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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妍的脸红红的,娇羞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尉寒那双深情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眸子,她不安的动了动,扭捏的说道:“周尉寒,你先让开,我想穿衣服。”
周尉寒笑着松开了她,唇边一直泛着浓浓的笑意,含笑着看向她。
“你先转过身去啦,不许偷看。”
周尉寒发出闷哼声,笑着转过了身去,敏锐的听觉却将旁边的小女人悉悉索索的声音听了去,胸腔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容妍忍着僵硬的疼痛,困难的将衣服穿好,理智又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到底是谁想要这样残忍的毁掉她的清白?她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找出来,会让那个人知道惹毛了她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妩媚的容颜染上了一丝阴霾,站在床沿边,一动不动。
“妍儿,好了吗?”
周尉寒听到了呼吸急促的声音,似乎有阴沉的气息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不由得出声问道。
“好了。”
容妍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深情款款流露的,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缓缓的弯下腰去,将他的衣服给拣了起来,放在床上。“周尉寒,你也把衣服穿上吧。”
她转过身去,坐在床沿边上,咬着唇,心情不是很好,为着那个暗藏阴霾气息的皇宫,那些不知名的即将要浮出水面的阴谋。
修长的手悄悄的握紧,指节上的关节根根泛白,内心深处极力的隐忍着强烈的冰冷和忿恨,脊梁挺得直直的,眼底深处冷得像极地的冰川,足以将人冻僵。
“在想什么?”
周尉寒将衣服穿好之后,从身后抱住了她,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白皙细腻的脖子上,酥酥麻麻麻的。
“在想昨夜究竟是谁对我下狠手,在想皇宫里面怎么会有男人。”
容妍清凌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寒芒,红唇微启,冷冰冰的说道,找出那个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周尉寒搂在她腰间的手僵硬了一下,认真的将容妍的身子掰过来,直视上容妍冷若冰霜的眸子,“妍儿,这件事情交给我去查,那个妄图害你的人,一定会遭受该有的惩罚。”
“想要占我便宜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杀死了。”
容妍的声音清凌凌的,凉飕飕的,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想要占她的便宜,先去死吧。
“妍儿。”
周尉寒的眸子中出现了一抹愧疚,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容妍的手,心疼万分的说道:“对不起,我又没有保护好你。”
容妍脸上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周尉寒,我想回家了。”
一夜没回去,不知道叔叔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她实在是很愧疚。
“我已经差人去告诉将军了,昨晚你和我在一起,将军已经放心了,妍儿,你也不用再担心叔叔了。”
周尉寒认真的抚摸着她乌黑如墨的长发,牵着她的手,来到梳妆台前,亲自帮她挽好了发髻,才牵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的走出了卧房。
“我和你去将军府。”
周尉寒感受到容妍诧异的目光,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轻声的解释道,和她相握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好。”
容妍的唇动了动,顺从的跟着周尉寒踏上了马车,向着将军府的方向驶去,她的目光落在周尉寒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她的心间划过,她昨夜真的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了深层的接触,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恍然不真实的感觉。
即使她不是矫情的女人,在从少女向女人转变的时候,心境上却依旧有了奇怪的变化。
“妍儿。”
周尉寒注意到容妍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朝着她轻轻的笑了笑,心疼的说道:“身上还疼吗?”
