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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沈思辰对着干的脾气始终变不了呢,薛洛璃邪笑着,扑进沈思辰怀里,两条手臂攀上对方颈脖,找到最熟悉的地方拼命地呼吸沈思辰身上的气息。
这比泡温泉水来的有用多了。
两人身体亲密无间贴在一起,温泉水的作用使得身体的热度比平时来的更快,抵着他的人还在怀中不停的扭动。沈思辰被撩得呼吸不匀,实在忍不住将少年从怀里挖出来,念叨他的二字经:“……别闹,听话啊。”
薛洛璃歪着脑袋盯着他偷笑,沈思辰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视线,烧得他脸颊通红。准备换个地方求安宁之际,薛洛璃忽然身子往前探,伸出舌头在沈思辰喉结□□。
自从初夜被沈思辰撩得死去活来,薛洛璃也是食髓知味,下了决心好好学习。有样学样地在沈思辰身上舔啃,才发现他家清心寡欲的道长喉结比他还要敏感许多,一点就燃。
果不其然,沈思辰被薛洛璃舌头来回舔舐,唇齿把关不住泄出了一声□□。随即反客为主,抓着对方的手往后甩两者位置交换,将他压在温泉壁上,膝盖伸入少年腿间不让他逃。
“你不是要洗澡吗,又来捣乱做什么。”
薛洛璃拉起沈思辰的手,灵巧的伸舌在手心里划过,而后才慢悠悠写道:等一下再洗。
被撩得□□直冲头顶,不等一下也不行了,沈思辰苦笑道:“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明天又要嚷嚷了。”
说实在的,薛洛璃曾经反省过这个问题。爽是几个时辰的事,疼是一两天的事。大概是因为,他特别沉迷沈思辰因为他变得不一样的神情。
可是沈思辰忍耐力非常好,薛洛璃抬头一看,明明额边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下的反应昭然若揭由不得嘴上不诚实,却还死死咬着不可纵欲这种废话,简直要把他气吐血。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薛洛璃也已经摸清了沈思辰的脾气,激将法百试不爽。
我就要,道长不要我去找别人。
几乎是声音颤抖地念完他写的话,沈思辰克制不住无名火,狠狠地吻住这说不出话却也不妨碍气死他的嘴。自从捡回这个家伙,心事沉浮喜怒哀乐比过去二十几年还要多,修道凝神之法练心静气之术全无作用。
薛洛璃计谋达成欢喜地迎合对方,没想到这一把火烧过头,沈思辰动了真火舔啃轻咬唇瓣,一副恨不得将他吻死在怀中的气势。
身前贴着沈思辰火热的胸口肌肤摩挲,身后是棱角不平的石壁,沈思辰用手臂垫着他的背亦无路可退,想求饶却连手臂也被死死掐着嵌上点点淤痕。埋在颈部吮吻许久,落下一个个吻痕,在精巧的锁骨处流连忘返。
有人认怂想要退缩,沈思辰偏不答应强势地伸舌勾着对方与自己纠缠,发出黏腻水声,口中津液顺着嘴角下颌线流下,滴入泉水。直到薛洛璃缺氧涨红着脸,眼角泛出泪花,沈思辰方觉得邪火去了一半。少年在怀里拼命地喘气,沈思辰一边满足地微笑,轻抚后背替他顺气,一边不忘教育:“不许去找旁人。”
薛洛璃喘了半天终于活过来了,气呼呼地掐了沈思辰一把,写道:我开玩笑的,道长借题发挥。
“玩笑?”沈思辰歪着脑袋,双手抚上薛洛璃的脸,轻笑道,“你说的话,我都当真。”
道长开不起玩笑,道长小气。
沈思辰道:“没有小气,我是认真的,你说的任何话我都相信,所以不要骗我。”
薛洛璃沉默,每当沈思辰提到这个话题,他的心境就如同犯了事的罪人躲在屋子里,听着官兵在屋外一间一间的搜,不知何日轮到他,惶惶不可终日。如果没有欺骗,美梦将会醒来。
道长,很不喜欢别人骗你。
沈思辰轻笑道:“世上何人喜欢受骗,旁人我倒不在意,唯你不可。”
为什么。
“因为……”沈思辰想到那个词,羞涩一笑,摸索着身下少年的发丝,“我想与你结成道侣。”
浸了水的发丝顺滑无比,沈思辰费了好大劲才打上一个结,“愿结君发,共度此生。”
幻梦太美,长醉不醒。
…………
沈思辰还在街角那处摆摊,薛洛璃还跟着,只是不再刻意给他捣乱出难题,乖乖地蹲在一旁挖坑。
自从沈思辰无意间说出想要复明的心愿,薛洛璃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泪流满面时都会在心里痛骂自己。在沈思辰怀中醒来,看到那缠着纱布平和安详的脸,一腔怨火无处发泄。
