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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国5
“哎！”
看着秦素拉着玺进了房间，古墨月只能无奈的叹气，但仍然守在门口，他心里想着，如果半夜发生点撒事情，他可以破门而入救娘子，于是从自己房间拿了一床被子，在秦素的门口打了个地铺睡下了。
“你相公在外面打地铺了，你不去让他进来睡么。”玺一开口就冒出了句酸溜溜的话，他一直不动神色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瞎说什么，他要睡在外面我又管不着。”秦素清冷地睨了眼玺，回了句话，就径直地往床上走，盘膝就开始闭目打坐，运气修行。
玺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不欺负下门外那个古墨月，他就浑身不舒服。心动不如行动，偷偷地看了一眼床上闭眸运气的秦素，脚下一个机灵地溜到了门口，拉开门的一瞬间，玺就变成了秦素的样子，小心的将门关好。
玺低头看着睡的死沉的古墨月。眼里一丝怒气闪过，他抬脚踢了下睡在地上的古墨月。
只见古墨月转了个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他发呆。
被他盯得脊背处发毛的玺，身体都是起了鸡皮疙瘩，搓搓两边的寒毛，又不怀好意的踢了古墨月一脚，这回古墨月彻底清醒了，立马坐起身子。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担心为夫，没事的，为夫自愿守在这里，要是那小子晚上对你做坏事，你一叫，为夫立马进去救你。”古墨月谄媚地看着面前的秦素，傻笑着说出了自己心里最原始的想法。
玺一听这话，怒了。笑话了，他能对素素做什么，这小子到底想什么呢，看他怎么教训他。
玺用秦素的脸蛋朝着古墨月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然后趁他愣神的时候，抓起他的手臂就要往古墨月住的地方走，边走边道：“相公，我们去你房里吧，你在这里睡一晚，身体会受不了的。”
此时的玺在古墨月眼里就是秦素，他本来就对秦素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秦素’这么一个魅惑的笑容发出，他痴呆地就跟着点了点头，然后捡起毯子，披在秦素身上。
“夜晚寒气重，披上吧！”这个动作在旁人眼里看来是那么多的温柔，但是此时的玺却浑身鸡皮疙瘩。古墨月披完毯子后，还顺势搂住秦素，回到自己的房间，玺寒蝉地打了个寒噤。
“相公，我们睡吧！”玺故意将毯子脱了去，然后伸手要解古墨月的衣带，不料古墨月却拉着自己的手，不让他动，他的身子顿时一怔。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假扮娘子！”古墨月此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十分冷静的抓着玺的手，质问着。
“死书呆！还不放开我！”听到这声音，古墨月一愣既然放开了手。
“你.....你是谁！”刚才那声音跟语气像足了娘子，但是他就是肯定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娘子。
“哦！不笨么，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素素的啊！”玺嗤笑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玩世不恭地看着古墨月。
“是你你居然不是人，为什么要冒充素素？”古墨月睁大眼睛看着玺，他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人，而是妖怪的事实。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你。”玺冷冷的说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秦素的？”
“嘶，你跟娘子差太多了。娘子才不会那么温柔对我，她总是嫌我啰嗦，而且她也不是那么随便会跟男人回房的女人，更别说主动脱我衣服了！所以你肯定不是娘子！”古墨月没想到玺竟然变成娘子的样子来勾引自己，说话的口气都变的愤愤地。
“谁勾引你！”玺窥测到了古墨月的想法，他竟然这样想自己。他肯定要好好收拾他，让他以后不能再跟素素在一起。
“你.....你卑鄙，你无耻，竟然偷窥我的想法！”古墨月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顿时气的两腮潮红。
“不管你想什么，总之，素素不是你的娘子，你以后也不可以在缠着她了。”玺冷冷的说道。这股子冷气让古墨月生生打了个寒颤。
“我是不会妥协的，我会对娘子负责的。”说完了，古墨月不再理会玺，自己一个人跳到了床上，将被子一拉，盖了个严实。在被子里看不到的地方，他浑身打了个颤栗，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怕妖怪的。
这话说的玺一肚子火气，双手紧握，一时间，玺后方瞬间结冰，而古墨月的位置，除了他的被子，其他地方也都结了冰，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玺冷哼一声就摔门除了古墨月的房间。
玺一走，古墨月就从被窝里露出头，看着四周的冰，也不似刚才那样害怕，很从容的起身，然后就消失在房间，不知去了何处。
此时，祁诗语房中，只见她默默地坐在桌子旁，眼睛一直盯着手腕上的契约印，她明明知道蓝想跟秦素建立契约，自己还要趁机让他跟自己建立契约。
“蓝，出来！”祁诗语叫蓝，蓝这个名字也是契约的时候浮现在她脑子里的，是这个鲛人的名字。
