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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失神,乔正枫眸光却倏然坚如磐石,他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充满怜爱地说:“我退出不是害怕负责,而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岂能让这根手指毁掉,我当然会物尽其用。”
“*。”许愿冲他扁扁嘴,微微阖上眼,掩住了里头的一片风光霁月,双手颤巍巍地在被褥里寻上他的腰肢扶住。
倒是让乔正枫低声地笑了起来,“我不做*好多年了,就为你破次例吧。”
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额头,心底又软又热,火辣辣地挠着他的心,恨不得立马地浸入她的身体,肆意妄为,黏得她紧紧地,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从此再也不放开,但是知道了她是第一次,这就更得要慢慢来了。
许愿倒是想起了四个月前那一个*后的早晨,她也是这样躺在*上,空气里静得能听见尘埃在跳舞的声音。
而此刻,她光着身子,被春 梦里的男主角现实的拥在怀里,尽情地疼爱。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步,跨过去就是另一个人生了,她知道会很疼,可是却满心满眼都是幸福,许愿咬着唇,咽下蹿到喉底的*,等待着他的进攻。
突然大门被敲响,两人一惊,许愿翻身而起,将棉被拢在胸前,露出整个玉背,紧张地看了乔正枫一眼,说:“是不是我们的动静太大,吵着楼下的人了?”
乔正枫委屈的扁嘴,“不能吧,这都还没步入正轨呢。”
敲门声很执着,许愿再坐不下去,哆嗦着在被子里翻找被他扒掉的睡衣,但是小裤不知被这家伙扔哪去了,半天摸不着。
门外的敲门声跟催魂似的,只得直接把睡裤套上,挂着空裆拎起棉衣披在身上,瞪他说:“都说了让你别开灯的,看看,出事了吧,你搁这呆着,我去看看。”
透过猫眼,原来是苏启,许愿吁了口气,将门打开一半,问:“苏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苏启笑得温和,“这么快就回来了?打你电话总关机,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看着亮灯才上来看看,再不开门我都要找人破门了,以为你不在家进小偷了呢。”
许愿抓头,“我刚睡着了,没听见,有有事吗?”
苏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许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自己的棉衣敞开了,睡衣下显露出的是没穿小衣的胸部轮廓,立即羞得将外套拢紧,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脸上尽是尴尬与无措。
苏启也尴尬地别过头,说:“你白天不是说想吃东北大水饺吗?我今天正好买了一些,这不就干脆拧过来了。”
“我就是顺嘴一说,让你破费太不好意思了。”许愿一脸无措的站在门口,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还拎着东西,忙接过袋子,抬头就看见他对着鞋架上的男士皮鞋发呆,递水饺的手白得发青,许愿的心微抽了一下。
看苏启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好像还有话想跟她说,于是只能先开口:“那什么,天怪冷的呵,我要准备睡了。”
苏启瞄了眼她的神色,见她根本无意请自己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痛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一次,他鼓起勇气说:“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你妈妈了,她说,你在谈恋爱,是和他吗?”
许愿留意到苏启好几次在提到乔正枫的时候表情总是冷淡中透着彻骨的寒意,疏离中又带着些微的仇视,但是他和乔正枫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谈得上仇这么大个字呢,那么只是表示是嫉忌到生恨了。
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嗯……”许愿咬了咬唇,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候房里适时的冒出一句把她推向深渊的话,“愿愿,我找到你的小内内了。”
咬死他咬死他,要死了……这家伙是疯了吧,明知道她有同事在,还说出这种鬼话来。
乔正枫话音刚落,就看到苏启的表情一僵,脸色微青,“抱歉,我不知道,这么晚还有男人在你这,我不打扰了。”
男人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还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苦味。
许愿试图解释下什么,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咬着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突然,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她重新开口:“许老师,看来上回我给你的警告你并没有听进去,那好,我就再说一次,在你选择一个人的时候,是否已经弄清楚了他的来龙去脉,这年头,*又失心的代价是很大的。”
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这次他走得干脆利落。
她当然知道她和乔正枫的背景差距,苏启的朋友也是官家子弟,他估计是听说了什么,提醒她也是好意。
可她不想听,因为她什么都懂,她懂感情的游戏规则,人和路都是她自己选的,不需要别人提醒。
爱情不是选择题,苏启也不是备选答案,既然决定了要和乔正枫在一起,那不管什么配不配得上,都要努力去配。
“还不进来,舍不得啊?”乔正枫只穿着条小裤,厚颜无耻躺在那儿,见她不动,说,“趁着还没走远,要不我下去和他解释?”
