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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只觉得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冒了起来,差点把她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嘴角却浮起了淡漠如霜的笑容,凛冽的声音像是冬日的寒风一样,直直的撞击着路怀宁的耳膜,“你一定会失望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已经走出了凤鸾宫大门的路怀宁身形忍不住踉跄了一下,气急败坏的消失在皇宫里面。
“洛江南,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妇,还不快点放开本宫,难道你真的想要被诛九族吗?”
皇后吓得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衣衫,却还是要像纸老虎一样呵斥着,恨不得把江南剁成千万块碎片拿去喂狗。
“洛江南,识相的话就快点放开皇后,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
轩辕雪衣尖锐的眸子里充满了紧张,咬牙彻齿的吼道。他真的担心皇后被她给弄死了。
“你觉得我会那么愚蠢吗?放了最有利的筹码,等着你们将我卖了数钱?很抱歉太子殿下,这一回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江南更是将头上束发的簪子给拔了下来,尖锐的簪子抵着皇后娇嫩的肌肤,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刺进她的大动脉血流而亡。
尽管她精神高度紧绷了起来,心咚咚的打鼓,无尽的恐惧在心底蔓延着,暗暗的焦急轩辕语澈为什么还没找到这个地方来,可是她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不让轩辕雪衣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拿起弓箭对准她,等本殿的命令,将她射成刺猬!”
轩辕雪衣恨意像汹涌澎湃的潮水在心底叫嚣着,恨不得将眼前嚣张至极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来啊,反正有皇后为我陪葬,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江南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眼睛里流露出了肆意张狂的笑意,极尽恶毒的说道,手指更加用力,簪子划破皇后娇嫩的肌肤,触目惊心的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疼得皇后哇哇大叫了起来。
“语澈,别冲动,这个女人是疯子,她真的会杀了母后的。你让所有的侍卫和包围的人都退下,快点让他们退下啊。”
皇后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被强烈的恐惧折磨着精神,差点要崩溃了,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大声的吼道,她真的害怕这个疯狂的女人将她杀了。
“母后。”
轩辕雪衣不赞同的吼道,心底仍旧不死心,也不放心,洛江南要是动什么手段害了她,还不知道会造成怎样不可估量的后果。
“娘娘,翼亲王已经带人进了凤鸾宫了,怎么办啊?”
皇后的贴身宫女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害怕的说道,整个人抖如筛糠。
“雪衣,听母后的命令,快点带你的侍卫迅速离开,别再拖延了,剩下的交给母后!”
皇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冷静了下来,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内响了起来。
事情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她反而不害怕了,理智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你现在不能和他公然的对抗,这件事情是我们理亏在先,快点走!”
她和轩辕语澈之间的血海深仇是早就注定了的,她也不怕那个男人再多恨她一点,但是在韩家的军队没有做好准备之前,雪衣还不能和风国对上。
江南脸上忽然绽放出了精致绝美的微笑,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皇后还是很具有大无畏的精神嘛,真是让我佩服。”
轩辕雪衣深深的看了韩如雪一眼,脸上有着动容,有着不舍,却再也没有时间说什么,带着手下所有的侍卫从凤鸾宫的后面离开了。
诺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噤若寒蝉的宫女和太监,手里举着木棍,故作勇敢的把江南包围住,却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援兵已经到了,现在可以放开本宫了吗?”
皇后的声音透着深刻的恨意,飘进了江南的耳膜中,她忍不住笑得更加愉悦了。
“当然不可以,还是要委屈皇后了,除非我真正安全了,不然您就还得乖乖的做我的质子。谁知道我现在松开你的,你又要用怎样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对付我呢。”
江南挺直脊梁站在凤鸾宫的正殿中,冰凉的指尖几乎要麻木了。
一阵急促的喧嚣声由远及近,她猜着应该是轩辕语澈带着救兵来了,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见紧闭着的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寒光闪耀,刺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轩辕语澈像一阵风似的涌进来,在看到傲然挺立的江南的时候,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差点要哭出来,巨大的狂喜差点要将他淹没了。
江南没事,真的太好了。
那些侍卫锋利的长剑架在凤鸾宫所有的宫女太监的脖子上,那些原本就还噤若寒蝉的宫人根本就不敢反抗,束手就擒了。
江南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直到轩辕语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悬挂在半空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担惊受怕。
“你来了。”
她猛的松开皇后,退到轩辕语澈的身边,纤细修长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男人温暖的大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所有的惊恐和害怕。
轩辕语澈微微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给了她安心和勇气,深邃的眸子里却涌起了嗜血凛冽的寒芒,瞪着花容失色的皇后,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皇后被他绿油油像饿狼一样的目光吓得遍体生寒,身体像冻僵了,脚步不能移动半分,舌头也像是打结了一样,“你想要做什么?”
