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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时隔五年,他苍劲的声音很是疲惫,虽然苏默歌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痛心和哀默,那是一个老者,对他钟爱一生的人,在这一辈子里有可能走完最后的一段旅程,最后的一次不舍。
顾景辰像是石像一样僵硬的站在原地,他讨厌离别,害怕离别,自幼他的父母车祸身亡,只剩下他孤独一人,被爷爷奶奶养大。
就算没有了爸爸妈妈,他觉得只要有爷爷奶奶在,那也是一个完整的家,温馨的家。
可是,时间永远不可能为谁停留,人总会有老去的一天,生老病死的一天。
只不过他在之前做好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害怕,还是难过,还是不舍。
“景辰,你有听到我的话吗?如果你不把默歌带回家……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和你的奶奶也不会原谅你的!”
嘟嘟!
手机挂断了,苏默歌望着手机屏幕由亮变暗,暗的与墨色的夜空寂静无声。
苏默歌俯身将手机拾起,递到了顾景辰的身前。
她平静的看着他,声音淡淡的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电话内容,没有任何波澜:“给你,我回去了!”
顾景辰没有接过电话,而是拉住了她的手臂,月光和路灯的光芒,昏黄和皎洁的交织,将他眼中隐隐跳动的泪光照出浅碎的忧伤。
在苏默歌的印象中,顾景辰从来都是沉着冷静,冷静道像是一个冰块一样,不为情所动,不会对任何人付出太多的热情和感动。
除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不忘的初恋沈佳佳。
可是,连她现在都有些看不清楚了,他竟然还是对亲人有着深厚的感情,并不是平日里对待爷爷奶奶那样的冰冷,仿若陌生人一样,不带任何的感情。
他这是要伤心的落泪了吗?
苏默歌垂眸看着他拉紧她手臂的大手,声音冷淡:“放开手!”
对于顾家的爷爷奶奶她是有感情的,虽然最初她因为妈妈的死,记恨顾家这两位老人,如果她的妈妈没有去为顾老太太挡下那辆车,那么她的妈妈也不会离她而去,将她抛弃在这个世界上,孤独艰难的活着。
可顾家这两位老人,从未因为她对他们的冷漠,而对她不理不睬,他们反而待她像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凡是都给她最好的,怕她会有一丁点的委屈,都会将事情妥善的安排好,只需要她过着顺心就好。
可尽管这样,苏默歌还是不敢接近他们,只怕想起她的妈妈,想起她的妈妈为了她走入了绝路。
她见顾景辰没有想松开手的意思,她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用力的扯开。
“你还有什么事?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难道不是吗?”
顾景辰的手被她扯开,垂在了身侧,而他轻轻阖上了双眸,声音哽咽地再次开口。
“默歌,跟我回去吧!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这句话让她的心像被夹子一样,用力的夹着,痛着,甚至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心跳都变得那么痛苦。
她现在是动摇了吗?是为了顾景辰,还是为了顾家这两位老人?
她将手机塞进他的衣兜里,然后悄悄握紧了拳头,当长长的指甲挖入掌心的皮肉时,疼痛会带给她理智和清醒。
她现在已经不想与顾家的任何人有瓜葛了,伤了那么多次,痛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教训难道她不应该好好悟彻、好好警醒吗?
“顾景辰这都是你们顾家的事,与我无关!”
“默歌……就当我求你回去,不要这么绝情好么?”
他忽然睁开双眼,随着这声低声的恳求,他的肩膀在颤抖。
也许他此刻的情绪难以控制,也许他真的为了顾老太太的病逝而难过,苏默歌看在眼里,如同感同身受,可她现在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了,就再也不会变回现在的自己。
“顾景辰,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我已经不想在和你们顾家的人有任何联系。要病逝的人是你奶奶,我是我的奶奶!你要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好报警让警察抓走一直纠缠和骚/扰我不放的男人。”
顾景辰知道他曾经对她伤害了太多次,已经没有脸面求她回到顾家,去看奶奶一眼。
可是他也想过,爷爷奶奶曾经对她那么好,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看奶奶一眼,哪怕只一眼,也好让奶奶安心。
而她没有,她冷冷的拒绝了,也让他感受到了她的冷漠和绝情。
苏默歌,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好可怕,可怕到我真的再也认不出你,再也不敢相信如此冰冷无情的你。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随着他转身,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的划过轮廓分明的脸畔。
春末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将他的泪摇曳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而他远去的背影,在这片暗默的夜里,孤寂地融入一体渐渐消失。
兰美芳三两步来到了苏默歌面前,看了看顾景辰远去的方向,又蹙眉头看着一脸淡漠地苏默歌。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默歌,你就去看看顾奶奶吧!顾爷爷和顾奶奶曾经对你那么好,你若是不去会让人觉得你薄情寡义的!”
