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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走到饮水机前,拿杯子接了水,大口的灌进肚子里,人不舒服,得压压火气,质问,“你给我的都是些猜测?还是我必须再叫人去查?”
江睿的不耐让骆子脸僵了僵了,站起了身,看着站在饮水机前捏着杯子一脸不悦的金主,有些背后冒着凉气的感觉,“大公子,这件事,我现在不敢确定,向明扔给杂志社照片是提前联系,并非亲自送上门去的,在这之前,他好象是被烫伤了,去过医院,我怀疑这个时间他去整容了。我们找人那时候专门往交通要道上去堵,根本没想过,他只是烫伤为幌子,而是一直住在医院,那家医院,后来才查到,那家私立医院,是他舅舅的。如果是怀疑,唯一的办法是验DNA。”
江睿暗骂,D个屁的NA,现在怎么验?找向晚来验?一直在查向明没有着落,而出现的这个李响有这么多的巧合,这个基本可以成立了。他整容也整得够彻底,连说话的声音向晚都听不出来?TMD!这怎么能不叫他生气,一颗炸弹就这么埋在身边这么久,没人发现,连向晚都没有发现,这整容得整得有多彪悍?
“不能让人靠近向晚,特别关注李响,三千万?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花。”
江睿的话越说越慢,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似乎瞬间将室湿调到了零度,寒气逼人。
向晚本以为这两天妈妈不在,江睿的秘书又被他收买了,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看着手机,想着一些旖旎之事,耳根有些害臊的热了起来,伸手搓了搓。
拿出手机给江睿发短信,“睿哥哥,今天下班后,你做什么?”
半分钟后,收到一条回复,“宝贝儿,晚上要在家吃饭,不能陪你,等过几天事情处理一些。我们一起做饭吃。”
向晚叹了一声,回了一条,“嗯,好。别太累。”
江睿安排了人保护向晚,并没有去银行提钱,而是让人在苏苓公寓下面守株待兔。
他猜测过几种可能,苏苓被威胁,被李响控制,出于人道主义,他应该把钱丢过去,把苏苓弄出来,反正李响想拿钱跑路,门也没有。
可一念及他和向晚的分开都是这两人合力促成的,就恨得牙痒得不行,不是他没有同情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狠心,苏苓才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并且到了如斯地步。
答应向晚不跟苏苓有联系,他觉得是责任,爱人之间相互应有的尊重。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狠过了点,苏苓大概会因为替李响拿不到钱,受到虐待,他想到过,各种情况都想到过。有一瞬想要帮她。
可一卢到向晚那天跪在爷爷面前,只是咬着唇说愿意分手,嘴唇都咬破了却什么也不反驳。
爷爷不停的诅咒自己不是东西,天打五雷轰什么的。
向晚本来不会过得这么苦,可以不用上班,安心的在他身边好好治病,奶奶他们都安排说五一结婚了,可是现在五一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才见过两次。想着这些,拳头都会握起来,同情心便又装上了硬壳,真是软不下来。
三天后
苏苓的单身公寓里,一片狼藉,是李响发狂似的咆哮,乱摔乱踢乱砸,苏苓养的金鱼在地上,已经有些干了,但是不敢将它们安葬,她头发很乱,一件吊带睡裙遮不住她满身青紫的痕迹,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砸吧,砸吧,反正现在她已经这样了,什么都毁了才好。
“贱人!给江睿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想家里那个老不死的马上翘辫子?”李响一脚踩在地上已经死了两天的金鱼上,脚上一踢,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苏苓觉得满屋都有一股恶心的味道。
这个男人太恶心,把鱼缸打翻,就看着一条条她养了这么久的鱼在地上挣扎着死去,也不准她去收拾。两天了,一脚一条尸体,踩得满屋恶臭。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啊!”后脑的头发被揪住下一拉,苏苓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李响,咬牙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现在他把我的手机设成了来电拒接,你叫我怎么办?你打给他!!!”
李响心里有火,这该死的江睿,果真要跟他耗了?“他妈的!好,他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他好过,打电话叫快递过来取件!”
江家死一个是一个,他倒要看看,江老爷子看到那个狗日的不孝的东西又继续跟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在一起鬼混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好啊。”苏苓接过李响手中的属于她自己的手机,查了快递号码,拨了出去,每按一个数字,李响都死死的盯着。
挂了电话后,苏苓倒头要睡。却被李响一把拎起来,“几点了?还睡?昨天晚上还没睡够?”
