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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墨说:“我说真的,她没念叨,就是哭了大半个月,我天天晚上哄啊哄,唉,那半个月眼泪就没干过。”
“真的?”秦非扬看着左曼云:“你为我哭?”
他心里在想,佟如月会为他哭吗?
左曼云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多大的事啊,前几天还跟我们一起吃饭喝酒,突然就成了杀人犯,还越狱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云墨白天到处跑,想帮你找出你没有杀人的证据,就是找不到。”
楚云墨说:“他们太狡猾了,那女人明明是自杀的,可我们就是找不到她自杀的证据和理由。”
秦非扬说:“她自杀就是为了嫁祸给我,当然不会让你找到证据。”
左曼云说:“我不明白,云墨说你是借越狱跑出去当卧底去了,可你进监狱就应该是你们自己安排的啊!”
“我们以前没有安排这个环节。”秦非扬说:“我父亲是想让我借我们的婚事没有办成这件事,让我假意报复楚魔再叛逃到国外。
“但这时候他们却派人入境来了,我父亲不知道他们入境的目的,就取消了这个计划,结果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暗算我的。”
“他们为什么要暗算你?”左曼云很好奇。
楚云墨阻止她再问:“曼云,这是军事机密。”
左曼云说:“哦,那我不问了。”
秦非扬不以为然地说:“夜部落都剿灭了,还算什么机密,再说,曼云又不是外人,她是你老婆,难道你还不相信她?”
楚云墨无话可说。
秦非扬又回答左曼云:“我和楚魔不是杀了张安庆吗?是张安庆的父亲派人来找我的,想借我的手杀楚魔,为他儿子报仇。”
“哦。”左曼云总算明白了。
秦非扬突然抬头问楚云墨:“楚魔,**的感觉如何?”
楚云墨的脸色一变,他不让秦非扬提夜部落的事情,就是想阻止他说这件事,可没想到他还是漏出来了。
“**?”左曼云睁大了眼睛:“什么**?”
楚云墨抬腿狠狠踢了秦非扬一脚,正踢在他的大腿内侧,秦非扬嗷地一声叫,满脸痛苦地问:“楚魔,你……你干什么踢我……”
左曼云忙问:“云墨踢你?他踢哪儿了?”
“他踢在……踢在……”秦非扬痛苦不堪地说:“你……你自己来看……”
左曼云低头向桌下看,只见秦非扬双手抱着他的右大腿内侧。
“踢肿了,”秦非扬一脸痛苦:“曼云,你摸摸,好大一个包块。”
“真的?”左曼云正想看个仔细,楚云墨将她一把拉起来:“曼云,孩子要尿尿了,快去。”
“哦。”左曼云赶紧跑进房里去了。
秦非扬看着左曼云的背影,问:“她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我的天,楚魔,你**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把曼云蒙在鼓里?”
“你还说!”楚云墨瞪他一眼。
“我都听见了。”左曼云走了出来,孩子没有夜尿的习惯,她比楚云墨更清楚,所以只是躲在里面偷听他们说话而已。
秦非扬和楚云墨面面相觑,左曼云一向有些迷迷糊糊,没想到现在也会用计了。
“曼云,你别听非扬瞎说。”
“瞎说的我也要听,什么**?”她看着秦非扬。
“曼云,”楚云墨怕秦非扬口无遮拦,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所以截住了她:“这是军事机密,你不要过问。”
左曼云不说话了,低头端着酒杯喝酒,没几口就把一杯酒喝完了。
她拿过酒瓶自己倒,楚云墨按住酒瓶:“曼云,别喝了。”
左曼云说:“我喝酒也触犯了你们的军事机密?”
她的声音颤抖,两眼水汪汪的,显见得在强忍着泪水。
楚云墨看见她要哭的样子就心疼:“曼云……”
左曼云喊道:“我要喝酒!”
她一把抓过去,将瓶口对着嘴巴就往下倒。
“曼云!”楚云墨手疾眼快,一把抢过瓶子。
左曼云已经灌了几大口,喝得太急,呛进了肺里,她趴下拼命咳嗽。
楚云墨急忙过来拍她的背,拍了好一会儿,左曼云才停下来。
秦非扬接了一杯水递过来,左曼云喝了两口,转身跑进了盥洗室。
过了一会儿,他们听见盥洗室里传出左曼云嘤嘤的哭泣声。
楚云墨跑进去,看见左曼云把头埋在水龙头下面哭,水放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全打湿了。
楚云墨心疼不已,急忙把她拉起来:“曼云,你搞什么!”