昨夜他失控了,面对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让他引以为傲的理智荡然无存,一遍又一遍的表达着他的爱,此刻看到她眉宇之间的娇弱,他心疼了。
容妍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酡红,她咬着唇,轻轻的摇了摇头,躲避开了周尉寒柔情似水的视线,耳朵也烧得红红的。
周尉寒看着她娇羞可爱的模样,眸子里又变得深邃了起来,双臂一捞,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嘿嘿笑了起来。
容妍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升起了一丝迷蒙的水雾,羞恼的瞪着周尉寒,“你又欺负我。”
被亲吻过后的少女,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娇羞妩媚的味道,犹如电流一般从周尉寒的心间滑过,心神荡漾,心里,眼里都被心爱的女人填充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他知道,这辈子容妍就是他的劫,躲不过去的劫,可是他却心甘情愿。
冷硬的唇角泛起了柔和的味道,深深的看着映入眼帘的少女,深情的不愿意移开目光。
容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索性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样缱绻得化不开的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停靠在花瓣上。
“妍儿,我真想快点将你娶回家,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的身边。”
周尉寒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跳得过快的心跳,才能将汹涌澎湃的爱意给逼退回去。
闭着眼睛的容妍脸色通红,却不肯多说一句话。
“将军,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帘子外面轻声的喊道。
周尉寒牵着容妍的手,紧紧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对守门的家丁愕然的眼光视而不见,小心体贴的将容妍鬓间散乱的长发别到脑后,柔声的说道:“累了吧,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得空的时候会来看你的。”
“恩。”
将军府里的丫鬟和家丁有意无意的视线向着她和周尉寒投射了过来,落在两人亲密的十指交叉的手上,看得容妍觉得一阵阵的羞恼。
“姐,姐夫,你们来了。”
容飞扬接到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眼底闪过激动的光芒,青春飞扬的脸上笑得肆意张扬,似乎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恩。”
周尉寒对于“姐夫”两个字十分的受用,幽黑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可察觉的笑意,赞许的看着容飞扬一样。
“姐夫,爹爹请你去书房一趟。”
容飞扬想起了他来的目的,脸上堆积起了认真,看向周尉寒认真的说道。
“妍儿,你先回去休息,一会我去看你。”
周尉寒恋恋不舍的放开容妍的手,轻声的说道,声音温柔似水,和平时在朝堂和校场上的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
容妍点了点头,看着周尉寒随着容飞扬走远了,才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小姐。”
一走到院子里,无忧就扑了上来,跪在地上,眼底都是愧疚,“小姐,对不起,我昨夜喝多了。”
容妍觉得很头疼,平静的说道:“无忧,你先起来吧。”
她的确是要好好的和无忧把一些事情说清楚的,喝酒误事,或许还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昨夜如果无忧跟着她,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无忧愧疚得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眸子里全是悔恨,昨夜她是被静雅公主用冷水泼醒的,因为公主发现送小姐到御花园去的宫女和太监都被人弄昏了过去,只怕自家小姐又遇到了什么伏击了。
她们连夜带人后宫里寻找着,都找不到自家小姐的踪影,却看到桥边有银针洒落地上的痕迹,她都以为小姐遭遇了不测了,幸好小姐还好好的,否则她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无忧,你昨夜怎么回事?平常你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忽然喝了那么多酒?”
容妍皱着眉头质问道,眼底有丝丝的不悦涌上了心头,喝酒误事这个道理难道她还不懂吗?
“小姐,我昨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喝酒,我也不知道才喝了一点酒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无忧跪在地上,眼底有难过和伤心在眸子里涌现,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好了,以后不要再喝酒就行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容妍轻轻的摆了摆手,她的身体很累,不愿意再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无忧的气。
“小姐,我错了,你狠狠的惩罚我吧,对不起。”
无忧的心里仍旧过意不去,头咚咚的磕在地上,磕得额头上的血都流出来了,她好恨自己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无忧我很累,你别再跪了,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容妍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疲惫,初为女人,她孱弱的身子有些受不了,她想要好好的泡个澡,再睡一觉。
“是,小姐。”
无忧眼底含着泪退了下去,很快就准备好了洗澡水,轻声的说道:“小姐,热水准备好了,你沐浴吧。”
容妍走到屏风后面,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身子泡在热水里,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情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她唯一能庆幸的是,昨夜她是倒在周尉寒的身边,如果换成别的男人,一定会用不耻的语言来侮辱她,让她淹没在流言蜚语中。
她笑了笑,清洗着身上的汗水,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上酸软的疼痛疏散了一些,容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梦里面,温柔的男子抱着她,幸福而美好,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看到床前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的萧索孤单。
“周尉寒。”
容妍轻轻的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刚刚睡醒的迷糊,在安静的室内也十分的清晰。
“醒了?”
周尉寒回过头去看着她,眼底的柔情浓得几乎化不开,月白色锦衣男子缓缓的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认真的说道:“妍儿,我已经和叔叔说了昨夜的事情,叔叔让我们尽快成亲,你看好吗?”
