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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诏灭了波斯后,已是四国之首,实力不容小觑,在这次三国来贺时更是摆足了架子,华诏皇帝的位置是摆在一座华丽无比的高台之上,三国使者的位置在下,华诏以右为尊,实力稍逊于华诏的突厥坐在右首,左首是吐蕃,再次是夏国。接后依次的便是华诏各个王公贵族,权臣将领。
本来五国国君皆是称王的,然后华诏灭了波斯后,就直接称皇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也是昭然若揭,不过却没有谁敢站出来说什么,得罪了华诏,指不定华诏下一个攻打的就成了你自己呢。
现在华诏国君娶妃,三国贺喜的目的,自然不是那么单纯,除了探探华诏的口风,更多的只怕是想来看看华诏武力到底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回国后也好早做打算,要是能和华诏结成个友谊之邦啥的,说不定还可以避免一场浩劫。
莫一尘被那些火热的目光烤的极不自然,被司马炽拉到高台之上后,只想快快走到司马炽位置旁,安放的稍小的妃位,可司马炽却拉着她,目光如水:"这椅子这么宽,你和我一起坐就好。"
莫一尘脸有些烧:"皇上,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坐!"
"哈哈哈哈,武王可真是怜惜美人呢,美人你坐下就是了嘛。"坐在右首位置上的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站起来道,"小王是突厥国二王子沙卜拓,带来突厥珍贵的汗血宝马二十匹,金银珠宝八百箱,特来恭贺武王喜得美妃。"
"二王子注意你的措辞,这是鄙国的花蕊王妃,不是你口中随随便便的美人!好了,突厥王有心了,代朕向你父王表示谢意。"司马炽淡淡的点头。
沙卜拓尴尬的坐下去,他没想到这华诏王竟然这么宠这位王妃,虽说这王妃看起来的确美丽,但据说华诏王在攻打波斯时,得了波斯王的小女儿,那才叫一个美人,然而她从来都是面纱遮面,神秘的让人遐想不已,可能也是距离产生美,没看到的总是会让人幻想成美的,所以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她,但就是她的身段,风姿也是另人着迷,她也就成为天下男子都想得到的第二美人,那谁又是第一美人呢?莫一尘?额……当然不是。第一美人是近两年才崛起的,世上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据说她的美是摄人心魄,像妖精,见过她的人没有不失了心智,严重的甚至口吐白沫而亡,世人只是叫她枭姬,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
"才二十匹马,二王子也好意思说出来呢。"吐蕃的使者站起来,对司马炽行了一个吐蕃礼节道,“吐蕃荣义王巴泽尔·丹携百担蜜瓜,藏红花五十盒,冬虫夏草二十盒,各类珠宝百箱,吐蕃美人十名,其中还有一位是我国的公主,特来为华诏皇上贺喜。”
荣义王是吐蕃王的连襟兄弟,吐蕃派他来,也说明了对司马炽娶妃的极大重视。
“吐蕃王有心了,其他东西朕就收下了,美人还请荣义王带回去吧,朕今日迎娶花蕊王妃,吐蕃王这美人送的不是时候。”司马炽哈哈大笑。
荣义王也没有说什么,笑笑,也就坐下去了。
沙卜拓脸都气青了,汗血宝马本来就不好找,就算是在突厥,也是只有突厥王的坐骑能用上汗血宝马,而且一匹汗血宝马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去培育,送了二十匹已算是大数目了,这吐蕃果然是土包子,真以为这是土田鼠呢,地里随便都能捉上几只。
所有人都没在意弱小的夏国,就打算开始宴会了,本来夏国就小,估计也拿不出个啥,但夏国使者却忽然站起来,道:“夏国献上苏绣、粤绣、蜀绣、湘绣各十匹,祝华诏武王大婚之喜。”
苏绣、粤绣、蜀绣、湘绣都是极为难得,何况还是十匹整布,特别是苏绣,一匹就要花上百个绣娘绣上几十天才能得成,更不要说是十匹了。所以夏国虽然只是送了四十匹绸缎,但却是无价之宝。
莫一尘看着起身的夏国使者,没有说什么,别过脸。
“好,既然夏国是来恭贺朕迎娶花蕊的,那这四十匹布就送到花蕊宫中去吧。请……话说各国使者都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足下怎么称呼?”司马炽看着这个陌生的使者,自己在夏国也有眼线,也见过哪个高官王族是这副样子啊。
“鄙人只是一个夏国的小人物。萧,字启文。”使者道。