苏默歌深深呼出一口气:“我过我自己的生活,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与我无关!”
兰美芳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劝她好,最后还是止住了口。
周丽轻推了下周逸的手臂,用下巴轻轻点了点苏默歌的方向。
周逸看了她一眼明白过来了,周丽是想让他在这个时候多陪陪苏默歌。
周逸走到苏默歌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送你回家吧!”
“好,麻烦你了!”
兰美芳不放心苏默歌一个人回家会不会独自难过,她要拉着苏默歌的手一起上到周逸的车,周丽走过来拉住兰美芳的手臂。
“芳芳,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休息了,你就让默歌一个人静静吧!”
兰美芳不放心道:“丽丽,今晚我要陪默歌,你自己回去吧!”
周丽挤眉弄眼向兰美芳暗示,可兰美芳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要挣脱她的手。
“芳芳啊,我突然想起了,我老公昨天从单位带回来一瓶很有年头、很有品味的白葡萄酒,你要不要尝一尝呢?”
“真的吗?好啊,那我们……”
她一听到周丽提到葡萄酒,两眼就放光,一口答应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默歌,她们三个人的关系一项都是要好的,默歌在安市又没有亲人,也只有她这个朋友了。
“我还是要陪默歌……”
周丽无奈地在心里骂了下兰美芳,她怎么就不会看人的脸色呢?去当电灯泡是吧,看她明天回来后,她怎么收拾她。
兰美芳挽着苏默歌的手臂:“默歌,我们走吧!”
“嗯!”苏默歌朝着周丽挥了挥手,与她告别。
周逸先将车子开到了她们身边,她们先目送周丽开车走远了,才上了周逸的车坐下。
周逸并未将车开到苏默歌住的小区,而是开往了湖边。
苏默歌从车上走下来时,望见了安市的路灯璀璨,映在了湖面上,像星星一样荡在了‘墨空’,很是迷人。
她双手搭在了围栏上,吹着湖面上凉爽的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不在感觉到那么压抑了。
周逸就站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紧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笑意,他也微微笑了。
“你以前很喜欢在夜晚吹着湖面的风!”
以前……她以前有过吗?
苏默歌都快要忘记十年前的事了,那些记忆虽然有些挥之不去,可有些还是随着时间,渐渐淡掉,不在记得那么刻骨铭心。
“我都忘记了!”
她如实的回答,却让周逸面上的笑容转为淡淡的忧伤。
那是十年前吧——
周逸和默歌都是高中生,默歌其实是个很调皮的女生,她虽然学习好,但是不肯努力学习,总是喜欢翘课,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就算是有晚自习,她也喜欢在路灯下走着,喜欢那种惬意自由的生活。
周逸在班级里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他曾经每堂课都不会落下,可就在认识苏默歌以后,他变了……变得也喜欢翘课,就算墨哥不让他这样做,他还是会悄悄地溜到她的身边。
“默歌,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湖面瞧呢?”
苏默歌指了指路灯倒映在湖面上的光影,微笑的眼睛都要变成了月牙:“因为湖面上有星星啊!它们过的好惬意,好自在,就像是小船一样漂啊荡啊,哪像我们还要读书、学习,高考就像是战场一样,累的前胸贴后背,打的你死我活,不人不鬼!等高考完了呢,上大学了还要学习几年,然后毕业,然后工作……”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和无奈:“想一想人生后的几年,都要在学习和劳累中度过,我真觉得人活着就是来受苦的!”
周逸拉住她抓头发的手,牵在他大大的暖暖的掌心中。
他英朗的面容上带着*/溺的笑容:“小傻瓜,不要苦恼那么多了!等到以后我们结婚了,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真的啊?周逸,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好爱你哦……”
苏默歌赏给他面颊,温柔的一吻。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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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歌,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湖面瞧呢?”
周逸几乎是不经意间脱口问出,因为他们的过去,发生的每一个点点滴滴,他都会烙在心底,直至这么多年,他都无法忘记。
而她呢?真的忘记了吗?
苏默歌像是记起了什么事,可又觉得模模糊糊的,有些想不清楚。
“感觉湖面上的灯光像星星一样,很惬意、很自由!”
