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好心

我心飞扬独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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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走,嘶——。”

    “朱先生当心,你这腿磨破了皮,得有几天才好得了。”

    “我不用你好心,,你不是说不能离开多多吗,说话当放屁呀。”

    “我走,也是多多的意思。”

    “多多的意思?我怎么没听多多讲过。”

    “你看,这是多多给我的信物。”

    晚上,朱少群正在往腿上上药,阮连跑过来告诉他,出了宵,他就要跟着袁浩入伍,还拿出喜多多给他的精致小剑和小斧,给朱少群看。

    盯着那两个还没有自己手指节长的玩意,朱少群问阮连:“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阮连道:“我从县里回来,袁浩就拉着我给他做陪练,发起很来不要命,我问他这是为何,他告诉我,他得到消息,大晋和大沁很有可能会打仗,他想要入伍。”

    “打仗?”朱少群感觉意外:“大晋和附近各国相安无事已几十年,这次是为了什么。”

    阮连道:“这次雪灾,大沁的牲口冻死无数,相当于断了百姓的口粮,雪灾后,不时有大沁小股骑兵骚扰大晋边界,百姓不得安宁。”

    “哦,我明白了。”不等阮连说完,朱少群已经知道怎么回事。

    两国虽然都受雪灾影响,可大晋国以粮食为主,库有存粮,受雪灾影响不大。

    大沁国以游牧为主,粮食都是用牲口跟周边国换来的,牲口冻死无数,这等于断了他们的口粮,饥饿而口粮又没了来源。他们便来大晋国抢。

    “可即便如此,这跟多多的信物有什么关系。”朱少群将问题又饶了回来。

    “如果大沁真的打进来,势必会骚扰大晋百姓,”阮连解释:“多多也难免会受影响,我本只是在思考要不要也入伍参战,恰巧多多就给了我这两样东西,这便是天意。”

    “这事你给多多讲了没?”朱少群心觉古怪。

    “还没有。”阮连答道。

    朱少群气闷:“你没有给多多讲。多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能说这是多多的意思?”

    阮连道:“结血契后,施予者送给被施予者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承认被施予者隶属于施予者的信物。也是希望被施予者从此后要干的事,这两样东西,便象征我要做的事。”

    朱少群冷声问:“什么事?”

    “以这两样东西为武器,建功立业。”阮连道。

    “放屁!”朱少群气得骂道:“若不是你向多多讨要。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什么希望被施予者从此后要干的事。当时要是盖碗下的东西是吃的,难不成就是多多希望你做个吃货?”

    喘了一口气,朱少群继续骂道:“就算有你说的狗屁信物这回事,这两样东西难道就只能用来建功立业?用来护卫多多不也用得着武器?

    你别告诉我。只有驱除强盗,保得大晋周全,才能彻底消除隐患。多多才能真正得以平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信。

    你曾为将军,骨子里有着不服输的血性,而且,除了打架,不对,除了打仗你什么都不会,一听说有仗可打,你便动了心,却拿多多做借口。”

    朱少群的话还没骂完,阮连已满脸通红,低着头讷讷难语。

    看着阮连脸色不对,朱少群放软口气:“我知道你是真心疼多多,情愿被咒语反噬,都要消除会危害到多多的隐患。

    可你得要对多多说实话,让多多明白你真是的意愿,多多是个善解人意,又心思敏感的孩子,你想重操旧业,多多绝对会支持你。

    多多整日里叫你阮连哥哥,是真的将你当哥哥待,要是你将什么施予者与被施予者,隶属不隶属之类的说给多多,你让多多如何接受,又如何面对你。”

    说完,朱少群长叹一口气,不再言声。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恐怕这一根筋的二百五蛇精,一时消化不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阮连又呆了一会儿,回了自己房间。

    朱少群接着往腿上上药,因心不在蔫,几次差点打翻了药坛。

    第二天醒来,朱少群就觉得,身上好像被石磙子压过一样,浑身上下说不上的酸疼。

    尤其是双腿内侧,不动都火辣辣的疼。

    袁浩要他休息几天再骑马,否则可能加重伤情,留下残疾也不是不可能。

    这说法有点危言耸听,不过有了第一天的教训,他不再死要面子,完全听从袁浩的指挥。

    正月初二,已几年没回过娘家的花芒种的姑姑,亲自领着花小满夫妇,拎着大包小包来到花芒种家,对花芒种嘘寒问暖。

    姑姑一家为何对自己突然亲热起来,花芒种心里清楚的很,只是淡淡地应对着。

    见花芒种不接话头,花芒种的姑姑干脆挑明,说是花芒种一个待嫁姑娘,亲事没有长辈的操持怎么行,她今天来了就不走了,陪着花芒种住一阵子。

    不止如此,花芒种出嫁后,这里就空下来了,没人守着怎么行。

    到时花小满夫妇就搬过来住,还是自家人守院子放心些。

    花芒种面无神情道:“不劳姑姑操心,我早已在官府报备过,我的事自有我做主,就是我的亲娘都不能插手,姑姑你就更不用费这个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花姑姑埋怨:“亲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有得了长辈认可,才算是全了礼数,我连换洗的衣物都带了来,这可是为你着想。”

