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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是不是因为王夏芬这件事情,所以才会生出这种想法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自责的。”张含看着李风爵说道,眼里透着自责光芒。
她心里已经认为李风爵突然想要离开,一定是因为受不了王夏芬这件事情。
“这不关她的事情,这个想法从很久以前我就有了,只是这些年来,为了替我爷爷撑起这个医馆,我才放弃了,你别胡思乱想,这也不关你的事情。”李风爵微笑着跟她解释。
虽然她听完了李风爵的解释,但心里还是觉着这事一定跟自己有关,想到这里,张含眸中多添了愁绪。
“李大哥,你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张含看着他问。
李风爵低头一笑,回答,“说不定,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等我走累了,我就会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张含觉着自己欠了他好多,好多,像他这么好的男人,不该是这个结局的,他应该有一个爱他疼他的女人在他身边照顾着他。
张含伸手握住他左手,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说,“李大哥,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我,我的心里会一辈子不安的。”
李风爵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另一只手想要去握她纤细白希的手背,手刚伸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放回到原位,他从嘴角处露出一抹苦笑,回答,“好,我答应你,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正当两人心情都处于低落的时候,坐在李风爵怀里的小甜甜突然双脚站立,扶着李风爵的手,咧着可爱笑容,在李风爵意想不到之时,一张软软的唇瓣准确的亲在了李风爵的嘴唇上。
小爱伙浑然不知,还以为这样子很好玩,一双小手拍着,嘴里啊啊的欢叫着。
张含见小甜甜在李风爵的脸上涂了一层口水,哭笑不得把小甜甜从李风爵手上抱过来。
“你这个小淘气,平时弄你爹一脸口水就算了,连你李叔叔,你也不放过,小淘气鬼,打你屁屁。”张含低头轻轻打着小甜甜的小屁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李风爵一张脸正红的像煮熟的虾一般红。
小甜甜被张含打了小屁屁,小嘴巴一扁,露出万分委屈的表情,小嘴呜呜的哭泣着。
回过神来的李风爵赶紧伸手把小甜甜从张含的魔掌中救出来,一边还替小甜甜解释,“你别打她了,我没事,小孩子吗,都是爱玩的。”
张含见李风爵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她也不好继续打小甜甜,看了一眼被李风爵抱着,重新咧嘴笑着的小甜甜,心想,她女儿是不是个色女啊,在家里面,家里人要是想小甜甜亲一亲,这个机会可是比登天还难的啊。
现在这个小家伙才跟李风爵见过一次面,李风爵抱她的时间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这个小家伙就张嘴亲人了,亲的还是李风爵的嘴唇。
后来,李风爵在离开时,小甜甜还一直拉着李风爵的衣袖不肯放开,最后还是张含狠心把她小手上的衣角给松开,李风爵才离开的。
李风爵离开时,张含跟莫帆一同去送了他一趟。
一年后,张家村现在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乡村了,现在的张家村因为张家几个加工坊,在镇上变的非常有名,村里的小道也不再是以前那种黄土路了,现在,上面的路都是铺了一层小石子,道路两旁种满了各种果树。
这些果树都是张含高价叫人从各地收集带回来的,有杨桃树,李子树,香蕉树,还有柚子树等等。
张家这边又盖了一栋石楼,张家的院子不再是那种篱笆小院了,现在改成了用石头围成的院子了,围着院子的石头大概有两米高,一般人要是想攀爬进去,那简直就难如登天。
现在张家的房子已然成了全村最漂亮的房子,在两年前,张家还是这个村里最穷的人家,现在,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张家成了全村最富的唯一一家,并且还是带动全村至富的主力人员。
院子里,小莫清牵着学会走路的小甜甜玩追鸡游戏,张含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面,低头缝着手上的小人儿衣服,没错,现在的张含又怀孕了,刚好怀了两个月。
当莫帆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因为张含跟他说这件事情时,他们小两口是躺在床上。
打从莫帆知道她怀孕后,他每次都对着她肚子喊儿子,让家人听到了,个个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娘,我的车车呢,我要玩。”小甜甜突然扑到张含大腿上,仰着一张像极了张含的脸蛋说道。
张含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那小甜甜还记着你的车车是谁给你的吗?”
