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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手拿着圣旨,仔细想着事情的始末。
很显然,皇上是要让她来审上官家的案子的,可是,总不能让余则中一直做她的副手,这与他大理寺卿的官职并不相符,皇上怕余则中心里不服,引起官员之间的心里倾轧,所以,直接给余则中官升了一级,这不但不会让他心理难受,而且还让余则中对皇上感激涕零,也让宁夏有了充分的时间来做上官家的案子。
可是,有一点宁夏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让她单独做这个案子呢?好像除了要审出这个案子来,还有别的目的!
可是,皇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宁夏不知。
看起来,今夜先生是不会来的了,明日她一早就去往京畿,看起来又是几日都见不到先生了,昨夜她已经从花雄那里知道了先生并非皇上,因此,宁夏放心了,两个人来日方长,时间还多!
第二日,宁夏和几个侍从骑马去了京畿,说实话,这京畿之地她从未去过,所幸手下的人认识路,她只是跟着就行了踺。
越往北,地界越是寒冷,人迹也越来越少,宁夏四处看着,这里果然是军事重地,有一些闲人免进的凝重之感,这宁静之中,有一些蓄势待发的感觉,宁夏忍不住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正好,那边亦有人骑马向着宁夏的这边走来,宁夏看清楚了,是余大人一行人等,可能昨日接了圣旨,今日要回京城去上任了,不过看起来,他的表情凝重。
“宁夏!”他看到宁夏,拉住了马缰,赶紧下马,说了一句,“上官南慕的副军死在了上官南慕的剑下,此事非常蹊跷,我今日本来要查这个案子的,可是因为时间关系,所以不能查下去了,宁夏你这次去,定要好好地看看,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我现在也说不上来!”
接着,他从旁边的一个侍卫手中接过这个案子的一些书面材料,交给了宁夏,“这是我这次检验的结果,具体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本来是京畿查看另外一个案子的,不过,因为上官南慕的事情,我又来到了这里,并且迅速派人通知了你,还有皇上,好了,宁夏,现在,时间就是一切,你赶紧吧!”
因为还没有亲自审过这个案子,所以宁夏不免有些疑虑,她收好了文书,和余则中告别,骑马向着上官南慕的营署行去。
宁夏边骑在马上边看这四周的景物,这里四面环山,那一刻,她顿时觉得,先帝真是英明,将都城定在一个四面环山的位置,无形之中就有了抵挡外敌入侵的屏障,先前,宁夏从未注意到此,她越来越觉得,这南湘国的两任皇上当真都是天赋英才,可是,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样呢?为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什么样?
正在思量的空儿,宁夏歪头一看,旁边的一座半山腰上,有一个人背着筐,似乎在采草药。
宁夏本能地勒住了马,属下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那个人采草药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宁夏看不真切。
“这里离上官南慕的营署还有多远?”宁夏问道旁边的侍从。
“禀告大人,再有一刻的路程就到了!”属下回到。
宁夏看着山坡上那个采药模样的人,对着属下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去看一下!”
“可是大人----”属下不免有几分犹疑。
“没有什么可是的,不就是一刻的路程么,我去去便回!”说着,宁夏骑马循着上山的路径,不多时就走到了那人的身后,她骑在马上,仔细地看着他。
不是她有什么发现,她只是觉得很奇怪,这明明是人烟罕至的京畿之地,军事重地是闲人免进的,为何此人能够在此挖草药,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她,此人不简单。
挖草药的那个人蓦然抬起了头,看着宁夏,好像有几分惊讶。
“请问你是?”他问道。
“这京畿是军事重地,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在此采草药!”宁夏下马,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似乎还不到而立之年的样子,身材宽阔,即使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仍然不能够遮掩他是习武之人的身材,似乎这采药的小小的篮子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气质!
旁边有一个人说道,“这位是京畿军事总揽,现在因为命案在身,所以已经卸去戎装!我们是余大人派来的。”声音冷冷的,因为宁夏是便装而来,所以,他还不知晓宁夏的身份,宁夏却是很明白,这两名侍卫实则是监视上官南慕这个“准杀人犯”的。
“我说呢!”宁夏说道,“这京畿军事总揽犯了什么案子了?”
上官南慕却是冷笑了一下,冷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我每日都有挖野菜的习惯,挖的不是草药,我虽然命案在身,可是,也不能打扰我的习惯的,宁大人,你说呢?”
