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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再回首9耳光·甩一抔清水
就算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想象力,杨如雪也无法预知这次前往日本的旅行会遇到徐佩乔,而且是在飞机上。杨如雪氤氲在自己的回忆中,一点点儿地回想着那些过往,好像就在眼前。对于杨如雪来讲,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刹那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身边有着倾心的人,脑海中有着与她相关的事,无论未来会怎么样,现在都是杨如雪所能想象得到莫大的奢求。
但是,现实却从来都比幻想要丰富。那些伴随在事情背后的排列组合,机缘偶遇的背后是未知的蝴蝶效应伴随着最为合理的未来。杨如雪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就像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觉得那是必然的。存在即合理?是谬论吗?杨如雪这样审问着自己,同时也审问着在窗外安排这一切的造物主。
“啪——”
云端的一声清响打破了坐在徐佩乔和杨如雪过道那侧一位大叔的酣睡,扰人的呼噜声终于有了尽头。但是,机舱内却传来了另外的一声声嚎叫。
刚才徐佩乔让座的那个女人和小三扭打在一起,在空姐空少的闲聊中,她们根本不在乎多少人会把这种囧事变为闲谈。
“你竟然敢偷我男人,你看我不打死你。”
原配挽起袖子朝着“小三”的脸上使劲地抽了一巴掌,可怜的“小三”当即扑到在了自己的座椅旁。
“啊——”原配揪起“小三”的头发怒骂道:“你个‘小三’,看我不打死你。”
反正这种事情见多了总会觉得无聊,而且原配似乎总能占据道德舆论的制高点。而“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论断在这种时候总是一种变相的冲动,没有人会去过分指责那个在不道德恋情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男人,而“小三”总是首当其冲。
每到这时,原配的一句“小三”就给另外一个犯错误的女人扣上了一定难以摆脱的帽子,甚至能够让她窒息的存在。
“不好意思,请……”空姐闻讯赶来想要阻止这种暴力行动,毕竟现在是在公共场合,而且周围乘客的意见已经很大。
但是空姐被原配推搡到一旁,差点儿跌倒。原配怒吼一声,“少特么管闲事。”
……
对于这种事情,旁观者已经觉得很无聊了。毕竟这种事情见过了,就连旁观都会没有任何胃口。最关键的是,在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没有人会打开手机摄像。如果不能把这种精彩的视频拍摄下来放到网上,怎么证明自己曾经旁观过。
徐佩乔侧过头来朝着伸长脖子注视“战况”的杨如雪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男人总是很可恶。”
杨如雪的心思倒是没有放在两个扭打的女人身上,她的注意力似乎全然放在了刚才那声清脆的耳光声中。
耳光,就犹如一抔清水,试图唤醒那些已经深陷而不能自拔的人。杨如雪还记得自己被打的第一个耳光和打别人的第一个耳光都是因为同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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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代的考试或许没有太多的功利性,毕竟考试完之后就是一个比较长的假期。不过,对于杨如雪来说,这次考试和以往的考试无异,她如果想要得到老爸给自己买的《樱桃小丸子》动画片碟片就需要考到全班第一名。虽然这个目标对于学习极度认真的杨如雪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她在这一天开学的时候心中却不免多了一分担心。
杨如雪已经不需要爸妈接送了,这一天学校门口的标语在准备着重新刷漆,而在弥漫工业气息的剥落土墙背后是徐佩乔和班里一众男生的身影。
那群男生在学校门口围住了一个低年级的小女孩,杨如雪远远地望去只能看到小女孩已经无力抽泣,脏脏的小手在眼眶周围抹着泪。
“你记住了吗,明天带过来五十块钱,不然的话,你以后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欧阳铁蛋把小女孩推到墙上,恰好躲开了未干的油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避免家长的介入,对于欧阳铁蛋那来讲,能够细水长流地收取“保护费”才是一种绝妙的生财之道;对于小女孩来讲,如果一不小心让自己的爸妈知道这件事,她可能就会遭遇到报复。
“……”小女孩无奈地点了点头,在头向下的一瞬间,悬挂在眼角的泪珠委屈地掉落在了地上。在滴落未干油漆的黄土地上摔成了几瓣。
“我问你听清楚没有。”欧阳铁蛋抓住小女孩的衣领,他现在已经有绝对能力去把小女孩揪起来。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小女孩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因为在第一遍回答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泛出一阵沙哑。她可不希望在任何其他事情上在经受那个“恶霸”的欺凌。
