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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骊锦见她不肯说出来,倒也没有再问,他站起身:“知道你在这里生活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荣若初和天涯出国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她一向低调,何况这只是她和天涯之间的约定。
在一年半之后,天涯提出回国发展事业,如果能早日回到香城,荣若初自然是非常开心的,只是,这提前半年回来,是为了她的工作才回来的,天涯将她打造成了首屈一指的风水师,直接用他取的灵蝶儿的名字作为工作名,让她在短时间以内就成为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说到底,荣若初能在风水界里占有一席之地,天涯是功不可没。。
但是,事业再成功,对于荣若初来说,也不如和儿女们共享天伦之乐来得爽快啊!
何况,据她所知,楼西顾和贺子苹之间,好像是发展得挺神速的,她甚至不知道,在两年后再见他时,他是不是还能记得她?
荣若初今天意外见到了温骊锦,她送他出门口:“骊锦,慢走!”
“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饭,我给你接风洗尘。”温骊锦凝视着她笑道,“为你庆祝取得如此成就。”
以前的荣若初在痛失孩子,在温秋画以孩子相逼的时候,憔悴不安,而现在的她,精神气儿特足,又一幅女神的模样,真的令人刮目相看。
荣若初点头:“好。”
两年之约,今天是最后一天。
荣若初满心欢喜,而这一天,温骊锦也接她去吃饭,两人一路来到了熟悉的饭店里。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荣若初的心情更加好了,日日夜夜的盼望,终于在今天结束,明天,明天她就可以看到孩子们了。
温骊锦也发现了她的心情特别好,两人坐了下来,他不由开玩笑道:“若初,我们坐下来吃饭,我要不要选择位置看看风水如何?”
荣若初也笑着开玩笑:“骊锦,我可不免费的哦!”
两人临窗而坐,说这位是风水好位,也不为过,一转头之时,就是俯瞰着香城的美景,将都市的五彩霓虹尽收眼底。
★ ☆
公司。
贺子苹再次被升为总裁秘书,她拿着文件去了总裁办公室,“总裁,今晚七点钟约了客户去酒店吃饭,现在需要给您备车吗?”
半你这是。楼西顾本来在临窗而立的抽烟,他在想着,两年了,明天就两年了,她走的那一天,是那么的绝决。
明天,他能看到她回来吗?
这时经贺子苹提醒,今晚有客户吃饭时,他转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去。”
贺子苹见他准备拿车钥匙离开,她则拿过他的西装外套送过来,楼西顾接过来,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楼西顾去了酒店之后,在服务生的接待下,直接去了酒店房间,由于他乘坐的是观光电梯,于是能看到临窗而坐的客人。
当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时,楼西顾一怔,他看着她笑颜如花,正开心无比的吃着自助餐,而她的对面,坐的正是温骊锦。
这个日日夜夜思念着的女人,在两年之期未满之时,就已经回来了香城,而她第一个要见的并不是他,也不是孩子,而是温骊锦。
一层的观光电梯一逝而过,而楼西顾的视线却只是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他绝对不相信他会眼花看错了。
楼西顾的心在这一刻冷凝成冰,他也曾期待着明天,明天会是什么模样?
当我们期待的模样,提早到来之时,而且还是那么猝不及防的令心神都震憾,那么再好的期待,都已经变成了摧毁。
“先生,请进来!”服务生在他到了之后,谦恭的说道。
楼西顾收回了心神,他一进来之时,看到客户还带着另外一个人,这个客户是美国华人叶墨。
叶墨见他进来,站起身道:“西顾,我来介绍,我公司御用的风水大师天涯,这次他也来到了香城,于是我们一起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楼西顾自然是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天涯,然后冷峻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坐下来时,叶墨开玩笑道:“听说你和夫人分开了?要不要叫天涯给你出出主意?追回夫人的心!”
楼西顾的脸上是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望了一眼天涯,却发现天涯正微笑着看着他。
天涯说道:“如果楼先生想听的话,我可以免费奉送。”
叶墨在楼西顾开口之前,就笑道:“说说看,天涯,你知道我最信你了。”
楼西顾可是不信这些东西,他不置可否的勾起了唇角,扬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来,“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各位操心。”
可是,天涯却是不理会他不想听,说道:“楼先生这一生注定单身到老……”
楼西顾双眸的视线马上就为得凌厉无比,直接射向了天涯,很显然,这个男人是来者不善!
天涯却是不怕他的视线,继续说道:“很多人都不想听真话,因为真话很是伤人。可是我从来就喜欢说真话,楼先生,你就是怪我,我也是这么说!”
