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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听到阿莱克希亚话语的巴恩斯十分惊讶,“你是说,中世纪捕猎女巫那种?”
“大概?”阿莱克希亚十分不确定地微微侧了侧头,“我是科学家,不是玄学家。”她躲在罗根身后,稍稍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丑陋阴尸,“我也很好奇这种东西是怎么引发维罗妮卡变异的。”
斯蒂夫放下了受伤的吉姆,和阴尸相对而立。阴尸狂叫一声,及其快速地朝斯蒂夫袭来。它抡起长臂,五爪狠狠抓向斯蒂夫,斯蒂夫立刻举起盾牌,微微曲身,让上身躲入盾牌的保护之下。阴尸的五爪在盾牌上狠狠抓过,带起了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哪怕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合金,现在上面也留下了浅浅的爪痕。如果这个爪子直接抓住了人体……斯蒂夫想起了之前受伤的吉姆,有些忧心。但是紧张的局势容不得他再继续分心下去,阴尸见一击不成,立刻开始了下一次攻击,这次它双爪齐上,斯蒂夫举着盾牌在阴尸极速的攻击之下左躲右闪,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嘿,怪物!看这里!”在斯蒂夫拖住阴尸的时候,巴恩斯迅速从队员手里接过了一把爆能枪。他朝阴尸大叫一声,趁后者注意力稍稍转移的时候,抬手就给了阴尸的脑袋一枪。而斯蒂夫也趁着这个空隙,转移到阴尸身后,拿盾牌用劲全力地狠狠砸向阴尸的脊柱部位——就算弄不死它,打瘫它也不错。
爆能枪的冲击力让阴尸后退了好几步,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对其他丧尸,一次射击几乎可以轰掉丧尸的大部分|身体,但是对于阴尸,爆能枪却只能起到小小的伤害。而斯蒂夫那一击也是,此时他的大半手臂都有些发麻,但是对于阴尸来说,斯蒂夫只是帮他挠了挠痒而已。比起丧尸,或者“阴尸化”的丧尸来说,真正的阴尸要难对付得多。
“合作无间,可惜没有效果。”巴恩斯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但是他故作镇定地打趣了一下斯蒂夫。
“完完全全的物理攻击免疫。”阿莱克希亚的大脑在飞快地进行战局模拟,“但是爆能枪有用……虽然用处不大,为什么?等等,爆能枪……弹药……”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朝斯蒂夫和巴恩斯大喊:“爆能枪里的碎片!直接用爆能枪里的碎片!”
斯蒂夫立刻明白了阿莱克希亚的意思:爆能枪用碎片作为能源,但是起伤害作用的还是子弹——或许还有部分碎片的力量附着在了子弹上。归根结底,子弹和盾牌那些一样,都算是物理攻击,阴尸这种明显属于另一个非科学世界的东西,大概需要的是“魔法攻击”?所以附着了碎片能量的子弹,才能对阴尸造成一定的伤害。
“嘿,可是这个到底该怎么用?”在斯蒂夫继续牵制阴尸攻击的时候,巴恩斯已经飞快地把爆能枪拆了大半,蓝色的碎片在能源槽的位置闪着幽幽的光。他试图用手去碰触,但是还没接触碎片,就能感觉到手指被灼烧的疼痛。“我想……我大概知道该怎么用了。”
巴恩斯有些庆幸现在是冬天,而盟军也不愿意短缺了这群小队的军备,他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棉手套,套着手套,拿起了那片碎片。但是手套并不能保护他太久,看到手套上冒出来的丝丝黑烟,他知道现在必须速战速决。
“斯蒂夫!掩护我!”巴恩斯把碎片握在手心,弯着腰朝阴尸冲去。
“巴基!”阿莱克希亚和斯蒂夫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紧张的惊呼。
“令人怀念的布鲁克林时光,嗯?”巴恩斯朝斯蒂夫笑了笑。他想起了斯蒂夫被小混混堵在巷子深处时,他在背后狂揍小混混的岁月。
“你实在是太乱来了!”斯蒂夫一边招架着阴尸的攻击——后者在屡次攻击都被盾牌挡住以后,已经亮出了它的獠牙来进行多方位攻击——一边朝巴恩斯投去了不赞同的一瞥,“如果你也被阴尸抓伤了怎么办?”
