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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变过去不久,上海各大报纸上天天发布着让老师学生们愤怒的消息,上海的街头开始出现了反日标语,纷纷开始抵制日货。
上海各大院校里还有东北的学生,纷纷要求退学回家抗日。
顾曼璐听说了之后,沉默不语。
由于张学良一再坚持“不抵抗政策”,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整个东北三省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日军占领。顾曼璐想:这个张学良可真有意思,日本人快打到奉天,他马上离开奉天,带领属下转移到锦州;当日本人要攻打锦州,张学良不顾劝告,一意孤行将军队从锦州撤退。听说由于执行张学良不抵抗命令,北大营逾万名守军被只有500多人的日军击溃。
顾曼璐还是那句话,受苦受累的还是普通老百姓,她记起网络上的关于“九一八”事变的一段诙谐文字来:1931年 9月18日,日本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从那一天到抗战结束,是所有中国老百姓的噩梦。日本不仅重创了当时的军队,还破坏了中国的经济和文明。但是,却对新中国的影视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不仅养活了数以万计的导演演员编剧等等等等,还拉动了经济增长,为不会上网的中老年人提供了丰富的精神生活。在这里大家要感谢d,感谢zf,感谢ccav,还有那些献身抗战剧事业的演员,导演,编剧们,问候你们全家!
短短的半年,上海就来了不少东北人,第一批是精明能干的,是有些门路,知道些战争内情,他们带着大量的银元来上海淘金。顾曼璐知道以后还有一些让日本追着上了难民船逃过来的,就是逃到了中途,还会有飞机追着抛炸药。想想日本人是泯没了人性。
这段时间,顾曼璐周末都是回到顾家,张豫瑾有时跟她一起回家,有时他有兼职工作。外面纷纷扰扰。她现在有些惊慌失措。之前她十分理性的安排一切,那是因为只是知道有那些事,是通过电影电视来了解,而今日她身处其中,情绪很受影响。处处有同学们激情高昂的交流。她怕自己热血沸腾……她怕死。
“九一八”事变后,顾曼璐就不让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去法国公园挣外块,怕万一不小心冲撞哪路神仙,“惹火烧身”就不好。她自己在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就兼修了日语。当然学日语不是为了当汉奸,也不是为了翻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哪天遇到与日本人有关的事情,自己也得听懂这些鸟语。一切为了生存,为了活着。
顾曼璐觉得自己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赵微军旗装事件”,当时她看民众反映如此之大,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日本海军陆战队在1932年1月28日夜对上海当地中国驻军第十九路军发起攻击,十九路军随即起而应战。那晚,顾曼璐在学校听了半宿的忽远忽近的炮声,她才明白想起来,还有个“一二八”事件。第二天她就请假回了家,好好享受家庭的温暖,这样的氛围下,是上不了课的,日本人都打到家门口。此刻她无比庆幸没有再去荣先生那边做兼职,不然哪有时间想回家就回家啊,虽然少了那钱,有些心疼,不过顾曼璐觉得幸福最重要,平安无事最重要。
1932年3月3日,日军在英、美、法等国“调停”下,宣布停战。顾曼璐才回到了学校。学校里的气氛还是很紧张,有些积极分子在关心着中日双方会签订什么协定?后来与张豫瑾见面,才知道他们学校又组织学生成立医疗卫生队。在后方支援,治疗伤员。
1932年5月5日,南京政府代表郭泰祺与日本特命全权公使重光葵分别代表中日双方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协定规定双方自签字之日起停战;取缔一切抗日活动,第十九路军留驻停战线、划上海为非武装区;中国不得在上海至苏州、昆山一带驻军(但中国保留行政权和警察权);日本军队撤退到公共租界暨虹口方面之越界筑路,即恢复1932年1月28日事变之前的状态。
