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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七章 车祸真相(上)
“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车辆,过马路左右看好,等绿灯不要闯红灯,想事情不要太专注。舒悫鹉琻”兰思定一边交代白艾一边抱住她不放手,他高长的身段能将她完全笼罩,“你知道咱们这座城市的交通很差劲。”
白艾良心建议:“你还是跟着我吧。”
兰思定道:“你确定?”如果她让他跟,那他一定好好的跟着。
“恩,保持距离就行。”白艾说完要走。
“等一下。”兰思定拉住她,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在她的身上,“来,把风衣穿上,入秋了不要感冒了,有好身体才能有资本好好的伤春悲秋。”
白艾不觉笑了笑,低下头拢起宽大的风衣,把表情掩盖在长发下,淡淡说道:“走吧,保镖。”
白艾走在前,兰思定跟在后,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她看前方注意安全,他在后方看她守护她一路安全,她的坚强太会让人心疼。
隔着一条街,兰思定陪着白艾无声无息的走着,街道的车辆川流不息,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单纯的走路,而是在陪白艾走她的人生,一路走过如走马观花,很少的快乐太多的痛苦,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锋上让她心痛如绞。
白艾在思考她这二十多年的日子,为什么总是与痛苦相伴,人说知足常乐,是她太贪心了吗?
一份恬静的生活真的那么困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白艾把散步走成了马拉松。
路边有一家装修淡雅的奶黄色饮品店矗立着,白艾忽然在店门前停下脚步走了进去,兰思定在街对面透过玻璃窗看见她付钱让服务员做了两杯饮品,于是终于舒了一口气穿过街面,站在门口等她出来。
服务员调配饮品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时送上两杯封好胶的饮料,装到袋子里递给了白艾。
白艾提着袋子走出饮品店,看见兰思定后把袋子提高:“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走了这么久他也应该渴了。
“我喜欢喝你给我买的。”热乎乎的蜂蜜柠檬茶正好,兰思定自然的接过,然后为两杯饮料插好吸管。
“旁边有公园,我想去转转。”白艾还没有回程的想法。
“好。”兰思定牵起白艾的手,她一个人行程已经在刚才结束,这一次他要走在她身边,相伴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重叠到了一起。
白艾跟随着兰思定走进安静的公园内,挑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靠在石凳上。
兰思定让白艾等他一会,然后跑出公园,一会再次出现他手中提着装了鞋盒的购物纸袋:“把鞋换上吧。”
兰思定刚才看见白艾的脚已经磨出血,可她却毫不在乎的依然前行,一路都在注意哪里有卖鞋的地方,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他一定要多备几双平底鞋在身边,以免出现今天的突发状况。
小羊皮的素雅平底鞋放在白艾的高跟鞋边,她已经习惯了兰思定送鞋的举动:“这是第几双呢?”
“不知道,我没数,你数了吗?”
白艾换掉高跟鞋,看着脚上柔软舒适的平底鞋摇头道:“没有。”然后偏着头看坐在她身边的兰思定,“恭喜你,终于从细节上让我习惯你的存在。”
兰思定一眨眼一点头:“也恭喜你,终于可以处之泰然的接受我的存在,不会再有不方便的感觉。”
“一门双喜,合作愉快,不知道我们的合作期限会多长呢?”白艾用商业合谈的专业术语来敲定她和兰思定的恋爱关系,显得与众不同。
“小白?”兰思定以为他听错了,前不久她才答应和他相处看看,这么快就能突破恋人未满的关系?不是他在做梦?
