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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半的路程,萧庭深终于被温情赶回去了。
这厮一脸的无奈和不舍直接逗笑了温情。
不过是十来天不见面而已,怎么就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温情觉得自己怀孕后情感变得更加脆弱,更喜欢撒娇,倒是没想到萧庭深竟然也有这一面,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
萧庭深一步三回头地骑马离开。
温情的马车在俞诚安的护送下渐行渐远,终于赶在天黑前赶到了潘禾。
离开坞堡很突然,??来到潘禾也很突然,不过顾夫人热情,顾淑琴更是悉心照顾,温情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顾夫人本是要叫上后院女奴们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的,顾淑琴却道:“娘亲,不用收拾,??温情跟我睡,我们还能一起说说悄悄话呢!”
温情也是这个意思。
顾夫人见两个女儿感情笃定,心中高兴,??便依了两个女儿,只叫人将行礼收拾妥当,便先行回去歇息了,将空间留给她们。
顾淑琴和温情一起洗漱,换了衣服便躺到了床上。
被子盖下来的那一刻,温情发现了异样,惊奇道:“咦?淑琴,你的被子……”
顾淑琴将被子捧在胸口,用力闻了闻,上班有股淡淡的香味,她躺下来,说道:“上次我不是去你那边小住,你跟我说起鸭绒被的事,我回来后就琢磨上了,这被子是我亲自做的,当然鸭毛是找人拔的。”
“……”
“不过说实话,这泡鸭毛我是真的泡得头都大了,??你别闻着这味道有淡淡的香味,其实仔细闻,还是有那股味道。”
温情跟着顾淑琴闻了闻,这味道已经算处理得非常好了,就算是现代技艺更精湛,鸭绒就是有一股鸭绒味的。
但是鸭绒或者是羽绒的优点就在于比棉花更保暖,更轻盈。
顾淑琴笑道:“但是睡的时候是真舒服。”
温情双手放进被窝里,眼睛跟着笑眯眯的,赞同道:“我也觉得。”
两人仰躺着,氛围安安静静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
顾淑琴说:“你来了正好,我正想着在潘禾圈上一块地,专门用来养鸭。”
温情听后,整个人愣了愣,“淑琴,你说真的啊?”
顾淑琴侧目,一脸认真地看着温情,瞳孔漆黑,目光坦然,“你看我样子,像是在说假话么?”
温情……
顾淑琴又说:“不若说干就干?”
温情看顾淑琴像是铁了心,??“行,明天你带我在潘禾走一圈,咱们合计合计能不能干?”
顾淑琴一听,唇角扬起来,“好!”
…
…
十二月十六,永安侯府。
天蒙蒙亮时,永安侯府里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了。
今日是个喜日子。
永安候家死去的六姑娘温情和中书监王学天的幼子王导冥婚的大喜日子。王导在十七岁时为救心爱的姑娘溺死于河中,他那心爱的姑娘正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冯静素,冯静素是活下来了,不过作为一国公主怎可能为了个死人守身如玉?
王学天失了幼子,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没了幼子的,哪里可能与天子理论?而皇帝也将他原来的正三品宗正提成了从二品中书监,一下子就闭了王学天的嘴。
王学天还能说什么呢?
原本以他的资质和家庭背景,能到达正三品宗正已经是官位走到头了,如今失了幼子,换来从二品中书监,他儿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再者他又怎么可能因为此事真的和皇帝闹下去?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永安候大夫人在为六姑娘寻冥婚的时候,王学天是得知消息的,甚至托人前去永安侯府问了消息,没想到永安候府家奴传来的消息是要将六姑娘配给陆家那病死的小儿子…
王学天人精似的,在高门宅院生活得也有些时日,这些个弯弯绕绕稍稍一想也就明了,本以为这事他那可怜的儿子没戏了,倒是没想到隔了几日,永安侯府的柳姨娘竟然登门造访,说起这场冥婚。
柳姨娘并没有直接找王学天,找的是他家大夫人……
之后还是大夫人告诉了他,他是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点头应好。
王学天哪里能想到他死去的儿子还能为他在权利之上添上一根线。
对方是谁啊?
是永安侯府啊!
他想牵线都难的人家,那温情是庶女怎么了?
他至少是永安候的亲家了!
这以后朝中之路走起来当是更加顺畅了!
…
说是冥婚,热闹程度却根本不亚于成亲,该有的礼数一样都没少,除去两边的亲戚朋友外,还有朝中的各位大臣也前来随礼,皇帝更是亲自前来!
这可叫永安候和王学天受宠若惊。
当然,永安候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天敲敲打打,最后合葬闹下来,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疲惫不堪。
终于在晚宴过后,柳姨娘和温泽生一起回了自家院子。
柳姨娘靠坐在座椅上,家奴忙递上了茶水。
柳姨娘今天一整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此刻喉咙里像是火在烧似的,就着家奴递上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温泽生规规矩矩站在她对面。
柳姨娘喝了水,才朝着温泽生道:“泽生,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温泽生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合葬之礼,皇帝也亲眼目睹姐姐的棺椁,就是再怀疑此刻也会打消猜忌的念头,小娘,您也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柳姨娘脸色略显苍白,微抿了下薄唇,“泽生……小娘到现在都不信你姐姐……那沈姑娘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小娘,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们在北凉闹的动静那么大,姐姐就算是在漠北大约也会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姐姐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咱们……”温泽生说到这儿顿了下语气,微微叹息一声,“只怪泽生还年幼,很多事情还需仰仗爹爹,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便像清凌哥哥那样,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定去趟漠北,找到姐姐,将姐姐抓到您面前来向您赔不是!好叫她知道我们对她有多担心!”
