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箭双雕

墨九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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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东青和傅御强前脚刚踏入酒店,陶铸身边的人后脚便冷着脸趾高气昂地过来敲门,说是要将海东青请走过去问话。

    一看臧家一个小小的员工都干对着海东青蹬鼻子上脸,拿着鸡毛当令箭,傅长官自然不乐意了,他抢在海东青前面,扬手啪嗒一声狂酷拽□地打了个响指,那个一开始还颐指气使的小员工顿时觉得耳边咻地一声卷过风声,紧跟着颧骨之上忽然一热,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抹,鲜红色的血液便顺着手指溢了下来。

    “你……你干嘛?”小员工虽然也是个异能者,但比起傅御强这种破表级别的怪物还是相去甚远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臧家服务了二十年,现如今却还只是个小小的跟班的,连宗家臧姓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傅御强冷笑一声,“没什么,不过就是想提醒你说话的语气而已。我傅御强这个人没什么忌讳,唯独听不得家犬乱吠,嗷嗷的吵得让人头疼。”

    “海老板,我们陶先生有请。”这个小员工是个欺软怕硬的,眼瞅着自己惹不起傅御强这么个土匪自然将目光投去了无权无势的海东青。

    听着对方较之之前不知恭敬缓和了多少的语气,海东青也没多做表示,只是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先生,就说我海东青烦劳他在耐心等上几天,十日之后若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我海东青定会亲自登门,给你们先生负荆请罪。”

    “这……”

    原本这个员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话才到嘴边,那边虎视眈眈的傅御强便又冷不丁地咳嗽一声,顿时吓得他屁滚尿流,夹着尾巴连房门都不待关的便一溜小跑转身逃回去了。

    眼瞅着跳梁的小丑走了,傅御强手指一勾,操纵着风元素轻轻房间门关上,而后变脸变的简直比翻书还快,出溜一下就蹦跶到了海东青面前的床铺上,一手撑头来了个贵妃卧榻的姿势,特别自恋特别俗气地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样,刚才你男人帅吧。”

    “凶煞之气也能叫帅?”海东青忍笑。

    “这就叫纯爷们,这就叫真男人!红果果的阳刚之美,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喜欢我这样的肌肉型猛男。”傅长官的自我感觉一贯相当良好。

    虽然不知道傅御强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我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但海东青还是秉着要对自己已经拆包验货过的商品负责终身的态度点了点头,顺着沾沾自喜的傅长官把话说圆,“的确,你这一身的疙瘩肉摸起来手感相当不错。”

    “那你过来摸摸呗。”傅御强这货压根就不知道矜持俩儿字应该怎么写。

    海东青忍不住哼笑一声,骂了一句,“你脸皮可真厚。”

    “笑话脸皮值几个钱,还是自己舒服了是实打实的实惠。”

    有了傅御强的各种暧昧撩拨,海东青自然从善如流地跟着滚去了床上,真刀实枪地酣战了一个回合之后,傅御强气喘吁吁地将脑袋枕在海东青的肩膀上,腻腻歪歪地发问,“说实话,别说是陶铸那个倔老头闹不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光我这几天跟着你上蹿下跳的都有些糊涂了。诶……我说你这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呐?”傅御强那手指头戳了戳海东青的心口。

    “想知道?”海东青低头用牙齿咬了咬傅御强越来越不老实的手指头。

    “海老板,教我!”傅御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冲着海东青正襟危坐,拱手作揖显得异常恭敬。

    海东青一抬腿将人撂倒,随后动作灵活而又紧凑地用胳膊压制住傅御强的咽喉,笑眯眯地用手背拍了拍傅御强的脸颊,“功力不到,学的不像。”

    “那是,我一个旁系里头出来的武夫,自然比不上臧家那位学富五车,风雅睿智的宗室五爷。”不可否认,海东青和臧花还的关系一直让傅御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即便是知道实情,却难免吃吃干醋,揶揄两句。

