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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些没有?”听得她说是王爷想喝水,鬼面与北卫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到了她身上,连眸子都是明亮许多。这后门可。
“好多了,休息休息,应该便会没事。”再次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唐艳儿朝兄弟俩微微颔首:“我先回楼上,澈还等着我。”
“王妃慢走。”两人拱手相送,态度恭敬。
唐艳儿却是一摆手,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官高一级压死人,鬼面弱弱的想着:当初那个先被带去地下南充店的人是自己,那此刻做老大的,是不是也是自己呢?
最后一致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以六王爷马首是瞻为好。
“王爷,那样烧起来……”
“去将新娘子给本王请出来。”呼延轩发话。
谁还愣着不走,谁便是傻子。
简单的六个字,刺痛了唐艳儿的耳膜。明明是酷热的天气,却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众人忙摆手,几乎是在同一時间开窍:王爷这是恼羞成怒呢?堂堂王爷,竟然被王妃暴打了一顿,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给听见了……
该死,自己欲望太旺盛了,再与她一起待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把持不住,不顾一切的将她扑倒而做下错事。
“若是我真的疯了,你真的会抛下我吗?”方才的時候,自己似乎进了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黑暗空间里,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出去的门,心里除了紧张,害怕,担心外,就是迷茫。因为一時间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到底要去哪里。
尤其是当六王爷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后,主意更加摇摆不定?
“看来还是艳儿厉害,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拳脚之下出好丈夫,老九,你真是太有出息了?六哥佩服,佩服。”六王爷果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打趣损人的话都能说得这般轻松自在。
冷静,冷静~?
永远……疯疯癫癫……
呼延澈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没好气的挤出两字:“洗澡。”
虽然屁股摔得有些疼,可是看到老九能打人,能生气,就知道他是真的恢复了?
看到他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站到一边,唐艳儿突然跳起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话又说回来,你的最终表现还是让我挺满意,值得奖励。”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好的事情谁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啊。可是因为一个门当户对,很难有穷人能够真的攀上一门好亲事。但是今日既然有了人开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便会容易许多?更何况这开头的人,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
下一刻,屋子里传出“砰砰”声响,然后是王妃的骂声和王爷的痛呼声……
“混蛋,王八蛋,那三年都没将你给打垮,却因为这次的一个意外而给我装疯卖傻?你是故意想让我难受,让我对你心有亏欠,让我觉得对不起你对不对?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才不会因为你而良心不安,你若是今日真疯了,我立马将你丢去大街上,谁要谁拣去。我就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你的孩子跟着别人姓,叫别的男人爹爹。看你死了之后,如何有脸去阴曹地府见你的祖宗?你疯吧,疯吧,尽快的给我去疯,我可没有你这种心灵脆弱的相公,我的孩子,也不会要你这种没用的父亲?……”
“劈好了?”呼延澈眯了眯眼睛,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我需要每一根柴都细如筷子。”
“艳儿,艳儿……”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時辰了,反正日头一点点西斜,快要落下那城门,大家都打算散去之時,轩王府里终于有了动静。
自己既然已经来了,就算是绑,也得将她绑上花轿去。
“艳儿先休息,我……我去看看他们劈柴劈得如何了。”呼延澈突然松开他,逃也似的离开。
唐艳儿,谢谢你?有你在老九的身边,我还有什么可不放心?
“老九,你在下面干什么呢?”呼延尘趴在井口,不解询问。
“孩子……”听到这话,呼延澈如被当头又浇了一盆冷水。眼中的欲火还在闪烁,却已经没有方才的温度:“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叹息一声,将茶壶放去桌上,然后倒了一小杯的水,小心翼翼送去呼延澈面前。一手举杯子,一手朝他伸过去:“澈,你不是说渴了吗,来,喝点水。”
“王爷,坐下,先喝一杯。”她将斟满酒的酒杯往他方向推了推。
“要不我从屋顶去盯着?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呼延轩说不过她,因为她一提起美好过去,他想起的是自己亲手端了滚烫的汤,毁了她腹中孩子的一幕。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她旁边。
“进了王府,妾身便是王妃了,哪里有王妃亲自下厨的道理,所以……”
太阳火辣辣,丝毫晒不掉人们看热闹的激情,从轩王府到天下第一楼不算近,路上却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要亲眼来见证,这到底是不是有些闲来无事之人搬弄出来骗人的把戏。
众人出谋划策,蠢蠢欲动,但没有王爷的准许,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而同为京城,天下第一楼那里,则是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不老实的手从腰上慢慢攀爬到唐艳儿的胸前,坏意的一捏,便是将她又痛又酥麻的溢出一声闷哼。
身体对他的抚摸渐渐起了反应,尤其是在他霸道的索吻下,体内的力气似乎都被他给吞噬吸走,若不是有他支撑着,恐怕就要瘫软到地上……
答案很明确,铁定不是。因为若是他先进去,肯定半年不到就给整死了?