“李叔叔。”小甜甜拍着小胖手,高兴的大声喊道。
张含点了点头,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叫来正在赶鸡的小莫清,也帮他擦掉汗水,看着这一对儿女,真的是男的俊,女的靓,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看着他们就生出了一股自豪感,这可是她张含的一对儿女啊。
帮他们擦完脸上汗水,张含叫来小傅林,让他带着这两个小鬼去骑小车,这小车是李风爵从别外掏来的,每经过一个地方,只要李风爵看到有小孩子玩的东西,他都不忘给小甜甜和小莫清送来一份,其中要属小甜甜的玩具最多。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张含继续缝着手上的小衣服,没过多久,莫帆回来。听到开门声,张含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回来了,生意还好吗?”
莫帆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张含这边,一只手放在她腹部上面,嘴角噙着温柔笑意,问,“儿子今天乖吗?有没有闹你。”
张含打开他放在她腹部上的手,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你不知道现在孩子在我肚子里才两个月,他现在哪里知道乖不乖这个字啊。”
莫帆摸了摸了自己被打疼的手背,嘿嘿一笑,说,“我儿子跟别人的儿子不同,就算他才两个月,他也知道在他娘的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
“就你多理,镇上的铺子好吗?”张含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摇头笑着问他。
半年前,张家的肉干其它生意除了给萧家和周家提供外,另外还自己在镇上开了几间店铺,生意还挺好的,每个月有一千多两的收入。
“铺子的生意你不用操心,交给我,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里好好休息。”莫帆握着她手细心交代。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撇了撇嘴,像这句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要听出茧来了,自从她检查出怀孕之后,他就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这句话了,就连家里的两个小鬼头现在也学会了说这句话。
“两个小鬼呢,他们去哪里了?”跟张含说了一会儿话,莫帆这才发现这个家里静悄悄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没看见平时在家里弄的鸡飞狗跳的一对儿女,于是转过头向张含。
张含用嘴巴奴了奴石厅那一边,笑着跟他说,“他们两个跟着小傅林去骑李大哥送过来的小车了。”
原本还笑米米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哼了哼几声,阴阳怪气的说,“李风爵,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都走了一年,居然次次往我家送东西,真不要脸。”
他现在听人提到李风爵这三个字,就气得直咬牙,以前李风爵觊觎他女人,他也忍了,现在,他又千方百计从不知道的地方弄来好多稀奇古怪的玩具,害的他女儿都不敢他这个做父亲的亲了。
现在莫帆只要听到小甜甜嘴里一念起李叔叔三个字,莫帆就觉着自己的女儿被李风爵给抢走了。
“你一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叽叽歪歪的。”张含只听见他嘴里发出类似蚊子一样小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嘀咕什么,我是在想李风爵在外面流荡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莫帆漫不经心的问。
张含低头咬了一口针线,婴儿的衣服完成了一件,听到莫帆这句话,没抬头,张口回答,“不知道,上次他写信叫人带过来,好像说这段日子会回来一次吧,具体时间他没说。”
“他什么时候写信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露出幽怨的目光盯着张含,脸上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
