。
司徒嘉熙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了起来,落在翠烟的耳朵里,“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朕交代的吗?”
冷冷的声音里面泛着嘲讽的味道,像来自地狱的一阵阵阴风绕在翠烟的心头,一张脸顿时就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司徒嘉熙今日很显然没有那个耐性,冷冷地吩咐道:“来人,将她拉下去乱gun打死!”
森冷的声音,伴随着血腥的杀意,幽幽的回荡在花园中,像一记警钟敲在人的心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翠烟的瞳孔瞪得大大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恐惧得都哭了起来,背后冷汗涔涔,几乎要湿透了她的衣衫。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将额头重重的抵在地面上磕着,一直磕到头破血流。
司徒嘉熙脸上残忍的神情依旧,声音更加的冷,“朕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嗜杀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沁透人的内心,逼得翠烟差点崩溃。
尤其是司徒嘉熙的那双眼睛里,锐利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的往她的身上射去,让她恨不得当下晕了过去。
“奴婢说,奴婢说,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翠烟泪如雨下,身子瑟瑟发抖,浑身的冒出的冷汗都湿透了衣衫。
“还不快说!”云若的目光瞪着吓得面如土色的翠烟,厉声喝道。
“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让奴婢告诉公主,皇上毒发了,尽快回宫,后来,在晚上的宴会的时候又让奴婢摆了一些依兰花在寿宴厅中。可是奴婢不知道公主竟然差点因此丧了命,如果奴婢早知道,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请皇上和娘娘开恩啊。”
翠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瞳孔中满是骇然。
司徒嘉熙冷冷地一笑,森寒的目光瞪着翠烟,嘲讽的说道:“恐怕不止这些吧,你是要朕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出来吗?”
寒冷的声音,好像在冰水中浸泡过一样,冷得没有一点温度,锐利的,毫不客气的打在翠烟的身上,让她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层深深的恐惧,不敢去看司徒嘉熙似乎可以穿透人的灵魂的眼睛,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可是她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如果说了她同样是死路一条。
她的眼神被司徒嘉熙敏锐的捕捉到了,唇边勾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
“若儿。”
司徒嘉熙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力,指着云若腰间的马鞭,微微的笑了笑。
云若的脸上扶起了一层森寒的光芒,将腰间精致的马鞭抽了出来,用力一甩,马鞭在空气里划破,尖锐的响声呼啸而过,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说不说?”云若的唇边泛着一丝残忍的笑容,红唇微微吹着马鞭,眼底的光芒冷过极地冰川,瞪着翠烟。
翠烟的眼底仍旧闪过犹豫,云若的马鞭已经毫不留情的甩在她的脸上,“啊!”
马鞭划过那张娇嫩的脸庞,火辣辣的疼,鞭子的尾部扫过她的眼睛,一片血红。
“啊!”
翠烟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身子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血流不止,发出凄厉的惨叫。
“如果你现在不说本宫手中的马鞭就一直落在你的身上,直到你的身上没有一片完好的血肉为止!”
云若冷冷的说道,眼底一片森寒,脸上盛开着一丝残忍的弧度,一身傲骨,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翠烟痛苦的捂着脸没有说话,云若手中的鞭子又挥了出去,啪!
翠烟身上的衣服破了一块,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哀嚎一片。
“说不说?”
冰冷的声音,又一次问道,眼底带着森寒,残忍嗜血。
手中的鞭子又要划出去,翠烟满脸血泪交加,求饶道:“娘娘,别再打了,奴婢说,奴婢说。”
这样的痛苦她真的受不了了,再不说她就真的要死去了。
云若收回了鞭子,站在司徒嘉熙的身边,冷眼瞪着翠烟。
司徒嘉熙森寒凛冽又残忍的目光落在翠烟的身上,微微勾起了唇角,平静的等着。
“太后让奴婢待在公主的身边,监视着公主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消息,就让奴婢送给她,还让奴婢在公主的药膳中下毒,一点点的下,不让公主好起来。”
翠烟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她终于说了出来。
司徒嘉熙的脸色陡的变得阴沉,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霜,几乎可以将人冻死。
“还有谁?”司徒嘉熙隐忍着几乎要爆发出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翠烟被司徒嘉熙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吓到,身子一哆嗦,更加疼了,捂着嘴角说了好几个宫女和太监的名字,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皇上,奴婢知错,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长年养尊处优的浸淫,翠烟早已经吃不了什么苦了,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道。
司徒嘉熙冷笑着,“朕自然会留你一条生路的!”
翠烟几乎要泪流满面,紧绷了很久的身体猛的松懈下来,刚想说出谢皇上的话来。
司徒嘉熙脸色一沉,话音陡的一转,“来人,将这个妄图谋害公主的人打入天牢,即刻发配军营,充当军妓!”
