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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他这种云淡风轻的表现,毕竟公司的控制权让魏松夺走了,鞋厂也让魏松给夺走了,而我和袁小刚差点被他给害死,这可都是要拼了命要报的仇,而他却好像没事一般。
他可以这么超脱。我却不行。
我现在内心里对魏松那都是满满的恨意,尤其是想到差点连累小刚一起没死,我就更寒心。
安明看着我,“你眼里全是仇恨,这不行。”
我并不想和他有争执,毕竟渡过生死劫难后能再相逢,这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魏松如此对你,你不恨也就罢了,还不能让我恨?他夺了公司,差点害死我和小刚。要我不恨他,这简直是不可能。”
安明笑了笑,示意我睡过去一些。我问他要干嘛,他说他站累了,要陪我躺一会儿。
病床很窄,习惯了大床的一个人躺都已经略显局促,更别说两个人同时躺下了。而何况他人高马大的。如何能躺得下?
我说不行,就你这牛一样的身材,那还不得把这病床给压塌了,你就一边坐着吧。
可安明还是半个身子歪躺在病床上,“我就想挨你一会儿,你别撵我啊。我说你眼里是满满的仇恨。那是因为,一个人如果心里充满了仇恨,那你的智商就会打折,就会被表象所迷惑,最终的结果是错过真相。这样岂不是非常的不好?”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的真相就是魏松那个混蛋夺了鞋厂,还差点害死我和小刚,这都是明摆着的,那些绑我的人也自己承认了的,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就是因为那些人自己承认了,所以我才觉得怀疑。从表象来看,魏松确实是有干那事的动机,可是你得想一想啊,魏松刚刚夺了美如星辰的控制权,然后又得到了鞋厂,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为什么要害你的命?背上人命那可不是小事。这一点他会不知道?”安明说。
我想了想好像略有些道理,可是那些要弄死我的人明明就承认是魏老板干的,这还能有假?
“江湖上有不成文的规距,那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绝不会透露金主的信息,那些人信口开河就承认,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安明又问我。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不是魏松派来的?那是谁啊?”
“我也不肯定他们就不是魏松派来的,我只是说有可能不是,觉得事情太简单了,反而让我觉得可疑。所以我们不要把仇恨随时装在心里,迷了我们的心智。活在仇恨之中,那是生不如死,和被放在火上烤没什么两样。”
“好吧,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魏松找来的,我还是恨他,因为他曾经羞辱我。对了,你去泰国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失踪这么久?他们说你在清迈夜店里被人给绑了,要让魏松通过泰国的关系把你捞出来,这都是事实吗?”
安明摇头,“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出来的事,我确实是去了泰国,然后辗转去了缅甸和老挝。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山区,没法和外界联系,但我并没有被困住。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这一下我就更加一头雾水了。“那这消息是你爸查出来的啊?这还能假?”
安明目光看向窗外,“是有人向我爸传了假消息吧,泰国那边确实势力众多,出现绑人的事也很正常。回头我向我爸那边确认一下,是谁放的假消息。”
“那肯定和魏松有关。肯定是他让他在泰国的朋友放的假消息,然后他趁这个机会夺权。对了,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你的手机和一些私人物品被人送到我那里,所以我才怀疑你出了事。也是我去你家告诉你爸的。你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别人手里?”我问。
“我还没出境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在机场被偷了,当时放在一个包里,整个包都被盗了。有人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肯定是一直跟着我,然后伺机下手,也是我太大意了,让他们有了机会,如果我小心一点,那肯定就没那么多事了。”
“那偷你东西的人,肯定就是想让我和你家里人相信你确实是出事了,然后一切都可以演得很真了,对不对?”