张含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你在吃什么醋啊,李大哥他从李思静那里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于是好心写了一封问候信来关心我,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还有,你的小肚子鸡肠怎么越来越小了。”说完,张含伸手戳了戳他肚子,好笑的看着他。
莫帆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晕,小声说道,“要我不小肚子鸡肠也行,除非他成亲了。”
没等张含继续问话,莫帆紧接着开口说了另一件事情,“下午,我要再去一趟镇上,小宝跟小放以后不用再去松山学院读书了,今天上午,松山书院的院长通知我,下午去学院把他们两人带回家。”
“他们犯什么错了?”张含听到小宝跟小放不用去松山学院读书,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两位在书院里犯大错了。
“他们没犯错,是学院的院长说,他们两个把书院的知识都学完了,书院的教书先生实在是教不了他们什么,所以叫他们回家,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复习一年,明年进京考试。”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跟莫帆说,“吓死我了,刚才我听你说他们两个不用上学堂,还以为他们两个小鬼犯了什么大错呢。”
莫帆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宠溺的看着她说,“你呀,就是爱瞎担心,小宝跟小放可是好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会犯罪这个我能相信,但是他们两个会犯错,我是不会相信的。”
个想的开。下午,小宝跟小放回来后,张家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小莫清跟小甜甜更像是找到了好伙伴似的,天天跟在小宝跟小放的身后,喊着,“叔叔,叔叔。”
临近年关,张家村开始迎来了年末的第一场大雪,一早起来,站在门口远远一望,整个张家村就像是披了一层白白的衣裳似的。
张含的肚子将近七个月大,圆尖尖的,凡是见过她肚子的人都说她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每当莫帆听到这句话,脸上总是乐呵呵的。
年二十三开始,张家的几个作坊就开始关门歇业了,凡是在作坊做工的工人们在放假时,都得了两个月的工资和一个月奖金,喜的那些做工的工人们,回去时,脸上都带着对这个春节的盼望。
年二十五时,张家开始忙着置年货,这一天,张二柱还有莫帆这一对翁婿,一人各赶了一辆马车进了镇上,分开去镇上买今年的年货。
张家院子里,地上披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张含呆着无聊,感觉肚子又有点饿了,于是想到了用炭来烤肉。
打发了身边的小张黛去把小宝跟小放他们叫进来。没过一会儿,张家的所有小孩子们聚集在张家的石厅里。。
“大姐,(小含姐姐)你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啊?”小宝跟小放一同走进来,望着坐在石厅里的张含问道。
自从小宝跟着莫帆他们上了一趟京城,他就知道莫帆是他的叔叔,而张含是他的小婶婶,不过叫惯了哥哥姐姐的小宝,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口叫莫帆和张含他们两位为叔叔,婶婶。
而莫帆是不打算认莫家的人,所以小宝叫他哥哥,他听着顺耳,也没去纠正小宝改口。
张含见小宝跟小放进来,笑着跟他们两位说道,“昨天你们跟你们姐夫去山里打的猎物还有多少,把它们拿出来,今天我们来作烤肉吃。”
昨天,莫帆第一天在家里休息,休息了半天,他顿时觉着不做事,浑身难受,于是在下午叫上了小宝跟小放,还有小傅林,一大三小进了张家屋后的后山打猎去了。
最近这一年来,张家村的后山很少有人上去,张家村的村民们每天都忙着赚钱,都没有这个时间进山打猎,所以山上这一年来积累了很多大小的猎物。
后来,莫帆跟小宝他们三个小的才进山打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四人的肩膀上都扛着大小不一的猎物。
莫帆肩膀上扛着一头大野猪,其他三小人身后不是扛着一只野鸡,要不就是一只已经咽气了的大白兔。当天晚上,张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野味大餐。
