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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程……拿新人奖,换表演。你怎么看?”十月份的韩国,下午的阳光还算温暖。千程坐在JYP顶层的办公室里,正想开口问朴振英急匆匆地找她什么事,却被对方连问候都没有,直接开口的询问问得有些懵。
“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在沙发里正襟危坐的千程茫然地抬头,看向严肃的社长朴振英。
“是去年WG拿奖的那个颁奖典礼,今年改名叫MAMA了,昨天开的商讨会,我去参加了。”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叉胸前:“作为新人,你是拿奖大热……不过今年YG刚好又出了女团,成绩也不错。评委会正打算做双黄蛋,让你们一起拿奖。”
她静默了一会,但对这样提前的通知,丝毫不觉得意外,这几乎是世界上所有颁奖典礼都知道的事实。毕竟评奖也需要评委嘛,只要有人就会有漏洞,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家一起摊开来商量。而对于韩国娱乐圈来说,凡是有些名气的经纪公司特别负责的高层,在每次颁奖前一个月,就大概知道得奖的是谁了。
“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只是你又是Solo歌手,又是制作人,比起其他艺人来说要懂事一点,所以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朴振英拨弄着桌面散乱的纸笔文具:“虽然说大概的奖项你都有提名,但是按照你的资历辈分来说,基本上拿奖的可能性不大。就连唯一一个定下来的新人奖,还是要和别人分享,含金量都低了不少。”
“所以,我打算着,干脆放弃这个奖好了。拿来做人情,和主办方商量商量,让他们不用头痛人选,也给你个压轴出场的机会。你不是典型的现场型歌手么,整天唱人气歌谣也没意思,还不如在大场面来场大的,一鸣惊人好了。”之前的Showcase因为那时候还没名气,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千程相比于出碟,更是实实在在的现场型歌手,虽然不会跳舞……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拿奖也行……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而已,与其拿一个含金量不高的新人奖,还不如换个机会出场好了。”
“如果你想问其他奖项,我只能说这个我还真没办法告诉你,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得奖的几率非常低,非常非常低。就连2NE1,虽然出道比你迟,但是按照练习生时期来算,人家资历也比你高,再加上她们的制作人是大名鼎鼎的Teddy,因此得奖几率也都比你高。”当时千程出道的原因就是JYP想要在女偶像方面压YG一头,所以才匆匆忙忙地推了她出道,因此这时候提起2NE1是理所应当。
知道静默的千程显然很是低落,朴振英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论如何,好好练练表情管理吧,会有用的……”
最后,显然,千程还是选择了放弃新人奖。作为一个制作人,一个想要有长期发展能力的音乐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个机会比起一个奖项来说更加重要。虽然她非常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既拿奖又表演呢?为什么资历就那么重要呢?迟出道或者是没有做过练习生,根本没有对她的实力有任何影响不是吗?但是成仁只能告诉她,你还没成长到可以让人无视资历的地步,也还没有展现无论如何都要让你表演的实力,所以,你没有资格说话,也没有资格要求。
听着白智英前辈的致辞的千程,继续有些晃神。
在没进场之前,成仁所说的加油不是为了接下来压轴的舞台,而是让她在颁奖的时候加油撑住表情,毕竟她真的跟着成仁和惠娜练了很久的表情管理……
只是有谁参加颁奖礼之前,知道自己注定陪跑还会开心的起来?看到媒体们纷纷猜测她到底会拿多少奖,她都有想要撕了报纸,砸了电脑的冲动。面对2NE1和Teddy还好,反正也不是经常见面,原本还不错的关系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破裂,而且又是她自己选择放弃的,也没什么好说。但是每次面对权志龙邀请她去看他的彩排的时候,她的怒火就忍不住地熊熊燃烧,他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安安心心地表演,自己却要做出选择,还有比这个更打击的事实吗?而且这家伙每次都会用荡漾的声音,和想象得到骄傲表情,要求她去参加彩排,或者是去探望他。这让原本就已经对早晚暧昧短信时的他很宽容的千程,忍不住地想要直接回绝。
她的确也那么做了,这也是一开始和权志龙见面,两人冷场的原因。
虽然说还是有些难言的失落……
好不容易捱过前辈白智英xi的致辞,这位似乎也是按照这前两位打败她的获奖者的套路来,不忘在致辞的最后加上了一句:“虽然不认识Lexi这位后辈,但是她的歌真的非常不错,继续加油哦!”
