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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原本想把光盘寄过去,但是邮政包裹的速度实在让冯黎雅放心不下。在一番撒娇之后,冯黎雅终于说服她的爸爸,派一个人以出差的名义亲自把光盘送到北京去,而且是当天就出发。
把光盘送走之后,杨凡又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对于未知,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哪怕他所担心的事只有百分之一发生的几率。
事实也证明了,杨凡的担心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就在三天后,杨凡的QQ邮箱里就收到了一份来自耐克中国的邮件。邮件的主题只有两个字——“恭喜!”
杨凡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正在和徐钰洁聊着QQ,当他一目十行地扫完了内容,马上迫不及待地就截图给了徐钰洁看。
“妞,我有球打了。”杨凡在截图下面配了一行这样的文字。
“恭喜你了,这是你应得的。”徐钰洁很快就回了一句。杨凡看不到徐钰洁的表情,但是透过文字,杨凡能猜到,对面的徐钰洁并不像他一样兴奋。
“是不是不高兴?”杨凡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是,只是稍微有些担心。”
“担心我表现不好吗?”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会忘了我……毕竟你要在北京待上好长一段时间的。”
跟徐钰洁的感情正处在蜜月期,杨凡还没有想过,这一走的确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杨凡在QQ上哄着徐钰洁,说的话无外乎就是“你是我永远的宝贝”、“我的心里只有你”之类的话,但是这些话确实有些苍白无力,毕竟最好的情话就是陪伴。一旦距离来开了,再美丽的情话也只是文字而已。
说到了最后,徐钰洁反而反过来安慰了杨凡一番,她表示杨凡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她只会好好学习,然后抽空想他,希望他也是。她还督促杨凡,有空还要抓紧时间复习,因为根据行程,他回学校的第二个礼拜就要考试了。
杨凡都答应了。
去北京的机票依然是冯黎雅帮忙订的,当周小川把身份证给杨凡带回来的时候,周小川一脸奸笑。
“杨凡,阿雅说了,如果你这次不好好表现,之前的投资是要找你算清楚的!”
“什么意思?”
“投资人要见到回报了,再这样下去,投资人也没信心了呀。”周小川选修了基本金融课,现在说起话来就喜欢把自己当成职业投资人。
“要不我把我卖给她行不,白天当小工,晚上当老公。你做不了的我能做,你能做的我也做!不嫌弃!”杨凡不正经起来,比周小川还要贱上一些。
“滚蛋吧,你浑身上下除了肾不能用,其它的我都给你卸下来卖卖,这才是资金回笼的好办法。”周小川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他心里想着:妈的,怎么还是觉得被杨凡占了便宜。
杨凡笑了笑,没吭声,转身收拾行李去了。收拾到了一半,他忽然回过头来:“你担心我这次去了会被刷回来吗?”
“说真的,我不担心。”
“为什么?”
“因为你有脑子,你知道怎么做,你也会做得比他们更好!”
周小川的话给了杨凡一种莫大的鼓舞,他拍了拍周小川:“有里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杨凡是一个人启程前往北京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到北京,但是第一次进北京市区还是第一次。北京市的繁华超出了杨凡的想象,但是它远没有满足杨凡对一个国际大都市的幻想,《体育周报》的报社在北三环的一条小路旁,报社的办公楼是一栋旧楼,墙外面刷着暗红色的漆,不算破旧,但是很有老北京的风格。
杨凡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他跟保安解释自己是来参加报社组织的活动,但是保安只给了他一句话,要么出示出入证,要么让人来接。
杨凡自然没有出入证,他给汪念蕊打了个电话,恰恰她正在外面采访,只能安排另外一个同事接他。
杨凡顶着寒风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才见楼里有一个女孩走了出来。她一见到杨凡,就赶紧问到:“是杨凡吗?”
门外此时只站着杨凡一个外人,杨凡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多此一举,不过还是很客气地回答:“是,您是念蕊姐的同事?”
女孩一边向保安出示了接待证,一边把杨凡迎了进来:“是的,蕊姐今天出去了,我刚刚接到电话。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杨老板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杨老板就是篮球部主任杨艺,杨凡跟着女孩进了楼,大楼里跟楼外一样,很旧,但也不算破。
“我很喜欢你们的报纸,你们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杨凡一边走一边说。
“很古老是吗?”女孩到也不忌讳,“我们过完年就要搬到新大楼里了,那边环境就要好了许多。”
“你们报社一定很赚钱吧?”杨凡问道。
“我还在实习,但是听说前几年还行,最近几年有些难,现在互联网发展起来了,大家都不愿意花钱买报纸了。”
“可我还是喜欢看报纸,我觉得大部分人应该和我一样,喜欢闻那股油墨的清香味。”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杨老板觉得互联网是大趋势,我们也正在考虑转型。”
说话间就到了杨艺的办公室门前,女孩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一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请进!”
女孩推开了门,把杨凡带了进去:“杨老师,您的客人来了。”
杨艺正在看着一份纸质表格,他抬头看到了杨凡,连忙站了起来:“是杨凡吗?请坐!”他转头给女孩交待了一句:“倒杯水过来吧。”
女孩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了一杯水进来,递到了杨凡手上,出门前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我看过你的录像,也把它给耐克那边的人看了,他们对你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杨艺看门见山的说,他的声音和电视直播里的略微有些不同,真人的声音要更加雄厚一些,也能听出来带着一丝北京方言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