这不仅是容辛落的期望,也是他的期望,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娶回家了,他深爱的女人,和他组成一个温暖的家庭,真的很幸福。
南宫墨云也好,别人也好,都别想将她抢走,妍儿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
“你说了我们的事情啊?周尉寒你疯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跟叔叔说呢,我以后怎么出去见叔叔?”
容妍的脸色变得通红,害羞得几乎想要找一个缝钻进去,这人怎么这样啊。
“妍儿,昨天的事情那是一场意外,如果不告诉叔叔,让叔叔自己查出来,只怕叔叔会更加担心,你忍心让叔叔操心那么多吗?”
周尉寒双手扣在容妍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眼底有璀璨的光芒。
容妍默然了,她知道昨夜一夜未归,又没有和静雅住在一起,叔叔肯定会担心的,周尉寒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只是她的脸皮薄罢了。
“叔叔没有怪你,相反,他很心疼你,你知道吗?”
周尉寒轻声的安慰道,温柔的看着容妍,深邃的眸子带着强烈的说服力。
“我不是怪你。”
容妍彻底缴械投降,理智上她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却总是忍不住害羞啊。
“叔叔已经去和钦天监打过招呼了,这个月二十是个好日子,我们就选在那天成亲吧,妍儿,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你娶过门了。”
周尉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激动,灼灼的目光瞪着容妍。
“只要叔叔同意,我都听你的。”
容妍垂下了眸子,轻声的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不嫁吗?况且还有南宫墨云那样一颗定时炸弹,她还是快点嫁给周尉寒比较保险。
“周尉寒,你觉得南宫墨云会善罢甘休吗?”
容妍抬起了头,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确定,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休想让你去和亲,我决不允许!”
周尉寒的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坚毅,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有一次在酒楼里吃饭的时候快要摔倒了,他扶了我一把。后来,我去打造了这个兵器,恰好他是那家兵器铺背后的主子,加上昨天的那次见面,我和他只见过四次,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发誓!”
容妍看着周尉寒,将她和南宫墨云认识的经过告诉了周尉寒。
“妍儿,我相信你。”
周尉寒看着心爱的姑娘,将她举起的右手给放了下来,真是傻姑娘,如果她真的是那么随便,就不会因为凝霜的事情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要不是自己不依不挠的纠缠,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展。
“可是他跟踪我,周尉寒,上次上官铭卓私自购买兵器被我们捣乱的事情,所有的经过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以这件事情要挟我,要我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说到那天的事情,容妍依旧心有余悸,眼底有紧张和担忧的神色闪过。
“不要害怕,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他绝对不能将你带走,我也不会让你去和亲,你是我的女人。”
周尉寒将她搂在怀里,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他是男人,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也不配拥有容妍了。
“我不害怕了。”
容妍靠在周尉寒的怀里,轻声的说道,孱弱的身子却依旧是僵硬冰冷的,内心依旧惶恐不安。
周尉寒愈加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幽深的眼底有凛冽的寒光闪过,看来他是要会一会南宫墨云了,哪怕他是西凉的使者,他也没有资格带走妍儿。
过了好一会儿,容妍从周尉寒的怀里挣脱出来,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眼底的担忧和惊恐也渐渐的消散了下去,“周尉寒,你觉得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宫里面藏着男人呢?”
南宫墨云的事情交给周尉寒去解决了,可是昨夜她的遭遇,她想要尽快将幕后的凶手找出来,她不要老是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
“除了那几个掌有实权的妃嫔,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吧。”
周尉寒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容妍低垂下了头,眼睛里面却闪过冰冷的寒霜,“我要把背后的人找出来,狠狠的教训那人一顿。”
“我帮你。”
周尉寒认真的看着容妍,眸子里满满的心疼,谁想伤害他的女人,也得看他到底同不同意,谁做的,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
容妍的唇角动了一下,小小的脸在周尉寒的怀里蹭了蹭,轻声的说道。
两人相拥着抱了很久,无忧在外面轻轻的叫道:“将军。”
周尉寒的眼神闪了一下,柔声的说道:“妍儿,你好好休息,安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嫁娘吧,我爱你。”
说完不舍的在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才飞快的走出了容妍的闺房,走了。
容妍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将长长的头发梳理好,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向着容辛落的书房走去,有些事情,她需要叔叔的支持。
“叔叔。”
她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容辛落,轻声的唤道。
“妍儿,委屈吗?”