说这句的人不是苏默歌,而是兰美芳。
她来到了苏默歌的另一边趴在了栏杆上。
“默歌,你以前很喜欢说这句话!”
周逸很是惊讶,竟没想到兰美芳会说出苏默歌曾经说过的话。
苏默歌一脸茫然地想着:“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忘记了呢!”
兰美芳暗自垂下双眸,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湖面:她确实曾经说过了,只不过……她没有亲口对她说而已,被她无意中听到了,看到了。
苏默歌见兰美芳想什么出神,没有回答她的话,觉得很奇怪。
她看了看周逸,又看了看兰美芳,心中有着一些奇怪的念头。
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她看错了呢?
周逸一脸疑惑地看向兰美芳,待兰美芳从记忆中清醒时,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她大声地笑了笑。
“哎呀!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有心情吹风啊!好困啊……”
她拉着苏默歌的手往周逸的车走去:“快走啦默歌,我真的好困呢!想要去你家休息!”
苏默歌无奈之下,只好被兰美芳拉着坐到了周逸的车上,而周逸想要说出安慰的话,也只好吞进了肚子里,说实话他还很有点气兰美芳,搅了他当一回知心人的角色。
车子开到了小区的门口就停了下来,由兰美芳陪着苏默歌一起回家,周逸也放心多了。
“默歌,你回去后早点睡!心情好一点!”
“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苏默歌挥手,目送走了周逸。
兰美芳拉着她的手就往小区内走:“默歌,我有些饿了,你回家后给我做点吃的!”
苏默歌蹙了蹙眉头,瞪了兰美芳一眼:“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我家的冰箱里只有矿泉水,什么食物都没有了!”
兰美芳转了转眼珠子:“你们小区不是有超市嘛!在超市里随便买点吃的就好!”
“这都几点了,超市的门早就关了!”
苏默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给了刚走不远的周逸。
“周逸,麻烦你回来下,芳芳饿了,我家里又没有吃的,你能不能带她到外面吃点饭菜……好,那我们在门口等你!”
苏默歌挂断了手机,兰美芳很难为情地双手揉了揉饿的咕噜噜叫的肚子。
“默歌,你可不不许笑话我啊!”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理直气壮看着苏默歌:“今天晚上本来和丽丽准备去西餐厅吃牛排的,一听到你被扣进了警察局,这可把我吓坏了,牛排都没得吃了,匆匆赶去警察局保你!你可是罪魁祸首,听见没有?”
苏默歌无奈的笑了笑:“是,我是罪魁祸首,所以等下周逸来了,我让她带你去西餐厅吃牛排,我买单好不好?”
“好啊!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不过……你真的不去吗?不去吃牛排?”
“不去了,我累了,想要先回家休息!你吃完了,就回来找我吧!”
兰美芳‘哦’的会意了一声,这时周逸已经将车又开了回来。
兰美芳上了车,与苏默歌挥了挥手,苏默歌来到前驾驶位的玻璃旁边,周逸将车窗放了下来。
苏默歌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周逸:“今天晚上的夜宵费,我买单!”
“不必了,等到改天你在请我吃一顿夜宵,不就好了?”
周逸将她递进来的银行卡又推了出去,然后带着柔情的眸光含笑望着她:“你早点回家里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打起精神工作!”
“好!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她又交待了下坐在后座位的兰美芳:“早点吃完,早回来休息!房子钥匙你有,我就不给你留门了!”
“知道了,你快走吧,再罗嗦下去,我真的要饿死了!”
苏默歌瞧见兰美芳一直双手捂住肚子,看来饿的不轻,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刚转身要回进小区内,门口已经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昏暗的光线,有些看不清人脸,苏默歌的心咚咚急促地跳了两声,她不敢抬头去看,怕那个人再次回来求她。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想在心软,做回原来的自己。
她垂眸走到了大门边,要刷卡走进去,他却拦在了她的身前。
“默歌,是我,景斌!”
“顾景斌……”苏默歌的心放松了几分,抬头看到是顾景斌时,她笑容依旧很淡。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让开好吗?我想回家休息了!”
“默歌,你一定也知道了,奶奶现在病的很重,她想见你一面!”
苏默歌就知道顾景斌来这里等她,一定是想让她回顾家。
她拎着包包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平静的笑意:“对不起,我已经不想和顾家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那是你们的奶奶,我是我的奶奶!”