惊天动地的哭声响了起来,“皇上,不要,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翠烟面如死灰,绝望的祈求道。
然而,早已经有人将她拉了下去,只剩下惊天动地的哭声在争妍宫的上空回荡着,分外的凄厉。
“来人!”
司徒嘉熙冷笑了一声,迅速的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乱gun打死!”
司徒嘉熙残忍的吩咐道,“即刻!流云,你在这里监刑,不放过一个活口!”
“是!”流云精神抖擞的说道,挺直了脊梁。
“若儿,我们走!”司徒嘉熙拉起云若,箭步流星的走出了争妍宫,只是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她静静的注视着司徒嘉熙,乖巧的捏了捏他的手,对着他轻轻一笑,柔声说道:“不要生气了,以后这些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嘉熙凝视着她那张清新隽雅的笑脸,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气平息了一些,“若儿,我只是生气,真的很生气。”
云若将头靠在司徒嘉熙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我陪你去御花园里面逛一逛吧,散散心,心情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好。”
司徒嘉熙凝视着她,轻轻喟叹一声,答应了她的请求。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宠着她爱着她的。
反正现在这样盛怒的时刻,想要处理国事也处理不好了,那还不如不要去浪费那个时间。
“走吧。”
司徒嘉熙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跟着云若往御花园中走去。
云若的眼底闪过冰冷的光芒,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今日争妍宫发生的一切,应该很快传到太后的耳中了吧。
她也想看看太后是怎样的反应。
何况,昨日的挑拨离间,她要做出和司徒嘉熙恩爱的样子,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活活气死。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笑了,握着司徒嘉熙的手更加的紧了,亲昵的帮司徒嘉熙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如花的容颜染上一层灿烂的笑容。
“熙,好美啊。”
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娇憨而天真,在花丛中冲着司徒嘉熙回眸一笑,高兴的嚷了起来。
司徒嘉熙似乎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回以她宠溺的笑容,柔和的声音纵容的响起:“慢点,别摔着了。”
云若站在花丛深处,笑得灿烂,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的响起,传出了好远好远。
忽然,她绕过一簇鲜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猛的扑入了司徒嘉熙的怀里,大胆而又热烈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司徒嘉熙无奈地帮她擦掉嘴角的花粉,无奈地说道:“你啊你。”
“你不喜欢吗?”云若娇滴滴的声音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撅着嘴撒娇道。
“自然喜欢的。”
司徒嘉熙柔声说道,无奈地将她缠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放了下来,脸上挂着纵容的笑容。
“熙,你是不是最爱我?别的女人在你的眼睛里面都是浮云?”云若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自然,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朕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司徒嘉熙顺着她的话答道。
云若得意的笑了,果然看到身后的德妃和新封的丽妃等人脸上一片惨白,几乎站不稳。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身后几个声音整齐的响起,司徒嘉熙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唇角勾起了讥诮的弧度,轻轻的笑了。
原来,若儿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啊。
云若脸上升起了娇羞的表情,从司徒嘉熙的怀抱里退了出来,隽美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故作老成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看着几乎站不稳的孟嫣然,还有一脸铁青的太后,心里浮起了一层快意。
“平身。”
司徒嘉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了起来,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
云若站在司徒嘉熙的身边,纤长的手跟司徒嘉熙的手握在一起,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后者给了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
这一幕,害得那些别有用心的妃嫔气得内心差点都要爆炸开了。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逛御花园?”太后的脸上挂着虚假慈爱的笑容,故作和蔼的问道。
司徒嘉熙淡淡的说道:“今日心情烦闷,朕就陪着皇后在御花园中散散步,母后有事吗?”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冷哼道:“杜云柯那个老匹夫,竟然将江南的税银弄丢了,还有那帮没用的禁卫军,在一个偌大的皇宫里竟然连御书房和养心殿都没有看好,害得昨夜皇宫起火,把朕给气死了。朝廷里养的这一群都是饭桶,只会说,不会做,要来有何用,干脆全部杀光了得了。”
太后的眼底波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阵阴霾,沉着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依着皇上这么说,这些大臣都没有给皇上做事,直接杀了是吗?皇上,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朝中的那些大臣哪个不是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实乃国家之栋梁,你要都杀了谁来为你效力?”
太后的声音很严厉,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瞪着司徒嘉熙,眼底都是不赞同。
不对,何止是不赞同,早上她刚得到消息,皇上要连杀好几位大臣,又将几位大臣革职查办,她气得都快疯了,当下就想找司徒嘉熙理论,让德公公去请皇上却没有请来,把她气了个半死。
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来,她才只好亲自出来要找司徒嘉熙理论,没想到竟然在御花园碰上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嘉熙竟然和这个小贱人玩得带劲,几乎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了,恨得她牙痒痒。
“母后心疼那些大臣了吗?”司徒嘉熙的唇边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说道,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那么依母后说,昨夜养心殿和御书房着火,就这样当做没事一样让它过去吗?如果昨夜着火的是夜宁宫,母后还会这么说吗?”