宁夏好奇地笑笑,“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如同宁大人刚才所说
,这京畿是军事重地,寻常人等不可进来的,宁大人随身带了几名侍卫就来了,当真是有胆有谋,宁大人,此次来,可是来审我的案子的?”他说道,随手要把几颗野菜放入篮子里。
原来他挖的竟然不是草药,而是野菜,宁夏凝神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他挖野菜的时候,随手把一把旁边的一棵草也放进了自己的篮子当中。
宁夏紧紧地皱眉,说了一句,“且慢!”
“怎么了?宁大人?”上官南慕说道。
宁夏走了过去,从一根草当中抽出了刚才上官南慕不小心放进篮子里的那根草,她用两只手捏着,似乎避之不及。
“上官大人,你行军打仗已经十余年了,难道不认识这个?”宁夏问道。
“这个?”上官南慕似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一种很迷惘的神情,“我确实不知道!”
“你看,”宁夏指着草的叶子说道,“这种草锯齿细长,属于常年开不败的类型,这是一种毒草,这种草并不起眼,而且,数量很少,所以常人难以辨认,所以,会毒害到很多人,这种草有一个学名,叫做‘钩毒草’,很像它的外观,是极毒的,毒草的下面,肯定有毒蛇出没,若是不信,你可以让他们挖挖看!”
上官南慕似乎来了兴趣,对着两名侍卫说道,“你们挖挖看!”
两名侍卫挖了许久,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果然,底下出现了一盘的毒蛇,几名侍卫都差点吓晕过去,宁夏的脸色也是变得苍白,只有上官南慕,思维没有变色,他在暗暗佩服起宁夏的这种能力来!
侍卫已经飞速将毒蛇的坑填上。
“宁大人,这种草的学名,你是如何知晓的?我在这里住了许久,也并未有过这种见识!”上官南慕似乎对宁夏有着无比的敬佩之情,说道。
宁夏心想,这“钩毒草”的名字,是近代才出来的,在古代,自然不知道!
“我外婆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中医,我自小就跟着外婆学习中医,对这些毒草,还有草药有着很深刻的研究的!”宁夏说道,她的外婆,那可是在市里数一数二的著名的中医啊,外婆从小就让宁夏学习,所以,宁夏现在也算是有这一技之长的。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宁大人刚刚上任,就让我非常的佩服了!走吧,去营署。”上官南慕对着宁夏说道。
接着,上官南慕还有旁边两个监视他的侍卫,一起下了山,向着营署走去!
这京畿地区的气温明显比都城内部低很多,宁夏的感觉,像是进入了避暑山庄一般。
“死的人呢?”宁夏问道。
“在后院,因为昨晚上圣旨来,说要宁大人亲自来审的,所以,一直未敢动!”侍卫回答道。
上官南慕又被人监视起来了,宁夏但见他身姿英武,意气风发,而且,看起来为人光明磊落,倒不像是故意杀人的人,难道是过失杀人。
这个案子的始末,宁夏并不知情,她仔细看起了余大人记录的事情的始末,原来死的这名副将名字叫做谭耀明,因为上次西辽国演习的大军要从京畿属地过,二人意见相左,便吵了起来,当时上官南慕正在气头上,拿起一把剑就放在了谭耀明的脖子了,想不到一来二去,两个人的语言碰撞,到了气头上,所以,上官南慕失手杀死了谭耀明。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桩案子,宁夏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审的!
她在营署中走来走去,问道身边的侍卫,“杀人的凶器在哪?”
属下拿出上官南慕的剑,宁夏仔细地端详着这把剑,相当锋利,不愧是武将用的,会有什么蹊跷呢?不过是一个上司失手杀死了自己的一个属下,为何片刻的功夫就传入了皇宫,而且,皇上当夜就下了圣旨。
这一切,似乎也太不合逻辑了!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古来就有这句名言,寻常时刻,皇上都是不管这种事情的,可是为何,今日的事情,还有上官家龙袍的事情,都在宁夏的脑子里回荡。
同一时间,上官家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阴影中,这是不是太巧了呢?
大理寺有一个验尸相当高明的仵作,不过几日的时间,已经和宁夏成了好朋友,宁夏向来对这些有些技术的人相当佩服的,此刻,他在宁夏的身边。
“常东,”宁夏喊道,“去验尸!”
