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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以前家里穷,一年可能只吃一次肉。
有猪人家这一天杀猪,没猪人家这一天割肉。
整个四合院家家喜气洋洋,互相赛着炫耀今天买的肉有多肥。
有关系的人加,买到最好的大肥肉,一点瘦的不带。
这年代的人缺油水,肉越肥越好,还能炼出猪油炒菜。
这样的肥肉比瘦肉还要贵一毛钱,都是和肉站关系好的人才能买到!
还有一些人四五点就去排队,才能抢到一点肥肉。
姚跃进自然没有这个兴趣排队,也不想让母亲受冻。
他早上跑到东四人民商场,买了一圈年货。
就算有人跟着他,也被人山人海的人流给挤散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除了杂货外,还多了一大块猪肉。
上好的五花肉,肥膘足足三指厚。
这一大块肉起码十斤重,拎出来那叫一个馋人!
姚跃进哼着小曲拎着肉回了家,故意挂在车把上炫耀。
闫埠贵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小姚,你哪来这么多肉票的?”
姚跃进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厂里奖励我的,不信你去问李副厂长!”
这种事谁敢去问李怀德?
再说姚跃进也不怕问,三十斤肉票还在空间里躺着了!
对面贾家好不容易买了一斤肉,正在盘算炒两顿肉丝还是弄一顿红烧肉。
棒梗馋的直流口水,一个劲地念叨着:“肉,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笑的癞蛤蟆一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能吃顿肉了!
秦淮茹也难得露出轻松笑容,今天不用担心被打骂了。
只是贾家的好心情在姚跃进出现后荡然无存!
十斤肉,整整十斤肉啊!
这可是他们一年吃的量啊,整整一年的肉啊!
小畜生竟然过个年就买这么多!
贾张氏本能地喊了起来:“停下!你哪来的肉?是不是投机倒把的?”
姚跃进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可以去举报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
“不去你是我孙子!”
……
贾张氏气的暴跳如雷,站起来就要去街道举报姚跃进。
贾东旭赶紧一把拉住了她:“妈,小畜生故意激怒你去举报,肯定没用的!”
贾张氏那叫一个不甘心:“那他哪来这么多肉啊?”
贾东旭也满脸迷茫地摇摇头,搞不懂姚跃进哪来这么多肉票。
出来看情况的易中海,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这小子在峨眉酒家干厨子,可以带肉回来,你们别上他的当!”
连续吃了几次大亏的易中海,此刻无比的人间清醒。
就算举报成功了,厂里最多罚姚跃进点钱,绝对不会开除他。
不能一棒子打死姚跃进,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姚跃进的疯狂报复!
姚家很快传来肉香味,红烧肉特有的香味传遍了四合院。
其他人家做肉的香味一下子被盖了下去,那叫一个不爽!
谁让姚跃进是大厨,盖过傻柱的大厨?
傻柱家里,何雨水一脸嫌弃地望着傻柱:“哥,你就买了这点肉?”
傻柱现在拿的学徒钱,那日子过的叫一个紧巴。
又要给妹妹交学费和饭钱,又要自己喝点小酒。
好不容易割个肉,结果身上钱只买得起半斤的。
再看看姚跃进,一带就是十斤肉!
什么叫差距?
这就是差距!
傻柱那叫一个羞愧,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都怪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害的我就拿学徒钱,等过完年恢复工资了,我一定给你买肉吃!”
“切!买了也是给你秦姐吃,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直接去姚跃进家混肉吃。
换成其他家,何雨水肯定不好意思去吃。
这年代家家穷的要死,没人邀请都不能上人家蹭饭。
因为每家做的饭都不够自家吃饱的!
但是姚跃进为了让她安心吃肉,给她展示了楼上藏着的几百斤卤肉。
为了不让姚家肉坏掉,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帮忙多吃点!
这个年姚跃进家过得太奢侈了,不仅仅是十斤肉,还有鸡和鱼。
那七八斤的大公鸡和十几斤的大鲤鱼,馋的大院人直流口水。
但是他们和姚家都反目成仇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水吃撑了扶着墙回家。
原本豆芽菜一样的何雨水,吹气球一样胖了起来。
眼看着她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漂亮大姑娘,这都是姚家伙食的功劳!
知道傻柱肯定没钱给雨水买衣服,姚跃进专门给她弄了一身花棉袄,还有皮棉鞋。
虽然姚跃进看着很土,但是放在这个年代就是最时髦的。
何雨水激动的都哭了,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和鞋子锁进柜子里,等着初一那天穿。
父亲刚刚去世,姚家人自然不能贴对联放鞭炮。
年三十中午供着父亲照片简单祭奠下后,一家人吃起了团圆饭。
这一次何雨水老老实实和何雨柱吃饭,只是越吃越嫌弃:“哥,你看看人家过的日子,再看看我们过的,难怪你娶不到媳妇!”
桌上就一个土豆肉丝、白菜豆腐、一盘花生米和一碟咸菜,吃的何雨水直皱眉头。
傻柱无奈地挠挠头:“这小子工资那么高,我哪比的了啊?”
“哼!一大爷工资也高啊,怎么没看他吃啊?”
“一大爷要留着养老啊,那小子把钱全花了,看以后怎么娶老婆!”
面对傻柱的歪曲,何雨水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小气就是小气!
一大爷一个月上百块,真要帮贾家还需要哥哥带饭盒吗?
看看今年哥哥没饭盒了,连过年吃饭都不喊哥哥一起去了!
再看看小跃进家那些肉,足够整个大院人家吃一年的。
再看看人家三转一响配齐了,人人都是新衣服,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红火。
何雨水忍不住怼起了傻柱:“小跃进再花钱也是花在自家人身上,看看人家一身新衣服,再看看你呢?多久没给我买新衣服了?”
“我……”
望着何雨水身上崭新的花棉袄,傻柱心虚地低下了头。
自家妹妹都要别人养着,自己还有脸说什么?
上班这么多年了,过年都没钱给妹妹买身新衣服,确实说不过去!
为什么自己混到这种地步了?
明明自己每个月37.5元,还能帮人炒菜赚外快,怎么就穷成这逼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