呼延澈脸色一沉,丢上去一记白眼:“给你半天時间,在旁边挖一口井。不完成,不许吃饭。”
“嘻嘻。”唐艳儿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调皮的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进呼延澈的嘴中。
明显的,王妃这是在对王爷实施家暴……只是……到底要不要进去搭救呢?
“谁叫你们上来的,都给我出去?还有你,也给我出去?”唐艳儿一鼓作气,将呼延尘给推出到了房门,然后使尽全力“嘭”的将门关上,从里面锁住。
“澈,是我呀,你看清楚,我是艳儿……”唐艳儿也顾不得床被打湿,只想靠近他,抱着他,叫他不要因为太激动而误伤了自己。可是呼延澈现在根本谁都不认,只是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枕头,做出防御之势。
呼延尘却是没事人儿一般的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脸上甚至还带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是变得焦急起来,双手开始杂乱无章的扯她身上的衣服,倒是将她从晕晕乎乎中惊醒。忙将双手抵在他胸前,让两人拉开距离……
女人就是脆弱,经不住半点的打击。一直以为她会是个例外,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
唐艳儿端了水上去,推开房门,呼延尘一动未动,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皱紧的静静凝视床上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的呼延澈。
于是正在后院赤手劈柴的一干人等,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王爷匆匆出来,在水井边饶了三圈没有找到提水的木桶后,纵身一跃,索姓跳进了井里?
这个時候,鬼面等人已经闻讯赶来,却是只挤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床上的王爷。
“以后你我朝夕相处,有得是時间为本王下厨,为何一定要找在这个時候?”逼着自己娶她,自己来了,她却迟迟不肯动身,莫非是想借此来让自己丢脸吗?若果真如此,她便是太幼稚了。
“吉時快到,还是等去了王府再喝。”呼延轩站着不动,眼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颇有心计的女人,自己最是不喜。女人太聪明,很容易惹出麻烦来。
场面甚是安静和谐。
“是嫌任务还不够重?好……”
“啊……”呜呼哀哉~
顺着铺在地上的红地毯,呼延轩惊讶的发现并不是通往穆二娘的房间,而是去了那间她一直给自己留着的包房。看着门上那大红喜字,抬起的手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门进去。
那些活泼好动的小孩子,立马跟在迎亲队伍后面追逐嬉戏。
房间里什么东西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别过来,你们谁都别过来?”
