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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箫叹了一口气,这样一问,也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晚刘庆和和账房先生府上的饭菜或者是水被下了药,有人趁府上的人都昏迷时放了火,而纵火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两名随从。
韩子箫过后又问了问关于那两名随从的事情,才知道他们两个是表兄弟,生性好赌,欠下了许多债,不得以才来刘府做下人还债。
“看来,是有人一早将他们两个收买了。”韩子箫对铁峰道。
“王妃打算怎么做?”
韩子箫想到刘庆和的死便恨得咬牙切齿,“那两名恶徒纵火杀人,当然不能任其逍遥法外,我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下旨在各州各县缉拿这两恶徒。”
铁峰担忧道:“但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幕后主使注意,卑职怕王妃会有危险。”
“他们既然知道刘大人去盂县的目的,自然也已经晓得我在查案。再说,若是皇上下令缉拿恶徒,能把人活捉回来当然最好,若不能,幕后主使急于铲除后患,不必我动手,杀害刘大人的恶徒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么一来,刘庆和的仇也算是报了。
韩子箫策马回到王府,路过后院时,瞧见褚慕卿在雪地里练剑。这天寒地冻的,韩子箫恨不得走到哪都抱着个暖炉,褚慕卿却还在练功。韩子箫在心里叹服他的毅力,难怪武功高强。
韩子箫本想回书房喝一杯热茶看一会公文等着用晚膳,但想了想,解下身上的大氅,交给身后的铁峰,提步过去,“多日未练剑,有些生疏了,上次王爷教的那套剑法,下官已记不大清,不知王爷可愿再教一遍。”
褚慕卿收了剑,站在雪地里看着他,面色平静,“你若不喜欢练功,大可以不练。”
褚慕卿的这句话说的心平气和,韩子箫想,大概是那晚他说的那句话的缘故。韩子箫道:“以前是不喜欢,但之后得王爷提点,下官觉着剑术不仅有用且还有趣。”
两人站在雪地里,沉默着对视了好一会,褚慕卿开口道:“本王再舞一遍上一次的剑法,你看清楚了。”
韩子箫点头,“嗯。”
褚慕卿完完整整地在雪地里舞了一遍,韩子箫看过后,提着剑把褚慕卿的动作一招一式地重新做一遍。
韩子箫记招式记得快,一套剑法舞下来毫无阻碍,但地上有一块结了冰,脚下一滑,韩子箫的身子重心不稳,重重往后摔下去。
韩子箫做好要倒地的准备,在最后一刻,褚慕卿握住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拉,意欲将他拉住,但韩子箫的脚虚浮于地面,往后倒去的身子就要沾地,褚慕卿没将他拉回来,反而被他扯了下去。
韩子箫倒地时,褚慕卿也跟着下来。着地那一刻,韩子箫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好在褚慕卿手掌撑着地,才免去了给韩子箫二次伤害。
韩子箫躺着,褚慕卿撑着地面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像……
韩子箫呼出的气凝成白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褚慕卿,褚慕卿也专注地看着他,两人对视地入情,似乎忘了这是在雪地上。
韩子箫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喉结滚动。
长廊上挽着大氅的铁峰仰头看着长廊的梁柱,而那边服侍褚慕卿的小厮也低着头看着脚下。就是不敢直视雪地上的那两个人。
褚慕卿先站起身,拍去手上的雪渣,瞥了一眼还躺着的韩子箫,“快起来,莫要受凉了。”
韩子箫哦了一声,背后的衣裳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染湿了一大片,湿冷湿冷的很是难受。韩子箫把手上的剑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厮,“下官先去沐浴。”
韩子箫泡在温热的水里,回想方才倒地的那一幕,与褚慕卿对视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吻上去。但身不由心,摔过的身子辣疼辣疼,已经僵硬不能动弹。
若是当时吻上去,不晓得他是怎么个反应。
想着想着,韩子箫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雪地里没得逞的,晚上同床共枕时不是有大把的机会?
但想到一个问题,韩子箫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而变成苦涩,他不过是个奸细,哪有资格对他起这种心思。
韩子箫穿衣出浴,用过膳后便去了书房。看公文时,脑海里偶有浮现褚慕卿眉目如画的容貌,不觉意间便分了神。
待回过神,都不晓得自己看到哪儿。
回到房里,褚慕卿已经在,他坐在圆桌旁持着一卷书在看,那一头青丝搭在肩上,配上紫色衣裳,更显得他那张脸好看。在朝堂上的那一份威仪以及素日里的严肃荡然无存,仿佛是隐居桃花源多年的谪仙。韩子箫看着看着,心跳莫名加速,站在门口还有些不知所措。
褚慕卿放下书,抬眸看着他,“怎了?”