“还有,大姐,我们真的要来烤肉吗?”小放听到要烤肉,跟小宝相视一眼,两人的眼珠子里都露出兴奋光芒。
“骗你们干什么,快去把剩下的野味拿出来,小苞,小黛,还有小花,你们三人去柴房那边拿半袋子木炭过来,小放去拿肉,小宝跟小林去杂物房里把烧烤的东西搬出来,搬到院子里放着,等会儿我来弄,去做事吧。”
没过一会儿,得到事情做的大家伙们一窝蜂的冲了出去,小莫清跟小甜甜见叔叔姨姨出去了,两小人手牵着手想要跟上去,两张小嘴里还一直嚷着,“等等我,我也要去。”
张含赶紧伸手,两只手各抓住两小人的衣领,把他们拖了回来,今天两个小家伙穿的衣服都是红色,头上还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圆帽子,两张小脸粉扑扑的,乍看上去,就跟年画上的两个胖娃娃一样,非常的可爱。
“娘,放开我,我要去找叔叔,姨和舅舅。”小莫清双手向前晃着,嘴里嚷着让张含把他放开。
小甜甜见哥哥这么说,也跟着一块喊,“娘,放开,放开。”
“唔.....是不是不听娘的话了呀,那娘以后就不理你们两个了。”张含把他们两个的小身子扳过来,面对面,看着他们,故意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孔看着他们两个说。
两个小家伙听到张含这句话,小脸一低,两小人偷偷在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娘....小莫清乖乖,听娘的话,不惹娘生气了。”小莫清抬头,轻轻的把头靠在张含隆起的肚子上,嘴里说着讨好的话。
“甜甜也是,乖乖。”小甜甜不甘落后,也把头靠在张含肚子上,不过小甜甜却不知轻重,头用力的撞了下张含的肚子。
“嘶.....。”张含痛的露齿,齿缝中发出吃痛的声音,好在小甜甜力气不是很大,疼痛只是瞬间。
小莫清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见她皱着眉,小家伙立即扳起一张小严肃的脸,从张含怀中走出来,顺便把小甜甜也拉了出来。小莫清很认真的跟小甜甜说,“妹妹,你不可以乱撞娘亲,娘亲现在肚子里有弟弟,爹爹说了,不可以那么用力碰娘亲的肚子。”
“哦....好吧。”小甜甜咬了咬小手指,低眼看着小莫清,点了点头。
张含看着这一对可爱又听话的儿女,心里涌出一股满意的心情。过了一会儿,出去外面拿东西的大家伙陆陆续续的倒回来了。
院子里,张含挺着个大肚子,帮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调好了料,张含端着调味料走到院子里。此时院子里早已经是浓烟升起,木炭放在铁架上已经烧着了。
“还在发什么愣啊,快点拿肉上去烤啊,你们还知道怎么烤吗?”张含见他们都等着自己,边笑着走过来,边催他们快把肉拿到铁架上烤。
张苞三姐弟,小宝,还有小傅林两姐弟冲张含咧嘴一笑,异口同声的回答,“知道。”应完,众人拿着肉去铁架上烤起肉来。
去年这个时候,张含也带着他们烤了一次,那是全家人第一次吃烤肉,刚好那一天,刚好遇上张家杀了一头猪,全家人第一次把一整头猪全部吃完。
现在想起来,一家十三口人,居然在一次烤肉大餐中,把一整头猪全部吃完,张含还觉着这事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没过多久,张家整个院子里顿时传来烤肉的香味,涂上一层张含自制的烤肉调料,那香味,都快要传遍整个张家村了。
最先烤好的是小宝跟小放,这两人不愧是天才,不仅读书厉害,就连做其它事情,也是比别人快了很多。
他们二人把烤好的肉分给了张含,小莫清还有小甜甜。小莫清跟小甜甜吃到好吃的肉肉,心情特别的好,吃了一块又一块。
两个小家伙张含不准他们靠近烧烤架,吃完了手上的肉,两个小家伙眼珠子就乱转,然后嘴变得特别甜,两个小家伙就用他们无敌甜的小嘴喊着,“叔叔,舅舅,姨姨。”这些个称呼。然后被他们喊的人就会很大方的把手上的烤肉贡献给了他们吃。
一场烤肉下来,大家吃的肚子饱饱,十多斤的野猪肉就被他们五六人全被消灭干净。
到了下午,去镇上买年货的张二柱和莫帆回来时,不仅带了两车年货回来,另外还带了一车子人。
莫帆一脸不悦从马车上下来,特别是当他回头望向跟他们一块进村的马车时,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似的。
“怦”的一声,桌上茶壶被进来的莫帆用力一摔,莫帆气哼哼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一言不发,长臂一伸,拿起杯子往嘴里猛灌了一杯茶进肚子。
张含看向气冲冲的莫帆,笑着开口问他,“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莫帆回过头看了一眼一边坐着的张含,脸红了红,小声问张含,“含儿,刚才我没有把儿子给吓到吧?”