“新仇加上旧恨,你说本王想要做什么?韩如雪,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彻底做个了断了!”
轩辕语澈松开江南的手,缓缓的朝着皇后走来,充满杀气的样子吓得韩如雪几想要尖叫,本能的往后退去,尖锐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给本宫滚出凤鸾宫去!滚啊——”
她是真的害怕了,轩辕语澈的样子太过凶狠残暴,像是要杀了她一样,她怎么能够不害怕呢?
“你以为你能命令得动本王吗?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最深爱的女人,是你自己往死路上撞,就怨不得别人了。”
轩辕语澈脸色阴霾,全身迸射出冰冷的杀气,越来越靠近皇后了,皇后吓得撒开退就想要落荒而逃,被年轻尊贵的王爷点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来人啊,救命啊,轩辕语澈要杀人了!”
皇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她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因为太过惊恐,眼角的泪水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滚落。
“将所有的宫人都押下去!”
轩辕语澈凛冽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响起来,刺激着所有人敏感的神经。
很快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就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带下去,顺便还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轩辕语澈,你疯了吗?本宫是云国的皇后,你要是敢杀了我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如雪被强烈的惊恐包围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提醒道。
“我们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陷害我的女人,你还有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轩辕语澈恨恨的说道,“你当年怎么狠心的剖开我母妃的肚子,就那么放任着她流血而亡,这辈子本王都不会忘记。当时我母妃临死之前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恐惧,你今天也要好好感受一番。”
“轩辕语澈,你要是敢这么做,韩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朝中的文武大臣也不会放过你,你想要玉石俱焚吗?本宫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惹怒了我们韩家,你和你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也活不了了。”
皇后害怕得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咬着牙恨声吼道。她不相信,这个嚣张跋扈的翼亲王竟然这么有恃无恐。
“那你就瞧瞧吧,看看今天会不会是你的死期。”
轩辕语澈咧着白森森的牙齿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眼底尽是不以为然。
韩家早就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不管杀不杀皇后,双方都要斗得你死我活,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
那些想要动江南的人,也要看清楚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皇后娘娘,我母妃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今天也尝一尝吧。”
锋利的长剑陡的刺入了皇后的腹部,在皇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慢慢的划拉着伤口,硬是在她的身上划出了一道足有一尺长的刀口,疼得皇后痛苦的哭了起来,眼睛里涌动着不可置信。
“轩辕语澈,你竟然敢。”
被剧痛折磨的皇后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来,眼底强烈的恨意蔓延开来,怨毒的瞪着他,好疼啊,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那道伤口刺得很有技巧,既挑开了血肉模糊般,又没有让人立刻死去,被尖锐的疼痛所折磨着,亲眼感受身体内的血一滴滴的流失,最后直到生命渐渐干涸。
“来人啊,救命啊,轩辕语澈要杀人了。”
皇后几乎费劲所有的力气喊了起来,因为太过疼痛,脸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着轩辕语澈的瞳孔里充满了害怕。
此时她才知道,轩辕语澈是个恶魔,可是她似乎知道得太晚了。
“劝你还是省省吧,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皇上中了麻药,全身动弹不得的在御书房躺着呢,凤鸾宫被本王的人包围了起来,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的。皇后娘娘,这种滋味好受吗,害怕吗,当年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将本王的母妃硬生生的折磨死的,那些鲜血滴答滴答的留流着,将冷宫的地板染得通红。你说你的鲜血会不会把凤鸾宫也染得红彤彤的一片?本王念在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都只是在你的身上划了不深的伤口,没有将你的肚子划开,够仁慈了吧。”
轩辕语澈眼睛里涌动着恶毒的光芒,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刻骨铭心的恨意硬生生的逼着皇后,差点将她逼疯。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一丝奢望,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哽咽着说道,“翼亲王,本宫当年的事情的确做得不对,害得你母妃早早的撒手人寰,本宫罪大恶极,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恩怨就过去了好不好?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针锋相对了,你和洛江南今天谋害本宫的罪名,本宫就此揭过,不要再提了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本宫都是云国的皇后,要是亲王杀了皇后这样的罪名传出去,对你也会构成灭顶之灾,皇室也会遭到世人的嘲笑,你说对吗?你还有大大好的前程,犯不着为了本宫毁了你自己。快点将本宫的穴道解开,去请太医来给本宫包扎上伤口,晚了时间就来不及了。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说是吗?”
