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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娇女,傲世阴阳师,八层狱门(求订阅,求收藏,求留言)
再一次睁开眼睛,白素才看清了那发出亮光的物体竟然是一扇巨大的由黄铜浇铸而成的大门,大门在黑暗中发出黄金般的璀璨光泽,将四周的黑夜照得犹如白昼。舒悫鹉琻
她站起身,朝那个方向走去,在那扇铜门前站定。
怎么回事?她怎么回到了冥界之门外面。
定睛看铜门上刻着字,字迹优美,仿佛跳舞一般,牢牢的吸引着她的视线。为什么,她觉得这些字迹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白素伸手摩挲着门上的字迹,身子轻颤,这里,就是通向冥界地府之门吗?
正当她想推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奇怪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人数还不少,白素赶紧躲到一边。
远远望去,好像是一支长长的队伍,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这扇大门,白素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许多人正茫然的向前方走动,他们仿佛没有任何意识一样的移动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被裹在雾气中一般,白素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这应该是一支——亡灵的队伍。
白素灵机一动,不如就干脆混在这支队伍了,这样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了,白素抬眼望去,里面似乎也是黑夜,看不大清楚。
在队伍就快要走完的时候,白素连忙跟在最后一个亡灵的身后,顺利地进了大门。
就像传说的一样,冥王所统治的这个黑暗阴冷的地方,没有春风拂过,没有清泉涌出,更没有鸟儿歌唱。来来往往的只是人们绝望的灵魂,四周烟尘弥漫,无边无际,白素的身边荡漾着一种没有时间感的灰色。
人群缓缓前行着,安静得让人心慌。
“怎么又有这么多人死了。”一个清软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寂静。
白素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绿色的身影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黑色的身影。
白素虽然是阴阳师,但是也不能随便出入地府,心里微微一惊,忙低下头。
“看,前面有几个孩子,才出生就死了,中间那几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他们的家人不知该怎么办了,还有这个姑娘,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怜……”那人带着一丝惋惜的声音忽然在白素的头顶响起。
白素自然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了头。
一双水雾弥漫的黑色眼眸撞入我的眼帘,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黑色,细细的水珠沾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说不出的优雅妩媚。一头闪亮乌黑的长发幽幽垂下,绵延到底。他很美,可妩媚入骨的同时却又来的清新明媚,他的美让你觉得他无人可比,却又不会让你忘记他是一个男人。
他好像正看着白素,白素一愣,莫非他口中那个年轻的姑娘就是我?
“我看,不如就把她和那几个孩子一起送回去吧。”他摇着头,居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小手帕,还轻轻擦了擦眼角。
“夜姬大人,这可不行,您忘了吗,上次您执意把一对老夫妻送回人界,再上次你干脆把别人一家子都送回去了,再上上次……我都记不清是多少次了,冥王大人也为此责罚了你好几次,这次您要是再心软,我看责罚又免不了了……”他身边的人脸色大变,赶紧阻止道。
“可是,他们真的好可怜……”闪亮的小水珠又挂在了他的睫毛上,这位被叫做夜姬的男人泪腺不是一般的发达,奇了怪了,冥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且看起来,这位夜姬大人的职权似乎还蛮大的,居然还有让人还阳的权利。不过,他的心肠未免是——太好了吧?
白素心里突然觉得,这个男子似曾熟悉。
“唉,为什么人类会死亡呢。”他转向身边的人,一脸的愁闷。
“夜姬大人,要是人类不会死亡,我们的冥界就不存在了。大人,您身为死神,实在不该这么心软,相反,您应该带给人类更多的死亡,这样,我们冥界才能……”
那人后面说的话白素全没听见,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位夜姬大人。
什么?死神?他是死神?
白素完全不能相信!
先不说这位男子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什么邪恶的气息,就是体香都是那么清雅,而且在白素的印象里,死神通常不是应该身穿黑色斗篷,相貌模糊,心肠冷酷,手拿大镰刀的不明生物吗?可是这位夜姬大人,不但倾城倾国,还多愁善感,真不知是怎么混到死神这个高层管理职位上的。
“可是……”夜姬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抽搐着嘴角的随从拖走了,
好半天,白素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一个重量级的大人物,死神哦,刚才那个男人可是死神哦,只在传说中出现的,掌控着人世间万千生命,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界之神,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夜姬可以好好利用,也许,他知道红灵的三魂三魄被关在那里。
心中有了决定,白素决定静观其变,随着亡灵的队伍到穿过忘川河。
河的彼岸,开着大片大片触目惊心赤红的彼岸花,绽放出妖异得近于黑红色的浓艳,远远看去就像是血所铺成得地毯,如火、如血、如荼。
只是不知为什么,白素越来越觉得对这里好像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虽然是阴阳师,但是来冥界,却是第一次。
正在这时,队伍里似乎骚动起来,一只小船悠闲地徐徐浮动,随波涛上下起伏着向这边这里漂来。船上站着一个干瘦的老年船夫,他有着如马喙般大大的鹰钩鼻、零乱的胡髭和头发,长耳、尖牙、歪唇,给人一种野兽般的印象,而且全身散发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是忘川河上的摆渡人……
亡灵们争先恐后地往船上涌去,在拥挤中,有的亡灵掉入了河中,有的无钱付船资,也被那个摆渡人毫不留情地打下了河,瞬间就被灰色的河水吞没了,更多的亡灵徘徊在岸上,低声哀嚎,哭泣……
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让白素有些心悸,这忘川河,全是血水,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孤魂,野兽,吞噬者掉下去亡灵。
若不能靠着摆渡人的船只过去,就算再高法术的人也没办法过去,这就是为什么凤无声要白素帮忙的原因。
白素快步穿过了队伍,朝着摆渡人走去,手里捏紧了鬼差给的那枚小小的银币。摆渡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白素一眼,没有说话。
一脚踏上了船,一手准备将银币交给他,他刚要接过白素手里的银币,不想白素被身后的亡灵一撞,手里的银币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扑通一声掉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啊!”白素失声一叫,糟了,这下可怎么办!
