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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几天时间过去大街上还人心惶惶。左相身为朝廷命官,若不是事发当天不在府里,说不定就被刺客得手了!因此在此事上左相显得十分愤怒,严令京城巡防的官员务必要查出刺客,严惩不贷!否则若是让刺客逍遥法外,其他官员如果再遇到相同的事情可不一定有他幸运了!
左相的由己及人的愤慨引得其他大臣对此事也上心起来,他们好不容易挣扎了大半辈子才有了现在的身家地位,自然不愿意还没来得及享受就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再说了,这世上谁不惜命?
巡防官员简直叫苦不迭,被同僚或明或暗的询问打探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每天退朝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郑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刺客的目的真的是左相?”
墨浔摇了摇头,“这只是相府的说法。刺客的目标既然是相府,本身实力就不会弱,肯定不会没调查清楚就动手,但是他偏偏挑了洗尘宴的那天,那就说明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左相的性命。”
郑珰接下他的话头,“而是相府的其他人,或物。”
“对。”墨浔说完突然笑起来,“我输了,尘儿果然聪明。”
系统:输了还这么高兴的主人还是第一次见。
郑珰没有说话,原主棋艺精湛,但他不是原主,就算继承了记忆也不可能发挥出原主的全部实力,取胜不过是墨浔有意让他罢了。相府遇刺一事在原世界里也有,并且只除了时间晚了几个月之外其他分毫不差。照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他提前回京了。
“刺客的目的不是左相,然而相府除了刺客不小心弄出动静被发现逃脱时打伤了几个侍卫外,没有其他人受伤,也没有丢失东西。”墨浔亲自将棋子一个一个分开收好,“不对,还死了两个死士。”
这种私下培养死士已经触及到了皇室的底线,但墨浔却说的一脸云淡风轻。
“就这么把消息透露给我?”
棋子分拣完毕,墨浔以眼神询问是否还要再来一局,得到否定的答案,于是将盒子盖好。“尘儿又不是外人。其实朝中大臣多少都暗中有自己的打手,皇室一直都知道,只是看他们闹不出什么风浪来,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王爷别说了。”见墨浔似乎还要继续说,郑珰出声道。
“尘儿觉得不好意思了?”墨浔猛地凑近他,“如果尘儿愿意做本王的人,知道这些就理所当然了,如何?”
“王爷身分尊贵,忘尘不敢高攀。”郑珰垂下目光,被墨浔握进手心的手微微握了握,却没有挣开。
这是软化的迹象,墨浔眼里染上笑意,尘儿不再抗拒他,这是一个好现象,知道他的尘儿面皮薄,墨浔也不逼他,“此事我们日后再谈。管事,本王叫你准备的银耳莲子羹呢?”
张管事连忙接过丫鬟手里早已备好的羹碗,亲自递到王爷手里,偷偷瞄一眼王爷与公子交握的手,心里乐呵呵的。看来王府很快就要有王妃了!
“尘儿早起时有头晕的症状,喝这个补补身体。”墨浔细致的将羹搅拌到合适的温度,他的手很大,因此就显得那只粉釉白瓷的碗格外小巧,似乎只要手的主人稍稍用力一点就能将其捏碎。
郑珰看着他小心舀粥的动作,暗中憋红脸,让脸颊爬上一抹红晕,似乎对这种被人喂食很不自在,“多谢王爷,我自己来吧。”他的心中也不是没有动容。
已经有了意外收获的墨浔没有强求,支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银耳被熬得很烂,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糊状,郑珰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味,一碗过半,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起,“那个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听说刺客受了伤,现在各个城门都戒备森严,重点检查身上有伤之人,他逃不出去。”
郑珰舀羹的动作一滞,“这么说,抓住刺客只是时间问题?”
墨浔点头,明显发觉尘儿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眸色渐深,“尘儿似乎对这件事很上心?”
“只是闲得有些无聊罢了。”郑珰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如春暖花开,从未见过他淡然之外模样的墨浔一下就被吸引了目光,暂时忘了之前的疑问。
郑珰说闲得无聊只是心急之下随口说的,他没想到墨浔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因此第二天墨浔问他是否有兴趣去城外骑马散心时,他有些意外。
他想说自己不会骑马,毕竟骑马的后遗症他至今记忆深刻。然而。
系统:【宿主,答应他。】
好吧,一直待在王府也的确无事可做。因此郑珰犹豫片刻后就颔首同意。如果实在太疼,他就只骑一会好了。
王府马厩里好马不少,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贡马,一匹匹不时低头吃着马草,然后昂首打着响鼻。
王爷难得想起到马厩来一次,马管事连忙点头哈腰的上来请安,“王爷。”看见跟在王爷身边气质出众的白衣男子,他同样恭敬的行了礼。王爷他不敢随便讨好,但是旁边那位公子就不一样了。
忘尘在王府里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马管事也不例外,他想着这位公子既能讨得王爷欢心从他这里下手准没错,收到王爷的示意后,于是便热情的给郑珰介绍起这些马的来历的优点来。
郑珰一进来就看中了那匹白色的大马,一边听着管事讲解着挑马的要点,一边朝白马走去。这匹马显得极为不同,它通身雪白,马身上有着灰白色的星点,毛发光滑油亮,黑亮的眼睛里带着对人类的敌意。周围的马都不敢靠近它。
马管事见他对这匹马有兴趣,立刻换了话题,“这匹马与其他的马可不同,这是马王!王爷征战时亲手驯服的,除了王爷不让别的人近它的身!就连我们平时给它喂草料也得绷紧了精神!”