“没有,我问你,谁惹你生气了?”张含摆了摆手,她看着他问。据她对他的了解,一般事情是不可能惹他生这么大的气,能让他生大气的现在还没几件。
“他们来了!”莫帆没好气的瞪了一外院外,气哼哼的说了这句话。然后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又是猛的灌进了肚子里。
张含愣了愣,对他突然说出来的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她看着他问,“谁来了呀?他们,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京城那边的,莫天翔一家,真倒霉,居然在镇上遇见了他们,最可恶的是他们一家都不要脸,死活白赖的非要跟着我回来,气死我了。”莫帆手掌拍在桌子上,气呼呼的说道。
张含听到莫天翔一家来到张家,一种坏事来临的不好预感突然涌进她心底。在京城里,她可是见识过莫天翔这一家子的捣蛋能力,想到这,张含有点担心今年这个新年能不能过好了。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小狗的吠叫声,还有三个孩子的大骂声,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变得乌烟瘴气,让坐在石厅里的张含顿时感觉自己额头突然有点隐隐作痛了。
莫帆一见张含蹙眉,朝外面大声喊了句,“都给我闭嘴,再吵,统统给我滚出我家。”
吼完这句话,莫帆紧张的坐到张含身边,关心问道,“含儿,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院子里突然静悄悄的,张含隐隐作痛的额头这才算是好了点,她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抬头望向莫帆,小声问,“莫帆,他们一家真要住在咱们家吗?”
“嗯,爹他同意的,含儿,你别担心,暂时先让他们住两天,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想个办法把他们一家赶出咱们家。”莫帆摸着张含苍白的小脸,心疼的安慰她。
同时,莫帆在心里把莫天翔一家人给恨死了,要不是他们突然到来,他的含儿也不会感到难受了。
此时在院子里观察张家房子的莫天翔并不知道他们一家正被莫帆给记恨着,并且这几天他们一家在这里会有一个难忘的回忆。
裘贞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到莫天翔身边,拉了拉他衣角,小声的抱怨,“老爷,我们一家真要这在个穷山沟里住下来啊,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蚊子,还有,还有讨厌的狗,我可住不惯啊。”
“爹,东儿也不要这里,我们还是回咱们自己的家里住吧,好不好。”莫天翔跟裘贞最小的儿子,莫皓东也露出极度不愿意在这里住下来的表情,拉着莫天翔的手臂,晃来晃去,撒着娇求道。
莫天翔的另外两个儿子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不过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张家院子,眼中闪过一抹鄙视。
“你们懂什么,我现在不是候爷了,没有以前的权势了,还有你们三兄弟,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家里的银子再让你们三兄弟挥霍下去,咱们一家五口就要去喝西北风了,你知不知道。”莫天翔瞪了一眼不会想事的裘贞,顺便还瞪了一眼只会玩乐的小儿子,咬牙骂道。
以前他还是莫府候爷时,家里的银子还够他们一家五口用,现在,候爷位置没了,就代表着莫家赚的银子不能再进他的私人腰包了,那他们一家的生活费用就没了。
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家五口住在京城的莫家,虽然不愁吃穿,奈何裘贞给他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纨绔,大的,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把家里的银子拿去包青楼妓院的女人。二儿子,虽然不像大儿子一样花天酒地,不过却是个爱赌博的赌徒,三儿子,现在才“八”九岁,天天要吃大鱼大肉。
想到这三个儿子,莫天翔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当初没有生下这三个儿子。眼看他的私房银子被三个儿子挥霍光了,莫天翔这才又想起他前任夫人给他生的儿子。
