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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指一条线的打法很显然不适合大规模混战,于是蜀平乐便将手里的长枪当做棍子舞动,横扫贯击,打开刺来的一众长枪。
紧接着回身一击拨云见日,长枪手因没办法迅速收好被打歪的长枪,下位暴露出来,便被蜀平乐如同割麦子一般拦腰斩断。
在面对陆陆续续扑上来的枪兵,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从容。
蜀平乐背身转枪挡掉后面偷袭的冷刃,而后欺身而上!
紧接着他阴阳握柄、左右舞枪翻江倒海,长枪在他的手里耍的虎虎生风。
红缨处的旗帜彻底展露开来,敌人的鲜血挥笔洒墨在上面,这是令人胆寒的标志,也是它们死亡的钟摆。
一旁跌坐在地上的时守看着不断扑上来又倒下去的王国卫兵,期间竟没有一个可以突破到他内圈!
另一边的细胞人也不甘示弱,在处决掉最后一只存在的飞天酒鬼后,转身看向蜀平乐那边的战况。
随着战斗接近了尾声,蜀平乐解决完一众卫兵,看着正观察自己的细胞人,也对其回应了一手称赞的大拇指。
他在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时光守护者说:
“好了,时守小姐,你自己已经挣脱了束缚,现在的你是打算逃回那条无法挽回的时间线呢,还是跟着我见证超脱苦难的意志呢?”
不擅长隐瞒事情的时守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蜀平乐…我会找到办法阻止你的。”
蜀平乐没有责怪时守,他认为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摆了摆手说:
“怀着我的慈怀离开吧,在苟且中明白,你那负隅顽抗的微薄力量只会令我发笑。”
“不,恐怕我回不去了,我的时光之力在与你们战斗的时候消耗殆尽、钟楼也被你们毁的七七八八,现在的我也就吊着一口命,你让我拿什么离开?”
时守没有理会蜀平乐的口嗨,此时此刻她特别的委屈,本来好端端的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自己残存的力量就仅剩那么点了。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除非回到时钟室里,修好时钟以及器械,再等待个几年慢慢恢复时光之力。
等几年黄花菜都凉了好吗!还挽救个锤子的国家,人家蜀平乐眼看都要杀到王座之间了,还等?等个屁!
正愁眉苦脸的时光守护者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方法有些许冒险,她想也没想会造成的后果,选择直接准备尝试一下。
她缓缓走向蜀平乐,蜀平乐被她突然不退反进的操作震惊了一下,甚至对上时守那复杂的眼神,自己居然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时光守护者双手捧起他的手臂,直接就是一口就咬了上去。
蜀平乐浑身一震,那股子触感再次袭来,他暗道这厮好生卑鄙,连忙甩开时守嘟囔道:“你是属狗的吗?!”
迄今为止,蜀平乐还没有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蜀平乐一下甩开时守,猛的后退数步拉开距离,生怕这个疯女人再次扑上来。
他抬手看了下胳膊,金色的血液从那一排牙印上流了下来。
时光守护者吞咽下最后一口黄金血后,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对蜀平乐说:
“看来预言一点没有说错,作为谢礼我在赠你一条情报吧——‘沾满神性祭品的鲜血会在月圆之夜盛满圣杯,他会给予信徒一滴闪着璀璨光辉的金色血液。’呵呵,真是造化弄人,想必我们过不了多久还会碰面的。”
已经恢复状态的时守不需要起手势就可以召唤时间裂隙,她向后退去,身影缓缓消失在两人面前。
细胞人左看看右看看,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正在愈合的时间裂隙上,仿佛在说——你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居然不叫我诶。
蜀平乐摊了摊手,示意细胞人冷静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既然时守小姐已经走了,那我们也不要过多逗留,会会那王座之间中传说中的国王吧!现在我们已经深入腹地了,需要加快些脚步。”
至于另一边,时守正一刀解决了沼泽处的异教徒。
她已经来晚了——教徒们已经把身体长着无数眼睛的巨大蜱虫和蜱虫之母杀死,现在正放在古老的石祭坛上放血,等待着底下那金色高脚杯的盈满。
“信仰蜱虫之母的教徒们亲手杀掉了所信奉的信仰,想必明晚就是满月了,而海边的异教徒应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祭品…”
时守越想越烦,局面已经成了一边倒的形势,真不知道远在摘星楼的收藏家意识到了这点没有,还是说是他放纵白眼人行迹于大地?