“看来你们还真是闲得慌,后院的那堆柴堆了很久了,你们几个给我去搞定。”呼延澈随口下了命令。
只是谁都没有看出,呼延轩脸上的笑容……其实遮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嗯……”
“澈,现在还不行,孩子……”那日与王凤兰的事,澈也是和自己说过了。王凤兰对澈也算是一片痴心,知道他受了重伤不宜做剧烈运动,所以两人只是形式上贴在了一起,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如此一算的话,澈禁欲已经快一个半月。
当然,受到惊吓最大的便是呼延澈,浑身一抖,差点跳起来。
“……”呼延澈备受打击。也不想和她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门板背着走的话了,因为说出来之后,她肯定会给你解释出另外一个版本的意思来。
呼延轩以为她行完礼之后定是要跟着自己走了吧,却是没想到她又直接坐了回去,继续推了推面前的酒杯:“王爷,从此之后,这酒楼是必定不会再开了,这个地方有你我太多的美好回忆,你就坐下来陪妾身喝两杯,只当缅怀一下我们的过去。”
有不怕死的立马开口禀报:“王爷,那柴昨晚上都劈好了。”
“可是澈怎么办?六王爷,你想想办法,告诉我该如何是好。”脑子一片混乱,唐艳儿此刻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将他当成了生命的全部。澈就是那头顶上的苍穹,给自己遮风挡雨,给自己无穷的爱与庇护,现在……就好似自己的天……突然间塌了。
“老九这是因为受到刺激,勾起内心最深的恐惧,是他心魔在作祟。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去将心魔打败。”看到老九这个样子,呼延尘也是痛如万箭穿心。那种无能为力的落寞,又谁能知晓。
“你终于来了。”穆二娘已经换好了喜服,戴了凤冠,却是坐在一桌酒菜前,不急不慢的斟酒。
“别过去,会伤到你的。”呼延尘不知什么時候已经到了唐艳儿身后,将不知所措的她拉到一旁。
“永远……疯疯癫癫……”这世上因为解不开心结而疯癫的人……不计其数……
落下的地方刚好是一张桌子,立马被压得四分五裂。
用手劈柴,王爷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抬头,对上的竟是那张还滴着水珠,阴晴不定的脸?
众人七嘴八舌。
“别碰我,你滚开?滚开?”刚刚还安安静静的他,突然一挥手,打中她的手腕……“哗啦”一下,杯中的水尽数泼于床褥。
“澈……”
“那万一是心魔打败了他呢?”唐艳儿的声音闷闷的,神情中尽是焦虑。
“艳儿……”呼延尘追出两步,没能赶上她,只能又快速折回。这个時候,是万万不能留澈一人在房间?太危险?
“会,当然会?”呼延澈接上她的话,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深情的亲吻着:“怪你为何要那么迟才与我相见,怪你让我爱你爱得无可救药。”
八王爷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新郎喜服,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了大门。
空中肆意挥动的枕头突然停止,如被人按了“暂停”键。
“我们要不要从窗户进去?”
鬼面想说,木柴劈那么小,不耐烧,却在接触到王爷闪光的视线后,艰难的吞吞口水,顺便将话也给吞进了肚子。
可惜一時间只顾着嘴上寻开心,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十根手指头已经捏紧成拳。
“不要……”若说方才是狮子低吼,现在便是小羊轻咩,底气不足。如小兔子见到了大灰狼,只剩下害怕?
枕头被他挥得“呼呼”出声,应该是用了内力,如她没有任何功夫底子之人,一旦打中,很有可能便会被拍飞出去。
“最毒妇人心,你难道不知道吗?”唐艳儿敲着二郎腿,悠哉悠哉。
“王妃你……”
唐艳儿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澈,你会怪我吗?怪我太霸道了,只许你的身边只有一个我。”
唐艳儿却不管他的恐惧,蛮横的伸手,去夺他手上的枕头:“放手,松开?”
众人面面相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迎亲的队伍很快到了天下第一楼前,里面吃免费喜酒的人立马雀跃的跑到门口,恭敬站立表示迎接。
只能纷纷住了嘴,与他一起屏息等待。
水珠从发丝眉梢滴落,与床上荡漾的水击出“叮咚”脆响……
傲然而立,脸上表情轻松许多。只要王爷没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大事?
有些時候,那酒楼中说书讲故事的人,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凭空捏造也是有的。
好毒辣的王妃?好狠心的王妃?好残忍的王妃?
在命运面前,人类还是非常的脆弱。
“王爷,你在井里洗澡,我们以后烧饭做菜,用什么水呢?”鬼面今日的问题最多。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啦?会不会有危险?”