“哈,所以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巴恩斯露齿一笑,“我当然不会受伤的,如果受伤了,莱亚肯定会说‘阴尸和你的三代病毒发生了什么有趣的变化,巴基,快躺上实验台,我们抽个血来研究一下吧’。”
“真开心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斯蒂夫再次狠狠砸了阴尸一盾牌,把阴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愿你想出来个有效的办法,我觉得我的盾牌——哦,霍华德会杀了我的。”
“放心,我会拉着卡特特工帮你求情的!”巴恩斯一边打趣着,一边高高跳起、把碎片压向阴尸的后脑。碎片一接触阴尸的身体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冒出了大量黑烟以及焦臭,与此同时墨绿色的液体从接触面喷涌了出来。阴尸痛苦地嚎叫着,放松了对斯蒂夫的打击,转身一挥臂,就把来不及逃离的巴恩斯打飞。巴恩斯整个人被撞到了墙壁上,“砰”地一声,身体又掉落到了地面上,他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一击并没有完全消除掉阴尸的战斗力,眼看着阴尸一步步朝巴恩斯走去,似乎要找他好好清算这一击造成的伤害的总账。而巴恩斯刚刚从撞击中回过神来,正扶着腰,试图再次站起来。他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抬起头,朝阴尸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痛不痛啊,怪物?我猜这大概是你第一次受伤?不要紧,你还有更多机会体验这美妙的感觉呢。”
阴尸没有人类的智慧,自然听不懂巴恩斯的话语,但是他还是本能地嘶吼着,朝这个胆敢伤害自己的人类走去,它几乎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一步一步,阴尸沉重的脚步声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
“巴基!不——”斯蒂夫睁大了眼睛,他用最快地速度拆了一把爆能枪,不顾掌心的灼痛,直接伸手拿起碎片,向阴尸冲去。
“维罗妮卡,维罗妮卡,你怎么了。”罗根正紧张地盯着巴恩斯——不是他不想报忙,而是他的骨爪也是物理攻击,在对付阴尸上也起不到很大帮助。他被手臂上一阵疼痛转移了注意力,一回头,发现躲在他身后的阿莱克希亚正死死地抓着他。他最初以为阿莱克希亚只是太过紧张,但是很快地,他就意识到了阿莱克希亚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女孩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张着嘴,嗓子里发出沙哑的悲鸣,她一定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因为她浑身都在痉挛,指尖深深地掐入了罗根的手臂内。“你……难道刚才受伤了?!”想起斯蒂夫在行动前嘱咐大家不要受伤的话语,罗根立刻想到一定是跟丧尸接触后,人体会产生可怕的后果——或许也会成为丧尸的一员?而阿莱克希亚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难道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她被丧尸抓伤了?
阿莱克希亚上一刻还在揪心巴恩斯即将被阴尸攻击,可是下一刻她就自顾不暇了。熟悉的疼痛侵袭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心跳得飞快,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仿佛在搅拌机里被搅和得一塌糊涂,她知道这是“转化”开始了,果然就像她从27岁变回12岁一样,再次恢复到成年也是毫无征兆可言的——不,也许有,比如太担心巴恩斯了?她试图勾动嘴角,但是却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变成成年体,她的秘密就守不住了,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如美国队长一样品行高洁,她暂时还没有去盟军特工部门走一圈的计划。
她得离开这里。
阿莱克希亚几乎是用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艰难地从地板上起身,她扶着墙壁,罗根看着她踉跄的脚步,还是把她抱进了怀里。
“维罗妮卡,你想上哪去?”罗根从阿莱克希亚的动作中知道,女孩似乎想立刻这个地方。罗根回头看了看阴尸的方向,谢天谢地,斯蒂夫赶上了,他拿着碎片,一拳捅入了阴尸先前的伤口,然后直接把碎片放在里阴尸伤口深处。碎片直接由内而外地灼烧着阴尸的躯体,它因为剧痛而变得狂乱,挥动着上肢到处乱砸。斯蒂夫举着盾牌从他视线的死角跑过,扛起行动受限的巴恩斯就跑。
“撤退!快撤退!”斯蒂夫朝其他队员大喊着。然后指挥着所有人向实验室入口逃离。
罗根见状也想要跟上大部队,但是阿莱克希亚拉了拉他的衣袖,身体内的痛楚让她无法顺利开口,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压出几个单字,“罗根,我们走这条路……”她指了指另一侧的走廊,那是通向实验室更深处的方向。
罗根有些犹豫,但是阿莱克希亚仰着头,坚持她自己的打算:“走这边。”
“好吧。”罗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抱紧了阿莱克希亚,在众人忙着逃离实验室而不注意他们行踪的时候,躲入了那条未知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