车裂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疼得她差点要窒息了,她害怕得要死,明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很丢脸,也不得不低头哀求这个男人放了她一条生路。
她还不想死,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现在只能寄希望说服轩辕语澈。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之内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失,要是再僵持下去,她很快就会死了。光是想到她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就觉得像万箭穿心一般,难受得很。
江南一直跟在轩辕语澈的身边,听着已经死到临头还要摆谱的皇后那些振振有词,忍不住勾起嘲讽的弧度,发出无声的笑容。
她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轩辕语澈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让人来救有着血海深仇的皇后。那是轩辕语澈的杀母仇人,他恨不得皇后早点死去,又怎么会让太医去将仇人给救活。
这个女人说得那么好听,就此揭过,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谁,在遭受到这样的伤害之后,还会若无其事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怕等到皇后安全之后,会采取更疯狂的报复,将轩辕语澈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吧。
轩辕语澈不是东郭先生,不会救皇后这只凶恶的狼。
这么浅显的道理江南不相信皇后会不知道,只不过知道又是一回事,在死神的召唤下,人总是抱着最天真的奢望,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轩辕语澈搬了两把黄花梨椅子在皇后的面前坐下来,眼底嘲弄的意味更加的明显了,“你觉得可能吗?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本王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好不容易得到这样的机会将你弄死,本王怎么可能放过?尊敬的皇后娘娘,您还是好好的感受死神一点点的掐住你的喉咙,地狱的勾魂使者将你的魂魄一点点的勾出来,被强烈的惊恐所折磨得死去的感觉吧。你当年就是这样对待本王的母妃,现在轮到你了,这种滋味很好吧。”
皇后原本惨白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更是白得像鬼一样,眼睛里喷涌出强烈的绝望,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轩辕语澈,你一定会遭受天打雷劈的,本宫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韩家的铁蹄一定会将你踏得粉身碎骨,不信你就等着瞧!”
感觉到死神靠得越来越近的皇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哪里还有之前雍容华贵的样子,而好似陷入绝境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嘶鸣声。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会有本王杀死皇后的丑闻传出去,父皇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只有您暴毙而亡的消息。”
轩辕语澈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长剑再次在韩如雪的身上的要害之处刺了好几剑,温热的血像是泉水一样汨汨的冒了出来。
不多时,皇后身体内的鲜血一点点的耗尽,两眼一翻,断气了。
轩辕语澈脸上浮起了凄然的笑容,幽幽的对着冷宫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母妃,韩如雪终于死了,儿臣为你报仇了。”
江南也跟着跪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哀痛,冰凉的小手默不作声的抓住了他的手,冲着他给了一个抚慰的笑容。
轩辕语澈忍着锥心般的疼痛,眼睛里还有泪光在闪烁,“我没事,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举着袖子擦干了眼睛里的泪水,握紧江南的手朝着紧闭的宫门口走去。
江南忽然停止了脚步,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担忧,迟疑的说道,“就这么杀了她会不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毕竟是一国的皇后,皇上的妻子,轩辕语澈几刀就把人给了结了,韩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要是真的对抗起来,轩辕语澈会不会吃亏?