容辛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侄女,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慈爱和担心。
容妍轻轻的摇了摇头,明亮如水的眸子里有一丝羞赧,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叔叔,我不委屈。”
“幸好你没出什么意外,不然叔叔一定会悔恨终身的,妍儿,昨夜应该让你和叔叔一起回来的。”
容辛落的语气里有一丝后怕,幽幽的说道。
“我没事,叔叔,妍儿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的,希望叔叔能够帮助容妍。”
容妍的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她已经拖得够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什么事?”
容妍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过笔,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关于周尉寒的秘密,现在的皇后是假的,皇子是假的,而周尉寒才是流落民间的皇子。
容辛落看着白纸上清晰的字迹,眼底有过地动山摇的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踉跄着抓住那张纸,惊得几乎不能呼吸。
“妍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容辛落的唇角颤抖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异常严肃的问道。
“叔叔,这个秘密是我亲手发现的,绝对假不了。我还从那里拿了一些东西出来,现在就放在周尉寒的身上,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容妍红唇微启,波光潋滟的眼底闪过坚定的光芒,铿锵有力的说道。
容辛落怔怔的坐回椅子上,记忆慢慢的回到近二十年前,时间和地点似乎都符合,聪慧如他,心里果然产生了怀疑,侄女的话,他不可能当做耳旁风。
“叔叔,你愿意帮助他,帮助我们吗?”
容妍的唇微微的动着,期盼的看着容辛落,有些怯生生的问道,皇上的圣旨,已经将她和周尉寒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或者说,也和将军府连在了一起,如果日后真的是上官铭卓登上了皇位,等待着护国将军府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以预见的惨剧发生在将军府里。
容辛落微微低垂着头,认真的说道:“妍儿,如果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叔叔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叔叔。”
容妍知道容辛落这么说话,就代表了他的立场,眼底浮现出了深深的感激,认真的说道。
“西凉国那位王爷的事情,妍儿这两天还是要小心一些,叔叔怕那人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妍儿。”
容辛落想起昨夜宴会上那双志在必得的眼睛,心总是七上八下的,认真的提醒着自己的侄女。
“叔叔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容妍乖巧的说道,“请叔叔帮我们的忙。”
容辛落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妍儿是叔叔的侄女,不帮你帮谁呢?回去吧,叔叔为你准备一份嫁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给周尉寒,幸福的过一辈子。”
犹如慈父般的话语,让容妍的心里暖暖的,嚅动着唇,哽咽着说道:“叔叔,你要是我爹该多好。”
这样的慈父,才像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丞相府里那个冷冰冰,对她像陌生人一样的父亲。
世事真的很讽刺,为什么给了她另一半生命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傻孩子,叔叔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要是你婶婶还在,你也会多一个娘。”
容辛落第一次提到亡妻,声音有些心痛,妻子难产而死,只剩下他和飞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这日子,的确是有些寂寞的。
容妍眼眶有些热,朝着容辛落鞠躬,退了下去,她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不管如何,她还有不少疼爱她的人,不是吗?
容辛落看到侄女走了之后,将容妍所写的那些纸,对着油灯烧掉了,只剩下一片灰烬,他连夜去了校场,他要去找周尉寒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像容妍所说的,上官铭卓和靖阳侯一族真的留不得了。
平静的夜晚,寒风呼啸,在黑暗的笼罩下,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多少惊涛骇浪,容辛落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从周尉寒的府邸中出来,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有说不出的震撼闪过。
振聋发聩,他的感觉只能用振聋发聩来形容,谁能想到,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的怡王殿下竟然是假的,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假的。
他们竟然能够瞒骗过了皇上,瞒骗过了文武大臣二十年,而没人能够察觉,该是何等的惊天阴谋,端木义的狼子野心,竟然妄想染指皇权,改写江山!