随着她越想越深,最后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酝酿: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不仅背叛了国家,更是亵渎了神明!怎么偌大的国度里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王手也是、巨人也是!”
就在此时,不远处好几位身似干柴的信徒发癫的大吼冲来:
“献上祭品,我们的罪恶,我们的荣誉,我们的一切,都将由王来背负!”
唰~干脆利落的斩击轻而易举的将教徒一分为二,如此多的教徒开始盲目痴愚,这证明事态正在持续恶化。
时守敢肯定的是,这群教徒口中提到的王已经不是曾经的国王了——
他们全力赴之,就是为了让新王降世。
她只是沉默的看着祭坛,并没有选择摧毁它,转身便走进了时间裂隙里,消失在了被弃者沼泽。
至于蜀平乐这边,他们已经将山堡之巅洗劫一空,里面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空城,所有的怪物也都被肃清,接下来也该进入到国王的最后防线——王座之间。
趁着月色正浓,蜀平乐和细胞人找到了一处房间过夜,随着两人入梦,蜀平乐的思绪也再次被带到了诡异陌生的环境里。
与前几次光怪陆离的场面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太过于平淡,周围晴空万里,自己则身处于众多空岛的其中一座。
在了无人烟的空岛里四处闲逛,蜀平乐偶然间来到了一处更大的空岛,与其它岛屿不同的是,这里面的生态格外丰富!
深入进天境一样的岛屿内,在岛屿的正中央,有着一块巨大的棋盘。
就在棋盘之上,坐着三位气质清新脱俗的人。
两个人在博弈,另一个倒立飘着的人正在二者之间飘来飘去。
蜀平乐走近聆听,却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这三人的一部分对话:
N:“很少见啊老友,你不在自己的观察者空间里呆着,竟然会来找我们二人。”
倒o:“哦,你们不必如此说我,历经了无数岁月,你们不还是因为一件事而将这个世界置之度外吗?”
J:“这不在你的责任范围,你的干涉已经加快了一切的发展,是时候该停手了。”
倒o:“我并不这么认为,Jeb,我希望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是创造者,伟大的创造者……去创造这个世界、创造自己、创造彼此!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从没有意识到——他们该创造什么,他们该如何表达自己、将如何定义自己?在这个时代中,打算如何玩这场游戏、这场精彩的比赛?这一切中最大的快乐不就是在这种尽情发散思维,互相博弈与创造里吗?!”
J:“我想你的理解过于决断,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他们做出的选择,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路要走;为什么有人一出生在天际,有人一出生在海洋……有的生物出生便是强大的,而有的生物一出生就被剥削;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起点,他们漫长旅途的一部分。因为他们一直都可以自由的改变自己生活的方式。”
倒o:“在你如此多的观点中,如果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看,一个人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客观,这是不是很若有所思呢?我想我们作为创世神需要给他们一点帮助,就像是一位神该有的怜悯。目的便是是引导他们,在他们出现问题后,让他们试着想着如何解决…引导所有人的进化。超越他们有限的思维方式,我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一直进化…我想经历了那次创世神笔记的事件后,Notch会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J:“生活总是充满希望,也正是因为有未来的存在。如果他们选择重生他们就会有第二次再来的机会…但当然,这其中有某种限制。”
倒o:“哈哈哈哈(贱笑),你的观点可真有趣,这么说当初也是你默认他离开赫萨玛尔的?”
J:“我不置可否。”
二人的对话针锋相对,恐怕在唠下去会引发一场恶战。
N:“安静,你们的提议我无权干涉,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选择,所谓的真相不例外,我们就安心的看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慢慢发酵吧。”
倒o:“哦?是吗,这就是你们二人当初创造出了祂、抚养祂、然后否定祂、最后再剥夺祂的理由吗?被观测不一定是一种自由,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所作的都是出于你们本身的自私?”