“是,大人!”常东话不多,性格温和,倒很像是福尔摩斯中的华生医生。
虽然对死人还是觉得有几分恐惧的,不过此刻,宁夏还是压住心中的害怕,跟着常东走了去。
常东检查的很仔细,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对着宁夏说道,“大人,过来说话!”
接着,他在宁夏的耳边低语几句,此时,四周并没有人。
宁夏皱起了眉头,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果然。
宁夏叫来了上官南慕,宁夏问道,“你当时可是怀着要杀死他
的心态?”
“不可能!我俩出生入死这几年,小矛盾多得是,可是大事上,是半点也没有矛盾的,我怎么会存着杀他的心态!”上官南慕口气很倔强,的确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宁夏也已经看出来了,他的确不是故意杀死自己的副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这营署当中,应该有内奸才是!
可是,那个内奸是谁呢?宁夏现在不知。
她屏退了周围所有的人,直到确定没有人听到她说话了,她才问道上官南慕,“上官大人,你可听说京中的事情了?”
“京中?什么事?还没有听说。”他回答道。
宁夏微微有几分惊讶,自己家中这样大的事情都没有听说,为何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这样信息不对称的事情,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的!
“这谭耀明先前中了毒了,你可知道?是一种叫做蓝冰晶的毒?”宁夏问道。
“没有听说过!”上官南慕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一直在想,在这京畿之地,究竟谁有这种毒?
“这种毒,我亦没有听说过!是方才常东告诉我的,他此生,也只有在先皇在世时,先皇要秘密处理一个人,所以用的是这种毒,此人死后,面目和平常正常死亡的人并没有分别,像是自杀,又像是抱病而亡,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他杀就行了!我一直在奇怪,这京畿重地,怎会有这种毒药?上官大人,你可知道?”宁夏问道。
对宁夏的话,上官南慕还有几分意会不过来,他想了片刻才说到,“宁大人的意思是,我谭耀明根本不是我杀的,而是有人设计,先让他服了毒,而我只是一个幌子?”
“没错!”宁夏说道,因为刚才常东告诉她,说是虽然上官南慕的那一剑很深,不过却不足以致命,因为上官南慕根本就没有抱着要杀死谭耀明的心,真正让谭耀明死亡的是他服的那些毒药。
“我原先一直以为是我杀死了谭兄,今日正准备脱去官服,向他赎罪呢!”上官南慕似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悲痛之情,宁夏看得出来,那是真的。
究竟是谁呢?宁夏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这个人,深深地知晓上官南慕和谭耀明的关系,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并且对两个人即将发生的事情似乎一清二楚,这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你身边-----”宁夏问道。
显然,上官南慕也是相当聪明之人,因为昨晚他和谭耀明有了口舌之争,而自己的剑放在他的咽喉上,谭耀明死了,他自然未曾多想,内心里全是悔恨,恨自己为何那么冲动,竟然杀死了自己好兄弟!
他和谭耀明出生入死已经七年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是谁了!”上官南耀说道。
“要不然,我们给这个人来这么一计-----”宁夏附在上官南耀的耳边说道。
宁夏和上官南慕其实不是很熟悉的,却不知道为何,在碰到他的第一刻起,他一身粗布的衣服,仍然遮挡不住他的正义凛然,他眼神冷冽,可是眼睛却有着赤子之情,宁夏觉得这样一个人怎会是一个杀人犯?
上官南慕显然也同意宁夏的意见,说道,“今夜?”
“嗯!今夜!”
是夜,上官南慕,宁夏,还有大理寺的几个侍卫,埋伏在从京畿去都城的路上。
宁夏聚精会神地趴在山坡上,往下面看,她对着旁边的上官南慕轻声说道,“你们家的人得罪谁了啊?非要把你们置于死地!”
这话说的,断然不像是大理寺少卿这样的职位的人说出来的,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这古代本就四处漆黑,且这荒郊野外的,更是没有灯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上官家在朝中这么多年,无论怎样都会得罪很多人,谁知道呢!”上官南慕的声音,也压在喉咙里!
此时,这个山坡上总共有四个人,上官南慕,宁夏,还有四个侍卫。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宁夏说道,声音压得低低的。
接着,那边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四人皆屏住了呼吸,凝神看着前方!
