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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韩子箫已经认命。左右,他上过摄政王,如今受这罪也只是赔罪罢了。
褚慕卿的前戏做得十分到位,韩子箫也有些情|动,但很快发现,褚慕卿对房|事生涩得很!
床帏之内传出韩子箫的哀嚎:“王爷……疼……疼……等,等会……”
“忍着。”褚慕卿道。
“啊……”韩子箫双手死死握住他的肩膀,疼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在心里大喊,技术好烂!
韩子箫实在疼得受不住,便道:“王爷,你先停停,待下官翻个身,你从后面来……”
褚慕卿俯下身堵住他的嘴,韩子箫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忍着撕裂般的痛,脸上的汗如雨下,下|身火辣辣地疼,恐怕,那私密处已经受伤流血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疼痛过去,韩子箫晕晕沉沉,眼皮子不住往下掉,全身的汗像是从水里捞起来那般。
褚慕卿披上衣裳,出门本想让守夜的打一盆热水过来,开门后才想起方才已经让他们退下了。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了一趟伙房,打了一盆还温着的水,洗了一张帕子给韩子箫擦了擦身上的汗。
瞥见他腿间的一抹红色,褚慕卿蹙起眉,没想到竟然让他流了血。睡得正沉的韩子箫微微翻了个身,褚慕卿扯过被子将他的身子盖住。端起水盆放在房里的盆架子上,转身挑开床帘,在韩子箫身边躺下。
次日天微亮,褚慕卿便醒了,发觉韩子箫的脸色不对劲,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只碰了一下便弹开。额头滚烫,分明是高烧的症状。
褚慕卿昨日给他下了迷药,后来又经过一番折腾,出了几身的汗,以至于风邪侵体突发高烧。
褚慕卿摇了摇他的身子,“韩子箫。”
韩子箫微微睁开眼睛,意识模糊,张了张口,“我,我,难,难受。”
褚慕卿起身更衣,出了门,遣了下人去请大夫。在大夫请来之前,褚慕卿扶着他起来,亲手帮他穿衣裳。
韩子箫倚在褚慕卿的怀里,迷迷糊糊地连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张了张口,口干舌燥地难受,“水,渴。”
褚慕卿为他系好亵衣带子,听到他的声音,凑近了听才听出他想喝水。让他躺下,褚慕卿去桌旁倒了一杯茶,喂着他慢慢喝下去。
宋伯此时过来,见褚慕卿在喂韩子箫喝茶,躬着身子道:“王爷,还是让老奴来照顾韩大人,时辰到了,您先去早朝。”
褚慕卿把茶杯交给了宋伯,用丝帕擦了擦韩子箫嘴角流出来的茶渍,吩咐道:“本王今日不去早朝,你遣人去宫里替本王与韩大人告个假。”
“是,老奴这就去。”
宋伯转身出去,褚慕卿抬起手抚了抚怀里人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难道真是昨日太勉强了?
不久,大夫过来,把了脉,开了几副退烧的药,说是静养几日便会好,末了,再说了句,“近日不宜房|事。”
褚慕卿脸色阴沉了沉,宋伯见褚慕卿脸色不对,便对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夫这边请。”
褚慕卿坐在床沿,替韩子箫掖了掖被角,用丝帕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
宋伯一路将大夫送到了门口,正巧在门口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宋伯见他在门口转着圈,便问了声,“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那名男子正是韩子箫的随侍叶青,他大步上前,拱了拱手,“在下乃御史中丞韩大人府上的家仆,昨日我家大人来了王府,现下还未回去,不知,阁下可知他从王府出来后,去了何处?”
叶青从昨晚便一直担心,怕摄政王已经发现了韩子箫亲近他的目的,要陷他与不利,所以,一早便来了摄政王府打探,但却一直不敢进去。
宋伯道:“韩大人风邪染体,突发高烧,现下在府上养病。”
叶青听到韩子箫没出事心里高兴,但随即疑惑,“我家大人怎会突然病了?”
“这……老奴也不知。”
“不知在下可否去看一看我家大人?”