N:“嗯...嗯~请你冷静一些,这个事情不光是你心里的伤疤,更是我们所有人的,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们也开始做出了相应的改变,至于赫萨玛尔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用心急…时间会给出答案。”
三人的谈话在N落下最后一子的瞬间戛然而止,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蜀平乐好奇的观察三人,正当准备靠近些好看清他们的脸时,周遭空间支离破碎!
蜀平乐又一次猛地坐起身,他喘着粗气,手里的战争投枪握得紧紧的。
赫萨玛尔是他的家乡,为什么他一点没有在那边生活的印象?为什么他们三个的背影如此熟悉?
如果他们真的是神的话,为何还要给自己看这些片段,为何每次梦里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白眼人总会在困扰他?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王座之间才能进一步接近答案吗?
现在的蜀平乐只相信自己,他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他要的是——心之所向皆是真理!
摒弃杂念后,回想起在和细胞人一路走来,那已经可以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的交给细胞人的信任,而细胞人也会信任的理解蜀平乐一切行为。
这何尝不是迷茫征途的一种收货?
于是他叫醒了细胞人,二人整顿了一下,随后便出发,奔向城堡的后花园。
“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你也很激动吧,伙计!”
蜀平乐用肘顶了顶细胞人,细胞人也兴奋的点头回应,他那头顶跳动的火焰无不证明了此刻也是心情激动澎湃。
两人踏进了后花园,一眼望到头——
在花园中心就是王座之间,那里是国王休息的地方。
蜀平乐好奇的走了过去,他真的很想看看如今的王变成了什么模样。
咚隆!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侧方窜出,飞跃而下,震得大地颤抖,硬生生将细胞人与蜀平乐二人分开。
来者正是国王的利刃——国王之手!
作为初代国王南征北战战无不胜的左膀右臂,他完全担得起这个称号。
国王的利刃全副武装身穿优质的玄铁铠甲,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霸气,身后的披风凛凛作响,他威严的开口道:
“私闯王室者,杀无赦!”
蜀平乐看见这个庞然大物,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狂热,于是他抬枪指着国王之手:
“我喜欢你的直爽,接招!”
还没等细胞人有所反应,蜀平乐率先冲了上去!双脚蓄力蹬地,紧接着旱地拔葱、高位空翻躲过对称长枪的左右横扫。
落地后他背身对着王手,转体左右手交叉握柄长枪爆发而扫,一招狠辣的拨云见日在此刻爆发!
国王之手由于身穿铠甲的缘故太过笨重,快如闪电的长枪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手的腰间,使得王手整个人都被强横的力量掀翻在地。
蜀平乐没有打算给王手机会,直接跳奔起来,向下斜扎枪!
王手被迫翻滚、撑身起跳回避了这一击。
本想枪尖上下翻飞来一次打草惊蛇的他,见到王手向前弓步的姿势后,立马后撤。
王手已经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撩斩,蜀平乐没想到这家伙可以砍到这么远的自己,于是只好扎稳马步、出枪横弹,将国王之手的阔刃对称长枪格挡住。
两枪相撞,拼的就是力量与体力。
蜀平乐大步迈前,成优势方压身而上,先锋手下压发力,一步一步的开始重压对方。
王手见此也不得不用两只手做出苏秦背剑之势,借助肩力抗下了猛灌而来的力道。
巨大的压力使得王手半跪在地才得以稳住身子,护膝铠甲顶碎了地面并使得周边大理石产生龟裂。
王手大喝一声,向着斜前方翻滚,顺着压力的正方向借着寸劲才得以逃脱。
身经百战的国王之手也被狠狠压制,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力量速度均没有优势的王手应付蜀平乐开始渐渐的落入下风。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在力道上,除了细胞人你是第二个能与我角力的对手!”蜀平乐难得的大笑出声,手里的长枪一刻也没停过。
紧跟着而来的是迅速架枪的贴身平扎,王手只能艰难的侧身躲避,用间歇来抬起对称长枪格挡。
又是一波快速密集的平扎枪,王手这下可没有办法全部躲开。
大腿,手臂腹部连中数枪,尽管穿着厚厚的铠甲,但在蜀平乐那力道凶狠的点刺上,仍然会被迅速破防。
王手也愤怒起来,哼哈的忍着伤势暴跳而起,一记重拳落下!
