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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馥馨听着浴室那边传出来哗哗的水声,面前再美味的佳肴也失去了诱惑力。
想到他刚才进去之前的那句话,什么叫轰轰烈烈地来一场?他们之前的哪一次不是轰轰烈烈的?
再轰烈一点的话,她估计小命要被他玩掉。
展馥馨放下手中的汤勺,双手下意识地环了环自己的腰身,前天在香港的那个早上,他激动之下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两只大手印在她腰部是那么的明显的一圈。
那天被人抓上船,那个红头发女人帮她脱衣服时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一边用昂贵过黄金的粉底液帮她抹上一边低低沽沽地喊着,哪个男人这么凶猛……
是啊,慕容棋外表看着斯文俊雅,在床事上却是与他外表天壤之别的凶悍。
而且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腰部,每次红着眼像是要掐断她一样地用力……
脸蛋,再度红了起来,他讨厌她,但好像不讨厌她的身体……
展馥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床上,而表姐更是音讯全无,甚至有可能生死不明,她怎么可以只想着跟慕容棋之间那点事?
一想到外公,想到表姐,她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又有些沉重。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的另一间房间走过去。
第一次走进这间房的时候,蔡芝兰已经领着走了一遍,除了放置他们新婚大床的主卧之外,这里面还有另外三个小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他们的更衣室,还有一个算是休息室。
她现在去的就是休息室。
这里面除了整套的高级影音设备外及舒适的大沙发外,还有一个超大型的特别从德国私人订制回来的水族箱,照慕容棋的性格,那里面养的当然不会像是日本锦鲤之类的观赏鱼,而是他特地从委内瑞拉弄回来的食人鱼。
蔡芝兰领着她进来看到这一群在水缸里畅快地游来游去,身体腹部都有些发红的凶猛鱼类时,都忍不住皱眉叹气又无可奈何,还一再交待有事没事不要靠近那个水族箱,就怕那些鱼会从那个花费昂贵,做工一流的玻璃缸冲出来咬她一样。
虽然当时她也是吓了一跳,但冷静下来想想也对,慕容棋这种个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养那些软弱的观赏鱼呢?
再一次走进来,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慢慢地,她脚步轻缓地往水族箱方向而去。
慕容棋从浴室里出来,扫了一眼房间四周发现没有她的人影,而尚未吃完的晚餐有些零乱地散在托盘里。
他正想开口唤人,却看到了休息室的门半开着的,他扔下手中的浴巾转身走过去。
当他走进休息室时,本来以为她在看电影或听音乐,没想到却看到她正贴着家里的佣人,特别是那个胆小鬼古悦悦避之不及的水族箱,白嫩嫩的手指正一一划过那些游来游去的凶猛无比的鱼儿。
这个女人,竟然不怕这些食人鱼,还敢靠得这么近。
看来他对展馥馨还不够了解,总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原来外表是会骗人的,或者有时候她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也是假的。
他嘴角扬起,悄悄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出声道:“再看,我就把你丢进去喂它们。”
“啊——”看得认真的展馥馨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在身后,她僵直了身体,转过头瞪他,“你敢——”
“我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喂它们了,不如我们试试看,是先放左手进去,还是右手?”慕容棋难得会去逗弄一个女人,事实是他从来不花心思去逗女人的,但今天却忽然觉得展馥馨特别有意思。
或许是大哥的话在心里产生了化学作用,他对她的反感少了许多。如果大哥真的会帮他跟家里的长辈谈的话,他就把这个婚姻当作短暂的与女人交往也不错,毕竟他对她的身体有些着迷了。
他低笑着,因凑近她耳畔而闻到她发丝传来的淡淡香气,让他贪恋地让自己靠得更近,鼻子几乎埋在她的发间。
突然感觉到的一阵骚痒让她终于慢了两拍发现两人异常的贴近。
展馥馨透过玻璃的反映,看见裸着上身的他几乎是贴在他身后,而他的双臂,正一左一右地撑在偌大的水族箱上,她就这么被困在他与水族箱之间。
他们之间的亲密,远远不止现在这样,但她仍旧是羞涩的,又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她不自在地想转过头离他远一点,但怎么也转,也转不出他的控制范围。
她转头,抬眼,想让他放开她,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她非常陌生的表情望着她。
那眼神里的深邃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我想回去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回哪里?”他仍旧笑着,俊脸更是往她欺近。
“回……回床上……”她已经被他逼到,后脑直接贴在水族箱上了。
“你喜欢在床上?”他微挑眉问,却带着几分邪恶。
“我……我……想睡觉了……”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脸更红了。
“我们那一场轰轰烈烈还没有展开,怎么能睡觉?”