安明点头,说应该就是这样,不过很多细节还是让人觉得可疑,只是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在我和安明谈话的过程中,其实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一直都没有谈,那就是他出国去干什么?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是因为和我分手,一起和罗怡出去旅游散心,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和罗怡一起出去,他是一个人去了东南亚。
这个问题当然也是我最想知道的,我在想着要不要直接问。因为安明去东南亚的目的,直接关系着后来事情的一些真相。
“你是想问我去泰国干什么?是不是?”安明扭头看我。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的眼睛,感觉那里面写满智慧,足于一眼就看穿我的智慧。
我点头,“你可以不说的。”
“事实上我每年都会去东南亚走一圈,有时会去几次。”安明说。
“你很喜欢热带的风光吗?我们这边冷的时候,去那边确实是比较暖和。”我说。
“不是,我是去发寻人。”安明说。
“寻人?”我想过安明去东南亚的各种理由,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去寻人。
安明点头,“是的,去寻人。”
我见他并没有要继续说寻谁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
安明本来就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这么一个秘密我不知道,那也没什么。我相信他既然不肯说,那肯定有他的理由。只要他不是和罗怡一起去玩就行了。
不过我却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他去寻的人,和安琪琪的亲生妈妈有关,也或许直接就是去寻安琪琪的亲生妈妈,那个我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
当然,我说她是一个漂亮女人,那是因为安琪琪实在长得好看,所以我猜测她的亲生妈妈也一定是个大美女。安明这么帅,和安明有过纠葛的,那肯定是大美女,我一直都一厢情愿地这么认为。
“有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不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我们之间能够简单地相处,这样也是对你好。希望你能理解。”安明说。
“我明白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也没准备要刨根问底。那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这个我可以问吧?”我乖巧地问。
安明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黯然,摇了摇头,“没有。”
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既然我不准备问他寻的人到底是谁,那我当然也不能问他其他的,比如说你要找的人去了哪里?是怎么失散的等等。这些我都不能问,所以我也只有跟着沉默。
过了一会,安明对我一笑,“怎么不说话了?”
我老实本份地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看到你不高兴,所以不敢乱说话。
他扭了扭我的脸:“这么乖吗?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我果然反扭他的脸,“是不是女人像猪一样笨得任凭男人唆使,那就是乖了?明明是傻,那叫乖么?”
“嘿嘿,你是又乖又笨,这样总可以了吧?不过你肯为了我把到手的厂子拿给魏松,倒是让我很欣慰,那怎么说也是千万级别的财产,到手还肯拱手让出去,确实是不容易。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死活,把厂子所有的固定资产卖了,然后远走高飞,过有钱人的日子,多惬意。”
“我要是真按你说的做了,你会恨我吗?”我问。
“不会。”安明摇头。
我当然不信,“撒谎!虚伪!那厂子本来就是给我的,我要是不管你,自己卖了跑了,你会不恨我?你恐怕得寻到天涯海角也得把我给抓回来吧?说得你有多宽容大度似的。”
安明伸手括我的鼻子,“我说不会那就是不会。那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当然有自由支配权,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我凭什么要求你要为我付出?如果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还给我,那我给你干什么?”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我也相信你不会怪我,但我做不出那样的事。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也不一定非要还给你,但如果你需要的时候,我当然要给你。我承认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穷人,确实也很喜欢钱,但钱并不是唯的能让人快乐的东西,这世上,绝对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存在,那就是感情。”
“说的对,这个世上的人大多认为金钱才是第一位的,而感情往往虚假无意义。那是因为物欲横行,大家都盯着利益,太多的感情也掺杂了利益的因素,所以大家都不相信真的感情。但越是这样,真的感情不是越显珍贵吗?感情现在已经变成这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
“你一个大男人,对感情的事倒是很有见解,这是泡妞泡出来的经验吧?”我笑道。
“那是,就是泡你泡出来的经验,要不,咱俩躺着也是躺着,不如做点别的?”安明坏笑着忽然把手伸了过来。
我赶紧阻止,“我现在可是病人,我头上和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呢,你想干嘛?”
“可医生说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你就只是轻伤。”
“那也不行啊!这里可是在医院!”我厉声阻止。
“你激动什么呀,我只是想抱抱你,好久没抱了,我就只想抱抱,我会温柔一点,不会伤到你的。要弄疼你了,你打我就是了。”安明说。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让他抱抱?多次梦里都是他搂着我入睡。
“那你轻啊点啊,不要太过火了,要是弄疼我了,我绝对饶不了你。”我威胁道。
“放心吧,不会弄疼你的。”
安明将手轻轻圈住我,身体慢慢靠了过来,与我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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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病房门忽然开了,护士走了进来。我这一吓,赶紧推安明,但自己太用力,反而动到了伤,不禁哎哟一声,脸一下子热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生病了受伤了就不有忍一下?这可是在医院,别的不说,这床也经不起你们折腾啊?有你们这样的吗?”那护士张口就训。
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理亏,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羞得满脸通红。
“哎呀,护士小姐很漂亮啊,啧啧,穿上工作服这身材都还这么好,要是换上正装,那得多诱人呐,能留个微信号吗?”安明嬉皮笑脸地问。
看他那副样子,我真想一脚给他踹过来去。我当然也知道他这是要转移护士小姐的注意力,但我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
那护士打量了一下安明,可能也觉得这男的着实长得不错。再加上安明不要脸的讨好她。她脸色竟然也没那么臭了。
“这里是医院,要注意影响。再说了,人家可是病人,你一个大男人,再怎么也不至于会猴急到这种程度吧?康复了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折腾,何必在医院里乱来?”
