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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刹时大震!
在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她竟然看到了杀气!
“说,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贺沉风开口,声音冷凝。
“解释什么……?”她愣愣的看着他。
“晚上去哪了,见谁了,都做什么事了!”
“……”她抿唇,不打算将彭和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是她谁也不愿去诉说的一段过往,而且,也是她想极力摒弃的。
“怎么不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他咬牙冷笑。
“我没有!”见不得人四个字让她下意识的反驳。
她别过眼,躲避开他那快凌迟般的眼神,“我有自己的**。”
“**?”
他却施加着手上力道,冷冷重复后,毫不留情的冷冽开口,“谢澜溪,你是不是专门喜欢去勾引已婚男人啊?先是秦晋阳,现在是彭副,你倒是挺重口味,而且胃口还越来越大!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两下子,竟然还敢跟我说什么自己不是小三,你这是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吗!”
“你——”澜溪瞪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犹如刀在她心口狠狠剜下。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要还嘴什么。
她这样,反而让贺沉风的怒气更甚,他明显的觉得自己全身的血一边在往上走,沸腾。
“词穷了?是都让我给说中了,无力反驳了吧?”
澜溪心里那股倔劲儿也上来,也不服软求饶,只是更紧的抿起双唇。
随便他在说什么难听恶毒的话,她都像是免疫一样。
见状,贺沉风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变色,先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渐渐的,那红在加深。
手中的力道比刚才还要收紧,似乎真的有可能,下一秒,他会失手掐死她!
澜溪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空,心肺胀痛得几欲崩裂。
“放、放手……”她抬手打在他的手臂上,气息孱弱。
“不是很倔很不听话吗,那我就直接掐死你算了!”
“……”澜溪已经发不出声音,脸色在夜色下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拼命的推搡着。
蓦地,他毫无预兆的松手。
“咳,咳……”她猛咳,大口的呼吸,眸子里已经染上了几缕血丝。
他虽然松手,掌心却依旧贴在她的脖子上,“害怕了吗?”
澜溪惶惶的点了点头。
很怕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在这短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靠近死亡,她是真真的害怕了。
“那长记性了吗?”
她又点了点头。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都不记得当初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了?”墨眸里泛起凛冽蓝芒,冰寒慑人。
澜溪低垂下眼睛,未恢复血色的唇,微微的颤着。
贺沉风的手往上移,很轻柔的贴着她的脸,声音似是诱哄,“给我重复,我都说什么了。”
“随叫随到。”
“还有呢!”
“乖乖听话,好好表现。”
“再说一遍。”
“乖乖听话,好好表现……”
他懒懒的听着,仿佛满意至极,可眼底却毫无笑意,“继续重复!”
“乖乖听话,好好表现!”澜溪咬牙,咬字更加清晰。
他终于是点头,然后将脸凑了过去,“是不是光重复的话记不牢?得让你写上一千遍,你才能给我记在心里,嗯?”
贺沉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已经像雷鸣。
“我会记住的。”她的鬓角微有汗意。
他也是感觉到,手微抬开,指腹间微微摩挲,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那么你跟我说说,晚上跟人去了酒店开房了是不是,都干了什么事情,做了吗!”
澜溪摇头。
“没有骗我?”眼眸一凝。
“没有。”她再次摇头。
“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那语气,他像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一样。SBKO。
澜溪不喜欢被他这样注视,微低下头,语气平平,“信不信由你。”
“呵。”
他阴冷的目光,像是能把她冻透,“你最好别给我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是我的人,就得知道自己的本分,一脚踏两只船的这种事情,你有那狐媚的资本么?”
澜溪双手都攥握成拳,就是这样,他每次都可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让她难受和难堪。
“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身子你要我就给,但也仅此而已。”她说着,缓缓抬起了头,竟没有躲避的直视了他,“其余的,跟你无关,你也无权干涉。”
“好,很好!”
贺沉风似乎被她的话气到,咬牙切齿,“我要你就给!”
