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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晓飞回到面馆后,把剩下不多的余钱交还给雷婶,他在路上已为花钱的事想好了说辞,准备等雷婶问到时作答,谁知雷婶接过钱后,数也不数就放入口袋,只是关心地对雷晓飞问道:“阿飞,吃饱没有?好玩吗?”
这种亲人般的信任和关怀,让雷晓飞感动异常,好像有东西塞住了咽喉,说不出声来,只好拼命地点头。
吃晚饭时分,雷晓飞把自己酝酿好的准备把生意搞上去的想法,跟雷叔和雷婶说出来。他的想法是先把隔壁种菜的地平好,搭一个像他前世许多大排档一样的棚,把屋里的凳、桌翻新后搬过去,然后增添多些经营品种。以提高面馆的档次、扩大经营范围的策略,来吸引顾客。
雷叔雷婶犹豫地沉思了很久,最后,雷婶颇难为情地开口说道:“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是现在家里已没有余钱,要做什么都难啊。”
雷晓飞说:“这方面我也想过了,后山有很多竹子和葵,棚可以用这些东西做,那就不用花钱了;凳、桌的翻新我可以自己做,也不用花钱,做好了这两件事以后再想办法。”
这次雷叔出声了:“这就要花费好多工夫,光靠你和我不知要做到何年何月才做好?”
雷晓飞坚定地说:“只要做,就一定有做完的日子。我浑身是力呢,雷叔你年纪大,就不要插手,让我一人做就行。”
雷叔嗫嚅地说道:“这哪行?这哪行?”
雷婶沉吟了一会,对雷晓飞道:“年轻人有想法有干劲当然是好,但心急吃不了热锅粥。可以按你说的先动手,不过千万不要急于求成,悠着点干。”
雷晓飞心想:雷婶说得有道理,现在最迫切的是人手不足的问题,就是雷叔帮着干,也只算半个劳力。但这个问题又不是当前可以解决的,只好先开工,以后再见步行步了。雷晓飞想通后,就答应了雷婶。
第二天一早,雷晓飞就拿着面馆两把柴刀之中的一把去找张铁匠。雷晓飞前世时,他在乡下见过农民砍竹子用的“竹刀”,脑里还有点印象,他想叫张铁匠把柴刀改成竹刀。
其实,竹刀只是比柴刀窄些薄些轻手些而已,张铁匠改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不用半小时就帮雷晓飞搞定。
张天牛也早早就醒来,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观看着。雷晓飞拿着改好的刀告辞时,他也跟着雷晓飞走。雷晓飞连忙阻拦道:“天牛,近段时间我没空,你就一个人去玩。”
“不,飞哥,我要跟着您。”
“我要做工,真的没空带你玩。”雷晓飞哄道。
“我跟您做工。”
“我做的工很辛苦,小孩子干不了。”
“那我在旁边看。”
雷晓飞无计可依地望着张铁匠,希望他能出言阻止。
“雷小哥,既然天牛喜欢跟你,就让他去吧,跟着你小哥学点东西也好。”张铁匠出声了,但不是阻止。
雷晓飞只好无奈地苦笑应承。
张天牛见雷晓飞应承,蹦蹦跳跳地跟着出了门,刚走出到门口,他看着雷晓飞手中的刀,心想道:飞哥一定是去砍东西了。他忙回头从家中随手抓了把刀再跟上。雷晓飞望着伶俐的张天牛,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后山离面馆不远,只有几百米的路程。山脚上长满了一种南方常见的竹类簕竹,这种竹的特点是节多枝多,并且枝上长剌。它虽然没有别的竹类那样清秀好看,但由于竹质厚实坚韧,是建筑的好材料。
雷晓飞来到竹林前,先筛选了一些好砍的老身的竹子,准备下刀时,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张天牛也要砍竹子,他就阻止道:“你玩去,这是大人干的活。”
“我也有力气,您看。”张天牛示威地向竹子砍了刀,但竹子太硬,张天牛的力气又不足,刀没有砍进去,而是反弹了回来,把张天牛的手弹得又痛又麻。张天牛看在飞哥面前出了丑,犟劲上来了,咬紧牙用尽吃奶的力气举刀又要砍,雷晓飞连忙出言道:“好啦,飞哥知道你有力气,你帮我去割葵叶好不好?”
