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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莲几步跑上去扑倒她怀里说:“干娘,想死我了。”
张夫人怜爱的摸着她的头说:“是想我还是想我院子里那只藏獒呀?”
柏清莲连忙问道:“干娘,我的‘武威将军’怎么样了,还好吗?”
有丫鬟早就把一只高大凶猛的狗牵了过来,只见它全身油黑,足有百斤以上,身长约1米,肩高也有半米以上,全身纯黑无杂毛,脖下、前胸处可有少许白斑。强劲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
欧寒冰知道藏獒产自于青藏高原,数千年前被人类驯化。以独有的神武的外形,开阔的前胸,硕大的头颅,十足的凶猛,,的表现,高贵的王者气质,是最稀有大型犬种。这只叫“武威将军”的藏獒看见柏清莲立刻激动起来,跑上来围着她亲热的了不得,柏清莲也蹲下来抱着它的脖子一个劲敌亲,人和狗如此情深,看的欧寒冰也有点动容。
罗钢笑着说:“好了好了,进屋进屋,夫人告诉厨房准备饭菜,把我上次猎来的熊掌也炖上,干女儿来了,我可不能怠慢哟。”
张夫人把目光对准了欧寒冰,惊讶地说:“那里来的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吧,太漂亮了。”
罗钢说:“他是清英她们的表哥,老太婆又发花痴了,我年轻时不比他差多少。”
张夫人瞪了他一眼说:“不害羞,差远了。”
一家人融合的气氛让欧寒冰心有点酸,自己与父亲总好像隔了一层,话不多,只有爷爷欧志雄对她最亲,现在一家人颠沛流离。依冰和惜冰又不知道怎么样了,眼睛有点红,忙控制住情绪。晚饭十分丰盛。都是山珍,柏清莲不客气的大嚼大咽。柏清英和欧寒冰吃相就很文静,涨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欧寒冰,小声问道:“清风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欧寒冰知道瞒不住她,老老实实承认说:“夫人,我们三个女孩子出去多有不便,所以我装扮成男子也好以防不测。”
罗钢在一边笑而不语,其实他早就看出欧寒冰是女子,没有戳穿罢了。
欧寒冰也在想。自己女扮男装不是很成功,首先是女性的面容无法改变,在有就是说话的声音和细腻的皮肤也无法遮掩,罗钢说:“清英,你们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一路上艰险重重,过两天刘璟大人要来甘州,他也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你们一起走就万无一失了。”
柏清英摇摇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我讨厌他。和他一起走不让让我去死。”
张夫人也提醒说:“夫君你还是少和那种人接触,刘璟的眼睛里面还有一双眼睛,毒着呢。每次见到他我后背都发凉,咱可惹不起。”
罗钢说:“夫人多虑了,我是朝廷的武威将军,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在边境,他在北京,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他来了我就好好招待。把他送走就行了。”
吃完饭,柏清英柏清莲拉着欧寒冰来到罗钢的书房。柏清英开门见山说:“干爹,我来找你想借一样东西。”
罗钢回答说:“银子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干爹不是抠门的人。”
柏清英摇摇头:“干爹,我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够花就行了。”
“那你要什么?”
“干爹的‘射日神弓’。”
罗钢吃了一惊:“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柏清英说:“干爹,我们去天山走的是河西走廊,下一站就是肃州(酒泉),‘飞叉太保’杜威你应该知道,他的三龙中有一个‘银龙’杜刚是什么神箭手,百步穿杨。我们肯定要住在三龙客栈,保不住与他们狭路相逢,没有你的‘射日神弓’,我‘女屠户’在厉害也要吃亏。”
罗钢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射日神弓’是先帝赏赐给我的,决不能往外借。”
柏清英说:“干爹就听任‘飞叉太保’在边关胡作非为,亏你还是武威将军,名不副实。”
罗钢说:“清英你还别将我的军,我不吃这一套。”
柏清英说:“那好,干爹不借我也没有办法,清莲我们走,马上离开这里,以后永远不会再来了。”说完拉起柏清莲就要往外走。罗钢大喝一声:“站住,清英你还是那个犟脾气。好,如果你能够拉开‘射日神弓’,我就借给你,怎么样?”
