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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耳朵悄然爬上娇红,声如蚊呐,“嗯。”
“丈夫出轨打算报复他,争点家产?”他继续发问。
舒恬莫名就没底气,“嗯。”
“他没碰过你?”
下意识的,“嗯。”
回答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舒恬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站在了她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函祎律所极少打婚姻官司吗?”
舒恬看向他,不明所以。
“这样的官司大律师不屑接,小律师解决不了,特别是你这种没有油水的案子,简直鸡肋,所以在费用上要求很高,你有钱吗?”他一字一句,稳如泰山,气势逼人。
舒恬微微敛眉,她没钱,手上这张附属卡,估计也会在短时间内停掉,想想她可真傻,竟然直接撕破脸,证据没有,连资金都没有。
跟付清童借吗?
她没有这个脸,也知道借的钱只是杯水车薪,可打官司却是场持久战。
脑子里思绪很乱,舒恬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搁浅的鱼,除了被动接受没有任何办法,越想越急,越急越委屈,眼眶渐渐染红,眼底聚集起水汽。
厉函忽然松开手,他微微拧眉,清楚地看到女人快跌出眼眶的晶莹液体,小雏菊哭了,意料之中的反应,意料之外的楚楚可怜。
怪不得那天她出现在会所如此大胆,原来是丈夫出轨。
厉函突然有了点耐心,指腹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落在她唇心,摩挲着她的粉唇,想起那晚他没有吻她,眸色渐深,“这个案子,我可以帮你稳赢,要吗?”
要吗。
这两个字的含义很深,舒恬唇边很痒,她偏了偏头却躲不开,清澈的杏眸对上他的,“那你想要什么?”
厉函勾了下唇角,知道谈条件,还不算太笨。
微微凑近几分,闻着她脖颈间干净的气息,“我要你。”
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表情都没变一下。
舒恬却听得胆战心惊,“厉总这个‘要’是指什么?”
厉函不答反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是能给我的?”
他有钱有权有势力,什么都不缺,别说是舒恬,地位比唐泽辰也高了不止一点点,她能给的,就只有这具身体。
舒恬目光冷下来,“厉总的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
那一晚已经是个错误,此时再继续深入下去,岂不是大错特错。
不过显然厉函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以我的经验,即便你借到钱,吴律师也不会接你的官司,麻烦又不讨好,函祎的律师不是街边的白菜,从来都不是被挑的那份。”
“你威胁我?”
“客观事实。”
舒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觉得命运弄人,笑的有些怆然,“厉总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
谁知,厉函落落大方的承认,“不巧,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
舒恬一噎,“我技术不好。”
这句话,是厉函说给她的,此时她却拿来堵他的嘴。
他笑,魅惑众生,“技术不好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
话到这里,舒恬已经红了脸,论起开黄腔,女人永远都不是男人的对手。
不禁羞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凑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包围过来,他伏在她耳边留下轻描淡写一个字。
舒恬听完脸更是红到脖子根,忍不住爆粗,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你下流!”
厉函快她一步截住那只小手,反手别在她身后,钳着她转身打开身侧的一道门,将她推进去,舒恬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间不小的休息室。
她退到墙角,双手护在胸前,“厉函,你冷静!”
男人随手解开颈间的领带,仍在一旁的桌面上,合体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白色衬衫的水晶袖扣拆下,动作之间充斥着热人心跳加速的男性荷尔蒙。
舒恬来不及欣赏,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头皮发麻,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里有些慌,“你、你是律师,这还是在你公司,如果你乱来我会喊人进来的!”
厉函对她的要挟嗤之以鼻,“你大可以喊,这里隔音不错,看是你声音大还是门板厚。”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跟前,双手不轻不重的掐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今天她化了淡妆,更显精致好看,只可惜嘴巴上的口红,他不喜欢。
厉函没去吻她,直接伸手扯开她的衬衫,扣子崩落,舒恬惊慌的伸手去遮,被他轻松捏住扣在头顶。
舒恬不安分的扭动身子,“厉函,我还没离婚,你这么做是罪加一等!”
“只要你跟我,我帮你离。”厉函流连女人细腻的肌肤,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着她,“我可以满足你所有诉求,让你前夫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舒恬怔了下,想到唐泽辰,看到现在的情势,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曾经何时会想到会有今日,她竟为了打击唐泽辰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女人悲痛的表情让厉函目光一沉,她似乎很喜欢她那个前夫。
没有任何前戏闯进她的身体,舒恬还没做好接纳他的准备,痛的低呼一声,震惊的看着他,唇间压抑着细碎的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爱一个人爱到头来,她却要成为被惩罚的那一个。
以后的路,她该怎么走?
舒恬越想越觉得绝望,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走到了绝境,唯一向她伸出手来的是现在正欺霸她身体的恶魔。
厉函正做的起劲,禁欲多年身体的舒畅让他几乎魔怔,却在最后释放自己的时候被一滴滚烫的液体烧灼。
抬眸看去,女人早已是满脸泪痕,她闭着眼睛,浓密微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眼角还有泪水在不断滚落。
哭了?
厉函收手,抽了纸巾将自己清理干净,舒恬失去力气,顺着墙壁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膝盖上,哭出声来。
“起来。”
男人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欲,跟刚才性感的闷哼天差地别。
舒恬仿若未闻,只是哭。
厉函向来对女人的眼泪没有耐心,此时看着只觉心烦,可这心烦里又有一些别的什么,他说不上来。
“舒恬,起来。”他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