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计划和解

石头的梦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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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一尘两次作业都完成不错,自然是莫国忠心情好,莫一尘日子也好过。莫夫人见莫一尘这几天几乎都不在身边,心里也想念,便叫了莫一尘今日去吃午饭。莫一尘自然也是无比欣喜,早早的就去了莫夫人那里,看着莫夫人做亲自下厨,做她家乡的蜀菜。

    莫夫人让小厨房的人都走了,挽起袖子,做起菜来倒也有两份大厨的架势,摇摇鸡蛋,磕破,打下锅,铲子翻的飞快。

    莫一尘端着小凳子,坐在旁边,歪着头看娘亲炒菜。

    “娘,你怎么做这么多菜,我们俩又吃不完。”

    “那就叫你爹来吃啊。”莫夫人用手扇扇周围的烟,勉强能看见穿着红衣的莫一尘。

    “啊……爹要来?”莫一尘大吃一惊,差点从小凳子上摔下去。

    “怎么了?傻孩子,你爹要来你还不高兴啊。”莫夫人语调轻快。

    “不是……”莫一尘扯扯衣角,“我是怕他看见我不高兴……啊!”

    莫一尘被莫夫人敲了一铲子。莫夫人假装生气道:“他是你爹,有父亲看见孩子不高兴的吗?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

    莫一尘心中想起每每父亲对自己横眉冷对,拳打脚踢,甚至鞭子棍子无一不尽,虽然心中觉得父亲只怕不是见到我不高兴,根本就是讨厌我,欲杀之而后快吧,但想起娘亲的温柔,终是苦笑,努力让自己声音可以更欢快:“嗯,爹也喜欢我。”

    “这就对啊嘛,好孩子。”莫夫人又把铲子翻得啪啪作响。

    终于,在午时,莫夫人把菜做好,莫一尘也帮着端菜。

    不一会儿,穿着厚重盔甲的莫国忠风尘仆仆的赶来,估计早上在校场训练士兵吧。莫夫人看见莫国忠回来,脸上露出寻常女子见到自家丈夫回来的幸福的微笑,连忙迎上去,帮莫父卸了盔甲,递给一旁的丫鬟,又用手帕给他擦擦汗,娇嗔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国忠握住莫夫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微笑:“今日王上也来校场了,下次不会了。”转头见莫一尘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冷声道:“你也在。”

    “咳咳……”莫夫人不经意的咳了两下。

    莫国忠望向莫夫人,愣了一下,开始不自然的拉扯嘴角,看向莫一尘道:“尘儿也在。”

    莫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莫一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额”了两下,自己刚才幻听了吗?爹叫我什么?尘儿?尘儿吗?突然觉得内心有些酸楚,竟是泪也想掉下来,连忙闭眼,向上仰仰头,终于把眼泪忍了回去。

    莫夫人看两父子呆站在那儿,连忙打着圆场:“吃饭吧,都傻站干嘛,坐啊。”

    莫国忠拉着莫夫人的手,让她做自己旁边,对她说:“你也坐。”

    莫一尘独自做到莫国忠对面,望着莫夫人,也不敢动筷子。

    莫夫人早就让下人们离开,只好站起来,给莫一尘打了一碗汤,道:“绯色尝尝,这是娘炖的你最爱喝的鹿骨汤。”

    莫父尝了一口拔尖鸡丝,有意无意的说道:“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舀啊。”顿时莫父的表情就有几分纠结,身子也微微偏了偏,像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似的。

    莫夫人微笑着夹了一块鱼片给莫父,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莫一尘心里不高兴,道:“娘,你只给父亲夹菜,都不给我夹。”莫夫人把手靠在莫父的肩膀上,逗莫一尘:“他是我相公啊,不给他夹给谁夹。”乐得莫国忠胡子一抖一抖的。

    莫一尘神秘的对莫夫人招招手,让她把耳朵伸过来,小声的对她说了什么。莫夫人捂住嘴巴,笑个不停。看得莫国忠各种好奇,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一个劲的扒饭。

    莫一尘又开始埋头和鹿骨汤大作战。

    莫夫人见莫父吃得正欢,自己好心好意想缓和一下两父子的关系,这老子也太不领情了吧。莫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莫国忠一脚。

    “咳咳咳,”莫国忠被米饭呛到,小声的问,“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吃饭呢?”

