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我守护你

莫颜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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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蓝的天空中,飞机看上去只一抹白点,慢慢往南方飞,渐渐的,什么都看不到了。ai悫鹉琻

    已经十二点过去,她已经来不及追上那架飞机。

    沐青梨仰着头,双眼热热的,手心松开,婚纱从掌心里跌落,落在地上,风一起,轻纱飞舞,一辆又一辆的车从她的身边开过,数不清诧异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有同情,有猜测,有狐疑,有不满她站在路中……

    而沐青梨,惶然不知所措。

    曹杨已经追过来了,也顾不是这是马路中间,停了车,扑过来拉她畛。

    “太太,已经来不及了,点点还一个人在家里。”

    沐青梨一抖,抹了眼泪就往车上钻。

    不管有多焦急,多悲伤,沐青梨永远不可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完全丧失理智地去追逐,去痛哭,她还有点点,还有父亲……可是容越你现在怎么样?若我知道你会发病,我怎么也会守在你的身边,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钗。

    她僵直地坐在后座上,双眼瞪大,却毫无神彩,曹杨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太太……”

    曹杨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下,她猛地回过神,身体往前一扑,大声问:“到机场了吗?”

    曹杨怜悯地看着她,轻轻地摇摇头,小声说:“我们快到你家了,小丁他们已经到了,正在照顾点点。”

    沐青梨的鼻子一酸,伸手抹掉快落出眼眶的眼泪,小声说:“他们最快什么时候到,到了什么程度……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们也是上午才得知消息,可能是怕影响公司的事,把我们全都瞒着,只有夫人和白婉欣在那里,说实话,我也没见着。”曹杨小声说。

    “能打探到消息吗?萧陌呢?”

    “他跟过去了,昨晚应该是一直在商量对策……”

    “什么对策?为什么要商量对策?”沐青梨的心下沉得更快,更狠,连呼吸都变成了钝痛。

    “可能……太太也不要太担心,季总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以前发作时更厉害,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见她脸色白得像纸,曹杨赶紧安慰她。

    沐青梨瞪着他的后脑勺,突然就抬起拳,往自己的额上打了两下。

    “太太不要着急啊,我会抓紧帮你办。”曹杨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赶紧劝她。

    沐青梨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小声说:“麻烦你。”

    “不要这样说……”曹杨不知如何安慰她,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车才拐进小院中,他的手机响了,听了几句,曹杨转过头来,看着她为难地说:“对不起,太太,我们得回去了,总部来人要开会,我们都不能缺席。”

    “你去吧,一有容越的消息,请你一定马上告诉我。”沐青梨下了车,交待完,看着他招呼了同事,离开小院。

    点点独自从楼上跑下来,拉着她的裙角小声说:“妈妈,爸爸去哪里了?”

    “爸爸生病了,回家打针去了,点点和妈妈一起回家等爸爸。”

    沐青梨拉着点点的手,慢步往楼梯口走去。

    邻居们在一边站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可一看她那满脸泪痕的样子,便把疑问吞回肚中,静静地看着母女两个上了楼梯。

    沐青梨关门的时候,昨晚跌落在沙发靠背上的飞机一歪,掉到了沙发坐垫上,她看着上面的那行字,眼泪忍不住地凶涌起来。

    点点坐在她的身边,仰头看着她,过了好久,抬手在她的脸上擦了擦,小声说:“妈妈你别哭了,哭丑了爸爸会笑你的。”

    沐青梨把她抱进怀里,轻轻点头,手背在脸上飞快地抹了几下,小声说:“对,会笑话我的,我不哭了,我们等爸爸回来。”

    从早上到晚上,沐青梨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力气去给点点做吃的,还是邻居的老王叔过来,带点点吃了东西,又跑了趟医院,安抚沐刚。