在这之后,学校表面上是平静下来,私下来的波涛汹涌她就不知道了。这个周末,因为天气好,想放松一下压抑许久的心情,顾曼璐和张豫瑾约好去逛逛街,再去听听戏。顾曼璐听同学说起虹口一代有个凤平戏院,那里的绍兴文戏唱得挺有名气,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现在的上海至少还有三五年的平安。总不能天天绷着神经过日子,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有得玩,还是玩玩吧。放松放松,还得过日子呢。
顾曼璐和张豫瑾看着台上的戏一出一出的上。今晚演出还是很轰烈的,全场爆满。角儿卖力地演那一出出的风花雪月,台上的角儿正在演《孔雀东南飞》,在唱《雀离》一折。刘兰芝眼泪涟涟地和焦仲卿话别,听得台底下那些小姐太太们拿着手绢嘤嘤地跟着啜泣。顾曼璐聚精会神,她只看着台上的角儿,那样光彩四射,风采夺人。打动每个人。她转眼,便看见那虎生生的眼,紧紧锁住了台上的角儿。她想:一定是在捧戏子的小开。
凤平戏院是六点到九点的演出时间,今晚气氛太好,打烊比较晚。顾曼璐他们出戏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俩人还沉溺在戏里。在路上走着,谁也没有开口。看到前面有个旅馆,俩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哦,这个时间回家与回学校都不方便,而且两人都不想就此分开。
顾曼璐他们要了二楼的房间,她让张豫瑾先洗漱,她自己斜靠着床,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戏。一定是太久没有什么娱乐,看了一场戏就回味无穷,真是“堕-落”了。张豫瑾洗了澡套着浴衣就出来了。湿着发,露出雪白地脖-颈与小-腿,一付秀色可餐的样子。顾曼璐暗自流着口水。
当顾曼璐冲了澡出来时,两个人都上了床。两个人拥-抱着-亲-吻-了一会儿。亲着亲着,张豫瑾的手后来就不老-实,从后-背慢慢-摸-到前-胸,紧接着竟直接想要解-她的短-挂-扣子。顾曼璐瞪他:你要干什么?他说:不干什么。顾曼璐说:不是你解我衣服干吗?现在还不行。他说:我只想解开看看,不干什么。顾曼璐盯着他。他重复地强调:真的。可顾曼璐的回答让他吓了一跳。她说:“那你就解开看看吧。”摸摸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破-瓜。虽然她也想有个男人一起爱-爱,不过这个年代还没有结婚就那个啥啥的,总是对名声不大好啊。唉,女人真难做啊。
张豫瑾楞了半天,几乎分不清她的态度是真是假。终于他动手开始解她的扣子。他半跪在床上,整个儿上身笨拙而僵硬。他把她的上衣全解开了,然后目不转睛。顾曼璐老-脸-红了,问:行了吗?他没有回答,竟伸手去-摸-她。她全身都-触-了电一样地从骨头里往外发着抖,既有-快-感又有不-适。她犹豫着没有反抗,只是再一次地问:“行了吗?”
张豫瑾却什么话都不说,他的手-刚-柔-并-致,既羞-涩又勇-敢。让他摸得躁-热起来,顾曼璐想拉上衣服,但整个人已被抱住,热-烈而湿-润的亲-吻窒息了她想说的话。她感到自己已无能为力,她被他控制住了。最后的羞涩和残余的矜持随着身上最后一个布丝,都被去除干净。她也看到了男人的肌-,赤-裸的显得比想象的强-壮多了,皮肤却有点象孩子,过于细-腻。张豫瑾想往顾曼璐身-上压-过来的时候,顾曼璐反-抗了,“不不,不行!”顾曼璐顶-住他说:“你别弄出事来!”可还是压了上来,张豫瑾-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说:“我不干别的,就这样趴一会儿,好吗?”唉,趴就趴吧。
不知是因为他的恳求还是肌-肤斯磨的美-感,顾曼璐安静下来。她静静地让他抱着,感觉上惭惭安全了。和自己所恋的人这样无遮-无掩-亲密-无间地融-合在一起,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交-流着爱-意。就这样不知多久,张豫瑾说:“让我放-进去一会儿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保证,我不会弄出来的,我就想在你身体里呆一会儿,我保证不动,行吗?我保证。”
不知为什么此刻突然对他如此姑息,也许他的样子很乖所以让她不忍。她很想相信他,服从他。她只说你小心点,我真的不想出事。可马上她就尝到了后悔,因为她没有料到还会疼-痛。那疼痛使她全身忽地收-紧了一下,把张豫瑾吓得几乎不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