澜溪看着他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从车前面绕过来,随即冷风灌入,他便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臂。
“你,你要做什么?”因为惊惶,她的气息急促。
“应你的话!”用力将她拽出来,随即拉开后面的车门,狠狠将她推了进去,自己也随之覆盖。
见他直接伸手朝她胸前,澜溪大惊失色,“不要,要做回去做!”
虽然这里已经是开出了郊外,夜深人静,也几乎没什么人,但这对澜溪来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他现在这样的对待状态。
“这可由不得你,我要,你就得给!”单膝跪在那里,路虎虽然比普通轿车来的宽敞,但两人这样叠着,也还是显得空间狭小,有些施展不开。
他很急,开始用蛮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胸前一凉,她感觉心也凉了。
“不——”她喊。
他就捏着她两边嘴角,“不许拒绝我!”
“不要……”
“我偏要!”
他用力,她也用力,只是,方向不相同而已。
一个发疯的想要占有,另一个拼命的想要拒绝。
他的手指顺着腰际线滑下,褪下牛仔裤,精准的挤.入,徘徊在她全身最柔.软的地方急切的捻.弄。
“放开,不要!不准你继续了!”
“放手,放手!”她挣扎,他却坏心的拧动,澜溪的两只脚也开始乱蹬起来。
裤子被她踢上个鞋印,贺沉风危险的眯眼,抬起腿直接压住她的,“是不是我上次对你太温柔了,惩罚的不够?”
想到那晚几乎彻夜不眠的占有,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抖。
那晚,她几乎再每次快要晕过去时,他都会咬她,让她痛到清醒,然后再承受他新的一轮。
而且,那代价是她连续三四天,一走路,下.腹就坠着疼。
“不,不——”一想,她便越发的想要抗拒。
“你没资格说不!”说完,他没耐心的撤出了手指,直接动手解着自己的束缚。
没有任何前戏的,他就直接进入主题。
她还很干,挺.入里面有些艰难,但他却不管,提臀挺腰用着蛮力,硬是挤了进去,就这么牢牢的占着她。
澜溪连以往的闷哼都没了,所有感官都汇聚在那一个点上,很痛,像是第一次时被撕.裂开的感觉一样,她绷紧着自己。
贺沉风不管不顾的抽.动,却每下都很艰难。
眯眼看着她咬紧唇角的模样,他慢下动作凑过去,“你若不放松的话,会更痛。”
她不吭声,也不配合,似是想用这样让他失去兴趣。
男人骨子里都有很强烈的征服感,此时贺沉风的,已经全部被她激起。
直接抓起她的脚踝,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还忍着?这里很偏,喊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他似乎是刻意停顿了下,“你都已经很湿了。”
那声音,是缓慢地拉出一道慢条斯理的慵懒尾音。
她还是紧紧的咬紧牙关,可他后面的半句话,却令她想要羞愧而死。
这样的姿势里,很快,就已经随着他的动作分泌出了热流。
他这样蛮横粗鲁,她也如此的抗拒,可身.体却像是有自己的熟识度,偏偏还是有了感觉,这种认知让她绝望。
当那粗重的喘息声慢慢变得沉稳后,澜溪已经在他身.下无力到化为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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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高速下方的一条小路上,安静无声。
男人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靠在车前,左手指间夹着根烟,俊容微往左下方向抵着,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指间的烟火明灭。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直到烟盒里剩下的几根烟全部抽光,他这才将手里的打火机放回口袋。
打开车门,他重新坐了回去,车内暖风打着,冷不防进来,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贺沉风偏头,侧眼看着躺在后面车座上的谢澜溪,一双眸子越发的幽深。
他一向冷静的可怕,但今晚的确是情绪失控了。
而且,他对她的占有和控制欲,也似乎有些到了自己惊诧的地步。
再度扫了眼后座的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蛮力撕坏了,已经遮盖不全,虽然车内暖气很足,但看着还是有几分凉意。
她整个人也轻度的陷入了昏迷,一张小脸上,都是欢.爱后的红晕。
收回目光,贺沉风发动着引擎,只是在车子即将行驶时,他还是伸手将挂在背后的外衣拿起来向后扔去,很准确无误的丢落在了她的身上。
