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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粟珲自己站在山洞门口胡思乱想,“枪神”晏雨泽随仙童进入山洞后,门自然合上了,现在他孤身一人,身上没带任何兵器,要是此刻有刺客袭击,晏雨泽恐怕将命丧山洞,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是事实。但晏雨泽根本就没有害怕,既来之则安之,老神仙想要要他的性命不会等到今天。
山洞里面虽然阴森森的,但很暖和,空气也很流通,走了十几米拐一个弯,两个仙童就站住了,指着一扇木门说:“晏将军请。”
晏雨泽整理一下仪表,冲他们微微一笑推门进去,里面不大,也点着蜡烛,一个蒲席上盘腿坐着一个人,身穿灰色长袍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他的对面也是一个蒲席,晏雨泽明白了,也像他一样盘腿坐下,那人微微一笑说:“晏将军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在下倾佩。”
晏雨泽开门见山:“‘神人’胡靐胡长老也是真人不露相呀,我三顾茅庐,但愿能拜得真神助我一臂之力,晏雨泽就感谢不尽了。”
胡靐笑一笑,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我不是什么长老,更不是真神,只学到一点皮毛而已,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晏雨泽说:“谦虚是一个人的美德,君子之交,谦虚代表了他的学识修养,人人敬之。但在生死战场上谦虚就等同于胆怯,害怕,裹足不前,当年关羽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不是谦虚,是胆量,是实力,是战无不胜的勇气,才让他扬名天下。”
胡靐哈哈大笑,这一笑他抬起头来,晏雨泽才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大吃一惊,原以为神人是一个老者,没想到他尽然如此的年轻,与自己差不了多少,而且眉清目秀,满头乌发盘在一起,用一个发夹扎住,见到晏雨泽注视着自己,他把发夹一摘,乌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晏雨泽惊的目瞪口呆,眼前尽然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
胡靐说:“没想到我会是女子吧。”
晏雨泽冷静下来点点头:“是的,我没有想到,你怎么起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胡靐回答说:“胡是我的姓,靐是雷声的意思,我已经练成天盘神功,可以落雷驱鬼,而且雷电是我之所长,所以起名胡靐。”
“怎么说你是女神人了。”
胡靐摇摇头:“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女人,也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男人,我的性格里面有两重性,施展仙术时我更愿意自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行走江湖时我又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我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吧。”
“枪神”晏雨泽沉默了好半天才点点头:“似乎明白了,这是神人自己的事情,我不便多问,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的。”
胡靐说:“有妖女作乱,先是灭了‘大漠金刚’,而后又斩杀蒙古铁骑八百余人,惊动朝廷,视为大患,晏将军率领锦衣卫要为国杀贼建功,你的五千铁骑已经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
晏雨泽说:“神人此话差矣,骑兵可以再战场上杀敌建功,那是针对敌人,不是妖人,西宁卫总兵杜跃龙的三千铁骑不畏不厉害,连圣上都多次嘉奖,称他们是一支铁军,结果怎么样,损兵折将,连对手的身影都没有碰到,这仗打的如此窝囊,所以再强势的军队也不会是妖人的对手呀。”
胡靐说:“杜跃龙输在轻敌,骄兵必败,而你晏将军这次是有备而来,草原擒狼以恶治恶,军心大震,晏将军此举连我都佩服,对症下药,堪称军中良医。”
晏雨泽说:“神人莫要推辞,有你的相助,贼人必将伏法,还朝廷一个安宁,还圣上一个清净,神人也将名垂千古,不好么。”
胡靐低头不语。
晏雨泽说:“我知道这次我来很冒昧,打扰了神人修行,但你这是替天行道,为天下苍生争取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也符合你们修行人的品行,《大智度论》里云,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
胡靐回答说:“非也,《*鼓经》云,一切众生悉有佛性。无量相好庄严照明。以彼性故。一切众生得般涅槃。”
晏雨泽说:“错,六祖在《坛经》里说过,世人愚迷,不见般若。也就是说凡人因其有妄念浮云遮掩了人的清净佛性,使佛性无法显示,故成不了佛。对这样的人务必除之,方可还天地一个宁静,贼人就是如此,对他们只有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