“既然没了渡资,就下去吧。”那摆渡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一挥船桨,将白素无情地打落了河水中。
“不要!”白素刚要反驳就感到置身于一片冰冷之中,带着异味的河水瞬间涌入了她的嘴里,这势利可恶的老头,下手也太狠了吧。身边落水的亡灵很快沉入水中,她心头大惊,她默念咒语,却没有丝毫反映。不会也这样被河水吞噬吧,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咦?你怎么还没沉下去?”那摆渡人冷眼看着白素,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白素看了看自己,的确很奇怪,她只是漂浮在水中,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沉入水中,难道因为她没死的关系,不过听说掉进忘川河的,无论是人,还是鬼,妖。都不可能不沉下去。 “我生前是阴阳师,替代阎王,哦不,是你们冥王抓了不少怨鬼,看在这份上,你好心一把,把我带到对岸吧。”白素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没钱免谈。”
“等下!我用这个可不可以?”白素掏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个镯子,一直跟着她,她也不知道它寓意着什么,现在当务之急只得拿出来渡过难关。
摆渡人冷冷的扫了白素一眼,像是思索了一会,终于说了一句让她释然的话。
“上来吧。”
到达彼岸的时候,那些曼珠莎华更是近距离的呈现在白素的面前,浓艳的雌雄花蕊长长地伸出,花形彷佛台风天被吹翻了的伞,也似红色的风车,又似向秋空祈愿的一双双手。白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前方的暗色城墙,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豪气,什么八狱、三谷、四圈、十壕,统统闪边边。冥王的宫殿,红灵我来了!
跟随着前面几个渡过忘川河的亡灵,白素进入了冥界八狱中的第一狱——审判之狱。
黑色空旷的大厅内除了一张黑色椅子外什么也没有,时不时吹来阴风阵阵,四周的几个亡灵们,他们似乎都是一脸的茫然。
“李铁,芙蓉国人,三十二岁,死于疾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白素寻声望去,那黑色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穿浅灰色的长袍,紫色的长发褐眼,面容清秀严肃,手里拿着一册厚厚的书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白素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我就是李铁。请大人手下留情……”
“李铁,你在世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你都心里清楚吧?”看那紫发男子的气势还真有几分像审判官。那名叫做李铁的男子浑身发抖,只是拼命摇头。
紫发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面破旧的铜色镜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就让这面审判之镜来告诉你结果吧。”
镜子照射在李铁的身上,镜面里忽然出现了许多不同的画面,似乎都是这个男子在世时的镜头,背景在人口买卖的市场和贫穷的街道之间不断转换,虽然变换很快,但是白素还是看清粗了他在贩卖女人和孩子的情景,这个人,看起来生前是个人贩子。
“李铁,你在生前一共贩卖了三百二十二名女人和孩子,罪孽深重,我莫名,第一狱的审判官现在宣判,你将要去的地方是第七狱,贩卖女人和孩子的罪人会在那里永远受到鞭打。”名为莫名的紫发男子冷冷地说道。
这人这个样子才比较像吃这碗饭的,不像那个死神大人,横竖看都是走错了地方。
李铁一下子就瘫倒在地。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牛头马面带了下去。
之后,剩下的几个亡灵根据生前罪孽的大小,分别被送往不同的地方,也有的被送到了富田——那里是通向人界的出口。
“你……”到了白素,莫名顿了顿,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里竟然没有记载你的死亡方式……”
“可是疏漏了吧。”白素脱口道,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
他显然惊讶于白素的反应,也许他只见过人们害怕恐惧的样子,还没见过像白素这样镇定的吧。
他微微点了点头,还是拿出了那面镜子,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镜子映照在白素的身上,令众人吃惊的是,镜子里竟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莫名疑惑地看了白素一眼。
“镜子坏了吧,我看这镜子也很旧了。”白素嘟哝了一句,“而且,我可是个好人,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啊,不如直接把我送到冥王哪儿,让他做决策吧。”这样她就可以轻松的查到红灵的魂魄。
“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他翻着手中的书卷,“但是这里却记载着你生前的一些罪行。”
“啥?罪行?”忽然听到那么严重的词,白素也不禁愣了愣,她这几年可是为了冥王做了不少好事,抓鬼不收工钱,居然说她有种种罪行?