“默歌,我知道你这是在骗自己……爷爷奶奶曾经待你是真心的好,而你也一样是那样的孝敬他们!奶奶现在病危,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如果你连她最后的这一个遗愿都不能满足她,那么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顾景斌知道了多说无益,现在最主要的是看苏默歌的决定。
他将一张机票和一个护照本递给了苏默歌:“这是飞往A市的机票,飞机会在一个小时候起飞,希望你能满足了奶奶最后一个遗愿!我替顾家的人,先感谢你了!”
顾景斌见苏默歌没有伸手去接机票和护照本,他就将她的包包拉锁拉开,将机票和护照本放进了包包内。
他又对她深深的鞠躬,然后温柔地笑了笑:“去与不去,都是你的自由,我不想逼迫你什么,只想让你图个心安!”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小区内,将苏默歌一个人留在了原地,久久的站着,在月光下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孤独。
兰美芳回到苏默歌家的时候,屋子里是灯光通明。
兰美芳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吃的太嗨了,都差一点吃到了后半夜。
可默歌却等了她这么晚,她还真有些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默歌。
“默歌,我回来了……瞧瞧我给你打包了一份切好的牛排,是周逸亲手切好的小块哦!”
兰美芳晃了晃手中的方便袋,可是屋子里没有回应声。
难道默歌睡着了?
兰美芳将打包好的牛排放在了茶几上,刚要去客厅找苏默歌,看到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
她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顿时无语了,皱了皱鼻子,她在心里嘀咕着:苏默歌啊苏默歌,你还是内心柔软了,心疼顾景辰了吧?周逸对你那么好,你都感觉不到,你是真的傻了吗?不过……你去就去吧,毕竟顾奶奶待你不错,就当你安慰了自己,为自己涂个安心。
她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机给苏默歌打去电话,想问问她到哪里了,可是手机那边传来了暂时无法接通的简讯,她猜想到苏默歌这时候应该是坐在飞机上了吧?
苏默歌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坐在她旁边的是顾景斌。
顾景斌摘掉了塞进耳朵里的一边耳机,轻轻地塞进苏默歌的耳边耳朵里。
舒缓的轻音乐想起,让苏默歌一直不安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她现在真的好累,累到不想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看她要面对的每一个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闭着眼睛,活在这片黑暗却很宁静的生活中,至少不会因为其他人,其他事烦恼,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顾景斌轻轻地躺在座位椅上,阖上双眼同苏默歌一同听着轻音乐。
这样静静地时光,虽然很短暂,但是对于他来说……很珍惜、很宝贵,因为有些人见到了,一定会要将他恨得撕碎吧!
啪!
飞机上一名男子突然将一瓶矿泉水瓶捏爆了,冰凉的矿泉水洒了他和递给他这瓶矿泉水的空姐一身。
这名女空姐没有紧张自己的衣裙湿了,而是拿出了纸巾为顾景辰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动作轻柔,说话也很温柔,满脸的担心。
“先生,你没事吧?我帮你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
顾景辰忽然捏着了她的手腕,痛的她蹙了蹙眉头,紧张地问道:“先生,怎么了?快松开手!”
顾景辰被她唤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松开了她的手腕。
“抱歉!”
他简短的说了两个字,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一直盯着右前方的一排座位上,那一对很是惬意和甜蜜的男女身上。
这位空姐伸手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发现已经被掐红了,她没有抱怨,不过是隐忍着咬了咬嘴唇。
她身后走来了另一位空姐,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默默无声收拾着被顾景辰捏碎的矿泉水瓶和洒了一机板的矿泉水。
顾景辰依旧目不转睛望着右前方的一对男女,他暗自发誓,要是顾景斌敢在动苏默歌一根头发,他就会从这里百米冲刺一样穿过去,然后将他给卸了,看他还敢不敢对他的老婆动手动脚了。
“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空姐看到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担心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我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为你看下病情?”
顾景辰冷冷扫了她一眼,真是多管闲事!
她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不过是身子抖擞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换成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对我说,飞机还要一个小时候才能落地进机场,这段期间你要是不舒服就要马上说出来,不能拖下去和强撑着身子!”
“知道了,你怎么那么罗嗦呢?”
顾景辰没好气地大吼一声,惹来了不少睡眠中被惊醒的乘客,频频怒目而视。
“对不起……”
空姐眼睛里盛着泪水,转过身后,边伸手捂住了口,边难过的朝着飞机的后身处跑去。
“真是够恶劣的男人,这位美女空姐不过是好心问他,他竟然对人家大吼大叫的!”
