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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倾云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便控制不住地掩住小嘴狂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泪水盈眶,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你多虑了,我只想说,那个矮冬瓜强行亲了我一口……还有,在与怪老头对掌时,残风又暴露了我的身份!”
她便背着小手,一口气把整个事情全说了出来,末了还指着他大笑不止,“真能想,如若是那样,我还回来干吗?”
夏侯子曦在一紧一松之间吐出一口气,欢喜地拥住她,墨眸如夜,嗔怪地道:“那你表情那么凝重干什么?我以为天塌了!”
“这还不天塌吗?”她高兴地抿着小嘴,喜不自胜,心中知道他此话的意思。
“其实,对于我来说,富贵荣华算什么,我弃之如敝履!我今生在意的只是你!你没事就好!”他欣慰的确实是她未受到伤害,可不是在乎那事。
她难过地垂下头,思绪潮起潮落,往事一幕一幕如放电影一般缓缓从眼前滑过,顿感十分疲倦,嗫嚅着嘴唇说道:“曦!我不想再卷入什么,只想与你平平安安地过此一生,我们回南疆好不好?要不,找个地方隐居也行!”
他忧叹一声,卧蚕眼涌动着难言的沧桑风云,艰难地点了点头,没有谁知道,他的心神早已疲惫不堪,眼睑一抬,又看着她额头上那新添的伤痕,心情霍地开朗,“我答应你!如若不能回南疆!我就带着你隐姓埋名,到大漠去隐居!”
“好啊!我最喜欢骑马了!无拘无束!”她当即幻想出一幅美丽的画面,绿茵茵如地毯的大草原上,她与他高兴地骑着马在蓝天下追逐嬉戏,小手连拍,大声相赞。
美人娇憨,俏皮可爱,连笑都透出一抹飘渺的仙味,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小脸,近距离地凝望,怎么看都看不够这张美胜天仙的小脸,轻轻地在额头烙下一个吻,唇瓣轻动,出来的话也温软悦耳,“云儿!你是老天派来的吗?你怎么可以这般可爱?怎么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
她垂下眼睑,粉腮桃红,如飞上了两朵妖艳的桃花,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蠕动着唇道:“没什么啦!一切皆是由我而起!”
湖畔的小道上,残风与莫无言静静地看着他们,欣慰地互视一眼,两人转身向幽静的小道走去。
来到王府的地牢,看守的施礼后忙打开了牢门,莫无言率先走下潮湿的台阶。
地牢里的光线昏暗,火把的火舌不安地跳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而且永远充溢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与霉味,各种刑具应有尽有。
两个护卫见他们俩进来,忙起身抱拳施礼。
两人点了点头,便径直向关青碧的地方走去,而莫无言又折转身来,从众多的刑具里挑了把剔肉刀拿着。
残风没任何反应,他早已见惯,而且这审问犯人确实要有一定的手段,催毁不了对方的心智,休想从对方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情况,更何况对方还是幽冥派的人。
青碧之所以一直未出现,却是被残风在半道上就抓住了,他点了她的穴,弃在一个隐蔽的草丛中,在回来时,就顺路把她带了回来,可一回来,他们全都心牵挂着夏侯子曦,所以还没来得及审问她。
青碧此时被反绑于一根笔直的大木柱子上,她恨恨地盯着脚步无声一步踏进来的莫无言与残风。
莫无言冷冷一笑,缓慢地拿出那柄剔肉刀来,特意在青碧眼前慢慢地晃了晃。
寒光闪闪,刀尖细长而锋利,刀刃薄如蝉翼,此刀比一般的匕首在长,要细,特别是那刀尖,不时闪发出一抹寒气,透入骨髓。
莫无言的眸中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味,手指轻轻地拨着那刀刃,悠悠地看了一眼青碧,不慌不忙,宛如自言自语,“这刀可是剔了九百九十九个不法之徒的肉了,可全是公的,从没有剔过母的肉!”
这种酷刑对女人实施,简直就是变态,难得他还说得如此道貌岸然,理直气壮。残风心理直想笑,可历来沉稳如铁塔的他只是艰难地撑了撑眼皮,接着看莫无言表演。
青碧咽了咽喉头漫上的唾液,那刀尖刺激了她的神经,暗自想着一刀一刀慢慢割着肉的滋味,心儿一阵地狂跳,却倔强地怒瞪着莫无言,“快放了我!”
“放了你?”莫无言嗤笑一声,背着手在她面前慢腾腾地踱了两个来回,扭头时,眼眸溢出一抹杀气,“姑娘!我劝你赶紧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要不,嘿嘿!”
他的话没有说完,故意留了个悬念,仍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青碧,就犹如看着一块横陈的美味在面前,正等着他下刀一般。
青碧眼底划过一丝恐慌,可依旧不说话。
“姑娘!这可是王府,你若是再不说,下面就难以想像了!”残风眉头一皱,目光移开,说实话,他不忍向女子动手,但在所难免,“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青碧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残风,在她心底,这个外貌略清秀表情死板的男人,可比那看起来风度翩翩,长着鹰勾鼻,倒三角脸型的莫无言要亲善些。
“他可是有名的快刀手!知道为什么叫快刀手吗?”残风见她心有松动,接着吓道:“就是一刀一刀下去,快如闪电,还让你看到自己的肉被割下来才感觉到疼,当然,直到你变成一幅空有内脏而没有肉的人架子,你都不会落气!”
青碧又咽了咽唾液,感觉一下子来到了冰天雪地,冷!在这时袭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打了个寒战。
莫无言猝然把那剔肉刀按在她胸前隆起的地方,冒着阴魅流光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个部位,嘴里道:“既然是母的,就从这儿下手!”
他说完,刀锋一按,刀柄刻意提高了些,犹如就要削向那个已是大幅度起伏的浑圆。
衣服太单薄,在重压之下,那软团紧紧地贴着刀锋,刀的寒气也已经沁入皮肤。
割其它地方尚可忍受,这地儿可是女人的死穴,而那割肉之痛想都想得到,切不是要说是这地儿了,想想都可怖!青碧当即吓得面如死灰,连连道:“我说我说!”
俩人默不作声地相视一笑,未见血,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