白艾逗兰思定:“怎么,不想和我合作,那要不我换个人试试。”
兰思定发狠的搂住白艾,将她独占在怀,磨着牙根恶狠狠的说道:“你想都不要想,你只能跟我合作,合作一辈子,这辈子你都别想毁约。”
白艾靠着能给她安全感的胸膛,问:“我不毁约,你有自信不毁约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没有自信,但在遇见你以后我不知道什么是自信。”
“恩。”白艾只用简短的音节回应,太煽情了的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
白艾点头,两人眼神对望动作一致的想一口喝完饮料,但同时闷哼一下松开吸管异口同声到:“太烫了。”
会心的笑声在树丛中响起,不过没有持续太久,被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是夏敏给白艾打来的电话。
白艾按通按键,夏敏不客气的声音传来:“白艾,你爸没事了你就开始当鸵鸟,你逃的了初一逃的过十五吗?”
白艾回道:“看来初一我已经成功逃过了。”
夏敏深呼吸:“你真是想气死我啊!你人在哪?我去接你。”
白艾问:“我爸的意思吗?”
“老爷子的脾气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就是想见你也不可能主动开口,沈阿姨让我打的电话。”
“我得回公司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夏敏一听白艾把公事搬出来,就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作为总结她只能开始陈词:“亲爱的,别对你自己这么残忍,当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的家人能原谅你,那么你也能原谅你自己,还有,以后你先挂电话,不要总是等我挂电话,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你值得让人等。”
白艾感觉窝心答应到:“好的。”
夏敏急冲冲的说道:“知道好了就赶紧挂电话。”
白艾挂了电话,看着兰思定,眼神迷茫,没有焦点,好像透过兰思定在看远方。
“小白,你没事吧。”
白艾忽然伸出手揪住了兰思定的衣角,她把自己藏在他的胸膛中,气闷的说道:“借我靠一会儿。”
兰思定搂住白艾,感觉濡湿湿透了他的衬衣,也湿透了他的心,这些年她太辛苦,夏敏刚才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大,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怨吗?”白父在生死关头徘回后,她也不能和亲人互守,如果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怨,怨过去的经历,怨生活的不公也怨武康路。
“不怨。”白艾摇头,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当年她种下了因,如今的恶果是她该尝的。
“以后有我了,好好利用我吧。”被她利用他乐意,只要她能少背负一些责任能把生活过的轻松一点。
“恩,物尽其用。”白艾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兰思定拉开两人的距离,深情的看着白艾,语带期颐的说道:“既然合作成功,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宣示主权。”
“怎么宣示?”
“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说兰思定以后要以白艾马首是瞻,最好能限制我的自由,禁止我和任何异性来往。”
白艾皱起了秀丽的眉,她说不出口,心中的感觉太过复杂:“这样会不会太独断专行呢?”
兰思定一点都不害臊的撒娇:“爱情就是独断专行,你对我越专横就表示你越爱我,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总的做点什么吧!”
她能做些什么呢?白艾在兰思定灼灼的目光下感觉有些局促不安,一个大胆的想法盘踞在心中,她慢慢的靠近,主动送上轻吻,曾经他用吻对她盖章,那现在她也用吻宣示对他的占有权,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白艾的轻吻换来了兰思定的怔忪,不过蜻蜓点水却带给他无比的震撼。
好久,兰思定才收回涣散到九霄云外的心神,带着戏谑的笑意:“这就算完了,应付了事,你以为可以过关吗?”
“兰思定,不要逼我逼的太紧。”她还没有从重重的打击中缓解过来,很多事情无力承担,包括兰思定的靠近。
在润红夕阳的映衬中,兰思定无法抑制的弯下身,低下头,准确的采撷了他心中的美好,含住她的红唇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充满浑身。
都说不能这么轻易让她过关,既然她害羞,那就换他不害臊呗。
以吻定情,兰思定在一吻结束后拥住白艾倾诉忠肠:“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所以你谢谢你选择留在我身边。”
“知道吗?我多庆幸你的好不被人看到,多庆幸所有人都以为你冷血无情,多庆幸你在遇见我之前是独身一人,多庆幸那一晚你跌倒在我怀里,我爱你白艾……我爱你。”因为爱所以不自信,害怕她不属于他,害怕她有一天会找到更好的男人,所以只能无限的付出,只希望她能看见他的闪光点。
兰思定连续的表白让白艾有些不自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找一个这么善于说我爱你的男朋友,男人不是都该木讷的说不出什么情话吗?但兰思定总是把甜言蜜语说的那么由衷,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真心的表白一起心动。
“既然我们已经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那让我看看你的电话,看看当初你存我的号码备注写的是什么,最好是再照张相,这样每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可以看见我了。”
“一定要吗?”白艾不由将手探进包里,打心底不想让他看见。
兰思定狐疑了:“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不是存的我的名字,而是什么混蛋、怪物、惹人嫌?”