“空姐的工作也不容易,况且还是一个女孩子,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大,看到他欺负一个女孩子,我还真想好好教训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对人没礼貌呢!”
“本就做的不对,还瞪什么眼睛?以为我会怕你啊!”
顾景辰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可他们不甘示弱,或者看人多起哄,都壮了胆子回瞪着顾景辰。
“我怎么了?用你们这样教训我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放飞机停下来,让你们谁也不能安全着陆?”
顾景辰站起身,握起了拳头,一项霸道的他浑身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这些乘客一瞬间的灭了挑衅和教训的气焰,憋着不吭声了。
这些人很惜命,他们怕这个态度恶劣,冷着脸的男人会在飞机上放火杀人,或是做出毁机的行为,那样的话他们谁都逃不掉,直接在空中遇难牺牲。
顾景辰又冷冷扫了一圈,他们都默不作声,很多乘客又开始阖眼休息在座位上。
他刚才发怒,情急之下说出了恐吓的话,不过他的意思可不是要杀人毁机什么的,他是想说给空运中心打电话,和那里的领导谈话,让他直接命令机长在附近飞机场停下,让这些乘客谁也别想到达目的地。
难道他说话的方式不对,把他们都吓到了?
他现在也懒得去想那么多,瞧了眼右前方的两个人好像是在飞机上睡着了,他恨得握紧了拳头,真想在顾景斌睡着的时候,伸手将他给掐死。
“叔叔,你尿裤子了吗?”
一个六岁大的小男孩,就坐在隔了一个人行通道,与顾景辰相邻的座位上,他刚说完这句话,他身边的妈妈吓得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小嘴巴,不让他在乱说话。
她害怕的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顾景辰朝着她这边瞪过来,她送去歉意地笑脸:“小孩子乱说话的,不要生气啊!”
她怕小孩子在多嘴,就在她儿子耳边小声教训了一番:“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见到陌生人乱说话了吗?怎么今日又不听话了?赶紧睡觉,都几点了还不睡?不然明天妈妈不给你买玩具玩了!”
小男孩果然很听话,阖上眼睛睡觉,那位妈妈又朝着顾景辰歉意地笑了笑,然后一歪头仰倒在座位上,不敢去看他可怖的面容。
顾景辰低头望了望他的裤子,虽然是穿着黑色的西服裤,可前面湿了一片,颜色比周围的裤子都要暗深,而且还有水从裤脚滴出来踩在了脚下,这不像尿裤子了……像什么?
他菱形好看的唇抿了抿,一歪头瞧见了有好几个乘客听了小男孩的话,都凑热闹的望了过来。
他怒视汹汹瞪向他们,他们一个个都强忍着笑,倒回到座位上继续装睡。
顾景辰离开了座位,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就在他要握住洗手间的把手时,飞机晃动了一下,他脚步不稳,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先生,你没事吧!”
她温柔的声音传来,换来的却是顾景辰冰冷的眸光回瞪过去。
当他看到她一双眼睛都哭红了,才想起刚才是他说的话有些过头了。
“刚才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的!我看得出,你好像是心情不大好!”
于舒柔笑起来一双眼睛又长又亮,粉粉的唇抿出温柔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很贴心、温暖。
顾景辰看到她不介意之前的事笑的很温柔,他也没有先前那般愤怒的气焰在胸口燃烧,朝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于舒柔伸出纤长的手,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没有像其他女士一样涂的颜色各异,镶嵌五彩钻石,而是不加修饰,修剪的很是干净整齐。
“你好!我叫于舒柔!”
“我叫顾景辰!”
于舒柔与他的手相握的一刹那,听到了他自报家门,顿时眼睛一亮,很是吃惊。
“你是顾景辰?我有在杂志和新闻上看过你……商业圈中最年轻、身价最高的帝都总裁?”
她因为清晰太激动,握着顾景辰的手很紧,让他有些不太喜欢的皱了皱眉头。
于舒柔没有察觉到他的厌恶,在拉住他手时,还很是崇拜地望着他,在空中摇了摇,对着他像是在撒娇。
“顾总,我能不能和你拥抱一下?就一下就好,你知道吗,我很崇拜你的!有时候做梦都会想起你呢!”
顾景辰没有回答她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要求我不能满足你!”
“这样啊……那你给我签个名字吧,就签到这里……我给你笔!”