她撇嘴,“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刚才不正打算那啥吗?”
“那是我同事,平时对我有点那种意思,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去拒绝呢,就这么让他彻底死了心也好,只是担心一向零绯闻的我明天要成为办公室八卦的主角了。”
乔正枫笑,“谁爱八就八好了,又不犯法,你们学校的高中生估计都有*的现象了。”
许愿看到放在*头柜上的手机果然是关机了,以为是没电,摸出充电器充上,开机后就看到一条银行的打款通知,是那五百块钱打过来了。
她冲乔正枫扬了扬手机,“被你说对了,真是没想到啊,我都当这五百块钱是捐灾了呢,没想到还能回来。”
“那是,也不看是谁借的,敢不还吗?”乔正枫笑得大爷范儿十足。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啊,人家有什么敢不敢的,那是正好撞上好人了。”许愿把棉衣一扔跳*,哆嗦着钻进被窝,就听到乔正枫问:“还要继续吗?”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问她要不要继续?
她把手伸到他的掌心,让他握紧,乔正枫半躺在她身侧,细致小心地帮她理顺稍乱的长发,然后将她搂紧,喃喃的念着一句最近微博上大热的话:“愿愿?”
“嗯?”
“待你长发及腰,绑我一生可好?”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秀发渐渐往下,抚过她优美的颈项。
他的掌心滚烫,烙在她的肌肤上,一股热流从颈上的动脉流过全身,让她每一寸肌肤都因为他而燥热难耐。
她也凝目看他,这张脸,浓眉俊朗,无需任何修饰;鼻梁高蜓,衬得线条分明。
完美的唇形,离她这样近,那立体的轮廓和不俗的气质,如果放到横店,相信足以谋杀任何摄影师手里的底片。
她低吸一口气,压制住想对着这张脸乱咬一气的念头,紧紧偎着他,“待我长发及腰,绑你一生就好。”
两人相视,幸福的一笑。
知道她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尚未能完全接受太激烈的冲击,只是这一次他探入得更小心翼翼。
她的生涩,她的敏锐都让乔正枫无比的兴奋,直到他也受不住了,才从许愿微微颤抖的身子上抽离,顶着一张也红透的俊脸钻出来。
才低下头,像是品尝一杯最美的酒,一点一点地啜着她的唇角,用舌尖描摹着许愿的唇纹,由着自己满腹的爱交予舌送入她的唇里。
又空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引着她一路往下,去触摸感受他因她而起的灼热。
乔正枫之前一直还穿着小裤的,许愿只能大概看着个轮廓,没想到现在他竟让她去摸,这火热大胆的举动差点逼疯了她。
之前被褥下面那羞愧的举动就已经让她要崩溃了,这下子他还这般肆意妄为,让本来就羞得不行的许愿有些急了,胸口骤然像揣了头小鹿‘扑通,扑通’地乱蹦。
就感觉血全都往脸上涌,她心中不由得大窘,默念着脸不要再红,不要红,千万不要红,可脸却仍旧像被炉火烤着似的,滚烫了烧起来。
眼前只剩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眼睛浮出点笑意,唇角还似笑非笑的,坏得特别让人想咬一口。
许愿根本不敢去看,只是死命瞪着眼看乔正枫,用比小猫叫还要奶气的声音诉:“我不会,你欺负人!”
乔正枫倒是好笑地看着这个时候还有精力跟自己闹别扭的小女人,安抚地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嘴角,身子不由自主地抵着她柔软的手动了两下。
这下惊地许愿手心突地一用力,好在她学习与领悟新事物的能力无比强大,只需教了那一下,就已经能主动立即就让乔正枫销 魂得一下就把持不住。
也许是之前憋得太久,就这一下,一声撩人的闷哼响起,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快。
就看到许愿用一种很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瞄着他,再看她的脸,全都是……他抽嘴,跟刷了层浆糊一样,惨不忍睹!
自作孽,不可活呀!!!
有洁癖的女人狂叫着冲去卫生间,乔正枫溃废地摊在*上,继续纠结,明明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为什么会这么快,怎么就这么快?