    夜越来越深了,没人给她回电|话,也不知道季容越现在怎么样。枯坐在沙发上,沐青梨被无力感包围着,抓着手机的双手明明很冷,却是满掌的汗。

    没什么比“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更让她觉得痛苦的了。

    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把呆坐的她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到眼前,还差点砸到自己的额头,等看清来电名字时,慢慢划开了屏幕。

    “丁晟。”

    “我在门外,敲门你没听到吗?”丁晟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沐青梨转过头,果然听到了敲门声,她木然地站起来,过去拉开了门。

    “怎么还不换衣?”丁晟看到她身上还是那身婚纱,拧拧眉,反手关上了门,拖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见点点睡着,便从床上拿起她的衣服往她怀里塞,压低了声音说:“赶紧换衣服。”

    “你怎么来了?”沐青梨软绵绵地往床上一坐,无力地说。

    丁晟盯着她看了会儿,小声说:“我担心你。”

    “你也知道了?”沐青梨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你能帮我打听到消息吗?”

    “婚宴没举行,报纸上都登了。”丁晟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说:“你赶紧换衣服,婚纱破了。”

    沐青梨低头,胸口的绸缎已经扯开,半边肩都露了出来。

    她苦涩地笑笑,早上穿着这裙子还华美得像公主,现在却这样狼狈。

    丁晟嘴角轻轻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若季容越没了,沐青梨也就单身了……

    这时门被敲响了,丁晟过去拉开了门,沐青梨跟出来一看,居然又是昨晚来的那几个人。

    “你们又来干什么?”沐青梨愤怒地问,若不是他们昨天跑来聒躁,她又怎么会向季容越发脾气呢?

    “我们来带沐小姐和点点去见季总。”男人见丁晟在这里,只客套地一笑,随即换上了一脸愁容,淡定地回答。

    “去哪里见?我没有护照啊。”沐青梨大步走出来,急切地问。

    “这个不要紧,我们有私人飞机,特地过来接你们的。”男人的笑容更浓了,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角,眉头拧拧,低声说:“就这样走吧,飞机等着了。”

    “还是换身衣服,孩子也要换衣服,等等我。”沐青梨转身进了房间,想见季容越的心情太急切,什么都没想,这些人确实是季家来的,昨晚就来过了呀!

    丁晟的眉却越拧越紧,盯着这几人,低声问:“从这里到机场还要一个小时,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到的时候,应该是中午了吧。”

    “是啊,所以得赶紧的。”男人笑笑,扫他一眼,眼睛盯向了房间的小门。

    丁晟目光一沉,转身去敲沐青梨的房门,“青梨,让我进来一下。”

    “我换衣服呢。”

    “我把你的身份证给你,今天派出所送到公司了。”丁晟又说。

    “怎么会送公司去了。”沐青梨疑惑地说着的,打开了门,丁晟趁机挤了进去,反手关紧了门,急切地说:“不能跟他们走,他们是来抓你们两个的。”

    “为什么?”沐青梨惊讶地问。

    “反正不能跟他们走,东川有两个机场,有一个允许停小飞机和私人飞机,得开车两个小时过去,明天中午也到不了季容越那里。”丁晟急匆匆地说着,把刚醒来的点点抱在怀里,拉开了小阳台的门钻了出去。

    “沐小姐,你得快点了。”男人在外面敲门,大声叫她。

    “快走。”丁晟把点点给她,拖过几把椅子顶住了门,连声催促她。

    从这里可以爬去隔壁王叔家的小阳台,沐青梨不敢再犹豫,和他一起,小心地把点点抱过去,敲开了王叔家的房门,顾不上解释,拔腿就跑。

    而此时,房门已经被撞开了,丁晟把点点的鞋丢下楼,拖着沐青梨就往楼上跑。

    ————————————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古夏岚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等着季容越完成手术。萧陌代表她去参加公司的紧急会议,季容越倒下了,他管理下的几艘邮轮都出了问题,今天必须要解决。