“还不快走。记住啊,明天。五十块。”欧阳铁蛋本来没有必要再重复,但是现在徐佩乔出现在他的身后。在这样一个能够充分表现自己的时候,谁都不希望浪费。欧阳铁蛋还故意停顿,并且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眼睛的余光却瞥向徐佩乔,那个自己刚认的“老大”,那个敢教自己抽烟喝酒偷钱的“老大”。
徐佩乔确实能够扮演好“老大”这个角色,最起码在旁边观望的杨如雪来说,徐佩乔都是那么的可怕。
杨如雪一阵小跑绕过了那群污秽的人群,对于她来讲,徐佩乔已经变得有些可憎。
徐佩乔悄悄地跟在杨如雪的后面,朝着教室走去。
“我听欧阳铁柱说她家挺有钱的……”欧阳铁蛋斜视了小伙伴一眼,挑着双眉说道,眼神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轻浮的做派。没错,他已经把杨如雪当成了下一个目标,就像自己的表哥欧阳铁柱一样。
杨如雪感觉到徐佩乔在自己的身后跟着,但是却没有理她。在杨如雪小小心灵中,对于那些暴力行为的抵触甚至比友谊的吸引还要强烈。也许,把徐佩乔晾一晾就会好很多。虽然杨如雪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徐佩乔在日本的经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杨如雪认为日本不是一个好地方。
“喂,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啊。”徐佩乔坐在杨如雪的旁边,故意把脸凑到杨如雪的眼前。
杨如雪一扭头让自己的余光都不去包含徐佩乔,那个她“讨厌”的人的身影。但是,徐佩乔此时就是秉承着一种“死缠烂打”的无赖精神,死命地用目光缠着杨如雪。
杨如雪不经意地看到了徐佩乔手臂上的一个疤痕,本来平滑的皮肤上面攒出了一片褶皱,差点儿把不经意的她吓哭。
“啊——你这是怎么了?”杨如雪抓住徐佩乔的胳膊询问到。
徐佩乔把手臂上的一个护腕拉下来,把那片伤疤盖住,脸色平和地却冷冷地回了一句,“没事儿。”
杨如雪在等待考试的过程中心里都在想着那个伤疤,她觉得徐佩乔去日本的时候一定受到了什么伤害。她知道徐佩乔骨子里的傲气,根本无法从她的口中得知关于伤疤的任何事情。
“我走了。”徐佩乔强忍着内心的伤痛离开了教室,期间不自如的双脚绊在了椅子腿儿上,本来安静的教室让这种声响无限放大。
“看什么看!”徐佩乔对那群男生怒吼了一声,自己冲出了教室。
义无反顾地样子让在教室内默默看着的杨如雪很是揪心。徐佩乔在教室门口还差点儿碰倒抱着油墨试卷的小刘老师。
“什么素质!”小刘老师抱着的试卷散落在地上,她看到徐佩乔远远离开之后才叫了前排的男生帮自己收拾试卷。
“今天考试,时间一个小时。从九点开始。”小刘老师内心一种恍如昨日的感觉,她重复着说了一遍。
杨如雪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考试上,就连试卷上油墨未干的手写问题在她的眼里都像是徐佩乔手臂上那块伤疤。杨如雪真的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究竟那块伤疤是怎么形成的。难道她被虐待?这是杨如雪所能想到的最为轻微的一种原因,她真的不知道徐佩乔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毕竟,一个人只是通过短短一年,不可能变成另一个样子。徐佩乔此时的“可怕”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杨如雪在教室铅笔唰唰的声音中想着,暂停,写着。
时间真的可以延长,如果朋友的那种伤痛可以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话。杨如雪真的想要放下铅笔冲出教室,她想要找到徐佩乔,和她聊一聊。就像是以前两个人在荒野的柴火垛里的畅谈,就像是以前两个人无话不说。虽然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己在说个不停。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抓紧了——”
“最后一分钟检查一下自己的名字写好没有——”
“收卷——”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杨如雪就把试卷抛向了讲台老师的手中,自己则冲出了教室。
“抓住她!”
不过,杨如雪的这种举动在旁人眼里,尤其是在有恶意的孩子眼里就是一种逃避。欧阳铁蛋当然不会忘了在考试之前自己和杨如雪的小小冲突。
欧阳铁蛋在考试上厕所的时候对杨如雪说,让她明天带二十块钱来给自己买烟。但是杨如雪故意无视他。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弟兄”面前混。所以,欧阳铁蛋已经决定要在考试结束的时候抓住杨如雪,然后狠狠地揍她一顿,谁让她冒犯自己。
确实,欧阳铁蛋也是这样做的。他比自己的表哥欧阳铁柱要狠的多,生气起来根本不会在乎其他的东西。
杨如雪觉得徐佩乔一定又跑到学校后面的建筑工地里去吸烟了,所以朝着那里飞奔。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她忽略了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恶狠狠的角色——欧阳铁蛋。
我一定要阻止她!杨如雪心里想着,她自然地加快了脚步朝着学校后面的建筑工地走去。
此时已经烈日当空,十月的北国根本没有那般含蓄,杨如雪的衬衫很快就粘附在了背上,像是沾染的起伏沥青一般。不过,杨如雪却没那么在意,毕竟她此刻行走在徐佩乔铺就的人生道路上,她可不想徐佩乔继续我行我素,更是因为她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徐佩乔的任何恶语,那个不良少女?