她用手指,指了指她白希的手臂,然后从胸前的衣兜里取出一只中性笔递到了顾景辰的面前。
顾景辰很是不理解,他就算在A市很有名气,在全国也有人知道他,但也不至于会让一个女人为他这样着迷吧?
其实,他忽略了自己的魅力,顾景辰的面上轮廓很完美,典型的容长脸尖下巴,他的眉浓而长,一双眼睛如深潭一样幽深而迷离,鼻子高高蜓挺,双唇为菱形,薄薄红红的,抿起唇的样子很冷酷,却也神迷的令人着迷。
从他到机场排队,一路进了机舱,有多少女人都爱慕地望着他,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扑倒吃掉。
可他心事匆匆的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许他也习惯了看到这些女人犯花痴的样子,所以就忽略无视掉了。
他接过了中性笔,勉为其难在她洁白的臂腕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你到底去不去厕所啊?麻烦你让开下好不好?”
顾景辰刚要收笔,一个女人干瘦却有力的手一把将他推开,害的他将身前的于舒柔撞到在地上,他要不是扶住了飞机上设置的一些安全把手,早就摔的四腿朝天了。
顾景辰怒气刚消,又碰见了她这张清冷的面孔,恨得他牙直痒痒,站稳了身子,居高临下一样望着眼前的女人。
“苏默歌,你不是不肯跟我来吗?怎么还会跟顾景斌在一起,是要一起回顾家看奶奶吗?”
苏默歌懒得理他,淡淡扫了他一眼,拽开了厕所的门,咣当一声将门关上,从里面反锁。
顾景辰气的抬手敲了敲门:“你给我说清楚啊!为什么就那么不想和我一起回顾家?喂……”
他用力的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声。
他打算守株待兔,一定要等到她出来,问个明白。
“好痛唔!”
于舒柔捂着腰,要从地上爬起,不小心又滑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顾景辰看到她摔伤了,有些歉意地走过去,将她扶起。
于舒柔很是感激地谢了他:“真是谢谢你了,我没想到会摔得这么严重,连站起来都费力了!”
“不用感谢我,都是我不好,让我老婆伤到了你!”
于舒柔看了眼厕所的方向,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惊讶:“她是你的老婆?”
“是的!”
“我看到她和另一名男士坐在一起,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老婆!”
顾景辰实在不愿意解释,但他也不希望会有人误会:“那个男士是我的弟弟!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
于舒柔抿唇笑了笑,那温暖的笑容,清纯和善的脸庞,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是个心地善良的漂亮女孩。
苏默歌这时推开了厕所的门,瞧见了美丽的空姐正和顾景辰相视笑着,谈的还蛮开心的嘛?这个男人是种马吗?连上飞机都要搞艳/遇!
她本是无心的扫了他们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了……
“顾景辰,你尿裤子了?前面怎么都湿了?哎呀,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我好把厕所先让给你,也免得你憋不住了尿裤子,多丢人啊!”
顾景辰的脸瞬间布满黑线,唇角抽动了两下,握紧了拳头。
“谁说我尿裤子了!我没有!”
“我知道你要面子,可是你这样前面湿着……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身上也湿了……”
苏默歌瞧见美女空姐的深蓝色小裙子也湿了一大片,不由得想的扩散了:“顾景辰,你该不会是……把她给……”
于舒柔反驳一句:“你别误会,他没有睡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苏默歌本来是想说,顾景辰把她的裙子也给尿上了,听于舒柔这样一解释,她还真有那种想法,两个人该不会是偷偷摸摸来这里搞私情吧?
“跟我解释做什么?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某些人还是把尿湿的裤子换了吧,免得让别人看到了笑话你大小便*,那里有隐疾!”
苏默歌双手环在胸前,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从他们身前经过。
顾景辰恨不得将她抓回来,朝着她的耳朵大声吼,他是清白的好不好,最好把她的耳朵震聋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乱的猜测他了。
他怒视着她远去的背影,身边却传来了女孩子娇柔哽咽的声音。
“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误会了!顾景辰,要不要我去和你的老婆解释清楚了,看到你们吵架,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
顾景辰见不得女孩子哭,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我先去趟厕所!”
于舒柔点了点头,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望着顾景辰走进了厕所内。
她收起了纸巾,瞧见周围没有人经过,她就将上衣系扣的领子解开两颗,胸前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团白嫩的边缘,她涂着粉色的唇角向一边勾起,笑的有些阴险。
刚才的那个女人是顾夫人吗?她是不是应该和她好好见上一面,打声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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