张天牛收住了刀,望着雷晓飞。雷晓飞带张天牛来到离竹林不远的河边,那里长满了野生的葵树。葵树是南方常见的大叶植物,属性喜湿,多生在湖边河边等有水的地方,雷晓飞前世时,广东的新会就被誉为“葵乡”葵树因品种不同,有的高达五六米,有的只有一两米高,但共同之处是叶子奇大,普遍直径超过一米。没有电风扇的年代,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是用葵叶做成的“葵扇”葵叶还可以做许多东西,现在雷晓飞就想用它来做“墙”
雷晓飞砍了块葵叶给张天牛示范,要他照这样做,才转头回去砍竹子。
竹子并不好砍,硬梆梆的震得雷晓飞的手生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雷晓飞才放倒了两根竹子,他的手已经磨穿了两个血泡,而且出现气短、心跳急促等症状。雷晓飞知道是运动极限到来了,他也知道运动极限时最好是不休息,咬牙撑过了运动极限后,人就会好受些。于是他选择了干没有这么大工作量的削竹子桠枝。
两根竹子的桠枝削完后,身体状况果然有所好转,雷晓飞把准备擦汗用的布撕开,缠在起泡的手上,继续开工。到中午时分,雷晓飞已经放倒了十几根竹子,肚子也感到饿了。虽然来到异世有两个月了,但他对古时候那种不科学的就餐时间还是不适应,平时到这个时间就会有饥饿感,今天干了一个早上的体力活,更明显地感觉肚饿。他就去招呼张天牛,准备回去吃面。
张天牛那边已是满地葵叶,雷晓飞估计有五六十块,他拉过张天牛的手一看,哎,还没有起泡,雷晓飞心想:这小子的皮比我厚多了,且很能干,自己凭空添加了半个劳动力。
接下来的日子,雷晓飞贪早摸黑地在竹林埋头苦干,手上的血泡已经穿几次好几次,形成了一层厚茧。在前世,雷晓飞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重活,开始干的那几天,他的身子疲劳得简直好像不属于他自己的似,每天干完活回去,就把身子扔到床上就睡,连吃也懒得吃。他也想过放弃,但“要尽快扭转这个自己极不适应的贫穷现状”的强烈心念,让他撑了下来。也幸好,老天爷把他变回到力去力返的年轻时代,睡醒以后又龙精虎猛。干了几天后,身体开始适应,才没有感到那么累。
这段时间,雷叔也每天来搭手,雷晓飞不让他干重活,他就削竹枝,削好后把竹枝竹叶拉回去烧火,倒也一举两得。别看雷叔年老,没有年轻人的暴发力,但他干起活来却力气悠长,干的活也并不比雷晓飞少,几乎所有的竹子桠枝都是他削的,雷婶有时也来送茶水和吃的,每次到来都强迫雷晓飞休息。每天雷晓飞收工回到面馆时,她都心痛地为雷晓飞用针挑血泡,挑穿后,把血挤出,然后用从胡医师那里要来的药敷上。遇到雷晓飞累了不洗脚就睡,雷婶每次都会端上一盆热水给他烫脚。让雷晓飞再次享受到失去很久的母爱。
林采微也常常过来,她来的目的原是想看看那个大言不惭志比天高的雷晓飞在干什么,当她替走不开的雷婶送了几次茶水后,对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雷晓飞也心生敬佩,看不出这个文质彬彬的同龄人还真有股韧性,同时,她对雷晓飞也生出了一股神秘感,他砍这么多竹子干吗?砍竹子就能使面馆超过大菜馆吗?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竹子已经砍了几百根,葵叶也割了千多块,雷晓飞预算差不多够用了,就停止砍伐,在雷婶的强烈要求下放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