“佩乔!”
咦?杨如雪却没有在那个老地方见到徐佩乔的踪影。
难道她真的没有来这边吸烟?杨如雪嘴角倾泻出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被背后传来的一声不怀好意的呼喊打断。
“杨如雪!杨如雪……看来你今天是痒痒了。”
杨如雪根本不需要回头就知道那个声音属于谁,但是她却没有理解明白在声音背后的那种恶意。
“你要干嘛?”杨如雪调整了下书包的位置,却只能看到曾经不明就里的欧阳铁柱的身影。
杨如雪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这个所谓的留守儿童,毕竟在欧阳铁柱因为意外出车祸去世之后,欧阳家族在村子里就是一个“悲剧”的代名词。欧阳家的长辈都希望欧阳铁蛋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接下来的几年,然后结婚生子。毕竟现在他是欧阳家族的唯一血脉,传承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我想抽烟了,你最好老实的给我点儿费用。不然的话,我就……”欧阳铁蛋和欧阳铁柱的最大区别就是欧阳铁蛋更加现实,他不需要去想任何理由,只要他决定要做的,就一定会为了达到目的而铤而走险。没办法,作为家里的唯一,他可是家人眼中的宝。
“你先等一会儿,我找人。”杨如雪心思根本没有在欧阳铁蛋嘴角那块暗红的痣上,她现在心里都在想着徐佩乔究竟去了哪里。
“我看你是不尝尝我的拳头,不知道我的厉害。”欧阳铁蛋嘴角慢慢上扬,就像是悬挂着一块厚重的铁器一般,最终显露出一种邪恶的笑。虽然他也不能明白在这种笑意背后暗藏着多少未知的情感,但是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而“恶霸”并不是自己的代名词。他需要做的只是让这些愚昧的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而拳头就是践行这种责任最好的武器。
“你烦不烦!”杨如雪深呼了一口气,微微眯着眼睛对着欧阳铁蛋说道,满是不屑的样子。
这种回应确实出乎欧阳铁蛋的预料,他一直觉得对付杨如雪这种软弱的女生就只用稍微挥舞拳头来示威就会迎来她的投降与求饶,但是为什么杨如雪竟然如此的傲慢。
欧阳铁蛋本来期待的求饶变成了这种话语,却让他丧失了在这种对峙关系中的主导地位,这是欧阳铁蛋所万万不能忍受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采取些行动。而此时,在逐渐升起的太阳慢悠悠地烤热水泥墙面的时候,在这种威胁的场景周边围绕着一群看热闹的孩子。这些都是欧阳铁蛋的誓死追随者,现在欧阳铁蛋是时候拿出一些做大哥的勇气与能力来“杀鸡吓猴”了。
欧阳铁蛋攥起的拳头随着袖口一点点儿地挽下去,铺展开来,罔顾风的阻止与劝说,在刹那之时,朝着杨如雪的脸上猛地抽了过去。措不及防的杨如雪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剌剌的,像是被泼洒的一层岩浆在瞬间熔融,而散发的热量都聚集在杨如雪稚嫩的脸上,渲染着那层釉色的皮肤。整个左侧脸颊上本来奔流的血液已经缺失了方向感,或许是另一番的畏惧感,都不敢再向杨如雪的脸上流去,分明能看到上面残留着一个惨白的巴掌印。
“啪——”
杨如雪却还沉浸在那声突如其来的声响中,她最后没有意识去感觉那种被逼退的痛觉,只是她在“回味”。回味那属于她的人生第一个耳光……
“这是你逼我……打的。”欧阳铁蛋言语中多了一分对自己的怀疑,他从来都只是吓唬低年级的同学。但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真的打了杨如雪,只是为了拿一点儿“保护费”?不尽然,欧阳铁蛋这时候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杨如雪脚下的水泥地,看着那片地面逐渐被滴落的水所润湿,却又在瞬间变得干燥。欧阳铁蛋的余光却在旁边围观的人群,或许大家都吓坏了吧,面面相觑却又装作默然。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谁都不想打破这个沉默,毕竟这种时候不是找存在感的最佳时机。而杨如雪的鼻尖在耳光燥热的环绕下一点点儿地变得酸楚,她内心的委屈在胸腔中翻涌着,杨如雪尽量地经受着自己内心的忍受,却最终爆发出来。
她被打了!
杨如雪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来都没有被打过。在家里她是一个乖宝宝,总是热爱做家务,在邻里街坊的口中她也是一个乖孩子。在学校,她从来都是第一名,连老师都告诉她以后一定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这是杨如雪,一个很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竟然被打了!