屋外,寒风呼啸,十二月,还不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但他的心却冷得像掉进了冰窖里,冻结成了一坨。
而此时的苏启,早已不见了温暖的笑意,表情极其阴沉,他收到那条短信,满心烦燥,未婚夫这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他,但他相信那绝对不是出自她之手。
他以送饺子之名先去了圣女巷,她果然不在,他想再赌一把,就又赶了过来。
她住四楼,四楼还亮着灯,上楼前他就看到停在楼下不远处的一辆车,低调的奢华。
他认识这辆车的主人,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她与他的关系匪浅,甚至到了他自己都不大敢想的那一步。
他找着理由上楼,她披头散发来开门,脸上带着尚未消褪的情潮,甚至连小衣都没来得及穿。
他也是个男人,当然能想像得到敲门前里面是怎样一片光景,他恨着,更加的气着,气他在她身边数年默默爱着,她却毫不领情,却可以在认识另一个男人才几个月就……
楼下苏启的脸冷得像雕塑,他压制住想要再次冲上楼的情绪,收回目光,告诉自己不要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他不会就这么认输的,绝不!这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许愿这一层,还有……一想到那些,他就只有仇恨,哼,他赌楼上的这场爱情,永远到不了终点。
许愿还在不停的用洗面乳搓着脸,就听到乔正枫在阳台接电话的声音,“嗯,我现在不在那边,在外面,对,很忙。”
“……什么?”
许愿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且越来越阴沉。
“公安120都到了没有,刘副过去了没有,有没有人员伤亡马上给我打听清楚。”
原来是工作电话,出什么事了?等许愿擦干脸,轻手轻脚的回房时,乔正枫已经穿戴整齐,嘴角连半丝笑意都没有了。
她曾以为乔正枫严肃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然脱下衣服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又散发出之前那样的轻挑。
现在,她才知道他还有另一面……沉寂如冬夜的冷!
其实他刚才开口的时候不多,多半都在听,只是到后面乔正枫似乎骂了人,他一个小记者,看起来权利还挺大的。
但她什么都没问,他俯身吻了下她,与她十指紧扣,濡湿的掌心相抵。
浓密的睫毛低垂,半遮住深邃无际的黑眸,他说,“对不起!刚接到电话,五分钟前锦泰大厦的施工现场有工人掉下了脚手架,我马上要赶去现场,你把钥匙给我,处理好了我就回来,别等我,睡吧。”
许愿摇头,“不用对不起,我们又没真做了什么,就算真做了,我也不会后悔,记住,你永远无需对我说这三个字。”
他双手扶起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松手,走到门边,终于才又坏坏的小笑了那么一下,“佳佳,我保证那只是一次意外,我会证明自己*三次没问题的。”
她这才恍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红着脸起身,委婉地提醒他,“手还伤着,刚又累着了,开夜车要注意。”
他点点头,“睡吧!”走过来替她掖下被角,这次不再犹豫的打开门走了。
许愿冲去阳台,只看到他汽车的转弯灯一闪一闪的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她手指暗暗搅着睡衣的衣襟,小声嘀咕:“老天不开眼。”
果然做记者的家属就是这样,不论大事小事只要是出了点事不管白天夜晚他们都是要冲去一线的。
一缕薄光穿透密布的云层,悬停在初现的晨曦中,为淡青色的天空蒙了一层混沌轻纱。
她终于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吵醒,他回来了?她拿过手机看了看,凌晨五点,他竟出去了整个通宵。
他从背后抱住她,冰凉的手指顺着衣襟探了进去,轻声问:“醒了?还想继续吗?”
“别闹了,天都快亮了,睡会吧,一早还得上班呢。”她迷糊地说,发觉他的身体好冷,身子自然而然地就偎了过去,哪怕冷着自己,也要温暖他。
他的指腹轻轻刷过她的颈项,温柔地抚摩,又顺着她脊背缓缓往下潜行……感觉到他身体的又起了自然反应,忙再一次强调,“真不要了,我好困……”
她可没有精力在半梦半醒之间完成一项女孩到女人的转变这样艰巨的任务。
“好,吧。”他贴在她耳后的唇顿了一下,轻呼口气后撤离,将一只手伸到她枕上,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又将另一只从背后绕至她胸前,把她整个人囚禁在他健康的身躯中。
身体的曲线密密地贴合,世界重新归入岑寂,只能感觉到他逐渐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体温与体温不断地融合,心跳与心跳的契合,呼吸伴着呼吸。
从来没有过这样安稳和踏实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那就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在他怀中安静地睡下。
她终于全身放松,疲惫伴随强烈的睡意袭来,将她彻底席卷,沉沉地闭上眼睛。
仿佛回到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听着童谣入眠。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是就那样被抱着睡着的吗?她想,应该是的,因为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被抱着。
以一种叫人安稳的力道被抱在怀里,恬静自然,生平第一次在男人的怀抱里醒来,瞬间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旭日东升,窗外灿烂的阳光映进小小的寝室里,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暖芒,暖洋洋的晨曦照在他们身上。
轻轻地掰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才发现自己与他昨晚的睡姿太*缠 绵了,缱绻在一起,若不是苏启的突然到访,现在的她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吃避孕药了吧。
转了个身,看见他还继续睡着,她静静的凝视着他,这个炫目得像天上皓月一样的男人,他真的会一直属于她吗?会完完全全属于她吗?