大地被这股狂暴的力道震颤出许多尖刺,并朝着四周扩散。
蜀平乐见势不退反进,枪尖拄地紧跟着撑杆而起,躲过了地面的冲击尖刺后直奔王手面门扎去。
在地下的细胞人就很惨了,他不仅要躲避来自王手的横扫,也要解决周围突然出现的各种怪物,应接不暇的细胞人被这震地一击直接命中。
细胞人被掀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再起不能。
国王之手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蜀平乐身上,他果断向后仰头,稳住身形渔翁摇桨,接住了蜀平乐又一轮的进攻。
细胞人此时正趴在地上嗑药恢复状态,在整顿过后,恢复完全的它决定再次介入战斗,局面再次回到了二对一的环节。
细胞人率先发难,躲开迎面的斜撩斩,从王手胯下滑铲到背后迅速连斩三刀,王手正欲回身捅刺却被蜀平乐侧身隔枪封住了进攻。
细胞人见状立刻会意蜀平乐的掩护,顺势一脚猛踹,踢在王手大腿处。
王手被踹的差点跌倒,猛地后退几步,不料再次迎来蜀平乐的正面压制,虽说平乐的进攻不是往致命要害去的,但王手要正硬挨一下也足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边细胞人可算是杀嗨了,刀刀出暴击,刀刀往死里下手,国王之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暗骂着细胞卑鄙,只好在你来我往的招架中,注意起细胞人的攻击。
“我说啊,如果你输了,可否考虑择一明主?”
蜀平乐在不停的进攻中越发对国王之手的身手喜爱有加,他又起了爱才的念头,谈笑间他再次挥枪弹开劈砍而来的阔刃对称枪,上前步步逼近。
“你休要侮辱我,我只为国王而战!”听到蜀平乐的诏安,国王之手仿佛是被戳到痛处一般,出招的攻击更加凶狠。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你看看我们实力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吧。”蜀平乐见王手的攻势更凶了,饶有兴致的将战争投枪插入地面,让旗帜高高飘起。
他右手摊开平胸前,左手紧握朝天拳,掌手屈指勾了勾,眼神中满是对王手的轻视。
王手见状更加生气,他是打算靠双拳来抵抗他这阔刃对称枪吗?
不堪羞辱的他抬手摊掌,背握长枪,开始了蛮横的冲撞!
蜀平乐直面扑面而来的庞然巨物,这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以攻为守,摆开架势准备迎接!
在王手冲过来时,蜀平乐出臂外挡、顺劈擒拿锁肘、腰身发力,另一只手握住王手盔甲腰带,猛地用出了过肩摔。
王手在最后只听见一声“太弱了,全是破绽”后整个人便天旋地转,再听轰隆一声,他自己的视角已经贴在了地上。
蜀平乐以两脚为轴,体向左转,左腿屈膝、右腿蹬直,使两腿成左弓步;同时左掌抖腕变拳,右掌展臂向右,冲拳向着刚起身的王手进拳而去。
好一招罗汉托天!伴随着呼啸声,这一拳竟将厚重的盔甲打凹了进去!
“噗啊!”王手后退数步,大口吐着鲜血,他捂着腹部满脸不可置信。
王手还没调整好气息,蜀平乐已经抬两脚向左转身跳步而来,右脚落于左脚前,使两腿成右弓步,同时右拳向前屈肘进位崩拳!
王手此时已经乱了阵脚,多年的战斗让他下意识的挥刀劈砍。
蜀平乐见此情况,立刻将崩拳立刻变化虎爪式,因突破内圈的优势,蜀平乐轻而易举的擒住王手的握柄。
紧接着又是一记马步单鞭腿扫中王手的大腿外侧,重心失衡的王手被突如其来的左冲肘砸在侧颅上。
王手的头盔被一肘打瘪,灌入的力道下竟直接让他进入了深度睡眠。
蜀平乐甩了甩手,骨节被他弄的啪啪作响,见王手没有在起来,便对一旁倒在地上的细胞说:“别装死摸鱼了,小细胞,这个大家伙已经被解决了,就让我们见见这所谓的国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