这些都不是关键,而是杨如雪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不应该被自己的同学以“保护费”的名义打。而她才仅仅九岁……
哇——
杨如雪终于不再啜泣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肋条在一点点儿地挤压着肺部,呼吸都不再顺畅。如同波涛般层层叠叠的苦楚泛到眼眶,她的眼睛立刻汹涌,而后决堤。
杨如雪仰着头哭喊着。
其他的孩子都已经做好准备要跑了,但是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却被迫停止了脚下撵动的脚趾,他们看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
“我不是故意的。”伴随着那个身影靠的越近,欧阳铁蛋的解释越发的无力,他的声音变得颤抖,变得沙哑,变得最后都在自责。如果声音可以毫无尊严的跪倒在这个身影面前也算是一种赎罪的话,欧阳铁蛋早就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只是欧阳铁蛋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那个身影手中的一个黄色的东西,变得模糊却又很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个什么。
“我请你们吃饭……我……”欧阳铁蛋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如同蚊子般嗡嗡乱叫的求饶在此时都那么的虚伪,欧阳铁蛋知道对方的脾气,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你!”那个身影坚定的就像是一尊雕像,虽然此刻杨如雪根本不敢抬头看究竟是谁。也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想,那种洪亮而可怖却又亲切的声音只能属于一个人。
“抽自己耳光。”那个身影对着欧阳铁蛋说着,根本不管旁边经过的村里的王傻子,或许,王傻子也觉得这种报复是一种正常的行为吧。
“我……我道歉。”欧阳铁蛋没有傻到会自己抽自己,毕竟这时候外围有那么多的“弟兄”们在“观摩”。这种时候还是硬气一点儿比较好。
“道歉个屁,我……”那个身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手中的砖块仍在地上,在手掌扬起的一瞬间就贴到了欧阳铁蛋的脸上。
具体力度多大,可能只有欧阳铁蛋知道。不过从他的哀嚎之中,却看不出多少作假的成分,那声响在旁边建筑的工人都听得清楚。
“你!”欧阳铁蛋没有捂脸,他现在需要沉默,因为在五秒之中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欧阳铁蛋被抽蒙了,如果说现在欧阳铁蛋浪漫的话,一定会像是动画片中的主人公那样数一下周围的星星。
“赔礼道歉。”那个身影用脚把欧阳铁蛋的书包踢到一旁,紧接着蹲到欧阳铁蛋的身边,右手抓住欧阳铁蛋的下巴把他拉起来摁在墙上。
欧阳铁蛋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墙上一样动弹不得,清醒之后,他觉得自己一定要采取点儿措施,不然的话,按照眼前这个暴力女人的脾气,自己一定会被打个半死的。
“对不起。”欧阳铁蛋轻声地说着,领口灌封似的把最后一点儿尾音圈养。
“你属蚊子的?!”那个身影手掌慢慢地下移,卡在一个最合适的位置上,掐住了欧阳铁蛋的脖子。
“对不起!”欧阳铁蛋在唯唯诺诺之后最终选择了反抗,但是只是从声音上的一种傲气上。他根本就动弹不得,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像是发疯一般,眼睛肿充满着一股杀气。
“啪——”
欧阳铁蛋期望中的回应可不是又一个耳光,但是他也仍旧倔强的不低头。
“这一巴掌是替六年级的小燕扇的。”
那个身影换做左手掐住欧阳铁蛋的脖子,右手甩开之后又朝着欧阳铁蛋的脸颊扇了一下,虽然这次她故意松了点儿劲,但还是爆发出一声清亮的响声。
“啪——”
“这是替一年级的二妞扇的。”
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欧阳铁蛋内心却又存在着一分疑惑。究竟小燕和二妞是谁?为什么眼前的这个恶女人要替这两个人打自己呢?欧阳铁蛋现在心里却也同时在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这个女人,不是有机会,而是肯定要报复。君子的血海深仇就是要当日报或者隔日报。
“你这几天要了多少保护费我都清楚,你最好乖乖的把钱都还回去,不然的话,我还会跟你算账的。”那个身影甩下一句话之后把欧阳铁蛋“扔”在一旁。
“走。”杨如雪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温暖的小手,虽然还没有握到就能感觉到那双手背后隐藏的那种亲昵感。杨如雪的眼睛慢慢地爬上手臂,一点点儿地逆向顺滑到那个身影的上方,最后在分散的午时阳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徐佩乔。”杨如雪呼喊的声音轻微地如同此时穿越向日葵的风,就连爬山虎上散落的点点阳光都显得那般的多余。杨如雪眼睛在看向徐佩乔的时候,颤抖的右手欲迎还拒,却又在最后伸向了徐佩乔迎接自己的手。
两只手最后终于握在了一起,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问候一般温暖、自然却又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