“不要你管!”左曼云推开他:“你去谈你们的军事机密吧,我不影响你们,我是特务,我是坏蛋!”
“曼云!”楚云墨生气了:“你讲点理行不行?”
“我不讲理!我不讲理!我男人都成人家的了,我还讲什么礼?”左曼云大喊大叫。
楚云墨一把捂住她的嘴,厉声说:“曼云,你再胡闹,我关你紧闭!”
左曼云看着他,眼泪牵流不断线地掉下来。
楚云墨看她哭得这么悲伤,他拿开手说:“好了,曼云,你先去洗澡睡觉,明天我再跟你谈。”
左曼云泣不成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你关我吧,你关吧……”
秦非扬摇摇头,走过来说:“楚魔,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就是玩了一场**游戏吗?”
“秦非扬!”楚云墨怒了:“你给我闭嘴!”
秦非扬不知道左曼云那几天有多崩溃,楚云墨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就是怕左曼云太敏感。
左曼云不理他们,全身湿漉漉地往卧室走。
“曼云,”楚云墨拉住她:“先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左曼云低声说:“既然你都不要我了,又管我感冒干什么?我的生死都与你无关!”
“曼云!”楚云墨又心疼又生气,大声说:“我命令你!去洗澡!”
秦非扬看不过意了:“得得,楚魔,曼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下军令?一会儿关紧闭,一会儿下命令,你当她是手下的兵啊?”
楚云墨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张嘴乱说,左曼云会变成这样?
秦非扬丝毫不在意他恶狠狠的眼神,说:“女人是宝贝,娶回来是要宠要疼爱的,动不动就下命令,你当兵不过十多年,怎么就当成职业病了?”
楚云墨说:“非扬,你捣什么乱?你没见曼云身上全湿透了?我不命令她,她能听话吗?”
事实上,从结婚后他就没有命令过左曼云了,连开始说给她制订的训练计划都没有实施,因为每天看见她弄孩子够累了,他不忍心把她逼得太紧。
左曼云对楚云墨的命令充耳不闻,也没有管他们说什么,径直往卧室去了。
秦非扬向楚云墨眨眨眼,说:“亏你结婚两年了,连妻子都不会哄,看我的。”
他跟过去,左曼云刚要往床上倒,秦非扬拉住了她,说:“曼云,别睡,我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左曼云无精打采地说:“那是你们的军事机密,我没有兴趣听。”
“谁说是军事机密?我说的是你的生母。”
左曼云的眼眸抬起,眼神很茫然:“你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人。”秦非扬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嫦娥奔月的,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后,他就从父亲那里要到了这张照片。
左曼云看着照片上穿迷彩服的女人大吃一惊:“她跟宇阳长得好像,她是谁?”
“什么叫跟宇阳长得像?”秦非扬顺手拿起书桌上左曼云和楚云墨的结婚照:“你比一比,这两个人有没有区别?”
左曼云看了又看,说:“如果她穿我的衣服,就跟我一个样了。”
“废话!你们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
“那她是谁啊?”
“想知道吗?”
“想。”左曼云忙不迭地点头。
“想知道你就马上去洗澡,然后过来,我把她的情况全告诉你。”
左曼云转身拿上要换的衣服就跑了。
秦非扬出来,向楚云墨摊摊手:“你看,多简单?”
两个人重新回到桌边坐下,秦非扬问:“楚魔,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曼云?”
楚云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军事机密。”
“没行动之前当然是机密,可现在夜部落已经完蛋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告诉她?”
楚云墨叹了一声,说:“我和奔月假扮夫妻的时候,把曼云藏在旅店里,不让她露面,第五天我才回来,她哭得快崩溃了,说我不要她了,故意把她扔在那里,要关她一辈子。
“那时候独狼不是跑了吗?我觉得这次行动还没有结束,奔月的身份也还不能暴露,所以没有对曼云说实话。
“现在独狼都还没有落网,而且你说除了独狼,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也没有抓到,那这案子就不能说已经结了。”
秦非扬点头说:“是,独狼的确还没有落网,不过他已经身负重伤,说不定早就死了,就算没有死,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至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我对他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不过我在夜部落这一年时间,倒没见他做过什么坏事,也许是他隐藏得很深吧,他也很少在夜部落露面。”
“我想,”楚云墨说:“独狼如果没有死,很可能去找这个面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