郑珰:“马还认人么?”
马管事:“公子你是不知道,马也有灵性,这马野性难驯,就是世子,不要说骑了,上次偷偷碰了碰就被踢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郑珰想起墨锦跳脱的性子,的确能做出偷偷碰的事来。
墨浔见他喜欢,便说,“这马名叫星云,你想摸摸它吗?”
“不用了。”
“有我在,星云不会攻击你的。”
郑珰轻轻摇头。有系统的帮忙,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受到星云的攻击,甚至能让星云亲近他,但是没有这个必要。他的攻略对象是墨浔,骑马散心只是一种方式,星云只接受墨浔那么他就换一匹马,大可不必将马看的太重要。
最后郑珰在墨浔的建议下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给它起名叫逐月,比起星云精壮的身躯,逐月就要膘肥体壮的多,而郑珰选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它肉多,坐着不那么硌人。虽然其实都是要套上马鞍的。
两人牵着马走到城门外,城门口的确如墨浔所说,进城可以,但要出城就必须接受严格排查。郑珰看见好几个身上有伤的人都被官兵带走了,估计是要进行深入审问。
两人翻身上马,任由马儿慢慢悠悠的抬着蹄子沿官道前进,昨夜下过雨,今天天刚放晴,路边的花草被雨洗过后苍翠欲滴、艳丽娇嫩。郑珰心中思虑着刺客一事,没有注意到墨浔看着他所有所思的眼神。
大约一刻钟后,官道旁出现一条小道,通往一片稀疏的林子。
墨浔:“待会太阳出来天就该热了,走小道吧。”
郑珰没有异议,于是两人调转马头骑着马走小道。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且声音越来越近,“五哥,等等我!”
系统:求主人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最后墨浔只能黑着脸由墨锦跟在身后。墨锦舔着脸纵马上前与墨浔并行,星云嘶鸣一声,墨锦□□的黑马畏惧的又退回去两步。墨锦拍了拍这不争气的马,他怕情有可原,怎么你连自己的同类都怕吗!
“五哥。”墨锦小声喊,没有得到回应,“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风景优美不说还很凉快,五嫂肯定会喜欢!”经历了这几天的折磨,傻子也知道他五哥对忘尘抱着什么心思了。果然这句话一说,墨浔的脸色好看了点,墨锦赶紧将他知道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墨浔:“孺子可教。”然后驱马走到郑珰身边,“这附近有一片紫玉竹林,景色别致,太阳一出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引来百鸟齐鸣。尘儿想去看看吗?”
郑珰点头,只要不骑马,一切好说。“小a,你让我同意这件事,难道是待会有事情发生?”
系统:【没有,我只是怕宿主在王府闷坏了。】想让宿主和主人培养培养感情这种事它会说?!
那片紫玉竹林在一座荒芜的小山头后面,位置偏僻,的确如墨浔所说十分别致,因为竹身是幽暗的紫色,在阳光下整片竹林笼上了一层紫色的光圈。风吹起竹叶发出哗哗的响声,不时有飞过的鸟儿停下来站在枝头上,舒展歌喉,看起来像是与竹林应和。
直到离开后那副画面还深刻的映在郑珰脑海,鸟儿与竹林间的和谐场面让他想起了还是药丸时的日子。他在空间时,每次兴起往那片灵植里打滚,灵植们都会抖动着叶子像是迎接他一般。
时辰不早,他们出来时又没有准备饮水吃食,因此只是在竹林下略坐了一会就打算离开,期间墨浔兴起吹了一首曲子,郑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比他稍显空洞的琴声不知好了多少倍。
“有机会尘儿与我和奏一曲如何?”出了竹林时墨浔笑着问他。四周太安静了,按理说入夏后虫鸣声就会渐渐多起来,但周围死寂一片,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墨浔眼里划过一道冷芒。
“好。”郑珰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事发生,但问系统又得到否定的答案。
系统被宿主心神烦躁的样子弄得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有事?
郑珰:“不好!”
系统:【宿主小心!】
话音刚落,密集如雨的箭从两边射出,箭头呈幽绿色,明显是淬了毒!墨锦吓得哇哇大叫,墨浔抽出佩剑护住两人,“你们走!”
就算墨浔武功非凡,可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墨浔真的能行吗?郑珰皱眉焦急道,“我会一点武功,我留下来帮你吧!”
墨浔有多大的本事墨锦最清楚,一点不迟疑的拉着郑珰骑马狂奔,“五嫂你放心吧,只要我们不留下来拖后腿,五哥很快就能解决他们的!”
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一直跑出去好远墨锦才停下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好,好了,他们追不上来了!”
郑珰:“是马跑又不是你跑,怎么你比马还要累的样子?”
墨锦:......这不是一般情况下都是这个反应么。
“你确定王爷不会有事?”
说到这个墨锦语气就肯定多了,“放心,千军万马中五哥都能全身而退,这些人还不够给五哥塞牙缝的呢!”
“是吗?”郑珰冷漠的看着他,“可为什么我看着王爷像是受伤了!”他翻身下马,连忙过去把人扶住,墨浔脸色苍白,左臂上一道伤口,鲜血淋漓。他声音颤抖,“还好吗?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那些人的目的明显是他,墨浔的伤是替他受的,郑珰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看见有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心里既慌且乱。
“尘儿。”墨浔声音虚弱的叫了一声,抱着郑珰,头无力的耷在他的颈窝,在郑珰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蹭了蹭脖子上细嫩的肌肤,然后深深嗅了嗅,顿时心满意足。
墨锦:五哥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系统: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