    “怎么,吃醋了?”深谙傅御强秉性的海东青自然知道傅御强这是在闹别扭,因此也不多解释,反倒打趣一句。

    果不其然,死要面子的傅长官立马跪地指天,各种发誓说,“没有,绝壁没有的事儿?那什么我也就是看不惯臧老五那副自以为事的样子而已。啊哈哈……那什么,你不要转移话题嘛,咱们不是再说你究竟打算怎么弄那个乌冬吗。”

    “我问你乌冬最大的特性是什么?”海东青抬起胳膊,把各种郁闷的傅大长官弄进怀里来顺顺毛,也算是安慰安慰这位难得吃干醋的老流氓。

    “药材上的事我哪儿懂啊。”傅长官眯着眼睛各种享受,他有些感慨的想着,难怪他家里的母上大人天天摩拳擦掌地在家蹦跶想要给他弄个家成,感情这有个男人关心心疼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妙,让人沉溺。

    “乌冬为什么名贵,难生难长固然是原因之一,然而更主要原因则是乌冬一旦被挖出地下接触空气,便会变得相当脆弱。只要温度稍稍高于零下三十度便会坏死*不能再入药食用。这也是为什么臧家每年收购乌冬都必须选择在这个时候,否则一旦晚了,开始升温,乌冬便再难被商队运输了。”海东青看着傅御强若有所思的脸,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掸,又问道,“这下你能猜到了吧。”

    如此一说,傅御强自然心有所悟,“难怪你之前故意向熊年寿还有那一帮子药材商透露要高价收购乌冬的消息,昨天还特地跑到东胜堂去下猛药,天价买下乌冬王,感情你是想借此扰乱市场供求,等到供大于求的时候在低价收购啊。”

    “聪明!”海东青拍了几声巴掌。

    “可是你就不怕流明商行闻风而动提前压价囤积吗?”

    傅御强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毕竟论关系,论实力,臧家只要不出单曲谷自然是无法与身为地头蛇的流明商行抗衡。既然流明商行有意提价在先,自然就不可能放任市场之中突然涌入大量乌冬货源。

    “单曲谷历来盛产乌冬,就算所有采药人十天之内运不佳一人只挖到一颗乌冬,单曲的采药人千千万,挖回来的乌冬流明商行名下的药铺也吃不下,更何况,乌冬价高,一般的药铺一时间也周转不出这么的闲钱来收购,要知道采药人可都是必须现结的。”很显然海东青之前也是功课做足。

    十天之后,果如海东青所料,他们所住的酒店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傅御强拉开窗帘往下楼下眺望,果然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提着乌冬上门求收的采药人。转身给了海东青一个大拇指,傅御强放下窗帘重新坐回床上,蹭在海东青的脖子上,“我发我现在是越来越钦佩你了。”

    “怎么,钦佩就不倾慕了?”海东青睁开原本闭着的眼睛,翻转身体,用胳膊卷着傅御强的脖子,将人带到床上滚到一处。

    海东青的手上功夫一向不错,每每都侍弄的傅御强欲罢不能,恨不得浑身化为一舀春水和海东青日日纠缠,至死方休。

    “是即钦佩又倾慕,简直喜欢到心尖儿里头去了。”傅御强厚着脸皮说着酸倒牙的情话,身体还可劲儿往海东青身上磨蹭,“摸过去点,左边点,左边点,对,对就是哪儿……”

    房间里两个人正你侬我侬,气氛刚好的时候,房门却突发被不速之客叩响了。

    “啧,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傅长官满脸不爽。

    海东青笑了一声,细细吮吻了他的嘴唇一会儿,才放开他道,“这个时候还能有谁。”

    两个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直到外头敲门的声音由缓至急,由轻至重,傅御强才拿出夜训紧急集合时的速度,光速收拾整齐,猛地一把拉开门,恶声恶气地呵斥一声,“干什么,干什么?急着投胎啊?”