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脑袋,从枕上滑了下来,贴着他的脸,认真听了会儿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了,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上他的脸,沿着眉宇一次一次地描摹,但又怕他醒过来,缠着自己索要再一次的欢爱,许愿只得讪讪地收回手。
冲他不顾形象地龇了龇牙,反正他看不到,然后抿着嘴角,又微微笑了一下,为心底那些泛起甜意的小心思脸红了一下。
许愿才噙着笑意轻手轻脚地红着脸出了卧室带上门,松了口气,进了浴室洗漱完之后,又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想去洗手间换上。
还从来没在自己房间里像做贼一样行动过,取了衣服,才一扭过身,就看见乔正枫撑着右手肘,挑着一丝朦胧的睡意看着她。
许愿觉得脸红,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刚才蹲着身子选小衣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而且更难堪的是她手上现在还拿着一件印满玫瑰小碎花的小衣。
她的小衣虽然不前卫,但也算是时尚的,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又竟想起了昨晚上乔正枫评价自己睡衣不够吸引人时的样子,真是可气,下次一定要通通换掉。
期期艾艾地开口,将衣服压在手下挡着一点,“你醒啦?”废话!
乔正枫抱着被子,好笑地看着她的可爱模样,挑一挑眉,“早。”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晨醒后才有的沙哑,眼底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暖意,或许,也正因为有了乔正枫,每天起*后跟打仗一样的早晨才融进了一些柔软情意,让她也愈发舍不得他。
柔顺地贴过去身子,只是整个地贴着他,缩进他的怀里,仿佛怕冷的样子,声音娇娇软软的,“懒公猪,起*上班喽。”
被软玉温香给蹭到心猿意马,心口掩不住春意荡漾的乔正枫,隔着棉被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许愿的臀两下,装得恶狠狠地说:“大早上就不知道说句好听地哄哄我?”
许愿扭了扭身子,难得用撒娇的一面对着他,捏着他的鼻子,“你又想干坏事对不对?”
到底还是乔正枫败下阵来,若不是今早上还有太多的事,他是决计不会这样罢休的。
看着自己晨起正常着的那处,乔正枫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动背过身去穿衣裤。
许愿半眯着偷看了眼他的好身材,咧着嘴笑了笑,像只晒着太阳的波斯猫,满足得跟什么似的。
乔正枫一回头就看见这样的小女人,挠得心口又是一痒,但到底是克制下来
“我一会儿就要去陪学生晨练,现在下楼去买早饭,你想吃点什么?”
“你买的我都吃。”他挑眉,嘴角含着笑,很普通的一句话,没有肉麻的爱来爱去,却让许愿听得很感动,这类成熟的爱情,才是她一直以来在等的。
正觉得他怎么这么好说话呢,结果一只手臂突然伸出来搂着她的腰就又将她拖回到了chuang上,重新用被子把她裹了进去,“喂,我要去上课啦。”
“嗯。”他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一点未松。
“早上是语文课的早读啦。”她说。
“嗯。”他把腿搭在了她的腰上。
“要是迟到了,学生会投诉,校长会骂死我的。”
他动了动身体,她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谁知他直接压在她身上,大手扣住那一团昨晚被他采撷过的柔软,笑米米看着她说:“这个我可以担保他不敢骂。”
她推开他万恶的手,笑叫:“要扣奖金的啦,唔……脏,你都没漱口……”后面的话,她已经无力再说。
被吞没一般,沦陷在他火热的唇舌中,陷入一片濡湿的梦幻,冬日暖阳的清晨,爱正浓。
直到狠狠地亲得彼此都气喘吁吁之后,乔正枫才放开她,等着许愿逃一样的从卧室跑出去,乔正枫到底是没忍住,一阵清朗的大笑,“愿愿,能够认识你,真好。”
乔正枫,这句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她在心里告诉他。
一个晚上,他说了很多句话,但唯有这一句,她每次回味,都会被感动!尽管是那么虚无缥缈。
可即便和乔正枫只差了临门那一步,但她对未来还是有些不确定,因为害怕失望,所以不敢让自己有任何期望。
买好了早点上楼,摆在碗碟里装好,那边乔正枫就精神爽落地走了出来,两个人安静地用了早餐,许愿咬着馒头突然一下笑出声,嘴里的馒头碎沫飞到坐对面的乔正枫鼻尖上。
乔正枫抽嘴,“什么事这么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抽纸擦,她能说突然笑起只是因为觉得他们这样面对面安静地坐在一起吃早餐好像一对儿老夫老妻了吗?
