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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璃皇宫歌舞升平,处处高挂红灯笼和红绫,一副喜庆之色,贺兰雨落走在石子小路上只觉得这些颜色格外刺眼,鸾夜见贺兰雨落手中手绢被越扭越紧,表情也十分不悦,上前提醒道“娘娘,既然你这般不悦,那你为何要替二小姐担罪呢?你这不是折磨你自己嘛!你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我最清楚,当年若不是你他还会活到现在嘛?娘娘,玫瑰花香并不是你单独所有,为什么他的王妃晕厥便来怪你,他哪里知道,娘娘你只喜欢栀子花,他和你相识不过一年之余,有何资本来说你。玫瑰花香,那只是老爷让小姐熏的,你总是为二小姐她们担着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娘娘,你太委屈自己了。你又没有心计,在这后宫肯定会受欺负的。为什么老爷不让二小姐进宫而是你呢?”
听着鸾夜的话,贺兰雨落苦笑着,鸾夜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从不畏惧贺兰雨落是不是主子,她们主仆多年,鸾夜的母亲又和贺兰雨落的母亲主仆多年,贺兰雨落母亲逝世的时候,鸾夜的母亲也随着去了,这么多年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贺兰霜落和贺兰雨落一母同胞,但是性格相差极大,贺兰雨落心地善良,心思细腻而贺兰霜落城府及深像极了贺兰云海。姐妹俩幼时关系极好,现在因为性格差异渐渐聊不到一块关系也就还凑合。
“算了,鸾夜何必计较那么多呢?霜落是我妹妹帮她是应该的既然他这么认为也就这样吧,我不想破坏他们关系,至于爹爹为何让我进宫,我想霜落是爹爹众多儿女最像他的孩子,自然舍不得让她入虎穴,而我呢,则不同。好了,别抱怨了,我们先去看看洛梦纤吧了。对了,回头让翠儿她们拿套穿着轻松一点的衣服来吧!这衣服加上发簪好重的!”
“娘娘啊!你这又何苦呢!明明不喜欢这种衣服为何还要穿,你明明知道牡丹,凤凰和金色是皇后才可以穿的,为什么还硬要穿呢,而且这衣服极重。本来娘娘你是不必穿的,可是这是老爷吩咐的,你又不可以不穿,老爷还让二小姐来监督你,这贺兰府的人就那么不信任你吗,为了他们你被逼嫁给不想嫁的人,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一去当真是没有回头路了。”鸾夜感慨道。
从贺兰雨落出生开始,鸾夜便注定是她的丫头,贺兰雨落十二岁时她的母亲染倾城便永远的离开了世间,随即鸾夜的母亲鸾黔也随之而去,多年来,贺兰雨落和鸾夜相依相存,彼此当知心人,在贺兰雨落心目中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不是丫鬟,不是随便差遣的工具,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辱骂的人,而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交心人,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染倾城和鸾黔对自己唯一一个好的人。而在鸾夜心目中贺兰雨落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也不是高人一等主子,更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官家小姐,而是自己初次见她花丛中扑蝶的美丽姐姐,是自己夜里蹬被子起身帮盖被子的细心姐姐。
“鸾夜这一生只要有我贺兰雨落在,你就不会受欺负,在家里是这样,在这后宫也是。你的母亲和我母亲情同姐妹,我们也是。”这是半年前贺兰雨落入宫前对鸾夜所说的话,也是承诺。半年里,鸾夜伴着贺兰雨落成长,眼见着贺兰雨落从贵人升至贵妃,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扶持,没有任何人帮助,贺兰雨落甚至没有努力获得恩宠过,只是一次美丽的邂逅,使皇帝清懿一见钟情。