    对方一看,出来开门的居然又是傅御强这么个大瘟神,顿时噤若寒蝉,半晌才细若蚊蝇地惶惶出声,“那……那……那什么,我们陶先生邀请二位午饭时楼下餐厅一聚。”结结巴巴地传完消息,那个已经被傅御强吓唬出神经衰弱的臧家雇工便火烧屁股般的跑了。

    砰地一声重新关上门,傅大长官俏皮地吹了声口哨,绕过走廊站到床前看着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海东青,突然拱手作揖,“先生料事如神,小生这厢佩服。”

    海东青被逗笑了,只是刚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笑声又突然变成了咳嗽,而且愈演愈烈,一开始傅御强还只是皱着眉头,毕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多少也习惯了海东青的那副千穿百孔的肺。可是就在傅御强打算像以往一样转身去给海东青倒杯水的时候,飞溅到雪白床单上的刺目鲜红却让傅御强倒吸一口冷气,他急急忙忙地跑到海东青身边,一把将人扶正,声音都因为着急而染上了颤抖,“你怎么样,药呢?要不要找医生过来……”

    总算喘过气来的海东青抬起手掌仔细看了看上头染着的血迹,脸色难看地笑了一声道,“别担心,我死不了。”

    傅御强一把从海东青手上抓过药,然后拿着水杯凑到海东青嘴边急急忙忙地看着他将一大把药丸艰难吞下。

    直到海东青彻底缓过来,才发现原来傅御强的身体在轻微的发颤。

    “放心吧,你不是说过吗,我是山里的精怪么,精怪又怎么会死?”海东青双手握着傅御强的肩膀,强迫低垂着头的他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察觉到海东青的目光,傅御强突然以手捂脸,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非常郁闷地低声嘟囔,“你说我刚刚是不是特他妈的丢脸,恶心人,像个娘们似的。”

    海东青将人从被褥中翻出来,摸摸肩,摸摸胸,摸摸屁股,挑着老流氓平素最喜欢的地方,各种顺毛摸摸之后,才笑着咬了对方一下耳朵,压低声线含笑说,“完全没有,还是霸拽狂酷的,简直帅呆了。”

    温存了半晌,难得羞射的老流氓傅长官终于原地满血复活,各种装逼摆酷的跟着海东青一块儿下楼赴宴。彼时陶铸正皱着一老脸,笑的有些尴尬地站在餐厅包房的门口迎他们。今天一天他从采药人那里收购回来的乌冬品质不但好,而且价格还不到过去的一半,由此节省下来的大笔资金,相比较而言,之前海东青为了做戏买下乌冬王而花费八十万就显得非常值当了。

    现如今陶铸是彻底服了,海东青的确是如同五爷所言,是能人是个神人,根本不是如他之前所想,是靠着身体上位的佞人。相比而言,他近些日所做的就有些不地道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陶铸忍不住老脸一阵燥热,各种愧疚难当。

    看着对海东青满脸热情,眼含愧疚的陶铸,傅御强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凑到海东青耳边压低声音道,“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堂堂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少校军官居然会突然之间对你心动如斯,还莫名其妙地整天*,猴急求色,该不是也被你给下了什么*汤给诛心了吧。”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海东青笑着对傅御强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对于陶铸海东青是太了解了,如果想要这个思想僵化老顽固彻底对他另眼相待,认可他,甚至尊重他,那就必须得下猛药。除了在他面前展示非凡的手腕让他自愧不如之外,最好还能让老顽固因为误会而羞愧难耐,这才能让老顽固彻底在他面前卸除戒备,真心信任。

    而有了这位臧家老臣工的认可,想必海东青日后在臧家的路将会好走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新旧坑去了,所以木有更新。这里道歉ING

    然后是关于海老板的计谋,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木有。(如果木有看懂,绝笔是我写崩了OTZ,大家见谅,笔力还有待锻炼)

    乌冬难保存,而且收购价格高,单曲市场容量其实很小,而海东青故意放出高价收购的消息,让一干采药人闻风而动,都想赚甜头。结果市场供应过剩,单曲市场有容纳不下,陶铸自然就可以乘机底价随意收购。

    然后海东青其实原本就可以告诉陶铸自己的计划,可是他偏要揣着,让陶铸各种误会。其实是摸准了陶铸虽然顽固,但却是君子,一旦发现自己之前小人之心,必然会在后悔之后对海东青除了认可更加关照以此弥补自己之前的不公平对待,甚至因为海东青的大气而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