难道是三年前,失去记忆之前做的坏事?
“两个月时,因为体质特殊,让爹娘吵架,娘亲离家出走……七岁时,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八岁时,上天庭修仙,大闹蟠桃园……十七岁时,失去记忆,害得上仙墨言卿被万年冰封……虽然这三年一直在做驱鬼化煞的事情,但是依旧低不过你三年前的种种罪行”
“我说审判大人,这些我根本不记得,而且人生来就各自有命,并非我亲自杀害的”白素虽然一脸平静,但是心里更加疑惑,她知道除了她体质特殊外,没想到以前她修过仙,怪不得自己丹田里面,总是有一种强大的纯正力量在蠢蠢欲动。似乎要突破某种障碍。
莫名瞥了白素一眼,“就凭这些,当然无法审判出你的结果。来历不明的亡灵,在我查出你的死因和生前的具体情况之前,你就暂时待在第二狱,不要愚蠢的妄想离开,不然冥界之兽血染会把你当成它的食物。”
“第二狱?”白素有些欲哭无泪,看来她要花费更多时间了,不过去看看也好,也许红灵的魂魄还在八狱里面也说不定。
“从这里走出去,你就会直接到达第二狱。”他指着其中一扇小门说道。
白素无奈地摇了摇头,推开了那扇暗红色的小门。
刚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腥臭味,白素不禁皱了皱眉。随着一声雷鸣般的咆哮声,一只丑陋的三头怪兽出现在她面前。它的三颗头分别像狮子、狼和狗,它有像蛇一般的尾巴,蓬乱的长毛如同游动的毒蛇,嘴边还淌着粘稠的口水,此时,它正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她。
“只要你不出去,血染是不会把你当成食物的。”莫名的声音越来越远,白素回头看时,那扇门已经紧紧关闭了。白素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动物,但是如果不制服它,就不能继续前进了。可是,在冥王强大的结界下,是使用不了任何法术。怎么办?
血染直直地看着白素,忽然向白素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喂,我又没想逃走,你最好别用这种想吃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又瘦又干,咬都咬不动。”白素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可不想被这又丑又脏的怪兽塞了牙缝,她就不信,她名震全国的天才阴阳师出不了第二狱。
“你继续睡觉,可以不用管我”白素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但是面纱后面的表情却是闪过一丝狡黠。
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这才看清这里四周全是硕大的铁笼,笼子里锁着许多亡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面无表情。而在房间的右侧,也有一扇相同颜色的门,如果她没猜错,那扇门可能就是通向第三狱的出口了。
“这些亡灵都是你看管的?”
它像是听明白了似的吼了一声,又忽然将那条蛇尾巴朝我白素了过来。
呀,好臭的怪物……
“安静些……”
白素掏出随身携带的竹笛,轻轻的吹了起来。
不能使用法术,那就使用这个被下了咒语的笛子。
白素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偷偷打量怪物血染,它眼睛贪婪的光芒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惑,不知为什么,白素觉得它好像也在打量她。
白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禁朝它笑了笑。它低低的吼叫了一声,嘴边的口水直流,忽然就朝白素扑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它居然用它的三个脑袋在白素身上蹭来蹭去, 白素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挡住它的几个脑袋,稠厚的口水流到了她的手上,白素心中大惊,它不会是想把她一口吞了吧。
它的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呜咽声,兴奋地看着白素,只是蹭着她的身体,摇着它的蛇尾巴,也没做出其他吓人的动作。
白素纳闷地看着它,为什么它的举动就好像大黄狗看见主人一样,难道她的笛声有那么大的魅力?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形势对她有利。
它忙乎了一会,似乎也累了,缩在她身边闭上了眼睛。
我大着胆子去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它轻轻动了动,接着就发出了如雷般的鼾声。它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素悄悄站起身,一步一步退到了那扇通往第三狱的门边,刚想打开门,忽然只听到四周一片寂静,我的呼吸仿佛一下子静止了,鼾声——停止了。
她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缓缓地转过身,果然,血染正睁开眼睛望着我,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手却还是紧紧地按着那道门。
怎么办……
令人惊讶的是,它很快又闭上了眼睛,酣睡声又飞快地响了起来。
白素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它好像又睡着了。
只是,它的眼神真的很奇怪。还有,刚才,它明明看见她想要溜走,可是为什么……她也没时间多想,直接打开了第三狱的门。
刚踏进第三狱,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狂风暴雨,重而冷的雨点砸白素的身上,瞬间全身湿透,转眼就成了一只落汤鸡。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好冷啊,白素裹紧了被淋湿的衣服,寒意一阵一阵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雨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她冒着倾盆的大雨,艰难的行进,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再爬起来时,已经是满身泞泥。
通向第四狱的出口在哪里?
在经过一座小山的时候,白素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她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隔着雨帘远远望去,隐约看见不少人正在往山顶推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但是当石头抵达山顶的时候又立刻滚落下来,那些人只能再次将石头推上去,然后石头又滚落,这些人正不断地重复着同一的动作。远处的几座山,似乎也有人做着相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