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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性正酣,性致到了浓处,几人皆放声大笑。
“姐姐你可不知道,哥哥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可是个爱哭鬼。”君莉凑近了夏姝悄悄说道。
君攸宁用眼一斜,叹了口道:“你可是想要我将你的丑事也说些出来么。”
君莉轻哼一声,道:“我有什么不能告诉姐姐的。”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怕了不成。”
夏姝很少见君攸宁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他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夏姝这才突然发现君攸宁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他的沉着冷静,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年龄。
想到这里,夏姝不由觉得有些微微心疼。
早熟也不是件好事,如果可以,谁不想就一直呆在襁褓中,无忧无虑的,像君莉这样才是最快乐的。
他二人还在斗嘴,夏姝拿起一杯酒来,轻轻啜了一口,眼底含笑。
君攸宁此刻不知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他突然转头看着夏姝。
他的眼角还有带着些些湿润,眼睛里有些迷醉的微光,他面容白皙如玉,墨发黑瞳,他的身后是落雪纷纷,和红梅点点如胭脂。
他轻启薄唇,道:“我在姝儿面前,自是清清楚楚的,没有什么说不得。”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从君攸宁唇中吐出却显得那么旖旎,好似染上了些酒气,听的沉的人心都好似要浸在酒里,酥软微湿。
他头一次这样叫她,亲昵的,叫人有一点点难为情,到很快却又好像吃了一块糖一样的甜,那种甜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了心里,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进去。
夏姝微微低下了头,脸颊有点红,低声的响了一声,“嗯。”
君莉瞧见了他们这样,不由抿着嘴轻轻的一笑,便不再提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姝她不过是喝了少许,看着庭外的梅景,听着耳旁的欢声笑语,那人好看的眉眼,好听的声音,都一点点的透心中,好似醉了一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好大一场绚丽糜醉的梦境中,那里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彩虹,美好到近乎奢望,但是虚幻是轻轻一碰就会破灭消散的泡沫。
会不会有醒过来的一天,会不会到头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
夏姝觉得惶恐。
君攸宁抬手在她眼前摇晃了几下,夏姝眨了下眼,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他道。
带着点磁性的声音是那样好听悦耳,君攸宁凤眼清澈如泉,他专注的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中却只有她一人。
夏姝想着,如果这是梦,她不要醒过来,她愿意,愿意永远都尘封在梦中。
最起码,在她死之前,不要醒来。
夏姝有点忧伤的想到。
“我在想….这酒可真是佳酿,不如再多做一些,愈藏愈香醇,过个几年之后再饮,岂不美妙。”夏姝弯起眉眼说道。
“诶….”君莉也眯起了眼睛,道,“夏姐姐都这么说了,看哥哥你还做不做了。”
君攸宁拍了一下君莉的额头,君莉吃痛的看着君攸宁,撅起了嘴。
“不是我不愿做,只是做了过后总有人偷喝,等不到酒完全酿好便没了,这可怪我不成。”
夏姝看着君莉轻轻笑了一下,君莉则是呐呐的不太好意思了。
“你啊。”夏姝也敲了敲君莉的头。
“这次做了你可不能再偷喝了,约好了要等酒酿好了之后再饮。”
“这梅开的甚好,不如就采些梅花做底料来酿好了。”君攸宁看了看,道,“这个时节,做酒的竹也不太好找。。”
“梅花酒,这我还没喝过呢!”君莉兴奋的拍起了手。
于是一约定好了,几人便等这雪落小了,一其去摘起了梅花。
梅花开的美极了,夏姝都舍不得将它从枝头摘下,一朵一朵精致的像是瓷锦上描摹出的。
君攸宁在一旁轻轻掐下一朵,放入锦帕中,落雪簌簌抖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他白皙修长的指衬着红艳艳的梅花,骨节分明的宛如上好的瓷釉。
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夏姝却突然看的眼皮一跳。