楼西顾只是看了一眼叶墨:“看来今天的饭真的是一个局,所以才叫做饭局,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不用吃了。”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体,叶墨有些尴尬:“西顾,你一向是大人大量,何必介怀这些?”他转头又对天涯道:“天涯,不可以对西顾无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天涯也站起了身体:“叶先生,是我多嘴了!我告辞。”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叶墨一伸手,拍在了楼西顾的肩膀上:“好了,别为这些事情生气了,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楼西顾举起酒杯,和叶墨一碰杯,一杯烈酒咽下喉咙,平常是像清水一样淡,今天却犹如火烧喉咙一样烈。
而天涯在走出了房间之后,他走进观光电梯,然后看到荣若初和温骊锦相谈甚欢,他唇角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谋划之中的笑容来。
而荣若初和温骊锦一边吃着自助火锅,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温骊锦看着她两年的蜕变,从心里感觉到高兴,他举杯:“若初,欢迎回来,祝你事业步步高升,祝你所在的行业顺风顺水越来越红越来越旺。”
荣若初也由衷的感到高兴,说到底,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谢的还是天涯,她也举杯:“谢谢骊锦为我庆祝,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人碰杯,光洁明亮的玻璃杯发现“叮”一声脆响时,却看到了一个黑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有科学家发现,人的第六感其实也是能用科学去解释的,只是目前尚不完整。而此时的荣若初,她的第六感就是兴奋,她感觉到这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果然,在她一抬头之时,就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只是,这张俊脸上染上了冰霜,他在看到她时,双眸冷意十足。
“西顾……”荣若初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他,却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就提前相见。只是,为何他这般的不高兴呢!
楼西顾从楼上酒店房间出来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荣若初和温骊锦的面前,两人正在举杯相碰,只见她眉眼含笑,两年不见,脸上有着一丝儿成熟的妩媚,但依然是那么纯美迷人。
他实在没有想到,她回来的第一个见的不是他,说什么她将温骊锦当大哥一样的尊敬,此作此为,算是吗?
温骊锦见此,倒也只是将酒杯放在了一边,然后沉默着静等着荣若初说话。
而荣若初叫了楼西顾的名字,他却只是冷眼瞧她,两人亦为温骊锦的事情吵过很多次架,尽管她一再的否认对温骊锦有男女之情,但是,楼西顾却是每每都在关键时刻撞到了他们。
楼西顾转身就走,他现在连斥问她的心情都没有了。或者两年的时间,相隔的不止是空间,还有心灵上的距离,她没有他在身边,似乎过得更好。
荣若初不料楼西顾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是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后,又冰冷着的表情离开了。
她向温骊锦道:“对不起,骊锦,我上去看看。”
温骊锦只是看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暗暗的失了神。
楼西顾进了电梯,而荣若初追了进去,电梯里有不少人,荣若初一站进去就“唧”一声,表示超载的叫了起来,周围的人马上交目光都投向了她,她赶紧退了出来,然后凝视着楼西顾道:“西顾,孩子们还好吗?”
但是,楼西顾依然是没有理会她,她和温骊锦过得是如此郎情妾意的,还管孩子们做什么?
楼西顾果断的按下了电梯上的按钮,电梯一直往下,荣若初站在了门口,看着如此冷漠待她的楼西顾,鼻子一酸,似有泪水盈出。
终于,她吸了吸了鼻子,然后退后了一步。
晚上,她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后,天涯正在客厅里等她,见她眼睛有些红红的回来,天涯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若初坐在了沙发里,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道:“天涯,我和你的两年之约今天就满了,明天开始,我们就都是自由之身了,对吗?”
天涯凝视着她,两年的时间,朝朝暮暮的待在一起,他还是没有能够让她爱上了他,有些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爱情的结局?
“蝶儿,我当然说话算数,谢谢你陪我两年。”天涯点了点头。
荣若初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岂不知,更大的麻烦和伤害,才是一个开始。
天涯在离开她住的地方之时,轻声道:“我能索要一个吻和拥抱吗?”
荣若初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天涯生得蛮高大,她只及他的下巴处,她拉下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就像学生亲吻老师一样、晚辈亲吻长辈一样的感觉。
继而,双手拥着他的腰,然后轻轻的抱了抱,“天涯,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有新的人生,过好新的人生,才是对逝去亲人的最好的报答,对吗?”
天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是抱紧了她,两年,她是他的一个两年,但心始终却都不在,对吗?
第二天,荣若初连缘屋都没有去,就直接去了半山豪宅,因为今天是周末,三个孩子都在家里,她想要见他们,发了 疯一样的想见到他们。
此时的半山豪宅,贺子苹正在煮早餐,她昨晚在沙发上睡着,连楼西顾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当她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女人正走进来,她不由一怔,然后失声道:“夫人……”
荣若初也不料,当她回到了时,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不再是她,而是换了一个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荣若初的心在这一瞬间痛得无法跳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颗心脏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跳了。
她不在家的日子里,是贺子苹在照顾着西顾和孩子们,而现在她回来了,是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荣若初的鼻子一酸,却还是艰难的扯出了一丝微笑:“贺小姐好!”
贺子苹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夫人吃过早餐了没?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
“不用!”荣若初摇头,她有些惊慌的道:“我只是上楼去看一看孩子们……”
说完,她就往楼上走去,但是,心却是异常的疼痛,贺子苹已经是住在了这里,她是和楼西顾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了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难过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却是走进了卧室里,而卧室里,楼西顾刚从大床起来,且寸缕未着……
荣若初失神的看着他健美迷人的身体,他有足够让所有女人尖叫的资本,她有多久看过了,这一瞬间,她竟然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她看着那张床,那曾是她和楼西顾专享的大床,是不是已经被其她的女人睡过了?
一想到了这里,她不由眼泪就夺眶而出,是不是一切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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