裘贞跟她三个儿子被莫天翔这么一吼,母子四人同时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不愿住在这里的话了,一个个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正在二楼跟小莫清他们玩的小宝等人听到楼下传来马车声音,小宝抱着小莫清,小放抱着小甜甜,一个个从楼上跑下来。
“莫帆哥哥,你们买年货回来了,我去帮你们搬年货进来。”小宝把小莫清放在石厅里,笑看着向坐在石厅里的莫帆说道。
小宝的出现,让莫帆跟张含大吃一惊,莫帆在小宝准备跑出去帮忙时,急忙叫住小宝,“小宝,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莫帆哥哥,你有什么事情要跟小宝说啊,等会儿再说行不行,我去屋脚下帮张伯父搬年货呢。”小宝搓着双手,满脸兴奋的看着莫帆说。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见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小宝说外面这件事情,张含伸手掐了下他,接着替他跟小宝说,“小宝,你过来小含姐姐这里坐一下,姐姐有话跟你说。”
小宝看了一眼张含,歪了歪头,嘟着嘴,走到张含这边坐下来,仰着头看向张含。
楼上跟着下来的小放他们也被莫帆给叫了下来,一下子,石厅里挤满了大小孩跟小小孩。
“小含姐姐,你要跟小宝说什么啊,你快说吧。”小宝抑着头,跟张含对视着,小嘴咧着笑容,高兴的问。
张含吐了一口气,握着小宝的小手,缓缓开口,“小宝,你爹他们来咱们家了,现在正在院子里。”
小宝一听张含这句话,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笑容僵住,小宝回头望了一眼外面,声音有点冰冷的开口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含向莫帆看了一眼。莫帆接着回答,“他说跟你一块过个新年。你要是不想跟他过新年,我会想办法把他们赶出去。”
小宝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他抬头望向莫帆,说,“莫帆哥哥,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他们在不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年,这事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没有爹在身边陪着过年。”
“你张伯父答应了让你爹他们住在咱们家,这两天你先忍一下,我会想办法把他们赶出去,你能忍住吗?”莫帆担扰的看着小宝,看着他问。
小宝点了点头,握紧着两个小拳头,“能。”
这时,小放走到小宝身边,握住小宝其中一个拳头,看着他说,“小宝,你别难过,要是他们敢欺负你,我帮你对付他们。”
小放跟小宝在学院里住在一块,吃在一块,早就培养成了一种患难兄弟的感情。早在很久以前,小放就曾听小宝讲起过他们莫家的事情,以及小宝在莫家的遭遇。
“小宝,你放心,我们也帮你对付他们,我们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会奈何不了他们几个。”张苞他们也跟着站了出来,他们眸中都闪过一幅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光芒。
“谢谢你们。”小宝眼眶红红的,在莫家,他爹虽然生了几个儿子,他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弟弟,不过在他们身上,小宝一点都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亲情,反倒在这里,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情。
张含露出满意的笑容,看了他们一眼,跟小莫清跟小甜甜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就不要去凑热闹了,留在娘的身边,让舅舅和姨姨他们去搬东西。”
小宝被小放他们簇拥着从石厅里走出来。莫天翔一家被张家的两只狗给挡着,不能进石厅,只要他们一家五口有谁敢动一下,张家特别训练过的两只狗就会去咬他们的裤角,现在他们五个人紧紧挨成一团,一点都不敢乱动。
莫天翔招眼往高高的石厅那边看了一眼,刚好一眼就见到了他一年多没见的儿子,莫天翔激动的伸手朝小宝喊,“小宝,小宝,是爹啊,爹来看你来了,你快过来救爹啊。”