千程也礼貌地站起来鞠躬回礼。
她的情绪,终于在最佳女歌手这个奖项颁出之后,在她努力的压制和成仁的“分心*”的作用下,平复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佑荣泽演,看她似乎终于情绪稳定了,也开始大着胆子开起玩笑来。
接下来就是权志龙的表演了……千程突然想到除开之前在强心脏开玩笑的表演之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权志龙的现场。
随着报幕,全场灯光缓缓地暗了下来,通过钢丝被吊到舞台上的权志龙,诱发台下粉丝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欢呼。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似乎能牵动着每一位观众的心神。无论是粉丝也好,还是艺人也好,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而摆动。
千程看着舞台上霸气十足的男人,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看着他做着帅气的舞蹈动作,看着他对着镜头用他格外冷硬的眼神放电,看舞台上的他似乎好像真的在看着自己一样。明明知道由于照明关系,舞台上是绝对看不到台下的,但心跳就是会忍不住非常丢脸地加快,就连呼吸也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屏住或是放松。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位才华非常出众的男人,无论是创作也好,演唱也好,还是舞台能力也好,都是首屈一指的艺人。
她似乎真的瞬间因为这个舞台,喜欢上这个男人一样。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原本甜蜜地微笑着千程,忽然想到开场前两人生疏地打招呼,就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加了冰的冷水。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的同时,也瞬间将她脸上甜蜜温馨的笑容抹得一干二净。
她扭头看了一眼投入进去了的2PM们,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干脆地忽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艺人席位。步子迈得又快又急的千程,风衣也跟着扬了起来,在空气中翻滚的同时,似乎都能发出“猎猎”的声音,原本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在别人表演途中离开的艺人,也因为她气势凌厉的背景而有些恍惚。
接下来即将宣布的是年度金曲,年度专辑和年度组合,而千程用新人奖换来的舞台,时长足足有12分钟,简直是二线组合表演时长的两倍。除了对千程这个人情的感谢之外,主办方也考虑了她的人气问题。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走下去,得冠大热Lexi竟然一个奖都拿不到,就连舞台也是像其他艺人一样一般时长……不被怀疑有内(河蟹)幕才怪呢,因此特别安排的舞台也相当于是对不满的观众和骑士的一点补偿。
再加上看过千程彩排的PD,再清楚不过她的实力,让她表演,绝对是锦上添花,增加关注度的好办法。
JYP的待机室,一众工作人员已经各就各位,虽然有些惊讶千程的早到,但是还是马上开始为她上妆准备起来。而一旁的惠娜,在给她化妆的时候,也无声无息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而搭档李胜路则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位她拜托爷爷找来的专业现代舞演员,也是刚刚才从正统的剧院里完成表演,才赶到蚕室体育场。他可不是仅仅是一位普通的舞蹈演员。作为首尔大学舞蹈系副教授,想要请拿奖无数的他出场也不是那么简单,好在这位意外地有听过国内流行音乐,也对她的音乐还算感兴趣,再加上爷爷又是音乐系教授,舞蹈音乐不分家,这才能邀请到这位答应和她一起表演。