华美邂逅(五月前)
一佳人坐于窗前,倚窗沉思,望了望窗外冬末了,天空中飘着点点雪花,每当风轻轻的吹过身边时,总会感觉到丝丝寒意侵入骨髓,临近年下,入宫也有一月之余,不知道霜落近日怎么样了,也不知他现在身体好了没,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再相见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当初救他之人,或许忘了吧。忘了也好,我们现在已是两条路上的人,再见面怕只是徒增尴尬罢了。已经是晨了,微微思虑了一下,唤来鸾夜为自己着装。一袭淡粉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几片细碎的樱花瓣。挽了一个普通的发髻,斜插着一根桃木蝴蝶簪,双眉若柳、眸似秋水。唇不点而朱。脸上薄施粉黛。望了望镜中略微感叹着,如今才不过碧玉年华(女子十六岁。旧时文人拆“瓜”字为二八纪年,谓十六岁,多用于女子。)便有了白发,当真是时光不留人呐。
对着鸾夜身边的翠儿吩咐道:“翠儿,去把玉笛拿来,鸾夜用过膳后陪我去御花园看看吧!如果这么长时间了,连雨樱宫都没出过呢。咱们啊,今天出去好好看看。”
话音落下,翠儿领命去拿玉笛,鸾夜去御膳房拿吃食,贺兰雨落一人坐于书桌前看书,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满屋子的宫女说道:“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有翠儿和鸾夜就够了,你们要想走我不拦着你们,你们走便是,而且跟着我也不会怎么样,我只是个新进宫不得宠的小主罢了,说不定会老死宫中呢,跟着我不会有前途的,想走的去翠儿那里结掉这个月的月俸,这么说我也是六大家族贺兰府的嫡出小姐,这点钱,我还是能给得起的,想走的,等翠儿回来就走吧。”
果然,等鸾夜回来,雨樱宫的宫女就只剩翠儿和鸾夜了,在寒后宫里妃嫔的宫里绝对不允许太监的存在,全寒国就一个太监就是寒帝清懿身边的残月,因为寒国的开国皇帝清寒怕宫女太监对食出卖主子,因此明文规定:寒国决不允许太监出现在皇宫里,皇帝身边的除外。
“小姐,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让她们走就走啊,就这么弃你于不顾嘛?这样的人也配做人嘛。”翠儿不满的抱怨道。
“翠儿,这和树倒猢狲散是一个意思,而且我有你和鸾夜就够了,你和鸾夜我知根知底,用着放心,放心吧,这雨樱宫这么大我不会让你和鸾夜一个人打扫的,有我帮着你们呢!还有啊,翠儿,你以后和鸾夜好好学学,做事别这么鲁莽,会吃亏的。”贺兰雨落和善的说道。暗想:这翠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莽撞、鲁莽了,做事都不思考,以后必定会吃亏的,以后必得磨磨她的耐心,适当灌输点教育。
“是,小姐,你说的什么都对,翠儿错了,翠儿该罚。”翠儿嬉皮笑脸的说道。
“翠儿,你啊!”鸾夜无奈的说道。翠儿是她们三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对于翠儿,贺兰雨落和鸾夜都十分无奈。
“好了,用完了,鸾夜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给,翠儿,这是今天的食谱把所需的食材准备好,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啊!对了,昨天做的甜心酥还有嘛?”贺兰雨落哭笑不得的说着
“有的,不过不知道还有多少了,好像…”好像大半都被我吃了。
“算了,把甜心酥带着吧,我们去欣赏雪景。”甜心酥,这种点心曾经是她最喜欢吃的点心,可是和她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没有我的日子,没有甜心酥的日子你过得还好么?我好想你做的小面包啊!