他应该庆幸,在上官铭卓还没有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也幸好,妍儿当初没有真正的嫁给上官铭卓,否则到时候等待她的也是无尽的灾难。
容辛落在天色微微亮之前,写了一封密信到了边疆,让心腹秘密的将一些军队给调遣了回来,安插在京城护卫军里。
他要和周尉寒联手拆穿上官铭卓和皇后的阴谋,还含冤而死的真皇后一个阴谋。
京城的表象,依旧是万里无云,其乐融融,可是空气中却已经多出了一股几不可察的危险味道,就要变天了,不知道这场灾难会不会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
又过去了两天,周尉寒约了容妍出去,幽深的眼底带着冰冷的光芒,浑身也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杀气,看得容妍莫名其妙。
“周尉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容妍皱起了眉头,看着冷若冰霜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妍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尉寒的语气很冰冷,话语很简短,只是一味的拉着容妍,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策马狂奔,却在容妍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停下了马车,带着她站在了原处。
“到底怎么了?”
容妍不解的瞪着周尉寒高深莫测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周尉寒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凛冽得像冰霜一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没过半柱香的时间,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朝着这边飞快的骑了过来。
他忽然弯下腰,捡起地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朝着马的腿肚子弹去,马儿吃痛的忽然蹲下来,马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翻到在地上,马车里面的女人尖叫出了声音,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恐怖,惨叫声划破了天空。
容妍看着周尉寒的举动,再听着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她?”
周尉寒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腥红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狠狠的点了点头,咬牙彻齿般的说道:“对,是她。”
他让人盘查了太后寿宴的前几天进宫的可疑人物,才发现原先这个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和带进去的几个丫鬟,是最可疑的人选。
这几天通过层层的调查和筛选,他十分的肯定那两个试图毁了妍儿清白的男人,就是容玉这个女人带进宫去的丫鬟。
容妍的心冰凉冰凉,又是她,容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先算计起我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
她的心底腾腾的窜起了强烈的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几乎要将她的心烧得爆炸开了,纤细的拳头被她捏得咯咯作响,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折射出阴冷嗜血的寒芒,她站着,冷眼看着从翻倒在地的马车里钻出来的,分外狼狈的女人,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冷冷的笑了起来。
“谁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偷袭我?”
容玉尖利的声音从面纱后面传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看向了容妍和周尉寒的方向,眼神也像陷入困兽的豺狼一样,带着森森的杀气。
“又是你,容妍你这个小贱人,你竟敢偷袭我,不要命了是吗?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容玉像巫婆一样恶狠狠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瞪着容妍,那样仇恨的眼神,阴狠,带着刻骨的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容妍觉得她一定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她没有动手,或许也是看到容妍身边的周尉寒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只是威胁的说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要你好看!皇上和王爷都不会放过你!”
容妍冷冷的笑了,挣脱开周尉寒的手,一步步的朝着容玉走过来,眼神冰冷,阴森森的,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凉飕飕的开口:“你没招我惹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知肚明。”
“你,你想做什么?”
容玉被容妍眼底想要杀人的恨意吓到,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惊骇的往后退去。
容妍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对着容玉的脸扬起手狠狠的就扇了一个耳光,飞快的扬起腿,朝着容玉的肚子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踹了一脚,“容玉,你怎么对我的,我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容玉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痛苦的捂着肚子向后退去,隔着面纱的五官剧烈的扭曲在一起,狰狞而恐怖,额头上有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疼得她几乎想要去死,“你们快点上去帮忙啊,疼死我了。”
她的肚子疼死了,浑身抽搐得厉害。
随从的那些家丁和丫鬟想要冲上来,周尉寒阴森森的目光扫过那些人,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飞快的扔出去,那些丫鬟和家丁呼天抢地的哀嚎声就响了起来,转眼之间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惨叫着,像丢了性命似的。
容妍冷眼看了一下那些家丁和丫鬟,继续将视线落回到容玉的身上,对着她的肚子又是狠狠一踹,咬着牙充满恨意的说道:“想要毁我的清白是吗?那也得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容玉我会让你为寿宴上算计我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腥红的眼睛里带着嗜血的杀意,容妍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冷冰冰的瞪着容玉,扬起手来对着那张脸打了好几个耳光,打得脸上那粉色的面纱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容玉毫无招架之力,痛苦的捂着脸,想要闪躲着,容妍却拳打脚踢,恨恨的发泄着心底的怒意,她最近都没有招惹这个女人,她竟然还敢来招惹她,简直是找死!