为了这场表演,她是真心实意地投入了百分百的心血,甚至将大半个月的时间都花费在了练习室里,这可是以前的她做不到的事。
不过也得感谢李胜路xi给她设计的动作,否则她练再多也跳不出来什么。即便她练了大半个月,整场舞蹈里,百分之九十都是李胜路在活动而已。
“动作还记得么?”李胜路一边上着妆,一边扭头笑嘻嘻地问他。
“偶吧……别吓我了……”千程苦脸,虽然和爷爷是同辈,但是按照年龄来说,千程叫他一声偶吧也是应该的:“今天上午我都还在练习室里勤奋呢。”
胜路哈哈大笑,这个平时像个孩子,一到工作时候就变得无比严肃的女孩还是挺讨他喜欢的:“别怕,就算忘了,偶吧负责给你救场,你只管唱就是了。”
在前台伤心是前台的事,只要一到了后台,就要投入工作状态。千程木着脸任由化妆师们在她脸上涂抹,耳朵里还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伴奏,她一边复习着歌词,脑海里还在模拟着等会每个节拍要做的动作和表情,这么大的舞台,又是直播,她不能忍受自己有一丝的错误。
年度金曲颁奖的时候,千程根本没有去听,知道自己没有得奖的可能还不如好好把心思放在准备舞台上。倒是不少工作人员,围在待机室的电视前,满心期待地等着奖项宣布。
千程站起身,无论是服装还是妆容已经整理完毕,没等奖项宣布,她就拉着惠娜走出了房间。
吵吵闹闹的后台,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作人员,化妆师服装师和道具师,来来回回地奔跑着。她不慌不忙地向认识的工作人员点头致礼,悠闲得就像在自家走廊上漫步。
等到权志龙领奖的时候,千程已经站在后台,戴好耳麦准备上台了。
致辞也是一样的老套,来来去去不过是“感谢YG,感谢XX,感谢家人”之类的。惠娜正在为她的服装做最后调整,等会的舞台可没有时间让她回来换衣服。
只是……
“最后,还要感谢Lexi,除了能在Heartbreaker这张专辑中和我合作之外,她的音乐也给了我很多的启发。”权志龙笑了笑,没有说太多。但是却让台下的粉丝疯狂的尖叫起来,仔细看台下,还有人真的是LG的CP粉,正高高举着荧光板疯狂地挥动着。
站在后台,看着权志龙背影的千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耳边却已经响起PD倒计时的声音。
“爱上你,就像置身于三月。”
“你的气息就像是春日里的微风。”
“浓烈的蜜意就如同花朵绽开。”
不像是她以往一贯的魄力爆发力极强的嗓子,在微弱灯光下慢慢走上舞台的她,轻轻出声。假音恰到好处的运用,让嗓音变得格外的娇俏甜蜜,灯光也配合地打出淡黄浅绿这样的春日颜色。
即便和平时的嗓音相差巨大,骑士们还是通过曲子听出来,台上这个还看不清身影的女人就是Lexi。三月虽然对比起她其他曲子不算太过出众,却也是有过三次破表记录的甜蜜情歌。
灯光缓缓打开,米黄的灯光投射在她身上。
按照排练一样牵着胜路走到台前,穿着蓝紫色长裙,戴着白色面纱的她,显得格外地温婉动人。白玉般地手轻轻搭在男伴手上,在他的带领下每一步都踩在了拍子上,长裙微微摆动,难得地为她表现出了律动感,简直就如同舞蹈一般。灯光洒在她特地挑染成铂金色的头发上,显得格外温婉清纯。
曲子节奏渐渐加快,真正地开始欢快起来。胜路穿得就如同欧式王子一般,在她身边蹁跹环绕,而她则一边唱着歌,配合着做出亲密又甜蜜的动作,不是性感,而是一种能让人一看就会觉得甜到骨子里的浓情蜜意。即便她仅仅是站在那里不动,一举一动都是舞蹈的胜路偶吧也能通过拥抱和肢体触碰,让她看上去就像在舞蹈一样。
无论是甜蜜的歌曲也好,还是亲密的舞蹈也好,他们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却能让观众们深深地投入到了歌曲中。由于舞台上不算强烈的灯光,瞥眼间千程能看到台下的艺人和粉丝沉迷的神情,和就像她在台下时也会流露出的不由自主的微笑。