早饭后两个各自去上班,时间还早,宿舍区里还没人,她陪乔正枫去开车,乔正枫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愿愿,今年过年是不是跟我回京玩玩?”
许愿很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带你回圣女巷看看。”
乔正枫没吭声,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我想先让我爸妈见见你。”
许愿咬唇,点头,她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他父母那关过不了,她父母再乐意又有什么用。
不由自嘲地笑起来,许愿啊许愿,别以为让人家占了点便宜就以为人是你的了,这只神龟,到底会不会爬到你家来那还是未知数呢,“嗯,行,那等我放寒假先吧,你路上小心。”
“等等。”乔正枫冲许愿勾了勾唇,“钥匙给我。”
许愿呆了一下,然后反问,“什么钥匙?”
“你宿舍的钥匙,我拿去配一套。”乔正枫说得很随意,但是神态里的笃定根本不让任何人有拒绝的机会。
呃……*的节奏?不太好吧?许愿抓着脑袋摸出自己的钥匙递过去,乔正枫一手抓过钥匙就握在自己掌心里。
她想了一会儿才发现另一个问题,“我把钥匙给你了,那我中午怎么回去?”
乔正枫语气很随意,“中午你可以在办公室休息,对了记着要睡好,因为今晚我不敢保证你有多少睡眠的时间。”
这是要那个死她的意思?许愿咬牙就冲他很不文雅地翻了翻白眼,乔正枫也放肆地笑了起来,手指勾着那串钥匙,笑得好不得意。
回到办公室就趴在桌子上*,自己怎么就这么傻,这人就是摆明了昨晚拿她当抱枕睡舒服了还想继续占便宜。
想想那*三次的许诺,她头皮已经开始有点发麻。
看着许愿走远,乔正枫眼角的笑意才一点点收敛,心情好,连带着效率也高了不少,那些一向拖拉的员工们见老板都这么拼命了,自然也不敢懈怠。
明媚的阳光从明亮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俊逸的男人坐在窗边的真皮座椅上,蹙着眉,认真的听着公司刘副总的汇报,手上则无聊的转动着一支水性笔。
“今早上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人已经没了,本来从那么高掉下来能活都是奇迹,好在我们处理得很到位,电视台报纸等相关媒体都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报道半个字,另外死者家属也比较好说话,一来公司律师已经跟家属说了,公司是不允许夜间施工的,这次意外纯属包工头私自让工人赶工期导致,而包工头就是死者的本家亲戚,家属也没话可说;这二来公司都给农民工买了意外险,保险公司要赔偿,在和家属的协调会上我也传达了您的意思,在保险赔偿的基础上,公司会再追加十万作为人道主义赔偿,死者家穷得叮咣响,这一下六十万到手已经很满意了,二话没说就签好了协议。”
乔正枫点头,沉吟了一会才说:“到底是条人命,听说家里还有三孩子,最小的才一岁,这样吧,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再补偿家属十万。”
刘副总笑:“乔总真是菩萨心肠,但就没有这个必要了,首先错不在公司,再来做房地产这行的属于高危行业,全国这么多工地,哪能保证总不出点事故的。”
他扔下手中的笔,改以指尖轻敲着桌面,“就这么决定吧,锦泰这段时间的销售报表拿来我看一下。”
刘副总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笑着说:“上个月开盘预售当天就已经卖出了四百六十套,最后成交四百五十五套,作为期房在开盘当天能冲上这个数字,在这边咱公司是第一家,当天的成交量已经让先前想看我们笑话的同行跌破了眼镜。”
乔正枫这才绽了下笑脸,说:“老百姓拿一辈子的钱出来买一套房不容易,虽说无商不歼,但这块上,能少歼就少歼,良心这东西一定要有,告诉工程部,在保证进度的情况下,质量关必须把好,安得广厦千万间,这是广厦人的宗旨。”
“是的乔总。”刘副总收好文件,走了出去,他也起了身,大步迈到落地窗前,从这么高的楼上看下去,只能看到手指般大小的人群,但他却仿佛看到了她,扎着马尾笑嘻嘻的向他走来,白色衫衬配牛仔裤,明明是最普通的打扮,她穿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让人别不开眼。
他收回目光,做了个深呼吸,拧了拧眉峰,啧啧,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给她挖一个温柔陷阱,利用她达到他的目的而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连他也一并跳进这个陷阱当中脱不得身了呢?