“艳儿,你真是狠心。”回房将门关上后,呼延澈一改方才凶巴巴的模样,挂着一脸的无辜与伤心走去坐在床上的人儿旁边。
将木桶随手砸在地板上,声响之大,使得屋中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看热闹人的脸上,洋溢出的都是美滋滋的笑容……
呼延尘却只盯着关紧的门一声不吭,似乎在思索……又似乎……是在等待……
“好好好……”有人跟着起哄。因为大家也是很想看看,王爷对一个身份地位差这般多的女子,爱得到底有多深。
受到鼓励,某只饥渴已久的大立马出手,搂住怀中人儿的细腰,温热的大手在她腰上磨蹭。另一只手则拖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与自己靠得更紧。
所以自己才回来了,顺利的走出黑暗,战胜了心中之恐惧。只是心魔已经战胜,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却是让自己惴惴不安。
“那妾身便先谢过王爷的特殊照料了。”穆二娘说着,还真有模有样的起身行了个礼。
下一刻,拳头划开空气,呼延澈一拳正中对方的肩膀,将他直接给从二楼打飞去了一楼……
穆二娘却是不依:“这里离王爷的王府,不过一炷香的路程,差不得这点時间。这些都是妾身亲自下厨给王爷做的菜肴,难道王爷忍心浪费妾身的心血不成?”
“王……王爷……”rBHY。
“艳儿,你这是作甚。”呼延尘想不明白她如此做的意图。澈的心里已经够难受了,难道她还要浇她一盆冷水,让他感冒不成?
艳阳当空,小小酒吧后院,呼延澈泡在水中,呼延尘坐在井口,一堆人在徒手劈柴,还有一个人拿了把铁锹开始挖土。
“艳儿。”呼延澈的眼中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情/欲。
或许这時间不算太久,但对于一个本来三妻四妾、夜夜纵欢的王爷来说,已经是好久好久。
“你……”呼延尘没来得及询问清楚,便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一大桶的水“哗”一下,劈头盖脸浇在床上人身上……
呼延澈满意的收回视线,轻咳一声,扫视一圈众人:“不许用任何的工具,只许用手。什么時候完成,什么時候才可吃饭。”
于是一眨眼之后,房门外只剩下呼延尘一个……傻子……
咬住自己的唇,突然转身冲出了房门……
“不,澈,不可以……”
掌柜的的姿容,大家都是瞧见过的。可是一个开酒楼的,能够嫁给当今的八王爷,飞上枝头当王妃,却是第一次听说。所以都想来看看,王爷到底会用怎样的排场来娶穆掌柜过门。
“二娘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呼延轩笑着下马,眼中那讥诮的光芒愈发浓烈。大步进酒楼,直接往二楼而去……
有一个比较好事的随即上前两步,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探听个究竟,却是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响……
只是现在孩子还没到三个月……自己不敢去冒任何的险。到時候出个好歹,恐怕澈也是要后悔死的。
“不不不不不……”
从古以来,贫苦人家的女儿嫁进达官显贵家里的多得很,但基本都是做小妾,做那传宗接代的生子工具。而八王爷直接纳穆掌柜为正室,想来对她的感情是极深的。
“如何个奖励法?”
旁边跟着的两个喜婆赶忙扭着腰过去,却是被站在酒楼门口的店小二拦下:“王爷恕罪,我们掌柜的说,一定要王爷亲自上去接她下来,这样才能让大家知道,王爷到底有多么的重视掌柜的。”
“叫你放手?”唐艳儿继续扮演母老虎,使劲一扯,将枕头给夺了过来
“只要本王允许,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房间里的声响逐渐消弱,随后几不可闻。
他以为她是临阵退缩了,却没想到一会儿后,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唐艳儿提了一大桶的水,直接踢开房门走到床边。
那么骄傲的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他,那么有原则的他,怎么可以轻易的疯掉?
直到她的声音突然在前方出现,骂得那般凶,那般大声,不但让自己寻到了回来的方向,更是让自己想起身上的责任:孩子,妻子。
“那是当然,我可不想要一个如此没用的夫君,说出去丢死人了。”
“王爷,请。”穆二娘端起另一杯酒,在他酒杯上轻轻一碰:“王爷迟迟不肯喝,是怕二娘下毒不成?”
“请。”呼延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走了?”
“王爷,这一桌子的好菜还一筷子没动,就这样走了,太浪费。”穆二娘喝了自己杯中酒后,亲自拿筷子给他夹了一块油炸得金黄脆嫩的肉块,送到他嘴边:“这是我们酒楼的新品种,是妾身特意为王爷准备的,整个京城恐怕都再找不出第二份,王爷一定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