该怪谁?沈念星?自己没用还要搭上沈思辰。若是怨恨有用,他此刻便星夜兼程去玄灵城闹个天翻地覆。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耐心给客人解卦的人,薛洛璃心口泛酸,抓着木棍的手越来越用力,连细枝扎进肉里也没察觉。
这烂摊子是他的杰作,若按常理沈思辰的双眼应是回天乏术,纵是十个玄灵城凑在一起也寻不出救治良方。正道不行,那就只能走邪道。
凌澈曾说过他在旁门左道方面具有天赋。这段日子薛洛璃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良方,这些咒术之前从未有人用过,并无任何把握都需要一一试验。然而即是邪道,除了世所罕见材料,更需要阴邪之气甚至是人命魂魄做引,以毒攻毒。
且不说能不能成,便是能成了,沈思辰也不会答应的。换作从前,管你瑶池娘娘还是玉皇大帝,白眼一翻噬血出魂飞散。如今,沈思辰那一声声的不要骗我,如同悬在他头上的剑,时时刻刻提醒着。
情之一字,牵挂束缚。
他在这边神游天外,丝毫未察觉沈思辰那边是什么情况,直到纸笔落在他面前砸出一个小坑,才瞬间回魂。扭头一看,几个衣衫褴褛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将沈思辰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还揪着他衣领一副大爷模样。
薛洛璃急忙拍拍手上尘土走过去,听到沈思辰说:“小兄弟卦象如此,我不过依卦而言。”
一人哈哈大笑,冲着围观人群嘲讽道:“瞎子卜卦,你们也信?哈哈哈,臭瞎子,今天有没有卜到爷爷要揍你啊。”
有百姓看不下去,打抱不平道:“算卦玄机,信则有不信则无,要是道长说的你不中听,不信就是了,何必这么凶。”
另一人啐了一口道:“呸!爷爷让你算什么时候飞黄腾达,你偏生算出血光之灾,一个臭瞎子,带着个小哑巴在这招摇撞骗,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说着一个拳头就要落到沈思辰脸上,忽然一根树枝从右侧袭来精准地打中那流氓的手臂,肿起骇人的血痕。那群流氓回头一看,薛洛璃挂着邪气笑容吹口哨望着他们。
原来是道士身边的哑巴,流氓放下戒心又要出拳闹事。面对带着劲风而来的拳头,薛洛璃眼底闪过一瞬杀意,闪身出手树枝甩在对方手腕上,断了手筋。
被打中的人疼的滚到了地上,叫个不停。一群流氓眼看薛洛璃不是个好惹的,立刻认怂。又不甘心场面太难看,只能壮胆骂了沈思辰几句,悻悻离开。薛洛璃冷笑着,眼神泠冽目送那群人落荒而逃。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沈思辰也没往心里去,叫了几声薛洛璃帮他把东西捡起来,又继续心平气和地端坐着,等待下一位求卦者。
流氓已经消失在穿行的人流中,薛洛璃蹲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傍晚收摊回家路上,途径一家酒馆,薛洛璃眼前一亮便闹着沈思辰买酒。
沈思辰疑惑不解,往日里只有闹着他买糖买蜜饯买酒酿圆子的份。何况修道之人不沾酒,少年亦是醉心小食不念其他,日日经过这家酒馆都无事,不知今日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便道:“酒伤肝,乱人心,不好。”
薛洛璃强词夺理,写道:我每顿都吃酒酿圆子,不也没事。
沈思辰失笑道:“两者怎可混为一谈。”又伸手揉了揉他头发,轻声道,“你还小,不能喝酒。”
呵呵。小?薛洛璃脸色沉下去,他是铁了心一定要买,索性来点刺激的,便在沈思辰手心里写道:道长日日把我干得死去活来,那时怎么不觉得我小了。
“你!”沈思辰被他直白露骨的话逼得脸颊通红,此处酒馆正在中心大街上,纵然无人知晓他们的谈话,羞耻心仍在提醒他不妥不妥,心里暗自感叹毕生名节在他面前都要分崩离析。
犹豫踌躇半晌,还是认命般低着头进去问酒馆老板要了一小坛醉无痕,据说是店里的招牌酒。付了账,闷闷地把酒坛塞到少年手里,犹豫道:“……并没有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