“啊,啊。”
一声又一声痛苦又尖利的惨叫声从容玉的嘴里喊了出来,她的脸被容妍打得肿得跟馒头一样,不住的往后退去,一边喊着救命,有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却被容妍和周尉寒冷若冰霜的气势给吓到了,飞快的跑远了。
“找啊,再去找人啊,我没有出事你失望吗?”
容妍唇边泛着冰冷的笑容,咬着牙给了她最后一个耳光,喘着气揪起容玉,冷冷的说道:“你信不信我将你卖到青楼里去,让你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她真的气坏了,将容玉盘得光亮的头发扯得凌乱不堪,那身华丽的衣服,也被她扯得皱巴巴的,分外狼狈,容玉一面哭着挣扎,一面大声的呼救着,却被容妍朝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捂着火辣辣的脸瑟瑟发抖。
周尉寒就站在旁边,平静的看着容妍揪着容玉,任她发泄着心中的怒气,等到她的情绪快要平复下来的时候,才走上前来,心疼的说道:“妍儿,手疼吗?”
“疼,火辣辣的疼,不过我打得很爽,对于这种欠揍的女人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打她几个耳光!”
容妍仰起脸,因为生气,眼睛显得更加的明亮,揪着容玉,咬牙彻齿的说道:“周尉寒,帮我将她弄上马车,这种贱女人就应该卖到青楼去!”
周尉寒二话不说,过来揪住容玉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的将厌恶的女人给拎了起来。
“慢着!”
一声严厉的冷喝声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传来,尘土飞扬,朝着容妍和周尉寒的方向奔了过来,几匹骏马将容妍和周尉寒团团围住。
枣红色的马上,上官铭卓幽冷深邃的眸光透着丝丝的凛冽瞪着容妍,居高临下的冷喝道:“容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容妍冷冷的笑了开来,唇边全是嘲讽的味道,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做什么?怡王殿下没长眼睛吗?我是在打人,而且正打算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抓到青楼去卖呢。”
她气得胸腔一起一伏的,双手交叉抱着,挑衅的瞪着上官铭卓,眼底不屑的光芒越加的深刻了,不过是一个冒牌皇子,还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
“容小姐是大家千金吧,大家千金竟然会做出如此粗俗不堪的事情来,你都不觉得丢脸吗?”
上官铭卓冷冷的视线瞪着容妍,尖锐的问道,声音里面充满了恼怒,这个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真是气死人了。
“怡王殿下喜欢这样的丑八怪都不觉得丢脸,我为什么要觉得丢脸。”
容妍毒舌的说道,一句话,让努力的维持温和儒雅的上官铭卓脸上的表情差点龟裂,贱女人。
“卓,救我!”
容玉刀疤狰狞的脸在空气中分外的恐怖,被容妍打得如同猪头一样的脸惨不忍睹,看得上官铭卓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厌烦,贱女人,竟出来丢人现眼,他的脸面都被这个女人丢光了。
“脸面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是吗?如果容小姐觉得爱一个人只是爱她的外表,那么本王觉得容小姐也不过是一个浅薄的人。”
上官铭卓微微笑了起来,即使恨得要死,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虚伪的深情。
“是不是,王爷心知肚明。”
容妍嘲讽的笑了,转过头去看着周尉寒,平静的说道:“周尉寒,走,我们将这个女人卖到青楼去。”
“容小姐,做人不要太过分!”
上官铭卓的眼睛里升起了一丝薄怒,瞪着容妍眼睛里有火焰在跳跃着,咬牙彻齿的说道,“周将军,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公然在大路上斗殴,你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吗?”
“真是奇怪,我斗殴了吗?王爷你不会看到在下只是揪着这位妄图伤害我未婚妻的女人,就是在大路上斗殴了吧?”
周尉寒冷硬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在下都没有斗殴,至于内子和这位姑娘的恩怨,我想女人的事情应该让女人来解决比较好。王爷不妨先问问这位姑娘对内子做了什么?”
上官铭卓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冷声说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