    莫夫人对莫国忠使使眼色,莫国忠端起米饭,摇摇头,莫夫人又努努嘴,莫国忠还是摇摇头。莫夫人呵了一声,端坐在位置上。莫国忠立马投降,把碗放下,还对莫夫人做了一个讨饶的姿势,惹的莫夫人扑哧一笑。

    莫国忠看了看各式的菜肴,选了一颗青菜,夹给莫一尘,道:“吃青菜,好。”

    莫一尘看着自己碗里篶趴趴的一根绿叶子,皱皱眉:“我不喜欢吃青菜。”

    莫国忠狮吼一声:“老子是你爹,让你吃就吃,少罗嗦。”

    莫一尘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直视莫国忠,大声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莫国忠筷子一拍,一下子起身,走到莫一尘后面。

    “咳咳……”莫夫人适时咳了两下。

    莫国忠再次勉强拉扯出一个微笑,顺势摸摸莫一尘的头,一字一顿的无比温柔的说:“我儿子真可爱啊。”

    莫一尘放下筷子,拉开椅子,头也不回:“我吃饱了。”像跑似的快步走出去。

    莫国忠依旧维持着自己僵硬的微笑,转头对莫夫人道:“为父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莫夫人见莫父的表情,一下子就笑出声来,招招手让他过来吃饭,道:“好了,你这笑不光绯色看了骇人,我看了只怕也要三天睡不着觉。”

    莫国忠吃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尘儿和你说什么呢?笑成这样。”

    莫夫人又想起莫一尘的话,脸上尽是山花烂漫,逗莫国忠道:“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哎。她说……”莫夫人趴在莫国忠耳边,小声说:“娘,我才是你最亲的人,爹和你又不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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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一尘来到赫连启的小屋,赫连启还在悠哉游哉的用着午膳,怀里还抱着一大盒剥好的松子。看到莫一尘来了,欣喜的招呼他过来一起吃。

    由于莫一尘的加入,赫连启不得不改变他之前的速度,和莫一尘风卷残云抢完桌上所有食物,就连自己最喜欢的松子也没有幸免。

    莫一尘坐在椅子上,抱着装松子的盒子,一手摸摸肚子,道:“小弟,我一定要把你小厨房的厨子招到我那儿去,为什么你这里的饭菜这么好吃,真不公平。”

    赫连启夺过松子盒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丧气的丢了盒子,虽然他也从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也撑得不行,还是道:“你吃光我的松子,还要挖走我的厨子,下次我就去你那儿蹭饭,把你好吃的全部吃光。”

    莫一尘哈哈大笑:“好啊,看你还吃的下不。”

    “小看我你会后悔的。”赫连启淡定道。

    “好啊,来啊。”莫一尘不置可否。

    赫连启瞪着莫一尘,莫一尘也看着赫连启,之前赫连启还是认为莫一尘小看自己,莫一尘则是看赫连启看着自己,自己也看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但却都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先眨眼睛,先眨眼睛就是认输啊。

    终于,莫一尘眼睛瞪的眼睛发酸,只好又玩小聪明,突然对着赫连启的眼睛吹了口气,赫连启立马就眨了眼睛,莫一尘拍拍手,哈哈大笑:“你输了。”

    赫连启揉揉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嘟着嘴:“你赖皮。”

    “你说了不能呼呼吗?”

    “你……你赖皮。”

    莫一尘冲赫连启做鬼脸:“啦啦啦啦~反正你输了。”

    赫连启转头,刚好看见昨晚下的棋盘,于是建议道:“看你这么机智,要不我们玩个有难度的怎么样?”

    “好啊,好啊。”莫一尘得意的点点头。

    赫连启过去取来棋盘,放在自己和莫一尘中间。

    莫一尘一看,原来是棋盘,自己的围棋在将军府(除了莫国忠)中,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这不是找死吗?莫一尘坏笑:“你真的要比这个?”

    赫连启点点头:“你不敢吗?”

    “笑话!天下就没有小爷不敢的,哈哈哈哈,被小爷杀得片甲不留可别哭鼻子。”

    赫连启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对莫一尘拱手:“那就请大侠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莫一尘眼睛都快扬到头顶上去了。

    赫连启把黑子递给莫一尘,道了声“请”。莫一尘也不客气,随手放下一颗黑子。赫连启捻起一颗白子,轻轻放下。

    莫一尘气势逼人,步步都压制着赫连启,虽然赫连启处于下风,但却没有败下阵来。

    莫一尘拿起黑子抛向空中,又接住,得意的不行:“你又要输了。”

    “那可未必。”说完,赫连启好像随意的在一处落下一子,但整个局势立马改变,几乎有了各分秋色之势。

    莫一尘接住黑子,面色也严峻起来,认真思考下一步棋。终于,莫一尘有些犹豫地落下一子。

    赫连启微微一笑,拿起白子:“你输了。”然后落下。

    “不可能。”莫一尘一下子就冒起来了,身子都要趴在棋盘上,仔细研究着自己的棋,没错啊,怎么输了。

    赫连启见莫一尘还在专心研究,抿笑,轻轻走出房门。

    莫一尘还在研究自己究竟哪儿下错了,怎么会输呢,明明自己都快赢了啊。莫一尘拿起赫连启的棋盒,一颗一颗的把白子捡进棋盒。终于最后一颗白子也被莫一尘捡起来。棋盘上的黑子竟奇迹般的变成一个字——猪。“猪。我是猪?!”莫一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黑子,夏国方言的“黑”念的“是”,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我是猪?

    “赫——连——启——不要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