面纱下的她勾起了嘴唇,无论她在台下多么落魄也好,只要在舞台上,她就是主导感情的女王不是么。
不同原曲,曲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千程按照之前的安排,在歌曲高(河蟹)潮的时候跳进了胜路的怀抱,被抱着旋转了两圈。长长的裙摆在他们的动作下,就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美丽得真正如同春日一样,也引起了台下观众的惊呼。
熟悉千程的人,无论是观众也好还是艺人也好,都知道大名鼎鼎唱功极佳的Lexi不会跳舞,甚至是完全在国民平均线水平以下。但是今天的表演,却大大地让他们震惊了一回。
虽然她好像真的加入了这场舞蹈之中,其实仔细看就知道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大动作,温柔和浓情蜜意都是她身边的男伴舞做出来的,甚至除了扑进对方怀抱之外,千程根本没有怎么动脚。
但虽然一动不动,她却能唱出这样的蜜意,甚至让旁人都觉得即便不动,她爱的也不比伴舞少。
这却是真正的考验,别人都是通过舞蹈来流露宣泄歌曲想要表达的情感,但是她却恰恰相反,通过演唱流露的情感来弥补舞蹈的不足。
朴振英满意地看向舞台上的千程,即便在面纱下露出了眼睛,却能通过这双眼睛来流露表达出无限的蜜意,更不用说那嗓音中透出的情感了,要不是他早看过彩排,就连他都要觉得这丫头在和这位李胜路先生恋爱了……
这样的能力,就不是努力就能练出来的了。舞蹈还可以通过勤奋练习而练出来(虽然对千程来说再勤奋也练不出来……)但是这样的情感演绎能力,似乎也只能靠天赋加分。而这样的天赋,大韩民国,不超过三个。
台上的千程当然不知道朴振英正在庆幸推了她出道,歌曲渐渐进入尾声,她和胜路面对面站着,苦练的关键时刻就要到来。
没有开口,没有唱歌,只有清清淡淡的伴奏。她抬手,轻轻地虚抚过胜路的脸庞,舞台上的他也不同私底下开朗大笑的样子,反而有些面无表情。她轻轻拂过对方脸上一寸一寸,动作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还要能带出浓情的感觉。这段日子,光是为了练这个动作,她就抓了舞蹈老师,成仁,伴舞练得他们都要疯了……
不过似乎效果还不错,似乎能听到台下艺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她偷偷地朝胜路眨了下眼,捧住他的脸,轻轻地用额头碰额头,两人鼻尖也贴在了一起。
比起一个深吻,却更加浓烈情深了。台下的粉丝纷纷压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却又因为千程下一秒甩开了男伴舞的动作而惊讶,静了下来。
伴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小提琴,悠扬而婉转的琴音下,千程向舞台黑暗的地方走去。舞台一边却又出现了女伴舞,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刚才还和千程浓情蜜意的男伴舞,竟然和这位女伴舞飘飘起舞起来,动作的诱惑亲密甚至远超刚才。
原来是劈腿的戏码,众人恍然大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舞台上的灯光瞬间大亮,男女的舞蹈再惊艳也抵不过众人对于千程的期待。就说Lexi从来不是温柔清纯的形象,怎么会有这样的舞蹈和表演……
但是舞台上却找不到千程的身影……
小提琴的伴奏越来越熟悉,看过千程Showcase的骑士们开始惊叫,是I don\'t need!
原来小提琴的出现不是无缘无故,反而是为了这首曲子的前奏做准备!这样的转换,竟然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有种其实这两首歌是一首歌的错觉。
“还想继续骗我吗,亲爱的?”
“你说你是爱我的。”
“宝贝你确定?”