“小姐!咱们今天可不可以不做点心了啊!这点心都是烤箱做得,这烤箱吧,除了你没人会用,而且拿出来好烫的,虽然这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也没必要这样吧!”鸾夜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抱怨着说道。昨天,拿甜心酥出来时,差点没把我和翠儿烫死。
“又不是我让你们拿的,谁让你们经不住诱惑的,自己去拿怪我啊,我告诉过你们,别用手的!”贺兰雨落笑着说道
“对,就小姐你对,我们都是错的!”鸾夜和翠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行,你们在这呆着吧,我自己去,哼!”说着,不等鸾夜和翠儿说话,拿起桌上的玉笛与衣架上的斗篷,装作生气的样子走出雨樱宫。
看着鸾夜要去追,翠儿上前制止道:“鸾夜姐姐,你别去啊!你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那么大,让我一个人收拾啊!鸾夜姐姐你就可怜可怜翠儿吧!留下来吧,小姐不会有事的。”
“可是,小姐她…。”鸾夜担忧的说着。
“没事的,走吧,我们一起去打扫啊!我来打扫,你准备食材哈!”翠儿死拉硬拽的把鸾夜从门口拽到室内。
==场景分割线(御花园)==
皇宫里到处白茫茫的,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远处假山重重叠叠的,盖上一层皑皑白雪像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走在御花园的雪地上,用脚一踩,咯吱咯吱的响,软绵绵的,像踩在席梦思床上。雪落在草坪上像白兔绒毛毯子,落在草坪边上的松树上,像冬天赠送给松树的奶油蛋糕,又像是罚站的淘气包。抬头看天空,雪花们正在空中翩翩起舞。贺兰雨落踩在雪地上,一个人置身于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当中,仿佛来到了天堂,脚下是软软的白云,身边是可爱而纯洁的小精灵。贺兰雨落站在原地转着圈圈,斗篷掉了都全然不知。
还记得,小时候同她一起放学在雪地里玩耍的景象,那时候她哥哥来了,看着她冲入她哥哥怀中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她有哥哥的疼爱,而我没有,虽然父母都是一样的工作,但是她身边有哥哥,而我没有,每每这时就会听见她哥哥对我说“雨初,来,我带你们一起回家。”就这样我们一起回了家,天空中还依然飘着雪花,如同柳絮一般漫天飞舞。
此时此刻,贺兰雨落想起了往事,伸出右手,一片雪花落入手中,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殊不知,远处有一男子正向御花园走来,看着这番景象,惹得驻足呆望。这样一女子怎会不让人联想到仙女,虽姿色不如洛梦纤,蓝梦琦,云若水,洛梓纤,梦无忧,但是论给人的感觉绝对不逊于任何人。她究竟是谁?为何给人这般不同之感?
“姑娘倒是有趣,世人往往把雪、梅并写。雪因梅,透露出春的信息,梅因雪更显出高尚的品格。连三国才女洛梦纤也曾做过‘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雪、梅都成了报春的使者、冬去春来的象征。但为何在你的笔下,二者却为争春发生了”磨擦“,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装点了春光,而且谁也不肯相让。这种写法,实在是新颖别致,出人意料,难怪你无法判个高低。诗的后两句巧妙地托出二者的长处与不足:梅不如雪白,雪没有梅香,回答了”骚人阁笔费评章“的原因,也道出了雪、梅各执一端的根据。读完全诗,似乎可以看出你写这首诗是意在言外的:借雪梅的争春,来说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正理。这首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值得咏思。未请教姑娘芳名,才女洛梦纤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只是为何从没听过姑娘的芳名呢!”听着女子所做的诗句给人以另类的感受,这一奇女子,什么样的事能牵绊住她的心与脚步。
“公子说笑了,洛梦纤可是三国中公认的才女,雕虫小技,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了,贱名恐侮公子尊耳,还是不相告的好。”贺兰雨落谦卑的说。原听见动静以为是鸾夜,谁知是一男子。
“呵呵,听姑娘谈吐好似大户人家之女,怎会在这深宫?”
“家族是六大家族第四位贺兰家族,家父是贺兰云海,公子呢?”
略微思索言:“原来你就是贺兰雨落,百问不如一见啊!樱贵人!贵人的名字怎会是贱名呢?你母亲可是陌宫二宫主,怪不得有这般才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