说完,莫天翔推开旁边靠着他的裘贞,看到小宝的突然出现,一时激动不已,忘记了他们身边有两条狗守着,疾步朝小宝这边冲过来。
还没等莫天翔跑到小宝身边,他身后就追过来一条狗,紧接着就是狗吠声跟人的喊声了。
“老爷,小心啊,你身后有狗。”裘贞见莫天翔身后跟着一条狗,脸色苍白,一只手用力抓住她身边大儿子的手臂,瞪大眼珠子向前面的莫天翔大声喊道。
莫天翔回过头一看,吓的双脚一软,整个人倒趴在地上,还没等他惊呼出声,他身后的狗纵身一跃,张口就咬住了莫天翔的屁股。
“啊.....。快把它打走,打走。”莫天翔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的屁股被狗咬住,他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嘴里大声喊着让人把咬他屁股的狗给赶走。
无奈他喊多大声,站在他身后的妻儿没有一个敢伸出缓手去帮他,一个个忙着往后退,生怕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会不会回过头来咬他们。
“阿财。过来。”搬年货进来的张二柱刚好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慌张的放下手上的年货,跑进来叫了一声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名字。
正在咬着莫天翔屁股的大狗听到张二柱声音,摇着尾巴,松开嘴,在阿财跑向张二柱这边时,它顺便还用力踩了下趴在地上的莫天翔,然后用力摇着尾巴飞奔到张二柱身边。
“阿财,你怎么咬人了,下次不给你骨头吃了。”张二柱骂了一句向他扑过来的阿财,然后着急的走到莫天翔这边,关心的问,“莫老爷,你没事吧。”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一定被咬烂了。”莫天翔现在一双眼睛都被惊慌给代替,语不择言,被张二柱扶起来时,他伸手摸着他的屁股,一个人自言自语。
裘贞这边,她见张二柱可以把狗叫走,于是想到她们母子四人身边看守着的黑色大狗,吞了吞口水,向张二柱喊了句,“老头,这里还有一条狗呢,快点把你家的狗给叫走。”一幅指使着人做事的态度。
小放等人听到裘贞喊张二柱老头,四姐弟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冲上去撒乱裘贞这张大嘴巴。
张二柱听到裘贞喊他老头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围着他们的狗喊了句,“阿旺,你也给我回来。”
被喊阿旺的黑狗呜呜了几声,摇晃着尾巴向张二柱走了过来,两条大狗在张二柱身边跳来跳去,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张二柱的手掌。
“哎哟,我的屁股啊,一定是被咬烂了,你们快点帮我去请大夫啊。”莫天翔见没人搭理自己,于是喊痛的声音越喊越大声,仿佛等一下他就要死掉似的。
没有狗拦着了,裘贞带着她三个儿子向莫天翔跑了过来,母子四人同声喊道,“老爷(爹)你怎么样啊,是不是快死了。”
本来还在喊痛的莫天翔听到妻儿诅咒他快死的话,脸马上黑了一大片,莫天翔回过头,用力瞪了一眼裘贞母子四人,恶狠狠的骂道,“你们母子四人是不是想要我快点去死啊,没良心的东西。”
“老爷,我们这是在关心你,我们没有诅咒你早死。”裘贞这时才知道他们母子四人刚才说的话说错在哪里了,于是赶紧好言好语的跟莫天翔解释。
“对啊,爹,我们不想你早死,你不能死啊。”莫家三兄弟接到母亲裘贞投过来的警告目光,三兄弟立即感悟到裘贞眼神的意思,三兄弟赶紧抱着莫天翔胳膊,一幅孝子的模样。
莫天翔现在完全被眼前这母子四人弄的是头昏眼花,他受不他们的喋喋不休的声音,是于大喝了一声,“行了,还不快点把我扶正,还有,快点叫人帮我请大夫,我的屁股都烂掉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石厅大门口的小宝突然开口,“不用叫大夫了,你的屁股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家的阿旺跟阿财是不会去咬人的,只会吓唬吓唬那些坏人。”
在喊痛的莫天翔听到小宝这句话,停下喊痛的声音,伸手摸了摸屁股,果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转过头一看,脸上闪过尴尬表情,原来他屁股上一点伤都没有,刚才狗咬的只是他裤子,根本没咬到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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