薄唇微抿,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
车速放的很慢,似乎是怕扰醒到后面睡着的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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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澜溪下班后直接来这里和已经接了君君放学的相思会和。
李相思打算买个洗衣机,所以三人直接上了卖家电的楼层,选好付款后,跟导购商量好了送货和安装时间。
相思又提议到楼下的服装区逛一逛,好久没逛街的她很是兴奋,澜溪见她这样,也就点头说好,而且也是想给儿子买套衣服,小君君更是喜欢逛,自然也是高兴的蹦跶。
澜溪牵着儿子的手,另一边的胳膊被相思挽着,三人在店面里逐个穿梭。
“澜溪,昨晚又夜不归宿,是不是,嗯嗯?”李相思凑得近,语气很低,却也很暧昧。
她皱眉,见她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领口处隐隐露出的痕迹,她不禁伸手往上拉了拉。
舔了舔嘴唇,她想着要怎么说,“呃……”
“甭解释,我都知道!”李相思霸气的扬手,嘴里哼哼着,“上次都铁证如山了,我还纳闷呢,他怎么说撤诉就撤诉了,原来是改线路了,这样将你们母子一网打尽!”
澜溪有种无语的感觉,什么叫一网打尽?
“不说老实说啊澜溪,其实抛却之前贺沉风跟你抢君君抚养权时的讨厌,他可真真儿算是个极品男人!或许,你可以趁着机会抓牢他,赶明嫁给他,没准也能来个母凭子贵!”
“相思!”澜溪打断她,不然她可能越说越离谱。
“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相思愣了愣,看到好友眼底掩饰不住的悲悯,她嘴角抿了抿,没再说什么,自己脸上的神情忽然间也有几分复杂,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李相思说完,笑了下。
澜溪听着,睫毛颤颤的低垂下眼,也就并未发现相思眼底那同样的苦涩。
这样无声的逛了一会儿,相思见她脸色还是不好,撞了下她,“喂,怎么了,我那是随口闹着玩儿的!”
“没。”澜溪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又怎么了,我觉得这段时间你都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走神了。”
“他……”她犹豫着,还是打算和好友分享,“给我打电话了。”
“谁啊?”李相思在手里的衣服间左右看着,不时比在身上,寻求着一旁小君君的意见。
半响后,身旁的谢澜溪都没声音,她蹙眉看了过去。
一愣,立即便明白了过来,“程少臣?”
澜溪点了点头。
“那说什么了吗?可真是,他还真舍得到现在才联系你。”李相思撇嘴。
澜溪摇头,下意识的就想要替他解释,“其实不是的,自从六年前那事后,是我先避开他的,后来久而久之才这样,但相思……”
“你知道吗,他的号码竟然没变,竟然没变……”她喃念的重复后四个字,眼里渐渐涌上了很多情绪。
六年前那晚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便逃回了父母那里,他开始时和往常一样,也都会往家里打电话找她,但每次她都借口让谢母代接,她只在一边静静听着,久而久之的,他打来的电话便也越来越少了,这两三年,更是几乎断了联系。
李相思将手里的衣服挂回去,皱眉凝重的看着她,“澜溪,你到现在还忘不了他么?”
“……”澜溪唇抿紧,无法摇头,也无法回答。
每次一想到程少臣,她心里都会酸楚,这是她从少女懵懂爱情时到现在最深刻也是唯一一段眷恋了。
见状,李相思脸色不善,“你单恋他多少年了,岁到现在的话,年有了吧?都快够一轮回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只是单恋,就算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他也娶不了你!”
李相思话虽然狠,揭到了她的痛处,但却说得很对,有种残忍的痛感。
“我没想过要他娶我。”澜溪喃喃着,抬头看着那正在研究店内摆设物的儿子,她声音飘渺继续,“至少,有了君君后我就不会那样想。”
有了君君,她的生活重心便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若说以前还有过那种幻想的话,现在都没了,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奋勇当前的小姑娘了,已经会有很多的顾忌,或者说,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回过神来,是因为李相思夸张的低喊声。
“天,天,竟然打折了,打折了!”