苏苓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昨天晚上,这男人不是人。她这次是真不该回国来。在国外会活得很好,一念之差,以为一切都很简单,可所有的路,都变得复杂。
“去!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李响摸了摸下巴,他的下颌已经长出了胡子,并不多,唇周的青渣并不茂盛。
见苏苓不动,掀开薄被一脚踢在苏苓的腰上,沾满鱼尸的拖鞋底让苏苓的粉色睡裙变得分外恶心。
苏苓赶紧忍着腰上的痛跳下床,跑到衣柜边拿衣服来换,那床算是家里唯一一个干净点的地方了。她不想再弄得像地上一样。
关键是这个变态不准她打扫。
找了件长袖长裤,却裤李响扔在地上,又扯了条吊带裙给她,“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处女,穿少点,老子懒得脱!”
苏苓咬牙穿上。
冰箱里的东西快吃干净了,本来江睿给的是三天的时间准备好钱,李响便不准她出去买东西,怕她跑了。
“没什么吃的了,你去买一些吧。”苏苓想把李响支出去,他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可以跑出去求救。
“没得吃?不是还有鸡蛋,面,还有些菜吗?今天够了。”
“够你一个人吃。我吃什么?”
“你?”李响扯了扯嘴笑,“你们这些女人,不是喜欢减肥吗?少吃点,不更好?等我吃饱了,再帮你减减肥。”
苏苓恨得牙痒。从冰箱里拿出青菜鸡蛋去了小厨房,她做什么事,李响都会跟着,担心她使诈。煮饭更是,万一家里藏着什么药,不得给他下一碗吗?
苏苓低着头慢慢的切着菜,心里面的恨和仇越积越多,青菜像肉一样难切似的,用了很大的力,她想杀了这个人。
立刻,马上。
当苏苓的菜刀朝李响砍去,“你去死吧,你个死变态!我杀了你!杀了你,等我出去,再杀了江睿!杀了向晚!杀光江家那些人!杀光你们这帮害我过得如此不堪的人!”她心里所有的恨,每个人都有,之前若是有悔过,现在都没有了,特别是拿着刀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发泄心里面的恨,全都发泄掉。把向下说。
李响本来一直在紧张的环境中生活着,天天提心吊胆,反应自然算快,很轻松的躲过了苏苓手中的菜刀,一刀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压,将她仰摁在厨房的工作台上。
从她手中扣下菜刀,白亮的刀面压在苏苓漂亮的脸上,“杀我?杀江睿?你有什么本事?”
“杀向晚?向晚是你能杀的吗?向晚要死,也要我来动手,更何况,我舍不得让她死,我就喜欢看她活得生不如死,天天痛苦着,你居然要她去死!我看是你想死吧?”李响咬着的声音,咕咕的。
“你喜欢她?”苏苓想要往后躲刀口,后面却是台面,根本无处可懂,只想拖延时间,“得不到所以恨?”喘着恐惧的气息,试探着问。
“喜欢?哈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啊?”
“你是谁?”苏苓也不管李响是问的什么,总知不要把刀锋往她脸上压就行。她好怕,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弄得残破不堪了,她的脸,一定要保住的。
“哈哈!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向明啊。哈哈!”他笑得很狂,像疯子一样,“就是因为她跟她妈这对贱人,我爸才会跟我妈离婚。”
苏苓脚底凉气猛增,向明她知道的,被通缉啊,向晚的事她关心过,向明的照片她看过,这怎么会是向明,天哪,整过容吗?难道下巴也磨过骨?
一个男人整容怎么能整得这么变态,鼻子,眼睛,下巴,颧骨。
苏苓还在震惊中,向明似乎有些恍惚,手上的刀也松了松,继续道,“可是这两个臭婊子,逼得我妈跟我爸离婚也就算了,最后还害得我爸吐血而亡,向晚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儿。”
苏苓感觉到脸上的冰凉远了些,吐了口气,也不敢再顶撞向明,小心问,“你怎么知道的?”
向明冷哼一声,“我爸跳楼那天,失血过多,曾美桂本来就有贫血症,休克晕倒,两个人都抽血化验然后找同血型的血袋输血。我爸是O,我妈是AB,我的血型是AB,不行。我爸当时是醒了,可曾美桂还睡着,向晚放了学赶过来就去抽血,她的血型却是A,但曾美桂的血型是B。”
“你说说,一个O型血的男人和一个B型血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个A型血的女儿?”