上官南慕刚刚直起身子,似乎要动身,手却猛然被宁夏按住,“上官大人,且慢!你看看,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京外的,另外一条是通往京城的,你且看一看,此人究竟要去哪?我打赌,他要去京城。”宁夏自顾自地说着话,手却不经意地按在了上官南慕的手上,上官南慕的心竟然微微动了一下,心道:宁大人的手好软啊,而且很细滑,很小,很像是昔日那个人的手一样。
这样想着的时候,宁夏的手已经抽开而去,果然,山下的那个人,竟然是蒙着面的,他已经往京城而去,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那个告密者才是。
宁夏低声对着两名侍卫说了一句,“上!”
这两名侍卫是宁夏精心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上官南慕,四个人联手,那个骑马的人先是惊慌失色,终于会
过神来,开始抵挡,可是,他始终不是上官南慕的对手,几下就被上官南慕打到落花流水,上官南慕猛然撤下他脸上蒙着的黑布,说了一句,“莫中,果然是你!”
宁夏是不认识莫中的,不过今日,她总算是抓住此人了,有了此人,想必究竟是谁要陷害上官家的人,也会迎刃而解的吧。
这位皇上,当真神机妙算么?他一早就知道这两个案子其实是一个案子,所以都让宁夏来断,可是宁夏始终不明白,皇上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余则中完全可以断这个案子的,包括上官家私制龙袍一事,想必假以时日,他也完全可以破解出来,可是,为什么皇上非要把余大人架空,让宁夏独立办这个案子呢?
宁夏可以解得出来许多的疑问,唯有这一点,她解不出来了。
几个人已经押着余中回了营署,宁夏连夜升堂,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办升堂这种事情,不过,《包青天》《大宋提刑官》她看过不少,知道是怎么升的。
不过因为这是在营署,所以一切都已经简化。
“莫中,你要去哪啊?”宁夏问道跪在地下的莫中。
莫中已是有几分心惊,他在浑身哆嗦着。
宁夏看着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笑,“怎么,做的时候那般大胆,现在事后却怕成这个样子了么?谭耀明是如何中了蓝冰晶之毒啊,这蓝冰晶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莫中就是不说。
“不说?”宁夏轻笑。
此时的上官南慕,坐在宁夏椅子的下首,他微微抬头,看着宁夏,灯光照着她的脸,那般白皙透明,风华绝代,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样子,他恍然有一种错觉,此人,他日必然会高高在上,他永远都不可望其项背,他现在,尚不足二十岁的年纪,便有了这般韬略,这般见识,大概和若儿差不多年纪吧,不过看起来,她的眼界似乎比若儿高多了,永远在一个别人望也望不到的高处。
不过,随即,上官南慕又想到,宁夏现在已经是大理寺少卿,再高,这一个辈子也就做到刑部尚书吧,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将来的位置,不止是刑部尚书呢?
他笑笑,自己也太胡思乱想了吧。
莫中始终都不说话。
“来人呢,拿一只蜡烛!”宁夏说道。
众人都不解,宁夏在审案子,她要蜡烛做什么?
侍卫已经拿了一根白色的蜡烛,宁夏看了说道,“太小了!再换!”
侍卫又换了一根非常大的蜡烛。
“点上!”宁夏说道。
顿时,蜡烛的火光加上营署内其他灯火的光亮,让营署内瞬间亮了起来。
“把烛泪滴在莫中的身上,然后,趁着烛泪未干的时候,把他身上的一层皮给我剥下来!”宁夏说的轻巧极了,仿佛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痛楚。
把烛泪浇到别人的身上就已经这样痛了,她还要把人的皮给剥下来。
因为从未听说过这种刑罚,南湘国十大酷刑里面也没有这一条,当真不知道这位宁大人是怎么发明出来这么匪夷所思的方法的。
连上官南慕听了,都禁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道:这种刑罚,宁夏是如何想出来的?
莫中也自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刑罚的,他浑身在打颤,旁边的侍卫已经抓住了他,把一滴烛泪滴到了他的背上,烛泪还未干透,下面的皮肤却已经被烫得软了,侍卫一揭,就揭下了他的一块皮。
他痛得“嗷嗷”地叫着,一时间营署变了养猪场。
宁夏就那样一直非常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又问了一句,“你说还是不说呢?”
“说,说,我受不了这种苦了,我定然说的!”他的脸色已经苍白,话也说不到一块了,仓皇地说道。
反倒是上官南慕,嘴角有一丝极轻的笑容露了出来,心想,这宁夏还真有办法,这种刑罚不用太多的刑具,就能让烦人乖乖就范,当真是好!