她突然看见,就在君攸宁不经意的抬手间,他□□在外的一截手腕上,却有着一道深深的新痕。
那伤痕绕着手腕,是直截几根血脉的地方。
仅仅一眼,夏姝便看出了那伤痕的严重,伤口极深,血在伤口外凝固了,但没有结痂,那伤口周围还有些反复撕裂的痕迹。
那伤口是伤口的主人并不想让其愈合,从而才成了这副惨烈的样子。
伤痕只露出了一瞬间,很快君攸宁便自己拢了拢衣袖,动作有些别扭,但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仅仅一瞬间,夏姝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她没有去问。
她心中感到有些不安,她隐隐觉得君攸宁在隐瞒一件事,他不愿让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她不能去问,问了,只会引得他的更加的警惕。
她没有说话,面上依旧如常,君攸宁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她朝着他笑了笑。
她会知道的,夏姝努力忽视心中的不安。
她依旧笑的温和,和往常一样。
*
登基典礼进行到了一半,突然探子来报,说是燕徽音大军攻至宫外了。
此话一出,殿下无人不惊慌。
燕徽音本已是穷寇之末,燕思齐早已暗暗派人前去,欲出其不意,将之歼灭。没想到,派去的人还未回信,燕徽音便自己找了上来。
这说明,燕思齐派去的人没能抗及燕徽音,他们的行动暴露了。
有内贼,这是燕思齐的第一想法。
当然,此刻不是找内贼的时间,燕思齐在殿中踱了几步,急切的思考着方法。
底下的一干大臣,也都焦急的等着私私议论。
开始的一阵焦虑已经过去了,燕思齐已经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他细细思卓一番,心下便有了决定。
虽然没有想到燕徽音发展的如此之快,但这里是京都,天子之地,虽说一切尚未稳定,但毕竟占了人势和地势。他们处在城内,能守也易攻,有了有利的地势条件,加上这里处有重将,燕徽音想要翻盘却也没那么容易。
燕徽音就算能闯得过,他们的第一道城门,也绝对过不了这一道门。
很快,燕思齐镇定的安排好了一切的事宜。
正在进行的登基大典尚未完成,却也只好匆匆暂停,稍后再继续。
坐在议事厅内,燕思齐收到了燕徽音派来的人送来的战告。
那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文字却让人心惊。
燕思齐看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读完后将纸往案上狠狠的一扔,却是谁也不敢再说的了。
“陛下.....”有的朝臣在一旁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战报上写了何事?”
“宫中的守卫都是吃白饭的吗!梁姬夫人被抓走了!朕竟然现在才知道!”
燕徽音不知何时抓走了莺儿,他如今竟拿着莺儿来威胁他!实在该死!
这一举动,无疑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燕思齐揉了揉眉心,心中焦躁的火苗又一次燃上了心头。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叫军队切勿乱进击,作战计划暂且停下,先放置一旁。”
“陛下!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此过时再想追击谈何容易,恐被人夺去了先机啊!”
大臣都纷纷劝阻,但燕思齐却心智坚定,任谁如何去说都不肯改变主意。
“你们都下去吧,我心中自由定论。”燕思齐喃喃道。
但其实,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那些话说出来,不过安慰罢了。
大臣见燕思齐心意已决,也便都没再劝阻,他们知道,燕思齐决定的事都很难再改变了。
于是一干臣子,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退下了。
燕思齐背过身来,走到窗前,他看着远方,眼神飘的很远。
他自然知道,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他如何舍得下梁文莺。
窗外的风景和以前一样,宫台楼阁,雕梁画栋。
这里很快会被战火点燃消散么?
没人能回答他。
他放不下梁文莺。他悲哀的想到。
燕徽音的性格,他最是了解,那样暴戾的一个人,若他没有按他说的做,燕徽音会怎样对莺儿,他不忍想象那个场景。
这段时间,他故意冷落梁文莺,便是怕朝廷上的争斗都沾惹上她。
前段时间的独宠,已经让她在宫中树立了许多的敌人,而莺儿却又没有什么后台,加上近日宫中妃嫔一多,是非也多,只有适当的冷落她,对她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没想到,燕徽音会这般肯确的拿梁文莺来威胁他,这分明是看准了他的弱点,这样狠辣的眼光,真是叫燕思齐万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