众人鄙夷的看着这个夏国使者,明明是最弱的一个小国,还在之前和华诏打过仗,现在竟然这么不把华诏放在眼里,还派个无名小卒来。但好像之前又传言,夏王好像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什么的,难道这就是夏王的男宠?夏王竟把自己男宠给派来了,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宠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让夏王如此重视。
顿时在场所有人看着启文的神色有些玩味。
莫一尘默念了两边萧启文,启文,启文,这不就是啟吗?启写出来不就是啟吗?萧是他母妃的姓,这也不难揣测了。只是一双眼睛,就可以大概看出来是他。现在听了他的名字,更能确定启文就是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但他的脸怎么……
“启文公子就带朕向夏王表示谢意了。”司马炽对萧启文举杯。
萧启文有些诧异,司马炽对他如此待遇,就算是他的绸缎送得好,也不必对他如此崇待吧。萧启文也执起桌上的白玉酒杯,先干为敬。
司马炽也一饮而尽,示意萧启文坐下。
司马炽一拍手,几个绿衣的长袖舞女翩翩而来,舞到席中央,云袖飘飞,细腰扭动。
张司松总觉得这个萧启文不太简单,就算他真的是男宠,夏王也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让他来当夏使。张司松看了一眼司马炽和莫一尘所处的高台,心生一计。
高台高八尺,旁边是可供人行走的台阶,台阶的两边错落有致的刻着羽羽如生的游龙,台壁也是用彩画装饰着。台阶上铺着锦绣,富丽奢华。钉头光彩耀眼,台角都镶着一颗碗口大的明珠。彩饰的漆鲜艳欲流。整座高台不得不说是巧夺天工。
张司松看到萧启文虽说是在看着舞女跳舞,但目光却时不时的扫到高台上,小胡子抖了抖,起身道:“夏使也觉得我国的御台不错吧,敢问夏国也有此台吗?”
萧启文愣了愣,没想到有人还在注意他的眼神,果然是到了华诏,行事都需各种小心啊,张司松的目的也很简单,一是想炫耀一下华诏的富强,二是想探探他的虚实罢了,看他在夏国是否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为了表现夏国对华诏国君的婚礼还是很重视,他自然不能当小人物去。
萧启文微微皱眉道:“夏国没有这样的御台,就是修建夏国王宫,夏王都觉得苦了百姓,怎么还敢修这样的高台呢?”
张司松面红耳赤,他本想让夏使对华诏心生敬畏,没想到却被他将了一军。
“退下!”司马炽冲张司松吼道。
张司松只好灰溜溜的坐了下来,自己真实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这不是自打嘴巴,说华诏铺张浪费,不顾百姓疾苦吗?
南阳子站起来笑道:“武王英明,百姓备受恩泽,爱戴之。皆恐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敬意,唯有修此高台聊表心中的敬畏。”
萧启文看了一眼这个妖艳的男子,面不改色道:“武王可真是一个好君王啊!”
“夏王也一样。”南阳子对萧启文抱拳,没等司马炽发话,直接就坐下了。
司马炽看了一眼南阳子,对他微微点头。南阳子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心不在焉的莫一尘,又看了看司马炽苦笑了一下。
沙卜拓和巴泽尔·丹冷眼刚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中暗暗称奇。果然华诏人才辈出,明明都是如此的局面了,都还可以扭转。夏国的这个使者也不简单,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华诏铺张浪费,真是胆肥。
在华诏的胡舞跳完之后,司马炽道:“今天三国使者都来贺朕的大婚之喜,相信有人也有一定的目的是为了她来的吧。哈哈,朕今天高兴,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道“她”的时候,沙卜拓和巴泽尔·丹嘴角都浮现出一抹大家都懂的笑意,当初要不是为了那个神秘的波斯小公主,谁要来趟这趟浑水啊。
司马炽拍了三下手,场中的舞女倾数散去。
一声琵琶音传来,空灵绝响,如梦如幻,让人沉醉其中。如急雨,似私语,先前还是小女儿的幽幽私语,顿时就转变为刀剑枪鸣,汹涌澎湃,震撼人心。听着这样醉人的琵琶声,众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纷纷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