    白婉欣缩在墙角下,紧紧地抱着双臂,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婉欣。”白家父母过来了,拉起她,担忧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问:“容越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白婉欣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林蓉小声说:“他脑子里的血管破了。”

    “怎么会这样?”林蓉一脸愕然,看了看古夏岚,拉着白婉欣走到一边,小声说:“别守着了,跟我回去。”

    “我要等容越哥哥。”白婉欣连连摇头。

    “不行,老太爷已经知道了容越的情况,当时就晕了过去,只怕拖不过今晚。”林蓉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容越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了之后又会怎么样,我和你爸现在得马上决定和谁重新联合。”

    “妈,容越哥哥会好的,你不能这样对他!”白婉欣一声尖叫,抬手就在林蓉的身上狠狠抓了一把,“你要是敢这样,我马上就去死。”

    “你这丫头!”见她的声音惊动了古夏岚,林蓉露出一脸的尴尬,转头看向古夏岚,轻声说:“别误会,我们只是要开会,所以来晚了。”

    “没关系,树倒猢狲散,从来都是如此,只是容越一向命大,我不信小人能这样取走我儿子的命。”古夏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血红的眼睛继续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容越的药她已经拿去化验,居然是普通维生素片,谁换了她儿子的药?除了沐青梨还有谁能接近儿子?可是沐青梨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她脑中不停地闪过身边几个人的脸,越来越心烦意乱,难道真是沐青梨?沐青梨知道了骆轻眉的事,想报复?不然还会有谁有机会靠近容越的药呢?

    此时的她又急又怒,眼前一花,人直直往前栽去,额角正磕在旁边长椅的扶手上,顿时血流如注,晕了过去。

    白婉欣扭头看到了,一声尖叫,甩开了林蓉就跑了回来。

    见古夏岚受伤,林蓉再怎么样也不能走了,毕竟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把古夏岚安顿好,总部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太爷去了,遗嘱还是那样,他名下股份全由季容越继承,别人一毛也没得到,容越生病期间,集团由季重山暂时主掌。

    林蓉深深吸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古夏岚轻轻叹气,老太爷毕竟还是偏向季容越,可季容越若不醒过来,就算有这遗嘱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扭头看着白婉欣,小声问:“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守在这里也没有用。”

    “我想等容越哥哥做完手术。”白婉欣连连摇头。

    “容越哥哥,你就知道容越哥哥,倒贴上去,人家也不要你人,你有意思吗?”林蓉大怒,可看着白婉欣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又只有气恼地转开了头。

    “妈妈,你不能丢下容越哥哥,你和爸爸一旦这时候走开,容越哥哥一个人怎么办?你们是大股东,你们一定要支持容越哥哥。”

    白婉欣拉着林蓉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林蓉拧拧眉,默不作声,白婉欣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她的腿边,哭得更大声了。

    “林蓉。”古夏岚苏醒了,叫了她一声。

    林蓉挤出一丝笑脸来,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夏岚,你也不要太激动了,就像你说的,容越福大命大,一定会醒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当然会好的。”古夏岚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捂着包好纱布的额头,扭头看着白婉欣说:“婉欣,谢谢你一直陪着容越,你现在回去休息吧。”

    白婉欣摇头,在她的床沿上坐下,轻声说:“我陪你,阿姨。”

    “哎,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夏岚,我还要回公司去,你好好休息。”林蓉见女儿实在不听话,心中恼怒,匆匆说完了,起身就走。

    古夏岚也不拦她,直到她走远了,才转头看着白婉欣说:“婉欣,你也回去吧。”

    “不。”白婉欣摇头。

    “傻丫头,你回去,你爸妈有什么消息,那些叔伯做什么决定,你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古夏岚拍拍她的手,小声劝。

    白婉欣犹豫一下,这才站了起来,小声说:“那手术完了,阿姨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啊。”

    “好。”古夏岚点头。

    白婉欣这才慢吞吞出来,在手术室门口又站了会儿,才独自出了医院。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到号码,吓得一抖,往四周看了看,才把手机贴在耳边,小声问:“你干什么?”