“也不是。”没有那么差,不过也算不上多好。
兰思定正色:“手机给我。”
白艾交出了手机,兰思定翻出联系簿,输入号码找到了他的联系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白艾存的居然是π。
“我是无限循环的麻烦吗?”她还真是有创意,π这种备注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白艾淡笑:“你是无限循环的惊喜。”
兰思定伸出手指,故作嗔怪的刮过白艾高挺的鼻梁:“脑子转的很快么。”
白艾保持笑容,默默的接受兰思定的表扬。
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氛寸寸滋长,兰思定把手机还给白艾,脸色有了突兀的转变。
“小白,我现在想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听我说。”
“什么事?”白艾问。
“你先答应我你不会生气。”兰思定犹如做错事的孩子,明明比白艾高出快一个头,但忽然间畏缩的十分渺小,他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说实话,是因为想趁着白艾心情好。
“我一定会生气的。”白艾的手还在兰思定的掌中,她看着他的表情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兰思定问:“为什么?”
“因为你会提前让我不要生气,就说明这件事是一件大事,大到让我不得不生气的事。”
“那你会不会……”会不会因为生气而跟他提出分手,兰思定问不出口,害怕一语成谶。
白艾理智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告诉我是什么事,那就说出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真相以后我会自己来思考怎么做,不要猜测我怎么想的。”
“就是因为知道你会理智的思考,却害怕你思考后给出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白艾最终抽走了自己的手,他真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考虑清楚,如果现在不说,或许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白艾如星名目中有点点蒙尘,有些话他不说她也知道,既然她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该相信她做的每一个决定。
兰思定在白艾严肃的表情中,终于开口,声音清清淡淡:“我想告诉你……”
城市中的风刮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白艾在兰思定的坦白中从头至尾保持着笑容不变,兰思定确实对她隐瞒了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情,但是她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也说出了她对他的隐瞒。
……
精神病院,阴暗潮湿的重症病房内一向都关着无法痊愈且具有攻击性的病人,对待这种病人医院不得不用各种设施限制他们的行为,一是怕他们伤害别人,二也是怕他们伤害自己。
被丢进重症区的李菁菁,按照医院规定双手交缠在小腹,然后捆绑于床头,黑洞洞的房间内只能透出点点阳光,光线来不及舒展就被黑暗吞噬了,墙上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户被手指粗细的钢筋网封闭的严严实实。
地上有蟑螂横行,墙角有老鼠打出的洞,空气中是腐蚀刺鼻的味道,生锈的铁床还会因为床上病人翻身而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
李菁菁睁大无神的双眼,陷入浑浑噩噩中,眼眶周围是一片乌青,头发纠结成条,从她最开始被关进来感觉恐惧到现在习惯恐惧,她已经很长时间不见天日了,如果是在监狱她还能得到放风的机会,但是在这里……她不得不用漫长的时间去细致的品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这辈子她注定要活着这间人间地狱中,谁都救不了她。
重症区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口悄悄的走进,带着鬼魅来到李菁菁的床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李菁菁,我来看你了。”
李菁菁陷入迷茫中,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应,她两眼发木毫无聚焦的看着长着霉菌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影邪恶的笑了笑,突的扬起手掌,毫不客气的对着发蒙的李菁菁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然后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尖叫。
“李菁菁,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身影魅惑的声音中有着湿重的威胁,“我现在要放开手,你如果敢叫,我就割断你的气管,让你睁着眼看看你自己怎么死的,听明白了吗?”