“干爹说话可算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那我就试试。”
罗钢也干脆,从武器库里面拿出弓来,欧寒冰仔细一看,好弓,是用比钢铁还要坚硬但非常轻的紫檀木制作而成的弓体,两头裹着镔铁,乌黑发亮,重有五六十斤,一般的女孩子别说是拉弓,拿起来都费劲。箭是铁杆箭,锋利无比,罗钢把弓箭递给柏清英,柏清英拿起来用力去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一小半,罗钢在以旁笑着说:“神弓就是神弓,没有千斤之力你想拉开它,不行哟。”
柏清英不服气的说:“干爹,我们中间要是有人能够拉开它怎么办?”
罗钢一愣,随即回答说:“我就把‘射日神弓’双手奉上,奖赏给她。”
柏清英一指欧寒冰说:“她能拉开,你信不信?”
欧寒冰也一下子愣住了。
罗钢看着欧寒冰说:“一个弱女子想拉开我的神弓,除非她有神仙相助,我不信。”
柏清英也看着欧寒冰,眼睛里面满是渴求的神色,欧寒冰说:“我也不一定能行,试试看吧。”说完接过神弓,拿在手里突然觉得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欧寒冰轻轻闭上眼睛,神弓在微微鸣响,弓身仿佛有着一股气息传进身躯,让她全身充满力气,拉开弓弦,稍微一用力,弓如弯钩,弦如满月,别说是柏清英柏清莲姐妹俩,连罗钢在一边看呆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罗钢问道。
欧寒冰干脆不隐瞒了:“我就是‘冰川圣女’欧寒冰。”
罗钢倒吸一口凉气。
欧寒冰双目炯炯地看着罗钢说:“武威将军,朝廷与我们是死敌,别看朱棣现在赦免了我们的罪过,还封父亲为什么华山王,他这是欲擒故纵。我不想为难你,会马上离开,不过我与‘射日神弓’有缘分,必须带走它。”
罗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射日神弓’终于有主,我老实告诉你,神弓在我这里只是一个摆设,我都拉不开它,没有神力,谁也别想得到它。今天你能拉开神弓,当然非你莫属。至于你姓什么叫什么?我不知道,清风姑娘,我说的对吗?”
欧寒冰眼睛红起来,深深鞠了一个躬说:“罗叔叔深明大义,寒冰我谢谢你了。”
罗钢说:“你身上背的肯定也是‘昆仑旋寒刀’了,可以拿出来让我一见吗?”
欧寒冰拔出宝刀,宝刃放射出刀芒来,却不锐利,放在罗钢手上,宝刀显得很平静,欧寒冰笑着说:“罗叔叔,‘昆仑旋寒刀’认识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罗叔叔是一个好人。”
罗钢也兴奋的满脸通红,连连点头说:“能得到宝刀的认可,值了,‘射日神弓’你拿着,还有一壶镔铁箭,有‘冰川圣女’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得了。清英,你们如果能够顺便除掉‘飞叉太保’我就高枕无忧了。”
柏清莲撅着嘴说:“干爹总是要讲条件,我也有一件事情相求。”
“你说。”
“这回我要带着‘武威将军’一起走。”
罗钢回答说:“没有问题,藏獒整天想你想的直叫唤,我看着也可怜,不过出去后你不许再叫它‘武威将军’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柏清莲马上回答:“是,干爹,我另外给它起个名字,叫‘铁头将军’好了。”
所有人都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从武威将军府出来,罗钢送到门口,依依惜别,出城门直往肃州(酒泉),大约有五六百里路程,在河西走廊西端的阿尔金山、祁连山与马鬃山之间,走的是山路,层峦叠嶂,陡峻高拔,崎岖不平,而且夏季炎热,冬季寒冷。很难走。
甘州到肃州中间只有一个客栈,就是三龙客栈,错过它,只能露宿山里,要是遇上狼群非常危险。这也是柏清英为什么非要“射日神弓”的理由。
正值春季,白天天气还算温和,不时能看见大片草地,与连绵的群山竞相争艳,天上没有一片云彩。蓝的可爱。三人策马奔跑,互相间很少说话,从武威将军府出来,罗钢给她们带足了食物和水,银子也没少给,柏清英不想接,张夫人说:“穷家富路,没有银子你们将寸步难行,不像我们出门前呼后拥的,饿不着。”
柏清莲带上那条藏獒,跑起来飞快,小型野兽都躲的远远的,偶尔碰上几条狼也不敢靠近,藏獒毕竟是它们的克星,五六条狼不在话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