这‘乱来’一词,又让我的脸红得不行。都怪安明。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其实我们没有……”我想解释一下,又觉得不知道如何说,一开口解释,反而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我还没说你呢,你自己在伤在身你不知道吗?放任着他乱来?是你忍不住,还是他忍不住?他忍不住也就罢了,你一个病人也忍不住吗?欲望就那么强烈?那你们平时是得有多不节制?”护士将火力转向了我。
我羞得无地自容,决定不再解释。
安明则是好像完全没事一样。又继续夸起了护士小姐的身材,然后说其实我只是身上痒痒了,他给我挠挠而已。
安明泡妞的本事那绝对是一流的,就在护士给我换药的一两分钟里,他就已经和护士聊得很熟了。而且还以随时和她沟通我的病情为名,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还当着我的面不知羞耻地说改天有时间就约一起唱歌。我呸。
护士说问我介不介意,我当然笑着说不介意。等护士一出去,我让安明伸过脸来,然后狠狠地咬了他耳朵一口,这才消我心头之恨。
安明疼得直咧嘴,“袁小暖你属狗的么?还不是一般的狗,是带了狂犬病毒的野狗!”
“你还敢骂我是狗?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整片耳朵咬下来?让你成了独耳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当着我的面不要脸的泡妞?”我喝道。
安明夸张地护着两只耳朵,咧嘴大笑,“袁小暖你这个文盲!只有独眼龙,哪有独耳聋的?眼睛咬掉了,不影响听力的,根本就不会聋好吧?”
“那你的意思是不怕喽?那你把头给我伸过来!”
“嘿嘿,你以为我傻呀,你让我伸过来我就伸过来?我又没泡妞。你凭什么咬我?”
“那你要人家护士的联系方式干嘛?别说是为了沟通我的病情啊,真要沟通那也是和医生沟通,和护士沟通什么鬼?”
“我也想和医生沟通来着,可医生是男的啊,我又不喜欢男的,有什么好沟通的?完全就没沟通的必要嘛。”安明说完退得老远,让我够不着他。
我假装生气,安明这才坐了过来,“这医院是集团下属的机构,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下属。这个护士不认识我,那说明是新来,在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前提下,我私下和她沟通问一些平时医院的状况,她当然会说实话。这是为了改善医院的服务,还真不是为了泡妞,我要泡妞,那泡你就不得了,还用得着泡别人吗?”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我饿了,我要吃饭。”
“又闹了,你这还在病床上呢,吃什么饭啊,喝点粥得了。外加大骨汤,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你快去买粥啊,对了,小刚在哪间病房?我能去看他吗?”
“粥我已经让人弄好了。我去取就是了,袁小刚伤得重一点,但都没什么大碍,明天我推着你去看他。”
“我想今天就去看。”
“今天不行,再怎么也得养一天再说。等会我给你们买电话来,你们可以通电话。”安明说。
“好吧,你快去,我快要饿死了。”我叫道。
“你给我闭嘴,输了那么多营养液,饿不死你。”安明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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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病房是独立病房,没人打扰。安明几乎是全天陪护。
一会给我讲故事,一会读报纸给我听。一会又厚着脸皮索吻。累了他就趴在我旁边睡觉。大长腿伸到地上,大半截身子在床上这样让人看了就难受的姿势他竟然也能睡得很好。
医院的领导知道安明在这里后,几次说给他安排好的房间让他休息,安明都推辞了,说就在这里很好,不用麻烦。
我当然高兴他一直陪着我,只要有他在身边陪着,我相信我的康复速度一定会提前一陪的时间。
安明自己就学过医院,所以对医生的治疗方案是不是合理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说我头上伤是小伤,背上也没伤着骨头,只是暂时有些疼痛,很快就能恢复。但袁小刚的腿就稍有点严重,好像有点骨折,但也完全能够恢复如初。没什么问题。
夜里的时候,病房渐渐安静下来。安明陪着我玩了一会扑克,我有些倦了,就说不玩了。
他不干,说长夜漫漫,不玩这个,如何打发?