随着恢复本身声线的千程冷冷的独白,粉丝们疯了似的尖叫着千程的名字,就连不少艺人都站起身鼓掌。这样完美的转换,就连他们都会忍不住惊喜。
舞台正中央的升降台缓缓升起,瞬间把长裙脱了的千程,穿着黑色连衣短裙,虽然说是裙子,但这样的设计看上去更像是男装。笔挺的面料,衬衣样式的设计,金色的扣子和垫肩,似乎已经成为千程服装的一贯特点。裙子前短后长,前面露出纤细笔直的大腿,后面则有点像是今天的风衣,长长的黑色后摆,就如同女王服饰一样拖得很长很长。
她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站着,倚着的是一支黑白交缠,设计精致的手杖,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她的应援物权杖,只是放大了不少而已。千程的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摘下面纱之后的她是抢眼的鲜艳红唇,夺目的唇色似乎红得都要发黑了。
骑士们的欢呼声越来越大,面对着镜头,千程勾起一抹冷笑,狠狠地用权杖将转身扑过来的伴舞推开,走到台前。
由于改编,曲子歌词的顺序已经改变,主旋律差不多,但是其实仔细听还有不少变调和节奏变化,使得曲子听上去变得更加具有旋律感。更不用说,为了符合场内的气氛,千程还把曲子从偏Balled变成了偏流行,速度快了不少的同时也更加容易调动气氛了。
这个时候的她,就如同真正的女王一样操控着舞台上的气氛,甚至整个体育馆的气氛。她不需要舞蹈,也不需要伴舞,一个人仅凭气场,就能把庞大的舞台掌握住,也能让观众仅仅以为她的一个眼神而神魂颠倒。
台下的观众们似乎都疯狂地跟着她唱了起来,改变过后的曲子虽然难度增加,但是节奏却强了不少,他们挥舞着手中荧光棒,即便是在强光下也能让千程看到骑士们所在的区域。权杖发出的白色光芒,让她因为紧张兴奋而狂跳的心,渐渐地安稳下来。
她低头,似乎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YG的位置,又看了看朴振英的大概方位,近距离地拍着她的摄像机捕捉到了她的笑意,曲子也渐渐再次到了高(河蟹)潮部分。像是故意的,千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镜头,浓烈的黑色眼妆让即便没有表情的她,也能看上去无比的凌厉霸气,似乎仅仅一眼就能让人心生臣服的念头。
但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等待高音的时候,音乐却戛然而止。
原本充满尖叫和欢呼的全场,失去了令人激动兴奋的音乐,在刹那间安静下来……就在众人以为是设备出了问题的时候,钢琴的激烈敲击响起。
Unbreakable!!!
千程拿着权杖的手忽地高抬,张嘴,高音就如同天籁般响起,丝毫没有被钢琴掩盖,反而相得益彰地让音调越走越高,让旋律越来越激烈。
她就这么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舞台上,空荡荡的舞台将她衬托得有些瘦弱单薄。但她的气势,她的嗓音,她的动作,却能够骄傲得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长长的裙摆被舞台设置的风扇吹得高高扬起,在不太亮的灯光下,美得如同MV场景。
完全被震惊的观众们都说不出这样的高音已经去到哪里了……全体艺人都跟着起立,远远超过普通高音水准,甚至远远超过当时专辑录制时候的高音在让他们震惊的同时,也让他们如同所有粉丝一样,尖叫欢呼以及激烈的鼓掌,而感动的2NE1和佳仁甚至有些红了眼眶。
千程闭着眼睛,音调虽然高却并不尖锐,相反的是因为爆发力而显得气力十足。她的高音,似乎要将身体每一个细胞毛孔都要统统打开一样,让人忍不住地起鸡皮疙瘩。早在她准备这个舞台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做到最好,因此这样程度的高音,即便是平时她也不敢轻易尝试。
高亢的高音结束,睁开了眼睛的千程笑了笑,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把后面的部分唱完,原本就是讲为了梦想坚不可摧的歌词,意外地符合了今天的场景。直播着观众的镜头拍到了有不少的骑士都红了眼圈,甚至有些女孩已经开始抹着眼泪,但是她们还是坚定地挥舞着手中的权杖,跟着千程唱完最后的一小段歌词。
她停顿了一下,为了缓和刚才用真声冲高音而负担过重的嗓子,不像是原曲渐渐变得低弱,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魄力十足。拿着权杖的手还不忘挽了个漂亮的杖花,在结尾最后的重音的时候,舞台前的烟花爆裂,而权杖也被她刷地来指向镜头。烟花的火光将她的脸庞映得通红,灯光下她的眼神凌厉得如同刀子,但她的嘴角却微微翘起,流露除了一个再骄傲自信不过的神情。
最后的最后,在所有人还在震惊的时候,她紧紧地盯着镜头,虽然喘着粗气,却做了个嘴型。
Unbreakable
随后,裙子后摆一甩,因为极快的步伐,纱质的裙摆再次被扬在空中,留给众人一个极凌厉极霸气的纤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