向明满眼的恨只是看着刀面,上面映着他的脸,他恨得不行,“曾美桂这个贱人肯定是跟外面的男人生的孩子,赖到我爸头上,我爸居然把她娶进门,还对她们那么好,你说说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绿毛龟,知道这个结果,怎么会受得了?”
“我爸若是没有被气死,一定也可以东山再起,向家在青州一样会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可是我爸被这件事气得吐血,即便这样,他都不肯把这事情说出去。后来我不准她们去见他,他居然还想她们?真是犯贱,他也是活该当了绿毛龟。”
“我发誓,一定不会让这对贱人再见到他的,免得脏了他的眼睛!”
向明恨得吸着气,他还记得当时向世勋见不到向晚和曾美桂之后又后悔叫她们滚了,叫他去把她们找来,见个最后一面,他自然是不肯的。便说估计是没脸来了。
向世勋居然用其他人的帐户转移得有资产,还叫他分一半给向晚,不要让她过苦日子,还叫他照顾这个妹妹。
妹妹?他才没有妹妹,向晚是曾美桂生的野种,害得他家不像家的杂种。
向世勋的钱,他一个子也不会给向晚的,曾美桂算个什么东西,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们这对贱母女。
他要强暴了向晚,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强暴的,亲哥哥?哈哈,**啊。。
比被外面的陌生人强暴更让她记忆犹新吧?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可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劲,她要跟他打。
向明闭着眼睛,脑子里的画面是十六岁的向晚穿着已经被他扯烂的校服,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哥哥,哥哥,别这样对我,求你了,我是向向啊,我是你妹妹啊。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啊。”
他当时就扇了她一耳光,爸爸的孩子?她也配?她若是爸爸的孩子,爸爸就不会被气死。
可她一直说着,哥哥,哥哥,奶奶做的酒酿丸子可香了,哥哥,向向最喜欢哥哥晒的桂花洒在丸子里了。
哥哥哥哥。
就算当时他都哭了,可是他还是恨向晚,好,她还小,他不碰她,等她长大了,他要把弄在身边折磨一辈子,天天折磨她。
他一定要控制住她,裸照和曾美桂,她跑到天边也没用,永远都会被他攥在手里。
江睿,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要是没有江睿,向晚以后还是会回到青州的,一辈子都跑不了,可是遇到江睿,她就卯着劲的想跑,不管他怎么威胁她都没有用。
他讨厌看到她一脸幸福的样子,幸福?她凭什么那么幸福?她不怕吗?不怕曾美桂还在他手上吗?
他过得这么惨,她凭什么一个人跟江睿去幸福,他不能让她幸福,他就要看她可怜的样子。
她居然不能生孩子,他当时也是震撼的,可是江睿居然还要她,两个人居然还要在一起。他受不了,他要她被人抛弃,江睿不肯,那么江家的人一定不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进门的。
他要看着她离开江睿,然后伤心欲绝,这样,她以后还会回青州。
可是她就是犯贱不长记性,她居然还敢去找江睿,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不会让她这样去跟江睿在一起的。
压着刀面又有些用力,苏苓吓得惊叫,“向明,向明,不要弄坏我的脸,不要。”
向明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刀,和刀面下的女人,“你这张脸拿来干什么?”
“……”苏苓的唇抖得发了白,“别……”
“你不是说你想杀江睿吗?你敢吗?”
“不。”苏苓冷静下来后想,她不敢,她连这么恶心的一个男人都杀不了,还敢去杀江睿?怕是身都近不了,江睿可是在特种部队呆过的。她当时就是一时冲昏了头,说的气话。
“你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你这种女人,也就是床上拿来用用还不错,我带着你走,还行,暖暖床倒可以。”
苏苓一惊,“什么?”带她走?带她去哪里?她脑子还没有彻底坏掉,她不会跟他走的,他这个畜生,已经把她折磨得全身没块好肉了,她不会跟他走的,下了楼,她就要逃。
向明将苏苓的脸压在工作台面上,用力的,“不想做饭给我吃?”
苏苓疼得直抽搐,颤声道,“马上做。”
向明去一把扯起苏苓往地上扔去,“做。”
苏苓看着向明把裤子松开,一下滑到脚根,心里抽了口凉气,他又要做什么?
“过来,用嘴!”