我说现在都快凌晨了,那也是睡觉的时间了,病人也需要好的睡眠才能康复得快的。他不以为然,说你白天卡耶拉了那么多,你是有多少觉要睡?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继续玩扑克么?还是你再说几个鬼故事来吓我?对于你这种说鬼故事吓人的伎俩,我已经适应了。对我完全没有杀伤力。
安明看了看,眼神忽然变得怪怪的。因为刚才才说到鬼故事的事,我以为他又要吓我,赶紧说你最好不要玩花样,这大晚上的,你小心我大叫。
“袁小暖,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学医的?”安明忽然问我。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是医学高材生,你也不用老是在我面前显摆吧?”
“所以对你的伤情我是有科学的判断的,知道吗?”安明说。
“知道啊,我从来也没有怀疑你的能力,你是想告诉我说,你要自己治我的伤吗?没必要吧,你不是说这医生也治得挺好的。”我说。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根据你的伤判断你能作多剧烈的运动,而且我会保护好你。”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厮又在开始打坏主意了。但我装着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是想问你,这段时间你想我没有?”
我当然想了,几乎白天夜里都在想。但我没有这样说,因为我担心这样会让他太过得意。
“偶尔会想起,但平时比较忙,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
“那也就是想喽,既然你那么想我,我现在来了,你不是应该想我亲热亲热吗?”
这果然就露出他的本意来了,绕来绕去,无非还是想做点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想,要知道你去泰国之前,我们可是分了手的。我要是整天想着和一个分了手的男人如何如何,我这人也太那什么了。”
“可是我们现在又和好了呀,而且也一直都是你要和我分手,在我心里,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安明说着,又摸上小床来了,而且开始伸手过来摸我。他一向对我敏、感点熟悉,一上手就直接紧要部位,让我非常的被动。
“你给住手,这可是在医院,已经被护士给骂过一顿了,难道还要遭第二次骂才爽吗?”我赶紧制止他。
“这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明天早上之前,没有人会靠近这个病房,我们就是在这里把这地板给弄塌了,也没人会发现。”安明说着,已经伸头过来开始亲吻我的脖颈。
鼻子里有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再加上他上下其手,我确实是被他挑*逗得有些激动起来。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偷*情般的羞耻和刺激的感觉。
真是许久没有与他一起亲热过了,其实内心是有真实的渴望的,可是理智又告诉我,这里是在医院,而且我有伤在身,实在是不能胡来。
“安明你别这样,我现在可是病人,你这样不行……”
“我说过了,我是学医的,我知道你能作多剧烈的运动,而且我不会护好你,不会伤到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病号服,我全身都颤了一下。他真是一个恶魔,总是会让他把我内心的魔鬼给唤出来。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上来,而且越来越猛烈,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长时间的思念和压抑,让我开始的时候有些紧张。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在燃烧一样,颤栗又紧绷起来,感觉喘不上气来,心都要裂开一样,身体却又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我闭上眼睛,享受他带来的刺激,脖子上感到他深深的鼻息,我像是一个甘心被猎的猎物,有种就快被他一口吃掉的错觉。
明知他危险非常,却心甘情愿在他的暴风骤雨里沉沦。
他却突然停下了,然后坏坏地看着我,看着我紧闭的双眼,看着我微张的嘴唇,看着我涨红的脸颊和已经急促的呼吸。
我其实微微抗拒的同时也在焦急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可他却忽然停下,这让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你看,你还是喜欢的嘛,明明喜欢,却又还说这可是在医院什么的,嘿嘿。”
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准备扯过被子蒙住头,但他又吻了过来。这一次,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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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明就这样在窄窄的小床上开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羞羞事。当亲吻到一定的阶段,欲望自然会急剧暴涨。那些汹涌的情*欲急欲找到出口,但貌似又找不到出口。
于是安明开始剥我的衣服,宽大的病号服一扯就往下掉。我赶紧制止,因为我头和背上都有伤。再是怎么渴望,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但安明似乎早就考虑好了,他脱完衣服后直接将我拦腰抱起,放到了他的腰上……
我想我们都快要疯了,这会要是有人闯进来,那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愉悦得根本不去想是不是会有人闯进来的问题。余鸟引扛。
我手抚着安明背部结实的肌肉,像藤一样地缠住他。接受他有意放松力量和节奏的冲击。
他确实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让我的伤受到影响。但事实上一但激情爆发,就算是稍有影响,我也不会感觉到了。
我们就这样在凌晨的医院病房里完成了我们重聚后的第一次。有些羞耻,压抑,甚至是有些不道德的一次,毕竟这是医院,广义上的公共场合。虽然那个空间当时确实只属于我和他。
他轻轻将我放回病床上,开始打扫战场。
他赤着身子在我面前转来转去,肌肤上的汗珠慢慢地向下滑落。有着隐晦的性感,病房里的冷清气息被浓浓的情*欲味道所替代。变得暧昧而温暖。
“安明你这个恶魔,要是让我撞见了那可怎么办?”我害羞地问。
“不会的,我既然要做这事,就不会让人接近这个病房。我再三嘱托过的事,凭他们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除非他们不想干了。”
“原来你早就作好打算了,你一直磨着我要玩扑克,就是想等夜深一些好下手吧?”