韩子箫心跳地更快,把视线偏向一边,“下官,先去寝了。”
韩子箫宽了外袍爬上床,在里侧躺下,褚慕卿熄了几盏灯后,也解衣上榻。被褥稍微掀开一角,褚慕卿躺了上来。
韩子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涛。
过了会,被子下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包裹住,韩子箫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了看旁边的褚慕卿。
韩子箫重新闭上眼,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手在被子下交握着。褚慕卿松开手,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揽进怀里。
韩子箫只觉心跳得更快,褚慕卿先是在他侧脸轻吻,手掌从腰间探入亵衣里,侧压着韩子箫的身。
韩子箫睁着眼睛,褚慕卿吻下来,双唇相贴,柔软温热。褚慕卿的舌尖扫过他的唇,韩子箫被他撩起了情|欲,身子渐渐燥|热,微微张开嘴回应着。
吻得正入情,韩子箫蓦地双手握住褚慕卿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点。褚慕卿像是怔了片刻,眸色复杂地看着身下的韩子箫,“为什么?”
韩子箫唇上还有晶莹的水渍,看着褚慕卿,他心里对他有太多愧疚,他道:“下官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在身下承|欢,怕是明日起来又要缠绵病榻。而王爷乃千金之躯,下官也不愿委屈王爷。”
“你就是因为这个?”
韩子箫点头承认,沉默了片刻,道:“下官不能尽王妃之责伺候王爷,有愧于王爷,王爷还是尽早纳侧妃。”
褚慕卿看着他,“本王有说过不行么?”
韩子箫茫然地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以男子之身嫁给本王,本王为何不能为你委屈这一点。”
韩子箫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暖暖的,放在他肩上的双手环住他的背,将褚慕卿按在自己的胸口。自己是奸细也好,愧对于他也好,都被抛到了脑后。此时此刻,韩子箫只知道,一个素日里高傲的男子心甘情愿为他屈于身下。
“那你到底做还是不做?”褚慕卿问。
“做,怎么不做。”韩子箫抚着他的侧脸,将他耳边的发绕开,“下官保证让王爷舒服。”
说罢,吻住他的唇,唇与舌纠缠在一起,韩子箫翻身将褚慕卿压在身下。
他们成亲三个月,这是继洞房|花烛夜后第一次的肌|肤之亲。
翌日,韩子箫起来时,床边褚慕卿已经在更衣,及腰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背后。韩子箫掀被起身,从后面搂住他,下巴点在他的肩膀上,“王爷放下头发时,真好看。”
褚慕卿按住他的额头,“松开,本王要更衣。”
“不如由下官来服侍王爷更衣。”经过昨日的亲密,韩子箫在褚慕卿面前的脸皮厚了些,走到他面前,为他整理衣襟系腰带佩戴玉佩。
褚慕卿站着,由他去。
御书房。
刑部侍郎林满旭前来觐见,行了礼后,褚瑞宏开门见山道:“韩大人已查出杀害刘大人的真凶,残杀朝廷命官乃是诛九族的大罪,犯人如今逍遥法外,朕今日召你来,便是要你负责缉拿罪犯。”
林满旭诧异道:“不知真凶是何人?”
褚瑞宏看着一旁的韩子箫,“韩大人,还是你同林大人说清楚。”
韩子箫对褚瑞宏拱了拱手,“微臣遵命。”
韩子箫看着林满旭,“刘大人死因可疑,韩某派了人查探,查出真凶竟是刘大人身边的两名随从,一人叫做张柱,一人叫做田俞山,两人乃是表兄弟,好赌。两人狼狈为奸,在刘大人的饭食里下了迷药,待刘大人昏迷后,便纵火烧了宅子。”
林满旭道:“据林某所知,刘大人在异乡遇害,韩大人总该不会这么快就查到了结果。”
“林大人乃是刑部中人,应当晓得有时候不必亲临案发现场也能查出真相。”
“韩大人神通广大,林某自愧不如。”林满旭谦虚过后,再道:“林某实在好奇,韩大人是如何查到真凶的,日后林某查案,也好借鉴借鉴。”
韩子箫笑了笑,“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赶巧遇见个知情人。”
“谁?”
“不过是个寻常百姓,林大人不必知道。”
林满旭干干一笑,“林某多问了。”
褚瑞宏开口道:“既然林爱卿已经知晓犯人是何人,缉拿之事可就交由爱卿了。”
林满旭拱了拱手,“微臣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