宋伯道:“韩大人有王爷照顾着,请容老奴先去禀报一声。”
叶青拱了拱手,“有劳。”
宋伯来到寝房,小声道:“王爷,外头来了韩府的家仆,说想要见韩大人。”
褚慕卿道:“你先让他在府上候着,待韩大人醒了再喊他过来。”
“是。”宋伯看了看褚慕卿,提醒道:“王爷劳累了一早上,还未用早膳。”
褚慕卿这才想起自己还未用早膳,“罢了,本王不饿。”
宋伯听到褚慕卿不用早膳,便劝道:“现下不饿,保不齐等会便饿了,这离中膳还有个把时辰呢。”
宋伯打理他的起居十年,褚慕卿也晓得他是关心,便点了点头,“你去端一碗白粥过来便是。”
“老奴这就去。”
韩子箫过了正午才从昏昏欲睡中醒过来,醒来时,见到不远的桌旁,坐着褚慕卿。他撑起双臂想要起来,褚慕卿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身看了看。
褚慕卿放下手上的公文,起身去门外吩咐丫鬟把煎好的药端过来,转身进了门,韩子箫看着他走过来,在床上行了礼,“见过王爷。”
褚慕卿过去床沿坐下,抬起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没见好转,放下手,他问:“头可还疼?”
韩子箫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哑,“疼是不是疼,就是晕得紧。”
褚慕卿道:“待会把药喝了。”
丫鬟端着药进来,垂着头道:“王爷,药好了。”
褚慕卿端起托盘上的药碗,持着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韩子箫的唇边,“张嘴。”
韩子箫一愣一愣地看着他,虽然他现在被烧得脑子一片浆糊,但是还是晓得尊卑的。他抬起手去接汤匙,沙哑的声音道:“怎敢劳烦王爷,下官自己来。”
褚慕卿不为所动,“张嘴。”
韩子箫抿了抿唇,听话地张嘴,喝下那一口药,褚慕卿再递来一汤匙,韩子箫乖乖张口,这药喝的心惊胆战,这摄政王变化也太快了,前日还冷着眼看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今日竟亲自喂他喝药。
褚慕卿喂他喝完了一碗药,便唤来宋伯,道:“他醒了,你去让韩府的下人过来。”
宋伯领命去把叶青喊了过来,等了一个早上的叶青听到终于能见自家公子,心里欢喜。
叶青来到房门口,褚慕卿正好从房里出来,叶青垂着头行礼,“见过王爷。”
褚慕卿不应声便出了去,叶青抬了抬头,见到了房里靠在床头的韩子箫,心花怒放地过去,“公子!”
“你昨晚没回府,小的可担心死了。”
“我这么大个人,你还以为我会走丢不成,有什么好担心的。”
褚慕卿听到背后的声音传来,停下脚步,扭头看进房里,听到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眼中神色复杂,随即对宋伯道:“让人送一份燕窝粥过来。”
叶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公子,你怎的突然病了?昨日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
韩子箫干咳一声,“昨日来时吹了风,所以感了风寒。”
叶青疑惑,“方才王府的管家说您是风邪入体。”
韩子箫有些尴尬,“呵呵,是么,我还以为是感了风寒。”
叶青往门口望了望,低声问:“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韩子箫想了想,褚慕卿今日为了照顾他早朝没去,公文搬来了寝房看,还亲自喂他喝药,想来是觉着有愧于自己,所以想要补偿。
这可是与摄政王拉近关系的一大好机会,怎能错过。韩子箫道:“你等会且先回去,我在这王府住个一两日。”
叶青点了点头。
不久,王府的下人送来了燕窝粥,韩子箫只勉强吃了一点便吃不下。下人正要端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褚慕卿撞见,瞥见了碗里还剩下一半多的燕窝粥,问:“他只吃了这一点?”
丫鬟道:“韩大人说没胃口。”
褚慕卿端起托盘上的燕窝粥,绕过丫鬟进了房。
韩子箫刚躺下继续睡会,却听到有脚步声,睁开眼,床边站着褚慕卿,“起来,把粥喝完再睡。”
韩子箫注意到他手上的碗,分明就是他方才没吃完的燕窝粥。韩子箫撑起双臂坐起来,靠在床头,“下官实在没胃口,怕是再吃就要吐了。”
“你一早便未进食,这粥也不多,你全都吃了,待会要是吐了再说。”褚慕卿用汤匙舀起一汤匙粥递到韩子箫嘴边。
韩子箫抿了一下唇,张口含住,慢慢咽下,看着褚慕卿,“下官还是自己来吃,让王爷喂是在受不起。”
“有什么受不起的,本王中毒的那些日,你不也这么照顾本王。”
韩子箫回想起那些日,背着褚慕卿走了三天的山路,无论穿衣喝水还是吃饭,都是他一手打理,活了二十载,还是头一回那般累。
韩子箫低眉一笑,“那时王爷不能动,下官照顾王爷也是应当。”
褚慕卿再递了一汤匙粥到他嘴边,“张嘴。”
韩子箫张嘴,像个初生婴孩,虽然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摄政王亲自喂,他也只好强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