“他们想要找我的麻烦的时候太多了,不在乎这样一件事情。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的,皇后不是我杀的,而是染了重病死亡了。江南,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轩辕语澈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若不是鼻尖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就宛若是平常的对话一样。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到惊吓。”
温和低沉的声音像是最动人的旋律在江南的耳边绽放开来,她的心柔软成了一滩水,眼神璀璨得像天上的繁星,“我没事,在看到你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安定了下来。谢谢你能够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
轩辕语澈没有再说话,只是更加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害怕她忽然之间就从他的身边消失了一般。
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让江南安然无恙,一切就放心了。
“你们守住凤鸾宫,除了皇上,不管来的是谁,都不能让人进去。”
轩辕语澈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话,所有的侍卫精神抖擞的应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出了凤鸾宫,轩辕语澈却没有带着她去轩辕闵柔所在的柔芳阁,也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沿着让江南很陌生的道路朝前走着,漆黑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里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隐藏在如沐春风的笑容背后,似乎是滔天的怒火,让江南心底莫名的觉得不安。
“轩辕语澈,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奇怪的问道。
“御书房。”
轩辕语澈凉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寒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隐忍着巨大的怒火。
江南有些不想去,之前她和轩辕祁渊在御书房里很不愉快的对话,再加上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被掳到凤鸾宫里,差点被催眠或者喝下忘情水,这样的体验让她很不愉快。
她不想看到皇上不可一世,按着他所有的想法来主宰一切的样子,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对着那样讨厌的脸揍上一拳。
“别这样,有我在你的身边,你无需害怕什么,哪怕那个人是他。”
轩辕语澈当然知道她心里在不高兴什么,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底肯定都高兴不起来,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让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父皇看清楚,别想着操控他的一切。
江南只好忍住心底的不悦,跟着轩辕语澈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所有的太医黑压压的跪在地上,像惊弓之鸟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而龙床上的皇上脸色铁青,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寒光像是要杀人一般,床前的空地上,数不清的瓷器碎片白花花的散了一地。
阴沉压抑的气息凉飕飕的,不像是在人间,反而像是地狱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这么生气,都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轩辕语澈横眉竖目的瞪着害怕得面如土色的御医,大声的呵斥道,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踏过锋利的碎瓷片,在床前站定,声音里带着层层的担忧,“荣公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惹得皇上雷霆大怒了?你们是嫌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非得整出点什么事情心里才痛快是吧。”
荣公公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哭出来了。
这个翼亲王真是狠角色啊,明明是他把皇上气得差点吐血,那些强劲的麻药弄得皇上动弹不得,怎么又怪到他的头上来了?他真是冤死了。
敢怒不敢言的荣公公委屈的低着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轩辕祁渊被气得头顶上的青烟都要冒出来了,锐利的眸光恶狠狠的瞪着这个以忤逆他为乐的儿子,只觉得一阵阵无力,到底还是被儿子干败了,“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
“微臣告退。”
十几名太医如蒙大赦一般,小心翼翼的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一踏出那扇门,脚步顿时加快了很多,逃命似的走着,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你来做什么?来看朕的笑话吗?”
轩辕祁渊咬着牙愤怒的质问道,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儿子掐死算了,每一次不把他气得半死绝对不善罢甘休。
“当然是来看望父皇啊,您别生气啊,来喝点茶消消火。”
轩辕语澈笑得很灿烂,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还体贴的吹了吹,等到温度适中的时候才放在轩辕祁渊的嘴边,“父皇,喝茶吧,别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得了。”
轩辕祁渊胸口一起一伏的,却动弹不得,喷火的眸光几乎要将轩辕语澈燃烧殆尽才肯善罢甘休。
“父皇请用茶,这茶温度适中,不会烫到的,儿臣喂您。”
轩辕语澈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像是没有感受到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一般,笑眯眯的说道。
“你果然好本事,洛江南还是被你救了出来。”
轩辕祁渊阴沉的目光落在江南的身上,怒火在胸腔里翻滚着,声音透着强烈的恨意。
“所以说嘛,儿臣和江南是天定的姻缘,就算是老天爷不能把我们拆开,父皇你还是别白费了心思,何必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呢。您刚才怒火挺大的吧,难道就不渴吗?如果不渴儿臣可就将茶倒了哦。”
轩辕语澈不以为意,顺势将茶杯搁在床头的桌子上,深邃的眸子里有着千言万语。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别再这里磨磨唧唧的,朕现在看到你就心烦。”
轩辕祁渊一点都不客气,他的儿子竟然这么不给他情面,竟然用麻药来对付他,还当着那么多侍卫和宫人的面。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父皇确定要让这么多宫人听吗?”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轩辕祁渊不知道为何觉得心底凉飕飕的,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遣退了出去,“现在你能够说了吧?”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轩辕语澈玩味的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缓缓的说道,“皇后死了,我杀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