完全清醒过来的李菁菁害怕的点头,她眼眶眦裂,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可是黑暗中除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是兰思定,他来杀她了吗?
“我,我看……看不见。”李菁菁身上穿着一直没有更换的衣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裙身上飘散着明显的腥臭。
“看不见,连声音都不记得呢?好好想想不会这么快就把老相好忘了吧。”
李菁菁因为极度的恐惧所以一时没有留意身影的声音,在他的提醒下这才忽然想到:“是你!”“你来做什么?你怎么可能进到这里。”她开始颤抖,眼前的男人比精神病院更让她害怕。
身影冷笑,如地狱中传的笑容能冻结人体内的血液:“没什么,我只是来收尾款的。怎么……尾款不是还没有付,你忘记啦,白艾父母的地址可是我帮你查清楚的,白厚文出车祸也是我教你,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不会就想过河拆桥吧。”
李菁菁双手被绑在床两边焊接的支架上,想大叫却不敢,只能带着颤抖磕着牙说道:“我已经没有钱,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的!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李菁菁剧烈的挣扎,她害怕,她还不想死,弄不懂为什么这个魔鬼可以进入到森严的重症区。
身影铁石心肠没得商量:“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就是死我也会把你从地狱里捞出来,等还清你该还的你才有死的机会。”
“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不想给你钱,我真的没有钱啦!不要这样,你去找武康路,他是我的丈夫,我欠的钱他帮我还,你去找他,他就住在我以前住过的老房子,我给你写地址,你放过好不好。”
“我找他做什么?是你和我做的生意,既然你无法付费那就用命抵吧。”一把亮光出现在身影的头顶,锋利的刃横割开潮湿,却最终没能落下,因为本来阴暗的房间刹那间在急剧灯光的照射下,亮如白昼。
铁门被人一脚踢开来,兰思定一如往常的嚣张,笑的猖狂的靠着门边:“龙爷,我们又见面了。”
“兰思定?!”霍小龙手中的刀还来不及收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兰思定后背靠着铁门门框,修长双腿朝房中迈出脚步,顺手将铁门关了起来,把自己和一头禽兽不如的畜生关在了一方天地之间,走动让他腰间的枪从外套下显露出来:“能有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里恭候你的大驾。”点上一根烟,对霍小龙和善的说道,“来一根?”
霍小龙笑了,把刀放在桌面上,刀尖正对着李菁菁的左眼,让她不敢说话不敢求救。
霍小龙接过兰思定手中的烟,无不感叹的说道:“说实话,以我现在的心情确实需要一根烟。”
兰思定似聊天般的问:“怎么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霍小龙举止潇洒的深吸一口,让烟头火光艳红:“身后有兰少的围追堵截,我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好了,不用躲躲藏藏,以后光明正大的在监狱里生活应该挺好的。”
“兰少是在说笑吗?我不过来看看老朋友,这也需要进监狱?”
“带着刀来看朋友,真是不多见。”
霍小龙诡辩:“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不能带刀探望病人,你说是吗兰少。”
兰思定同意:“这话在理,不过杀人未遂和探友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
霍小龙好生惊讶:“兰少,你可是一名军人,应该懂得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吧。”
“普通老百姓会擅闯我住宅,看来你我的对老百姓的定义一点都不同。”
霍小龙好不得意:“如果兰少真这么在意这件事的话,关我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出来以后天下还是这个天下。”
兰思定带着十分可惜的表情说道:“如果只是想关龙爷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为了让你死得其所我可是费尽心思。”
霍小龙深情凛冽,阴沉说道:“兰少话中有话不如明白的说来听听。”
兰思定大方解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李菁菁的选择的机会,我大可以枪毙了她,把她关在精神病院,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想折磨她?”