安明嘿嘿一笑,却不作答。
“你可真是个坏人,在哪里你都能下得了手。还假装要和我谈论我病情的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事实上我也做到了嘛,我说我会保护好你,确实没影响到你的伤势嘛是不是?我做事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我心想放不放心都做完了,不放心那还能怎么的。
“我要睡觉了,不许再闹我。”
“睡吧,我也累得不行了,呵呵。”安明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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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睡得特香,早上是被粥的香味给弄醒的。
睁开眼睛,安明正坐在一旁,有滋有味地喝着粥呢。见我醒来,向我咧嘴一笑。
据说美女的回眸一笑是最惹人的,可以一笑倾城,但对于美男的笑却鲜有词语形容。其实美男的笑也非常的有味道,就比如眼前的这位,他也就只是随意地对我一笑,我便觉得春风扑面春暖花开。
是有些花痴了,我承认。
“袁小暖你睡得像猪一样,还梦里发笑,是不是梦到我了?笑得那么开心。”
“你胡说,我才没呢。”我赶紧否认,其实我梦里真是梦到他了,而且是梦到我和他结婚了。
“那你是梦到谁了,笑得那么开心?是谁特么这么大胆,敢闯进你的梦里去?”
“我不告诉你。”我笑道。
“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就是我,不然你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他倒是自信的很。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下床了?我感觉我背上已经不疼了。”我问。
“是啊,可以下床了,昨天咱们的阴阳双修,已经把你的伤给治好了。”安明坏笑道。
我懒得理他,下了床到洗漱间洗完,感觉精神很好。
“你给小刚送早餐了没有?没有我去买。”
“当然送了,我要不送,那你还不怪我啊?这小子不肯喝粥,闹着要吃肉,没办法,我只好给他买了虾蛟。”
“可是他有伤,能吃么?”
“好像不能,但少吃一点无妨,他一大男人,想吃就让他吃呗,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安明说。
“你自己就是学医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医生说的忌口,那当然就要忌了,哪能随意吃东西呢,那不是会影响他的恢复吗?”我急道。
“放心吧不会,我哪能害他呢,他身体底子好,很快就能好了。你赶紧来把粥喝了,咱们去看他,看完就出院。”
“出院?这么快?”
“如果是其他的病人呢,那肯定是需要再住一段时间,你有我啊,我们先回家,到时我送你过来换药就行了。毕竟医院这一股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好闻,就先回去吧,在这里各种不方便。”安明又笑道。
“闭嘴吧你。”我坐下,我开始喝他买来的粥。
这粥倒也好喝,但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熬的粥,喝起来更有味道。
吃完早餐后来到袁小刚的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哎哟哎哟的声音。
我心想安明不是说他的伤不重么,怎么就疼成这样了?这在医院怎么说也有止痛药吧,还能疼得大叫?