“许老师,我昨晚好像听到你屋里有男人的声音?”住在她宿舍楼上的一个单身男老师笑着打趣她。
正埋头吃米粉的唐嫣倏的看过来,一脸等着听八卦表情。
许愿拿着批阅好的试卷,边走边淡定地笑,“你中耳炎犯了吧。”
“不是吗?哎,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得不到也就算了,怎么连咱校的小土豪云老师也败下阵去了?我倒真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仙竟降到了我们的花仙子。”
苏启端着杯豆浆正好走过来,许愿低着头偏过身子,让他过去,不敢看他的表情,办公室里同事仍在取笑,苏启紧蹙着眉,突然吼了句:“昨晚上我给许老师送水饺去了,怎么了?”
里面的人长长地哦了一声,狎昵地斜睨着他们,许愿瞪着苏启,刚吃下的早餐涌到喉咙口,这人,真会帮倒忙。
其实她差一点就要公开了,乔正枫又不是逃犯,她那是光明正大的恋爱,就算是*,那又怎么滴了?
不过她不想和这些人计较,明确了恋爱关系,让她的心里有一种微妙的踏实感、安定感,走路时,脚步也是轻快的,就连课堂上学生吵事,她也没有发火。
放学的时候,一个戴眼睛的年青人找到她,支支吾吾说是乔正枫的同事,然后递给她一串钥匙,是白天乔正枫从她这儿拿走去配的她宿舍钥匙,这家伙,为嘛不亲自还给她,也好让她在学校里现现啊,好不容易见到个乔正枫的同事,她还想多聊几句,结果人家撒腿就跑了。
坐到远处的商务别克里,他接起电话,“对,我刚去了你们学校,帮我们老板找个人,行了老同学,公司最近要有大动作,我们这几天会忙得睡觉都没空,不停的开会调研听汇报,吃饭就免了,等忙过这阵吧。”
连续两个晚上,乔正枫都是将近凌晨三四点钟才过来,每次眼底都染着淡淡疲惫,好几次他们都想办点儿早该办了的事,就是找不到机会。
“你在单位的宿舍很近的对不对?而我这里离电视台隔了半座城,路上车多又堵,你跑来跑去的不嫌累吗?”
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后许愿才知道他有多忙,他有时开会应酬回来,都是午夜了,眼睛只闭了一小会,揉揉又得起*。
“你让我食肉知髓,这滋味千回百转,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也是满足的,我上了瘾,你要我戒,残不残忍?累点算什么,我甘之如饴。”
他回答得非常直白,成功地又染红了她的双颊。
他真没说假话,她就象是被时光悄埋的宝藏,挖得越深,越觉得惊喜。
他接触的人中,明明家中都有*幼子了,打着应酬的幌子,招来小姑娘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恨不得阅尽人间*还不知足。
他总是淡淡地浅笑,坐在一边旁观,有女孩过来搭讪,他会笑着回应,但从不会让其近,身居高位,*何其之多。
除了财物上的,自然少不了打着各种幌子招来美女在他眼前现的,只盼他能挑中一个,深陷其中,晚上自然就能吹吹枕头风,现在有多少领导干部不都是因一时把持不住诱 惑而被拖下深渊的吗?
就算他还没结婚,看中了女人也不能算生活作风有问题,但身为一个大公司的决策人,忙得他连喘气都是奢侈的,要再找个小女孩回家哄着*着,累不累?
所以这一路走过来并不是没有看得上的人,只是稍微一接触就打起了退堂鼓,那些小女孩的世界,他走不进去,也不屑进去,他的另一半,必须是思想成熟的,行为有分寸的,能守得住寂寞的,这样的女孩他一直都没能遇上,直到现在遇到了许愿,虽然她也不够完美,但他知足了,人不能要求太高不是,更何况在别人眼中,他是不是又完美了呢?当然也不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