澜溪皱眉看过去,便看到李相思趴在玻璃橱窗上,一旁君君也学着她的模样,嘴巴张成了可爱的“O”型。
“澜溪,你快看啊,这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款包,一直都不舍得买,这牌子百年都不遇打折!现在竟然限时打折,啊啊啊啊!”李相思已经彻底激动了。
澜溪伸手挖了挖耳朵,被她霹雳啪啦说的耳朵直疼。
还未开口,李相思就已经冲进了店铺,将那款包拿在手里,眼神可谓是……饥渴!
澜溪是知道这个牌子的,因为她总念叨着,但却一直没舍得入手,因为价钱实在是太昂贵了,所以现在的折扣,足以令她如此激动了。
“不行,澜溪,我必须得买!”李相思双手将包抱在怀里,一副不打算放回去的样子。
“太贵了吧……就算是打折,也未免太奢侈了。”她瞄了眼摆在那里的价签,难免摇头。
就算再怎么是品牌,一款包过万了,简直也太咋舌了吧?
这价钱,能将刚才买的洗衣机搬回去三四个了!
“可以前更贵啊,这是限时打折个小时,马上就要结束了,而且这款应该也是限量的!”
“……”澜溪直接无语。
“你知道那种非得得到的那种感觉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那种得不到就睡不好觉的感觉吗?”
“不知道。”
李相思一副不想跟她沟通的模样,直接总结,“不行,我要买!”
她好心的提醒,“那你得在淘宝上卖多少件衣服才能回来啊……”
李相思心意已决,磨牙霍霍,“老娘今天豁出去了!”
“嗯嗯,人类已经阻止不了你了。”澜溪无奈的点头。
说着,李相思就抱着包往收银台走,跟那导购员很阔气的摆手,“把这个给我我开票!”
随即,她伸手一摸兜,脸色顿时大变,“糟了,我今天没带包,只揣了些现金出来,卡也都没带!澜溪,你先借我,回去给你。”
“我好想也没带皮夹,包里只放了几百块……”闻言,澜溪走过去,一边在包里翻着,一边带给了她不好的消息。
她抬头看着脸色已经呈灰败色的李相思,“不然,别买了吧?或者,改天再买?”过子开心。
“不行啊,马上折扣就结束了,你看,还有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从这里要是打车回家取钱的话……”说着,李相思当真算起时间来。
澜溪看着她走火入魔的样子摇头,蓦地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在包里面的暗层,有硬硬的触感。
她伸手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卡,之前贺沉风给她的。
当时她在想要还给他时,被他勒令拿回去,当时他的心情不好,气场又太冷冽,她没敢再多说,就又收了回来,不过想着也不会用到,就随意塞在包里面了。
“非买不可的话,先刷这张卡吧。”她将卡朝相思递过去。
李相思见状,两眼都快冒桃心了,“澜溪,我简直爱死你了!”
“行了,赶紧结账吧。”澜溪费力的将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拆开,顺便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后,以免某个太兴奋的女人,吓坏自己的宝贝儿子。
澜溪看着收银员将卡在机器上划过,她心里也随着那一声“滴”响,连连震颤了起来。
她不想要这张卡,是不想牵扯到金钱的利益,可现在……
只是暂时江湖救急,之后就马上存回去。
她心里默默打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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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贺氏集团大厦里都是忙碌的身影。
从会议室出来,直接步入电梯,电梯没有间歇的直达到顶层的办公室。
贺沉风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在汇报接下来行程的秘书言谦。
他只是沉默的听着,手指在办公桌上“笃笃笃”的敲着,偶尔也会回问上一句,然后听完言谦的回答后再点头。
结束汇报时,言谦犹豫着又报告了一件小事,“贺总,昨天谢小姐用了您的副卡。”
已经埋入面前文件里的贺沉风闻言,又将头抬了起来。
“谢澜溪?”似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