“看来你是专门用她来引我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认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她。”
“很简单,李许昌。”
霍小龙阴鸷了眼神啐一声:“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不过他对兰少真的有用吗?能定我的死罪?”
兰思定笑言:“当然不能,龙爷是何等身份,不过区区的非法监视怎么配的上龙爷的身份呢,所以我今天才兴师动众的利用李菁菁请龙爷出现,咱们面对面把该的说事情说清楚也让龙爷好死的其所。”
霍小龙道:“你说了这么多,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伏法认罪。”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人能抓到你的证据?”
“如果你有大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我帮你分析一下是不是证据确凿。”
兰思定视线游走在房间中,这么看上去除了墙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李菁菁的房间里有二十台监控,你只是毁了一台,其他的好好找找。”
霍小龙眼神四处打量一番,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诈我?”
“我要是诈你就不会现身,我现在现身就是来告诉你,刚才你举刀的样子非常到位。”
“兰思定,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霍小龙耐心彻底用尽,他开始蠢蠢欲动想去抢兰思定腰间的枪。
兰思定洞悉霍小龙的心理,声音如从冰川上刮过一样寒冷:“杀人罪是死刑,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想想真的要杀我吗?这里还有许多你找不到的摄像头。”兰思定如同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霍小龙被兰思定提醒,立刻意识到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于是快速转换了表情说道:“兰少,我说过我是老百姓,你这样一再揣测诋毁我,看来你们国家的军纪真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兰思定掏出手铐勾在手指上:“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你看是你自己戴上跟我走一趟,还是我用武力来镇压你的不合作,押送你走一趟?”
“跟你走没有问题,不过兰少就这么放任李菁菁,不觉得她对白艾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怎么?你想替我杀了她,我怎么可能让你把她给杀了呢?就像你说的我是一名军人,军人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进行打击报复。”
霍小龙看不明白了,他本意是想挑起兰思定的怒火,当看现在的样子兰思定对李菁菁一点都没有脾气:“没看出来兰少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你不打算慢慢折磨她?她可是害的白厚文撞车,至今生死未卜,让白艾痛不欲生的坏女人,不如我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兰少亲自动手才能解恨啊!”
兰思定笑了:“谁告诉你白厚文被车撞了,又是谁告诉你他现在生死未卜,龙爷……有时候亲眼所见不见得是事实,你到医院去探望白厚文的时候没有好好打听打听。”
“你什么意思?”白厚文明明被车撞的奄奄一息,他当时是看见的,后来在医院他也打听的一清二楚,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兰思定道:“字面意思。”霍小龙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要等最后结果揭晓才能见真章。
霍小龙感觉自己被耍了,露出本来面目凶狠道:“兰思定,我劝你不要做些无用功,不然后悔的会是你。”
兰思定依旧笑颜以待:“到警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走吧,龙爷,你现在的罪行足够被铐上手铐跟我去喝杯茶。知道你身手好,不过再好也好不过子弹的威力。”
霍小龙知道今天势必要跟兰思定走一趟,于是接过他丢来的手铐,自己给自己戴上:“兰思定,你觉得我会在监狱关多久,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到时候你的女儿也长大了吧。”
“龙爷,跟你说句知心话,就算我孙女长大你也见不着她,因为你死定了。”
兰思定上前一步将霍小龙押解出门,门口的过道里全是严阵以待的武装警察和突击部队,子弹已经上膛,看得出他们都在等待命令的下达。
“最好是如你所说,如果我不死,就不知道下一个该死的谁!”霍小龙边走边对兰思定威胁到。
兰思定在霍小龙的耳边说出一句让他心脏紧缩的话:“龙爷,你在郊区的房子怎么样,住的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把多余的房租取回来。不过不好意思毁了你的灶台。”
霍小龙额头上立刻冒出细密的汗珠,嗓子发干想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霍小龙心理已经变态,他侵犯女人是不争的事实,更为了享受犯罪的过程拍下了所有受害者的录像,这些录像在很早以前兰思定就查出了它们的存在,但是多年来却一直找不到它们被藏在什么地方,根据霍小龙的侧写,他势必会把录像带在身边,而这些录像就正好放在灶台下新砌的暗格里。
兰思定继续说道:“监控你不是难事,以你侧写研究来看,你能来我家给我提醒,有人要害白艾,就说明你对白艾有兴趣,虐待女人是种病需要医治,为了查出你把我家白艾的照片偷偷藏在什么地方,我还不得不和白厚文演一场戏,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用心?”