“你的蓝冰晶是谁给你的?”宁夏又问了一遍,“哦,对了,你说了以后,我定然会替你保密的!”
“可---可是,我说了以后,您定然会去抓人的,你如何才能够替我保密?”莫中问道,方才受到了惊吓,现在脸上还汗涔涔的,余悸未了。
“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你要和我讲条件的时候,如果你不说,我会再让手下给你剥一层皮的!”宁夏说道。
大概是这句话威慑了莫中,所以,他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来,说了一句,“这是柳大人给我的!”
“柳大人?”宁夏微微皱眉,“可是宫中的丞相柳元慎!”
莫中点了点头。
“那这蓝冰晶呢?他从哪里弄的,这种毒药是宫中的,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柳丞相自己配的!”宁夏说道。
“这----,这-----”莫中吞吞吐吐地说道。
“来人呢,给他上烛泪!”宁夏对着
旁边的侍卫说道,对付这种顽固分子,她的办法多了!
“我说,我说,”莫中大概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惧当中,赶紧说了,“听说是柳妃从宫中弄的!”
“柳妃?”这个回答,宁夏确实有些惊讶,柳妃?她帮助自己的父亲做这事儿?
“那龙袍的事情呢?”宁夏继续问道。
“龙袍?什么龙袍?”莫名不解的样子,他的眼睛闪烁着,看起来,这话不像是假的。
“来人呢,把莫中关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宁夏说道。
接着,她走出了营署,在茫茫夜色中踱起步子来,这的确是一个案子,先生曾经和她说过,宫中柳派和上官派的争斗的,现在柳云儿已经入宫成为了柳妃,两家力量已经开始均衡,那么柳元慎现在就开始要着力打击上官家了么?
如果这是柳元慎打击上官家,那么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可是,柳元慎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她要怎么审问他呢?
而且,柳云儿现在朝中为妃,现在的柳元慎是当今圣上的老丈人,不知这皇上会不会偏向自己的老丈人?现在,她才真的觉得,如今自己的手上,当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甩也甩不掉了!
可是如今的事情,要向皇上汇报么?
宁夏不知了。
这个时候,上官南慕从营署里面走了出来,他又是一身戎装了,本来皇上就没有撤销他任何的官职,只是他觉得自己愧对谭耀明,所以,自己脱去了戎装。
现在,既然一切真相大白,所以,他又穿上了。
宁夏看见了他,当真是帅气难挡的,右手还拿着一把剑。
“宁大人,一个人在户外不害怕么?”上官南慕问到一个人低头沉思的宁夏。
“我啊?”宁夏抬头,对着上官南慕说道,“我狐假虎威啊,借着京畿军事总揽的势,在这里耍狐狸的微风!看看谁敢来做那只兔子了。”
上官南慕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起来宁大人不仅韬略满腹,折磨人的手段多,而且才思敏捷啊!”
宁夏也笑道,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先生了,竟然是那样思念的,可是这个案子尚未结案,虽然才离开京城几日,可是她竟然是那样思念先生了,恍然觉得先生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自从穿越到这南湘国来,宁夏还从未被这种思念之情占据,现在,她一刻也等不了你了,她想见到先生!
莫中已经抓起来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向皇上汇报最新的查案结果,然后等待皇上最后的定夺,以及要怎样重新审理柳家的案子,她还要和余大人商量,余大人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肯定比她要有经验吧!
否则,以她一个四品官员的身份,如何审理一个一品大员的案件啊!
宁夏和属下说了一声,骑上马,一路往京城驰骋而去,幸亏离得不远,几个时辰就到了自己的府第了!一进门,便看到先生正站在自己的大厅里,他正回着头,看着宁夏墙上的书画,宁夏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了先生的腰,说道,“先生,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已经几日不见你了!”
乔易也回过头来,抱住了宁夏,哽咽着说道,“宁夏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审出来了,就差和皇上汇报了,我明日去找余大人,和他商量一下!先生,我真的好想你啊!”宁夏的泪就掉下来,她真的十分十分想念先生了。
“我也很想你了!宁夏!”乔易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这几日在外面可好?”
“我很好啊!”宁夏说道,“先生,这几日不在,你可还好?”
“我------”乔易说道,“我这几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