    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放下一条缝,里面的人往外看着,笑着说:“来接你啊,小婉欣,左边的车,上来。”

    白婉欣猛地扭头,看到那辆车,连连摇头,惊慌失措地说:“我不要,我会告诉他们的……”

    “是吗?你不怕古夏岚杀了你?你不怕你容越哥哥恨你入骨?”

    男人阴亵的声音如毒蛇一般穿进她的耳朵,让白婉欣吓得直落泪,只能一步步地走过去。

    上了车,季重山的手臂立刻抱了过来,把她紧紧地揉进怀中,也不管有司机在前面,扣住她的小脸上就说:“婉欣,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多久了?”

    “季重山,你怎么这么坏?你说过那些是维生素片……”白婉欣拼命挣扎着,小手在他的头上肩上用力扑打。

    “是维生素片没错啊,我并没有骗你,只是他不能吃而已。”季重山冷笑起来。

    “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阿姨……我还要告诉爷爷。”白婉欣抓着手机,想要按号码,被季重山一把打掉了,人也被他掀翻在了座椅上。

    “没用的,我会一口咬定你和我一起。”季重山阴笑着,把她紧压在座位上,对司机说:“走吧。”

    “要带我去哪里?”白婉欣尖叫起来。

    “你说呢?”季重山从一边摸出了绳子,把她的手脚都捆好,然后抱进了怀里,低声说:“婉欣,你现在是女人了,得明白男人对女人,不光有心里的喜欢,还会有身体上的喜欢。以后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你有太太……你是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坏?”白婉欣急得眼泪直流。

    “坏?婉欣,你知道什么是坏吗?有太太又如何?你以为你爸爸在外面没有女人吗?”

    季重山冷笑,打击一个人,最狠的手段就是让那个人失去他最想要的,生活中最美好的。他已经让人去抓沐青梨和点点了,还要让季容越亲耳听到她们母女两个受苦的声音,要让季容越死不瞑目!

    车在一段偏僻的海边小道停下,司机远远地走开,白婉欣的手脚已经麻木得不能动弹,恐惧地看着季重山。

    “婉欣,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当我的女人,你会知道比当季容越的好。”季重山的手指摸过她的脸,到了她的胸前,用力握住那还未被男人碰过的柔软,只几秒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白婉欣吓得大哭,可眼泪对季重山怎么会有用,不过一会儿,就被他剥得精|光。最可怕的事随即来临,他毫不客气地曲起她的腿,把他的男性往她那娇柔的地方刺去……

    白婉欣喉中发出一声悲鸣,晕了过去。

    季重山冷笑一声,蠢丫头现在终于成他的人了,白城夫妻不肯支持他,他就先玩了他们的宝贝女儿,这蠢丫头不是喜欢季容越吗?以后看她还怎么喜欢!

    白婉欣柔软的少女身体让季重山做得越来越舒服,渐渐有些欣喜若狂,这小丫头还挺有料的,压起来很痛快。

    他很快就释放了一次,实在不甘心,拿出手机对她猛地拍了会儿,从车中取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一颗蓝色药丸进嘴里,很快这药就开始助兴,他兴致勃勃地又开始了第二轮凌|辱。两只手掌不带任何怜惜,在她的身上,胸前抓揉,带着烟味儿的嘴唇,在她的小嘴里肆意进出。

    “滋味真好,不枉我忍这么久……”他大喘着,越来越兴奋。

    马上要把季容越送进地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忍耐了这么多年,看着他众星捧月地夺走了他的一切,看着父亲越来越偏心,只喜欢这个小儿子,把他视若无睹!凭什么?他哪一点不如季容越?

    他越想越怒火中烧,眼前的白婉欣成了他发|泄一切情绪的闸口……

    白婉欣疼醒了,睁眼看到他扭曲狰狞的脸,一声尖叫,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