她想吐,却又不敢,想要一口给他咬断掉去,可当她跪在男人身下的时候,那把她拿过的菜刀便贴在她的脸上。
嘴里含着的都是屈辱。
门铃响起的时候,向明用力的按住苏苓的头,自己也抽动起来,尽数将所有的**发泄在她嘴里。
“快点!去开门!”
苏苓偏头要把嘴里的精液吐掉,却被向明摁住了嘴,“给我吃下去!臭婊子!要不是你这么没出息,老子的钱已经到手了!”
苏苓扶住厨房的垃圾桶,疯狂的呕吐起来,她死也不要吞下去,男人刚要抡起巴掌拍下去,她马上扭过脸,“怎么?想让快递看到我脸上都是指印吗?”
向明放下手。
快递员很礼貌,接过快递,收了现金把副单扯给苏苓便离开了。
门被李响关上,反锁,冷声命令,“弄吃的去。”
楼下快递员将手里的快递包递给一个灰T男。
当江睿手里拿着快递的时候,慢慢用剪刀剪开,里面倒出来的照片,慢慢的看,非常不满的摇头,“真差,什么镜头,想敲诈也不知道搞点金圈或者红圈头来拍,这么远,至少得配个70-200的长焦。好歹可以清楚些,人跟蚂蚁那么点大,放大了全是麻点。”
站在一旁的廖雪瘪了瘪嘴,“军区的相机比他这个好多了,光线条件不好,这相机的感光原件一般。这么恶劣的灯光,怎么也得用个无敌兔和D3X嘛,他该不用是用的卡片机吧?”
江睿耸耸肩,恶毒的说道,“难说,一想到三千万,手一抖,卡片机拿不稳,照片都拍糊了。”
总算看到两张清楚的,是他抱着向晚回车里的时候,正好远处的灯塔的灯扫过来,快到海岩边有路灯,海风吹起向晚的头发,飘着,两个人吻在一起。
江睿看着照片在笑,廖雪偏着头看了一眼,然后尴尬的咳了一声,“真是的,也不注意一下影响。”
江睿把这张难得清楚的照片捂了起来,“我又没给你看,这个不可以看。”
“哼,两个风骚的人。”看那个照片,男的骚,女的也骚,吻得那样子,真是,恶心死了,女的架在男人腰上,那个腿都露在外面,这是文明社会好不好啊?公共场所好不好啊?一点组织纪律性也没有。
江睿的脸一下涨红,妈的,这是他的秘书?他的正牌秘书老早被赶到外面去了,现在这个秘书就是他的总管,居然敢这么红果果的讽刺嘲弄他,信不信给她降薪!降薪?呃,好象她的工资他做不了主,给少了不行,现在更不行。
虽然她现在已经归顺了他,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于社会上的女人,一般是软硬阴谋什么都不顶用的。
好吧,他还是忍着她吧。
“廖雪,这叫小别胜新婚,现在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呢,这张照片拍得很漂亮,你不承认吗?这不是风骚,是性感。对吧?”江睿看得照片得意的说,反正都被人看到了,还好是廖雪看了,不是老爷子看了。若是廖雪没有归顺他的话,廖雪照样会看到。
就当反正都要被啃,不如当被舔吧。
“性感?”廖雪抽角抽了抽,白了江睿一眼,如此有伤风化的照片,他居然说性感?
“不性感吗?你看突然把拍摄者的水准都提升了一个档次。”这风吹得刚刚好,头发乱得刚刚好,裙子飞得刚刚好,大腿露得刚刚好,怎么能不性感,珍藏版啊。
“这倒是,不像是一种相机拍出来,也许拍摄者是个新人,第一次玩相机,开始的时候没懂,就开始乱拍,越按越顺手了,便拍得好一些了,会不会这样?”
江睿认同的点头,“极有可能,但主要还是模特好。”
廖雪黑线,不要脸,“你别臭美了,你说你这样整,会不会把那个变态逼得把苏苓杀了?”
“他不敢,想跑路的人不能出人命,还是继续监听他们的电话吧,不管是叫外卖还是打电话给任何人,都不要错过了。”
江睿说完,暗自高兴爷爷安排了一个军区的能人在这里当秘书,监听啊,这玩意多有节操啊,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大秘书在这里,苏苓的快递肯定已经往江家的路上去了。
监听,万岁!
他就是要慢慢玩死那家伙,一下子弄死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