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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医院。秦暖一下车就急匆匆往里面赶。
医院里,依旧是消毒水的味道。病房里,秦暖见到了包扎着头的小天。
秦暖快步上前,伸手抚摸着小天的额头,柔声说,“小天,你没事吧?稔”
小天抬着眸子望着秦暖,摇头说,“妈妈,我没事,只是脑袋被蹭破皮了。”小天的嗓音稚嫩,但却透着坚强。可是他说完却又开始用手背抹着眼泪:“可是妹妹她……俨”
楚小天的小脸蛋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哭着扑进着秦暖怀里:“我错了!我不该带着小晶晶出门玩。呜呜……妈妈,我错了呜呜……。
“乖,小晶不会有事的。”秦暖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下落,她在小天的额头上亲吻,忍者眼泪安慰说,“小天乖,妈妈去看看小晶晶,你在这里乖乖听护士姐姐的话。”
楚小天乖巧的点头。
重症监护室外。
秦暖透过玻璃,只能透过门上那一点点玻璃窗望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小晶,她的脸蛋毫无血色,紧蹙着眉头。
秦暖一看,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刘秘书赶来。她和医院的几个主治医生谈过病情,这才走来安慰秦暖:“小晶晶没事的。医生说只要做个手术就行了。”
秦暖抬起头眼睛一亮:“真的?”可是随即她眼中的光芒就黯淡了。
一看就知道刘秘书是在安慰她而已。如果小晶晶的病这么容易就好了,那怎么会拖到了现在?
两人枯守在病房外,到了下午,刘雨清夫妇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先是探望了小天,继而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过来。
两夫妇尚未见到楚小晶,看到站立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秦暖的时候,刘玉清夫妇的脸色有些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天和小晶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赶快离开!”刘雨清脸色铁青,接近于无礼的开口。
秦暖一愣,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有些失措的说,“刘先生,我也很关心小晶,小晶她……”
“难道我的话说的还不明白么?请你离开!”刘雨清重复,语调严厉了许多。
秦暖抿唇,她回眸望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小晶,眸子里带着不舍和委屈。
这个时候刘秘书走过来,拉了拉刘雨清:“姐姐,不要这样。小秦也是关心小天和小晶晶。”
她还没说完,刘雨清就打断她的话:“小天和小晶自从知道……知道他们的身世以后就对我很排斥,天天嚷着要出去找爸爸妈妈,又说什么……他们喜欢小秦妈妈,不喜欢我这个妈妈。”
她说着眼泪就难过地落了下来:“我我……我容易吗?又要顾着工作又要照顾两个人,在小晶晶身上,我花了多少心血!”
秦暖一听,刚才被刘雨清呵斥的委屈心情一下子消失。她急忙解释:“刘姐,不是的。我和小天还有小晶晶都是……都是因为玩笑才让他们叫我妈妈。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当时情况特殊……”
她想要解释清楚,可是刘雨清冷冷甩开她的手:“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这个妈妈做的一点都不称职。不过现在小晶晶需要我们,你还是离开吧。”
秦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想好解释的话都没有办法说了。
正在这时,医生来了。刘雨清夫妇赶紧跟上去询问楚小晶的病情。秦暖想凑上去听又不敢,只好在不远处踌躇不肯走。
刘秘书看她为难的样子,走过来叹了一口气:“小秦对不起。我姐姐也是急了,估计平时小孩子童言无忌的,拿了你和她比较,所以……”
“我明白。是我错了。”秦暖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笑容:“我不应该让小天和小晶晶叫我妈妈的。这让刘姐听了多闹心。”
刘秘书看着她黯然的脸色,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刘雨清一回头看见秦暖还不走,下了逐客令:“医生小晶晶需要静养,秦小姐你没事就先走吧。”
秦暖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理智告诉她要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是挪动不了,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一步。
她软声请求:“刘姐,我不打扰你们。我就是想等着小晶晶醒来我再走行吗?我不会吭声的。我也不会让小晶晶看看见我。我就等着她醒来我立刻就走。”
这已经是近乎哀求了。刘雨清夫妇的脸都有些不自然。刘秘书的脸上也有不忍心的表情。
秦暖看着他们,眼底都是请求。
“不用求他们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秦暖回头,诧异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厉漠年竟然也赶来了。而且看他的脸色,不知道他到底听了多少。
厉漠年冷冷走来,一把拉住秦暖的手,目光扫过刘雨清夫妇:“你们这么做,会后悔的。”
刘雨清夫妇有些错愕。
不过片刻刘雨清回过神来,怒视厉漠年,那科研教授的威严一下子流露无遗:“后悔什么?厉先生也有兴趣管别人的家事吗?
秦暖看着情形好像要有点不可开交了,急忙向厉漠年使眼色。
厉漠年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冷笑:“我是没有兴趣管别人的闲事,但是我知道孩子的心是最干净的,孩子的话是最真的。因为他们不懂的撒谎。”
“小天和小晶晶喜欢叫暖暖妈妈,难道不是说明了暖暖照顾他们更用心,更精细吗?她是用真心在爱着这两个孩子。同样的,这两个孩子也是用心在回报她的。楚夫人,你听见自己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妈,还把你和别的人对比,你不觉得你在照顾和教育孩子上面有自己错的地方吗?”
他的一番话说得刘雨清面红耳赤。一旁的楚浩轩也难为情地低头。
刘秘书叹了一口气:“姐,他说得在理。你们在照顾孩子上,的确是……”
可是没想到,刘雨清一听自己妹妹的话,脸上的尴尬立刻转为愤怒:“我照顾孩子的方法不用一个外人来批评!他们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样教育和照顾他们,都是我们的事。请你们离开!我不欢迎你们!”
她说完不顾刘秘书的拉扯,怒气冲冲地走了。
秦暖脸色灰败。她没想事情发生到了这样地步。她还想说什么,身边厉漠年冷冷的话传来:“我们走!”
他说着,不有分说,拉着秦暖踉踉跄跄离开了医院。
到了停车场,秦暖挣开厉漠年的手:“放开我。你这样说,小天爸爸妈妈就更生气更误会了。你会害的我看不到小天和小晶晶!”
厉漠年瞪着她,恨铁不成钢:“他们都赶你走了,你还留着有什么意义?”
秦暖被他一问,心很乱:“我就是想看看小晶晶怎么样了。你你别管……”
“想要看哪天看不是一样?你非要在小天爸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冲上去当人家的发泄桶。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么复杂的设计图都能搞出来,就这点都拐不过弯儿来?”厉漠年瞪了她一眼,“上车!”
秦暖被他一扯,撞入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扑入她的鼻间,瞬间令她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揉了揉眼睛,吸了口气:“我是真的担心小晶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担心。”
“好了,没事了。小晶晶一定会没事的。”头顶上传来意外柔和的安慰。
秦暖满腹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恩,希望没事。”
她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和他竟然靠得这么近。秦暖刚想要躲开,腰间一紧,厉漠年已一把将她牢牢搂住。
“你……”秦暖顿时脸红耳赤:“你放开我!”
“傻瓜!总是傻傻地被人欺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你,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暖暖!”厉漠年忽然冒出这一句。
秦暖呆呆看着他,一时间忘了挣扎。
这一句太过耳熟,可是究竟在什么时候听过却根本记不起来。
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拉着她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