不一会，就见手腕上的契约印发出淡淡的柔和的蓝色光晕，然后桌子前蓝就出现了，他漂浮在半空中，因为他没有腿，还是鱼尾的样子。他静静地看着祁诗语的眼睛，温柔地笑着，像个英俊的王子那样温润如斯。
“蓝！你真美！”祁诗语见蓝出现，站起身来走到蓝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抚摸着蓝的鱼尾，蓝色的鱼尾摸起来很舒服。身体上传来柔柔地触摸，蓝的双眼闪了闪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任由祁诗语那样摸着自己。
“蓝，你其实想跟秦素建立契约的吧，只是她身边有玺了，就不会再收你，你没办法才跟我建立的主仆契约是不是？”祁诗语的语气仍然很温柔的问着蓝，但是手里抚摸的动作却不温柔了，只见蓝的鱼尾鳞片被祁诗语撕扯着，血丝淡淡的流下来，就是这样，蓝仍旧没有发出声音，双目淡淡的带着隐隐地笑意，他静静地看着伤害自己的祁诗语，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似乎是在安慰她。
“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建立契约！”声音仍旧温柔，但是她的手却毫无意识撕下蓝身上的几片鳞片，鲜血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多多血花。渐渐地血腥味弥漫着卧室。
“.......”蓝的眉毛向两边颦蹙，但仍旧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抚摸祁诗语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没有人可以了解去鳞之痛。
渐渐地鲜血的味道让祁诗语冷静了不少，她缓缓地回神，感受到蓝温柔的抚摸自己头的手，和鼻息间的血腥味，她才注意到自己对蓝做了什么。她竟然失控的拔了懒得鳞片，那种疼痛就和活生生的割去他的肉一般，祁诗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立马离开蓝的身边，举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满手都是蓝的血，心中迷茫了。
“我们建立的护卫契约，你受如此伤，我也应该感同身受才对，为什么我一点事情都没有！”祁诗语看着蓝，她现在一点都不痛。
蓝晶莹的眼睛带着一股同情，默默地注视着祁诗语，他不会说话，但是他跟她建立了契约，她可以懂他的想法。
“我不需要你这样对我！”祁诗语一震，她知道，蓝用法术将疼痛全部自己承受，不让她感受到一点，但是她不需要他的怜悯。她知道他们鲛人的眼可以看穿所有人心，再加上他跟自己建立了契约，更是了解自己，她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她受不了那种怜悯的感觉。
她是妾室的孩子，一开始家里的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后来娘终于得到爹爹的宠爱，但是府里佣人仍旧看不起她，直到后来，她渐渐明白掩饰自我的情绪很重要，做一个乖乖的大小姐，那些人才用正常的眼光看她。
而到云麓暮沧修仙，也是为了证明给大家看，她不是个弱女子，她可以很出色，为家里争光，却没有想到，原本要拜的清风上仙，竟然给她不喜欢的妹妹当了师傅，原本以为即使被收去做了徒弟，上仙也出于防范心理不曾教她仙法，本来暮沧最出色的弟子就是自己，本来一切光环都是自己的。
谁想五年之后，渐渐地变得不一样了，她一出关就到了结丹期，这是多少弟子都做不到的，这五年，拉开了她们之间的差距，看着从来不对人笑，从来与人疏离的清风上仙跟楚萧寒都对这个秦素那么温柔那么好，她又一次嫉妒了，她自从第一次见了楚萧寒就对楚萧寒有好感，他却从来不看自己一眼。到了暮沧，见了清风上仙，她为之倾心，可叹自己错过了拜他为师的机会，于是在掌教那边努力修习只等试剑大会让他注意到自己，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但是当秦素受伤，那位清风上仙就着急的抱着她先行离去，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到底哪里不如秦素了。
到了今天，这个鲛人也是秦素不愿建立契约，才轮到她。
“不许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祁诗语愤怒的嘲蓝吼道，看着蓝那双悲悯的双眼，她不由自主的又靠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蓝的脸，一寸一寸的向上，直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出停了下来，指腹轻轻地触碰着那好看的眼睛，突然一个阴冷的笑容，手指一弯，扣进了蓝的右眼，鲜血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滴落，只听噗嗤一声，祁诗语将蓝的眼珠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只听见清脆沉重的响声，那晶莹海蓝的眼珠就那样掉落在地上了，满地血迹。
蓝仍旧没有发出声音，祁诗语仍旧没有感受到疼痛，祁诗语的心却有点痛，不过马上被她抑制住了，他不想让她疼，是他的事情，她不喜欢他的眼神。
看着蓝空洞洞的右眼，越看心情越烦燥，然后一挥手，就让蓝又回到了契约印中。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地上的多多血花，和那孤零零的眼珠，证明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