嘲讽的声音淡漠的响了起来,质问得太后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将那么多大臣斩杀了啊,杀了那么多的人,以后还有谁敢为皇上效力?”太后的脸色阴沉,瞪着司徒嘉熙,冷冷的反驳道。
那些人,可都是她和穆丞相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培养起来,就这么斩杀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母后这话本宫不认同。”
云若没有等司徒嘉熙开口,便冷冷地反驳道,眼底锐利而森寒,直勾勾的看着太后,“养着一帮胳膊往外拐的大臣,时时刻刻想着算计他们的主上那还不如不养。这些居心叵测的大臣杀了也就杀了,东盛王朝最多的就是人,不怕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些官职。与其养着一群时刻想着反扑主上的大臣,还不如不养。难道母后会在你的夜宁宫里面养老虎来将自己吃掉吗?”
嘲讽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太后,不甘示弱的说道。
“皇后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皇后的眼中所有的大臣都是居心叵测的吗,照这样说,皇上早就陷入了危险之中,东盛王朝早就风雨飘摇了,皇后还能在皇宫里过着这么安逸的日子吗?依哀家看,别有用心的人是皇后,如果不是你在皇上的耳边危言耸听,皇上又怎么如此冲动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太后气得肺都快气炸了,一双眼睛猩红的几乎要冒出血来,一张脸布满了阴霾,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恶狠狠的瞪着云若,浑身布满了凛冽的杀气,指着云若,厉声喝道。
云若挺直了脊梁,唇边泛着嘲讽的笑容,丝毫不畏惧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毫不示弱的说道:“母后觉得皇上不危险吗?如果不危险养心殿为什么会着火?如果不危险为什么慧妍才回到皇宫里就中了剧毒,差点去了一条命?如果不危险,为什么皇上的体内会埋藏着这么猛烈的毒,危在旦夕?母后,你别跟本宫说一切都是巧合,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说服得了别人?”
犀利的话,连珠炮似的扫射了出来,毫不畏惧的将矛头对准了太后,气压一下子变得低了很多,太后浑身气得发抖,厉声喝道:“闭嘴!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皇后的修养,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诬陷哀家吗?皇上,你看,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皇后,竟然以下犯上公然顶撞哀家,你是不是应该教训她?”
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冒出熊熊的怒火,太后忽然走上前来,扬起手,狠狠的就要在云若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今日哀家就代替你娘好好的教训你!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人怎么堪当起母仪天下的重任?”太后嘴里吐着狠厉的语言,恶狠狠的瞪着云若,凶如豺狼的目光几乎要将云若撕碎。
手上的耳光要扇下去,一只脚也抬起来,飞快的朝着云若的肚子上踢去。
云若早有准备,冷笑了一声,动作灵巧的闪开了几步的距离,太后扑了一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哟。”
太后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在地上,分外的狼狈。
孟嫣然,德妃等人都惊呆了,直到太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傅云若!哀家要杀了你!来人,将皇后拉下去乱gun打死!”
“谁敢!”
云若冷冰冰的声音和司徒嘉熙充满杀气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同样森寒的眼眸深处闪过嗜血的光芒,厉声喝道,声音冰寒,带着森严威慑,所有的人都被这充满威严的声音震慑了,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反应,也没有人敢乱动。
直到太后气急败坏的声音吼了出来,“还不快扶哀家起来,都傻了还是怎么的?”
德妃和孟嫣然等人如梦初醒,急忙走上前去将太后扶了起来,焦急的说道:“母后,有事没?”
太后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杀人,阴狠的目光直直的瞪着云若,咬着牙说道:“你够有种!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哀家会让你后悔!”
充满恨意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御花园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丝毫不掩饰。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也不会再假惺惺的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云若的脸上同样冷冰冰的,眼底闪过凛冽的寒芒,冷冰冰的说道:“本宫等着!本宫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司徒嘉熙森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冷冷的说道:“皇后可是母后为朕选的,现在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讽刺吗?朕和皇后两情相悦,谁要动皇后,就要先过朕这一关!否则休怪朕翻脸无情!”
太后的脸色变得煞白,瞪着司徒嘉熙,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你,你!”
她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傅云若到这个程度,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生烟了,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皇上,你放心,本宫才是手执凤印,掌握着后宫实权的主人,只要本宫没有犯错,谁也动不了本宫!至于母后,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是好好的在后宫安享晚年吧,生气可是死得很快的,本宫还想看着母后长命百岁呢。”
云若唇角含着笑,平静的说道,脊梁挺得直直的,下巴微微扬起,屹立在众人的面前,倔傲不逊,身上散发着神圣的光彩,让人不可侵犯。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两边人马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就像快要下雨的时候,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