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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计划,吕氏母子等人第二天便启程去往京城,阮连听喜多多说起诸家堡的事,他让属下护送吕氏等人先走,他随后赶上。
事情是由令狐炎起的头,本来他想留下来,阮连没同意。
有令狐炽这个老狐狸在,基本用不着小狐狸。
再说,此去一路也不太平,令狐炎虽小,却也是只精,紧要关头,他那一点点功底说不准比阮连那些武艺高强的属下还有用。
阮连没有带任何人,只身上了喜福山。
令狐炽的医术没人比得上,打洞也很在行,天还没亮,他便将高明瓦弄出了金家别院。
看守高明瓦的人也一个没剩,连同金夫人一起,全数被阮连送去了袁浩那里。
高明瓦看起来神情恍惚,他这是被人施了法术,施术者有一定道行,令狐炽和阮连两人联手,才勉强让高明瓦开口。
法术被解,高明瓦还是有些呆傻,不过口齿还算清楚,阮连和令狐炽问他的话,都能回答得上来,就是有点语无伦次。
据高明瓦叙述,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他和刘长丰商定,俩人分开寻找适合喜多多要求的土地,他往北走,刘长丰往南走。
他跟刘长丰分开没两天,便碰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旧话重提,当年不该撵他出门,使得他沦为奴才,如今他哥哥后悔了,要为他赎身。
他哥哥还说,已替高明瓦订了一房媳妇,对方跟高明瓦一样,识文断字,算得一手好账。
自从高明瓦当了喜多多的总账房。这些话他哥哥提过不止一次,高明瓦早就听烦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高明瓦不忍心说重话,借口他娶了官卖的奴婢为妻,不能赎身。
他哥哥说这事好办,只要高明瓦弃了妻子就行,高明瓦不应。
再后来他怎么来到金家别院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哥哥非要拉他一起去吃饭,并见过了他嫂嫂,嫂嫂说一切会为他做主。
“你嫂嫂说话算数。还真为你做了主,去喜乐福园找过雪薇几次,要雪薇对你放手,你嫂嫂要为你赎身。”阮连冷哼。
“雪薇答应了?”高明瓦问道。语气太急,发音有点含糊。
“你想得倒美。雪薇答不答应有用吗?你是多多的奴才,想要赎身,也得多多说了算。”阮连言语不善。
令狐炽揶揄地看了阮连一眼,问高明瓦:“你在金家别院都做了些什么?”
高明瓦使劲想了半天。最后摇头:“好像有人要我做什么事,记不起来了。”
令狐炽没再问,这也正常。若是找不到道行比那施术者更深的人,估计这一辈子高明瓦也记不起那段时间的事。
阮连将高明瓦留给令狐炽。自己急匆匆再次来到袁浩处。
袁浩这边审问看守高明瓦的人的情况更糟,那几人就跟入定了一样,怎么问都没反应,用刑也不知道疼。
阮连劝袁浩让属下停手:“算了,你也别折腾了,这几人看起来像被施了法术,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也就比死人多口气。去广禅寺请高僧来,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嗯,我看着也像。”袁浩深以为然。
这种法术袁浩听袁老将军讲过,被施术者平时看起跟正常人一样,一旦被不熟悉的人控制,他们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任你百般手段,也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个施术者道行可能不够,本来,被施术者被不熟悉的人控制后,不肖一刻钟便应死去,可这几个人被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除了没有任何反应外,依然活生生的。
此时天色已亮,阮连和袁浩一块出发,阮连去找喜多多,让喜多多去广禅寺请高僧,他是不敢接近广禅寺的。
袁浩带了几个人赶往县衙,另有事要办。
今天是该给妻子琳娜诊脉的日子,古浩明清早便准备好诊金,他要亲自去请喜多多。
当初他跟令狐炽说起定期每十日给妻子看诊时,令狐炽没有答应。
谁不知他令狐炽给人看病完全看心情,定期看诊这种事,都是他自己根据患者的病情而定,哪有别人强求的。
最后还是琳娜上门求梦雪,都是当娘亲的人,梦雪替琳娜说情,令狐炽才答应。
答应是答应了,令狐炽要的诊金却极高。
只简单的日常诊脉,一次就十两银子,先付诊金再看诊。
若是要出方子为琳娜调理,诊金翻倍,药钱另算,且贵的离谱,简直是一两药一两黄金。
他这根本就是打劫,摆明了就是不愿意。
谁知古浩明竟然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一下子堵住了令狐炽的嘴。
虽拿着人家天价的诊金,令狐炽还时不时出个状况,要么陪着梦雪外出游玩没回来,要么就是往远处出诊赶不回来。
古浩明也不恼,每回喜多多替令狐炽上门给琳娜看诊,他依然如数给足诊金。
今天他不止准备好了诊金,还挑选了两匹上好的外域丝绸,其价钱是诊金不能比的。
古浩明出门一般都是骑马,与他形影不离的长随古梁也是一样。
今日因要请喜多多,古浩明让古梁驾了一辆马车,他自己依然骑马。
因嫌马车太慢,古浩明让古梁随后赶往喜乐庄,他自己打马先走,在喜乐庄附近摆有摊位的地方等古梁,顺便给琳娜挑些小玩意。
此时还早,出了县城路上便很少看到行人。
出县城没多久,古浩明身后便有人骑马追来,是县衙的衙役。
那人对古浩明抱拳道:“古二爷,有人递状子告您,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县衙。”
“告我?谁告我,告我什么。”古浩明直言问道。
他平时打交道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县里的小衙役们他根本都看不上眼。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虽很少跟县衙的人打交道,却也从来少不了打点县衙的人,从上到下几乎一个都不落。
不过,做为东家,这事不肖他亲自出面,都是管家和甘霖在做。
面前这位,他也只是从衣服来判断是县衙的衙役,对方姓甚名谁他根本不知,也懒得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