    “哦?我还以为姑姑那包里是为我备的嫁妆呢?”花芒种嗤笑道。

    花姑姑脸色难看,张口准备说话,就听梦雪道:“哇,怎么这么多包袱。”

    跟花姑姑说话的时候,花芒种遣开了伺候的下人。梦雪喜欢粘着她,硬是不肯走,花芒种也没在意,却没想到,好动的梦雪拆了那一堆的大包小包。

    除了极少的衣物外,打开的包裹里全是都是包袱,这用意已很明显。

    花姑姑这不是来为她全礼数的。而是来搬她的东西的。甚至连她的院子都想据为己有。

    “福春,送客。”花芒种不再啰嗦,直接下了逐客令。

    福春虽是喜家的婢子。在花芒种跟前的地位,却是相当于一等大丫环。

    里正妻子初一提过为小儿子求娶书悦的事后,再没了下文,倒是青木几次三番跑来问询。吕氏气极,呵斥他:

    “我家书悦虽是丫环出身。可也不是凭空口白牙就跟你的,我家向来待书悦如自家孩子,没有三媒六聘,谁也别想娶走书悦。”

    青木赶紧赔不是:“喜大嫂。婚娶规矩我不懂,需要什么你只管教我就是,我绝对照办。”

    “你不懂?你不懂难不成你娘也不懂?”吕氏气道:“即便你娘嫁给你爹时。女儿家害羞不好过问,可你大哥已经成亲。你大哥的孩子也已到成亲的年纪了,你娘还能说她不懂?”

    一通话问得青木语滞,不得不承认,她娘已撂下话,只要他娶的是书悦,他的亲事他娘就不管,要他自己看着办。

    “那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娶我家书悦的想头吧,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娘已经开始甩脸色,真要成了亲,你娘还不得天天虐待我家书悦。”吕氏说了狠话。

    青木急道:“远近村里的人谁不知道,我不是那迂腐之人,喜大嫂您放心,将来成亲,我也绝不会是愚孝之人,不会让书悦白受委屈。”

    吕氏叹道:“给人做儿媳,孝道是公理,我也知道你真心对书悦,可要是当婆婆的总也无理取闹,小两口的日子过起来也糟心。”

    青木道:“这个理我明白,我这就请媒人来提亲,该有的三媒六聘一样都不会少,起婚房的地我已经选好了,等出了宵便去官府报备买下来。”

    “另起婚房?”吕氏惊讶道:“你娘就你和你大哥两个儿子,你大哥不在家,你也不跟你娘一个院里住?”

    “喜大嫂,不瞒您说,”青木苦起脸:“我大哥成亲时我还小,不懂婆媳之间的事,只记得我娘天天骂我大嫂,长大后我才明白,根本就是我娘没事找事,见不得我大哥对我大嫂好。

    那时我便想好,我成亲后绝不跟爹娘住一起,孝敬二老是一回事,自己过日子又是一回事,这两者并不矛盾。”

    这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吕氏愕然。

    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吕氏原本还有些要敲打青木的话,便没必要再说出口。

    细细向青木交代了成亲该有的程序,书悦的亲事,便算是应了青木。

    以吕氏的嗓门,她和青木的对话,院里的人听得一字不落,很是羡慕书悦有这等福气。

    呆在对间的书悦,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顺柳看得内心直叹气,这么好的事,别人想都想不来,不知小姑子是怎么想的。

    为多留些时间给雪薇绣嫁衣,喜多多尽量将事情交代给孙林家的,雪薇却不骄不躁,该她做的分内事,她一丝不敢大意,比以往更加谨慎细致。

    她不像书悦,出嫁后就是自由身,她和高明瓦成亲后还是喜家的下人,除了嫁衣要亲自绣以外,成亲时用的其他东西,都由主子给统一派发,自己不用费太多心。

    反倒为准备书悦的嫁妆,做为总管,她得费许多心事。

    大太太列嫁妆单子,大小姐出置备嫁妆的银子,而具体的事,还得她这个总管来操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