“你早就开始算计我呢?”
“不是很早,在认识小德以后。”这就是为什么霍小德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兰思定,因为兰思定可以收集到霍小龙的罪证,而小德想将霍小龙绳之于法却无能为力。
霍小龙恨红了双眼,咕噜着嗓子:“兰思定,我果然小看你了,不过你把你的女人置于危险中也算够冷血的,你觉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你跟踪白艾,对她有威胁,你真的觉得我会放你走?”“无论是谁,只要是和白艾有关的,我都会潜心研究,你的行为方式非常容易掌控。”
“兰思定,当时在你家你派出军警把我抓获,然后在半路上是故意让人把我放走的,对吗?”
兰思定和霍小龙面对面站在警车外,将他交给执法者,见他被带进囚车中,仰着头笑道:“对,你说的没错,可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霍小龙被执法者戴上了脚镣,坐在囚车中讥讽一笑:“没想到我霍小龙居然会栽在你这么小儿科的手段下。”
“你不是栽在我的手段下,而是栽在你太自恃过高。”
“我自恃过高吗?我还以为关于我的评价应该是小心谨慎。”
兰思定砰的甩关车门,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么去哄他的亲亲女友。
囚车绝尘而起,而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霍小德从医院的另一边出现,看着消失车轮他站在兰思定身边诚心而道:“老大,谢谢你。”虽然他在笑着说感谢,但是眼角的湿润泄露了心中的哀伤,眼前这个即将被关进监狱里面对极刑的男人是他的哥哥,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兰思定拍拍小德的肩膀,借以带给他安慰:“给你父母打电话吧。他们说不定还想见见霍小龙。”
小德点头,转身离去,在一个角落拨通了越洋电话,这个时间他的父母应该已经睡觉,可电话很快被接通。
“爸。”霍小德有些怅然的喊了一声。
“小德……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霍斌海还在翻阅报纸,失眠已经成为他多年的顽疾,没想到大半夜还能接到二儿子的电话。
“爸,龙爷在中国境内被捕了,杀人罪证据确凿,你想见见他吗?”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夜爆发,小德忍不住哽咽。
……
听筒里传出沉重的呼吸声,好一会霍斌海才沉痛的开口:“我不会去见他,你妈也不想见他,我们没有这样的儿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你一个人在外注意身体,以后没事常回来看看。”
小德忍住急促的呼吸,压抑道:“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伤身。”
霍斌海老泪纵横,闭上眼恩了一声,然后两父子切断了联系。
“老霍,是小德的电话吗?”从厨房端来牛奶的张蓉是霍斌海的结发妻子也是霍小龙霍小德亲生母亲。
霍斌海沉重的开口道:“老伴,小龙,被捕了,在中国境内,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张蓉手中的茶盘摔碎在地,她无力的坐在床边,似没有灵魂的自言自语道:“终于……结束了。”似解脱,似烟消云散,他们受到多大的煎熬,他们的儿子身上背负了多少无辜生命,即使死也还不清的人命债啊!
“这是他的命,他该还的。”霍斌海在黑暗中捂住被岁月侵蚀的脸,尘埃落定的伤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事情看似完结了,霍小龙终于落网,这个被世界各个执法机构费尽心思想捉拿的人最终掉入了兰思定的算计中,等待他的除了死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可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霍小龙在被关押的途中再次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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