进了病房,原来那个艺校的学生保宝也在,两人不知道是起了什么争执,袁小刚被保宝扭住耳朵正叫痛呢。
保宝看到我和安明进去,赶紧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小暖姐好。
我说你们这是在干嘛呢?病房训夫?袁小刚你疼也得忍着一点,大老远就能听得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伤势严重呢,得把你送急救室了。
“我耳朵都快要被扭下来了,能不疼么?我要不叫出来,她扭得更狠。”袁小刚说。
“谁让你盯着人护士的屁股看来着!小暖姐你不知道他那眼神,活脱脱就一大色狠的样子啊,一副要把人家给吞下去的样子,吓都吓死人了。”保宝说。
男人都什么德性我最清楚。我知道小姑娘说的肯定是真的。袁小刚要没盯着人家屁股看,她也不能下这重手。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身材好,我看看还不行了?你屁股要能长得像人家的那么好,我也盯着看。这又不是什么非礼勿视的年代。不能摸也就罢了,看看都不行?”袁小刚说。
“你还敢说……”保宝作势又要扭耳朵,袁小刚赶紧躲。
小姑娘马上又意识到我在旁边看着,对袁小刚下手太狠好像不妥,只好放弃。
其实我一直都不看好袁小刚和保宝。首先保宝是学艺术的,人家家境还不错,而袁小刚就一混子,什么也不会,还大家好几岁。怎么也找不到般配的地方。但现在看到两人这样,我反而觉得,或许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情绪化的东西,太过理性的思维反而不能用于看待爱情这种事。
感情的事自然要感性一些,毕竟不是商业投资,非要分清楚投资和回报的关系。不是有一句话的是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么。好多明明看好的情侣,最后反而不能在一起,相反一些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的,最后反而能长长久久。
保宝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生气。赶紧向我说对不起,说她打人确实不对。
我笑了笑,说袁小刚本来就欠揍,你倒是好好给我教训一下他才是,免得他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保宝以为我是说话噎她,脸红了红。眼里有些幽怨。
我拉着她的手,说我不是故意说假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管管她,如果一个女人会去管一个男人,那说明这个女的对这个男的是用了一些心的。不然她也不会去管他。
保宝看了看我,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真诚,说小暖姐,你真的不反感我管他?
“当然不会反感了,你要不是真的喜欢他,心不在他身上,那任他如何胡作非为,你也是不会管他的是不是?那些放任自己的男人胡作非为的女人,要么自己本身也是坏女人,要么就是对那个男人彻底死了心,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小姑娘大为感动,不住地点头。“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想和他好好的,希望他学好,以后可以娶我。”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开放,当着我们的面,竟然就直接说要让袁小刚娶她了,而且还一点也不脸红。
“我当然会娶你的啦,不过这要学好嘛,一时半会恐怕也真是难学好,毕竟长年累积下来的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袁小刚说。
“那你破罐子破摔啦?”我大声喝袁小刚。
其实我也就装装样子,袁小刚一向不买我的帐。他都很少直接叫我姐姐,开口闭口就是直呼袁小暖。但在关键时候,他就真的可以用生命护我周全,那天晚上要不是他,我肯定完了,在安明赶到之前就完了。
没想到这一次袁小刚倒很给我面子,没有马上反驳我。
“是了是了,我学好就是了,我特么都到厂里干销售去了,奈何人家不让我在那好好地干啊。看来要当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当好人当的小命都差点没了。安明,我姐自从遇上你,可真够倒霉的啊,整天以泪洗面不说,生命都受到威胁。”
袁小刚这一招倒也高明,直接将话题就转到安明身上去了。
“哦?袁小暖整天以泪洗面吗?我怎么没看到?我遇到他之后,倒是我被收拾得整天以泪洗面好吧?”安明笑道。
“行行行,你们都以泪洗面,都惨得不行,我就只想问问你,你准备如何对付那个姓魏的?这狗X的做事太绝,要不是弄死他,我袁小刚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咽不下这口气,那兄弟你想如何对付他?”安明问。
“别叫我兄弟,先我姐娶回家再叫我兄弟,不然就别乱叫。”袁小刚说。
其实我对袁小刚的不礼貌有些看不下去,而且他说话太直白,让我很不好意思,好像说得我有多想安明娶我似的。
“你姐我是早晚要娶的,不过我把你当兄弟不是因为我娶了你姐,是因为我敬你是条汉子。这种兄弟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是因为男人之间的相互欣赏。”安明说。
没想到袁小刚还真吃这一套,“嗯,这话我爱听,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娶到袁小暖。”
还真是我亲弟弟,这就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