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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出驷马难追哪去了?冀奉还是堂堂的大将军呢,啧啧啧。”卫溯言撇嘴。
“就这个不行,其他的都行。”
“不玩了,冀奉没趣的很,自己说的话都不当真,我看也没什么能当真的了,没意思。”
“溯言……”
“别叫我,没意思。”卫溯言挺失望的,好不容易骗他说出这个话,谁知道这人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害他白高兴了。
把冀奉急的,不管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了,抓过卫溯言狠狠的吻了下去,卫溯言使劲捶他的后背,捶地砰砰响,别看卫溯言没功夫,好歹也是个成年的男子,用劲砸冀奉也疼。
冀奉一疼就咬卫溯言的舌尖,一咬他舌尖卫溯言就捶的更厉害,卫溯言捶地厉害冀奉就隔着衣服拧他胸前那点,俩人就这样状似亲热实则较劲的胶着了半天,冀奉首先停手,松开卫溯言的唇看卫溯言大口的喘着气。
“溯言,我觉得咱们俩这样不是个事,你不服气我在上面,我也不会松口让你在上,咱们总不能每次都先这么较上一番劲吧?”
卫溯言从冀奉怀中爬出来,窝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冀奉长叹口气,把他重新抱起来禁锢在怀里,“你怎么不能乖一点呢?”
“因为我是皇子,是吴王。”卫溯言一脸的郁卒,他也很无奈,这种事情他跟冀奉一样,是没的商量的。
“诶!我也是个将军啊。”
“诶。”卫溯言懒洋洋躺在冀奉怀里,“看来是得想个办法。”
冀奉哪敢给卫溯言时间想什么“办法”啊,卫溯言的办法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冀奉一不做二不休,趁卫溯言不备捉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摁在枕头上,果决的扣住卫溯言双腿坐在他身上,卫溯言左右扭头想要挣扎,冀奉在确定他起不来不能反抗之后附身慢慢的挑逗他。
希望卫溯言习惯了这事之后真的享受起来,就不跟他胡闹了。
第二天一早冀奉醒了个大早,将卫溯言叫起来,亲自给他更衣拿东西的,他怕卫溯言再不能上早朝,就胡搅蛮缠了。
奇怪的是卫溯言下早朝回来用了早膳就说要带冀奉出去玩,没有什么闹别扭的情绪,冀奉想,难道还真是被昨天的“温柔”给感动了?
卫溯言带着斗笠外面套上粗布衣服偷偷出宫,带冀奉去了小仙山上,小仙山上这会已经透绿,山泉解冻,山中比吴国要稍微凉点,但是骑一会马跑着跑着就热了。
看起来卫溯言还是挺喜欢上山的,就是他不会骑马,只能让别人带着他——所以最奇怪的是,吴王殿下今天竟然心甘情愿的坐在冀将军怀里,让冀将军搂着他!
冀奉抱着怀里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拽着缰绳不让马走的太颠簸,后面跟着尧树蓝染几个小厮,身旁是春光明媚,颇有些一家之主携众出游的意味。
“将军会钓鱼么?”卫溯言眯着眼睛仰头靠在冀奉肩上享受着阳光,好不惬意。
“行军打仗,有什么不会的。”冀奉看着近在咫尺的卫溯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溯言说的好玩的就是钓鱼么?”
“钓鱼不好玩么?”卫溯言蹭了回去,两人相视一笑,卫溯言反手勾住冀奉的脖颈,勾他下来吻他。
两人俱沉溺在缠绵中,冀奉松开手里的缰绳信马由缰,抱紧卫溯言,卫溯言身材匀称,身上还有好闻的香味,引诱的冀奉将他越勒越紧,恨不得揉进自己胸膛中,再怎么深入的去探究他的口腔都不能够满足,冀奉现在就想要……
“嗯……”从卫溯言口中溢出一声呻吟,卫溯言偏开了头,咳了两声,握住冀奉的手,冀奉执拗的不肯放松手上的力道,反而抱他抱的更紧了。
多想这样,一世都不放手,将卫溯言藏在自己的怀中,永远不让别人看见。
“将军要把我骨头揉碎了,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卫溯言笑的好看,也不挣扎冀奉,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造次。
“溯言怎么突然这么主动?”冀奉将头埋在卫溯言脖颈中,贪婪的嗅着他发间的甜香。
“看到你侧脸很是好看,一时兴起就一亲芳泽了,将军不是也很热情的回应我?”
呃……看来在卫溯言那儿,这个吻不是诱惑冀奉,而是宠幸冀奉。
“我也是看你侧脸很好看,自然要热情回应了。”冀奉不甘示弱。
俩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很默契的扭头谁都不理谁了。
马且徐行,等他们到了山中卫溯言所说的那个水潭,已经是近中午了,尧树和蓝染下马将钓具摆上,卫溯言找了个舒服有凉荫的地方自己坐下了,冀奉审视了一下地形,找了个离他有段距离的低洼处摆上了东西,这处水潭处在山中,怎么形成的已经不可考,只知道这地方没有山泉过来,突兀就这么一个潭子,估摸是下雨积水留下的。
俗话说有水就有鱼,潭子里的水呈蓝绿色,深不见底,表面一层的水质却很清澈,能看见树影人影,还有小鱼苗在表面一层游来游去,卫溯言选的那个地方就能瞧见一窝鱼苗在啃食柳叶,就是蓝染和尧树赶过去给他扇扇子的时候,人影一直在水面晃,把鱼苗都吓走了。
自然没人过来给冀奉扇扇子,冀奉所处的这个地方看着深点,他把线放的长,预备钓些大鱼。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自己钓自己的话,互相不干扰,除了冀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卫溯言,发现卫溯言也在看他,又急忙把目光挪开,俩人这么看来看去了好一阵,谁也没钓上鱼。
冀奉还是很有耐心的,卫溯言就不行了,把竿往尧树手上一杵,自己跑来冀奉这边,倚着他的肩膀打哈欠,冀奉揽住他在怀里,他就顺势躺下了,枕着冀奉的腿,犯着怔看着水面发呆。
蓝染见状拿着扇子就过来了,冀奉摇手说这边不热,蓝染说是怕有虫子咬殿下,殿下金枝玉叶,被咬在脸上手上别人该疑心了。
对,卫溯言是个很任性的主,他想出宫,改装一下从地道就出来了,吴国没人能管住他,但若是不小心些让那些大臣知道了,不闹上很久才怪。蓝染他们最怕就是跟着卫溯言这样偷溜出宫,出一点事都是他们的责任,用卫溯言的话说,就是因为他们这样天天跟着,他才什么都不会做。
冀奉接过扇子,示意自己在这里,摆手让蓝染退回原地去了,说也怪了,刚才卫溯言在那边那么久都没钓上来东西,他刚一过来不一会尧树就钓上了鱼,冀奉给尧树举了举大拇指,把自己这边的勾又穿上了新的饵料,看看怀中发困的卫溯言,哭笑不得的把竿放在了脚边,拿起扇子给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不是你要带我来玩的,怎么你自己都无聊成这样了。”冀奉怕卫溯言在这睡着,摇着卫溯言跟他聊天。
“因为什么都钓不上来。”
“钓不上来是常有的事,要不殿下下个旨,命令这潭子里的鱼都上你的勾,不,这样还嫌麻烦,命令它们自己跳进你的桶里好了。”
“将军这是在变着法的骂本王么?我可从来没让人做过不能做的事,你看将军都骑到我上面来了,我不还是忍着了?”
“是是,殿下教养好,心胸开阔。”是谁弄了一屋子的机关还试图用媚药逼他就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