“我累了……”
“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轰轰烈烈,体验什么叫鱼水之欢……”
“不要在这里……”她的声音,最后消失在他的唇下。
她只能虚软地贴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
夜晚的时间总是太过短暂,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厚得窗帘,悄悄地钻进了休息室里,从超大的水族箱前的原木地板到宽大的沙发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及深深浅浅的阴糜气息。
这气息一路沿着休息室的门一直回到主卧房的那张铺着喜庆大红色的超SIZE床上。
床上的男人趴睡在床上,仅在腰际的部位盖住了一方薄被,结实的背后及修长的四肢都露在空气中,而娇小的女子似乎是很怕冷一般,床上的被单几乎都缠在她身上,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蛋侧贴着男人的手臂,那紧闭着眼睛显示着她睡得正香。
门外的古管家敲门的手都快举累了,门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半分动静,让他这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下去跟先生、太太说一声,还是继续再等待下去。
慕容人上上下下都知道,最难伺候的主子是棋少爷,稍不如他的意,轻则被臭骂一顿,重则有可能会被他拉着去喂他的食人鱼或者伺候那只只对主人忠城的加纳利犬,这两样都是他们最忌讳的。
所以,每个想要在棋少爷眼皮底下安静渡日的人,最好不要去挑战他的耐性,特别是他不想起床的时候最好是叫过一遍没有回应就走得远远的别再招惹。
但是,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慕容家要求要见六少奶奶的客人又不能置之不理,古管家叹了口气,决定再敲一次门。
举起的手还没有落到门板上,一个淡然的声音阻止了他,“古管家,阿棋还没有起来?”
来人是刚在外面跑步回来的慕容砚,看到古管家一脸壮士断腕的模样上前询问道。
“棋少爷可能是昨晚睡晚了。”忠心耿耿的古管家面对一向最好说话的砚少爷又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吧。”慕容砚微微一笑,“你先回爷爷那吧。”
古管家年纪大了以后,只是早上会习惯性地过来主屋看看,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陪着爷爷,今天展氏的几个人过来,正好碰上了,慕容航任夫妇在餐厅只是说让棋少爷他们自己处理。他当然义不容辞地上来,因为他不上来,也没人敢来叫棋少爷起床。
“好吧……”古管家听到慕容砚这么一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让先人去招呼楼下会客厅的客人。”
在古管家转身下楼后,慕容砚举起手不客气地大力敲着门板,一下又一下……声音重得连刚走到一楼在厅的古管家都听到了。
砚少爷做事一向不会让人担心的,棋少爷再嚣张跋扈,也不能对自己的哥哥做什么的,古管家摇了摇头,正欲往后院而去,身后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而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训斥一番,娇娇脆脆的声音已经入耳来。
“爷爷,早。”
“悦悦,做什么这么急一大早的?吵到大家了!”看到是自家不成材的孙女,古管家板起脸。
“我赶着出门嘛,要来不及了。”古悦悦背着包蹦蹦跳跳地从古管家眼前跑过,看着小孙女的打扮,好像是刚起来一样。
“悦悦,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回后院房间?”古管家疑惑地盯着她。
“爷爷,我急着出门,改天有空再陪你好好聊聊。”眼看着似乎除了自己爷爷之外,人人皆知的‘地下情’要被拆穿,古悦悦丢下这句话孬种地跑来了。
古悦悦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听不见,但楼上的敲门声似乎是一声比一声重,好像大有现不开门就一脚踹开的架式,他老人家还是回后院去陪老太爷耳根清净好了,年轻人的事老一辈真是不好管,就连自家的孙女都越来越不听话了,更何况慕容家那几位已经长大成人少爷们呢。
“妈的……”慕容棋被那一声比一声重的敲门声烦得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双手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后才从床上下来怒意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昨晚战况惨烈,从休息室回到大床,再去浴室,回来再战,他凌晨四点才睡,那个不要命的敢来吵他睡觉,就等着去伺候他的加纳利犬一个月。
几大步来到门口,慕容棋直接拉开房门咆哮,“不管你是谁,从今天开始去喂我的狗!”
“我对养狗不感兴趣!”慕容砚完全不惧怕慕容棋的怒意,声音是一惯的平稳冷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弟弟,这家伙,真的是……
“二哥……”看到是慕容砚站在门外,慕容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口气虽然降了下来,但仍旧是有些不满的,“干嘛?”
二哥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而且是以那种不要命的方式,难道天要塌了吗?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家里长辈及哥哥们顶着,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顶吧?
“回去穿好衣服再来跟我说话。”慕容砚口气也加重起来。哪怕在自己家里,他也不懂得收敛一点嘛!
如果不是古管家或是他来敲门呢?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亏他一天到晚就骂古悦悦笨!
“二哥,有事快点说,我要还补眠!”慕容棋并不以为耻,只希望二哥有什么事快点说一说好让他回去继续会周会。
“展氏来人了,要见展馥馨。就在楼下会客厅,你们自己处理。”慕容砚不想再跟他斗嘴拖延时间。
“展氏的人来做什么?”慕容棋听到展氏来人也有些惊讶。
“想知道就快点回去换好衣服下来,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知道节制。”慕容砚直接拉上房门关上下楼。
他再这样站在门口跟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说话,难免也会被他传染。
“烦!真会挑时间。”慕容棋知道这事拖不得,返身回到床边,看着还在睡得香甜的展馥馨,弯下腰拍拍她的脸,“展馥馨,起来了。”
真是的,睡得像猪一样。
他拍了好几下之后,展馥馨才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脑袋,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唇张了张,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干……嘛?”
“干嘛?”慕容棋有些不满地捏着她的脸颊两边,“Gan……你啊!”
“啊……”听到那个下流的威胁,展馥馨终于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尖叫着,“不要了……”
“不要就赶快起床,展氏来人找你了。估计知道你外公住院的事情。”慕容棋看到她清醒后丢下话直接往浴室而去。
展氏来人找她?难道公司也出什么事了吗?
展馥馨拉着被单围住身子,怔怔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