温泽生说这话是语气铿锵有力,一张小脸被满满的气愤占满。
柳姨娘看着温泽生的懂事,心疼成了一片…
“泽生,这些事你别放心上,有小娘在,小娘会与你舅舅商议,看你舅舅能否去趟漠北……你现下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得到你父亲的赏识,可别大房的人给比下去了!”
温启骁女儿一大堆,就两个儿子。
温泽润比温泽生整整大了五岁,不论是学识还是资历娘家势力,样样都比温泽生优秀,又有温启骁的有意栽培。
而她的儿子温泽生呢?
柳姨娘心中不忿,只希望儿子能够争口气,待到成年之时得到温启晓的认可。
这次出了温情的事,温启骁有意避开她,她心里都晓得,还好她有儿子撑腰,日子再艰难也能熬下去…
温泽生的想法却是不甚相同,他从小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宅大门里长大,看惯了尔虞我诈,小小年纪实则就已经无比排斥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更不喜欢权势。
只是他的想法总是被别人曲解,特别是大哥,大哥总是防他跟防贼似的,他看到大哥这样,心里难受,但他人小更是无力改变,他能做的就是在痒序沉下心来好好读书。
也是因为如此,才认得了学识渊博的沈清凌。
不过…沈清凌去了武威,现下沉浸读书的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温泽生听着柳姨娘的叮嘱,张了张嘴,终究将心中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小娘,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柳姨娘身心俱疲,并没有发现温泽生脸上的异样,只点头道:“嗯,你回去吧。”
温泽生点头,便出了柳姨娘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头顶的月亮正圆,月光洒了整间院子,覆上了一层柔光。
温泽生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伫立,抬眸朝着月亮看了许久,站得浑身都冻僵了,才往屋中走去…
…
…
温情和顾淑琴一早便在潘禾转了一大圈,走得累了就找个歇脚的地方歇歇,等歇够了又继续转。
潘禾的地理位置夹在漠北和武威的中间,所以在经济发展的模式上来说和漠北武威大同小异。
再加上潘禾县令脾性执拗刚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从武威开始建造水利开始,这儿就开始开垦荒田了…
好在潘禾实在太小,地界上也没有像萧庭深那样的邑主,官职最大的也就是顾尚书一家,而顾夫人又是那般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潘禾县令在招揽流民,开垦荒地的举措上要比武威方便许多。
这些举措也算是留住了流民,潘禾街面上也热闹许多。
说是街面,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街道,而是农户们打来的野菜啊,一些手工制作的用具啊…摆在地面上的一些摊位形成的一个小市场。
温情觉得这就是后世商业圈的雏形,不过正是战乱动荡的时候,大家在市面上大多是以物换物,而不是拿银钱去买。
顾淑琴提议的开办一个养殖场在潘禾现下这样的环境里来说并不算成熟…
当然,话也不能绝对!如果是在市面上正儿八经地开设酒楼,怕是真正前来享受的人不会多,但若是做成小作坊又不一样了,就像是坞堡上的食坊,有人定甜品,那就卖,利润都能是自己的,没有人定,又能自给自足,同理,不设酒楼开个小作坊,将鸭子做出名堂,老鸭煲,潘禾烤鸭,咸水鸭,白斩鸭……
品种多一些,再靠上宣传,那能不吸引人来么?
环境不成熟,那就适应环境。
解决了鸭子肉的销售,那鸭绒被就更不必担心了…
顾淑琴向温情提供原材料,温情则定定心心以成品卖出,等着收钱便是!
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温情将自己的想法和顾淑琴说了后,顾淑琴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瞬间装满了笑意,她激动得一把抱住温情,“我就说这件事情还得跟你商量,你总是有办法的。”
温情的情绪受她的感染,讪讪一笑,“但是,淑琴,这是比较乐观的想法…真正实施起来就怕有意想不到的意外……”
“呸呸呸……不会有意外的,不就是养鸭嘛!你放心,等到来年春天我一定给你准备充足的鸭绒!”顾淑琴眼睛晶亮,信誓旦旦地说道。
温情……
看她如此自信,温情一时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打击她的话了,若是养殖场真的开设起来,她最多多帮她看着,再叫上经验相对丰富一些的农户。
这后世得瘟病的家禽可是不在少数!
…
两人回到顾府已经快要天黑了。
顾夫人在门口担忧地张望着,见马车终于安全回来,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
顾淑琴和温情从马车上走下来,顾夫人上前就略带了责备的语气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天黑了才回来?!”
顾淑琴心情极好,笑着说道:“娘亲,我们是体察民情去了。”
顾夫人轻笑了一声,伸手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高鼻梁,“你这孩子,你以为你是你爹啊,一天到晚体察民情?”
顾淑琴伸手碰了碰她被刮过的地方,“娘亲,说了不要碰我鼻头,都已经很塌了,再塌下去就没形了。”
顾夫人……
温情直接被逗笑,原来不是只有现代才会注重五官立体这一说的,古时候的人也很在意啊…!
顾夫人见温情笑起来,连忙拉起她的手道:“温情,快进屋吧,你猜猜谁来了?”
顾淑琴疑惑地问了句,“谁啊?”
温情也看向顾夫人。
顾夫人扫了两人一眼,卖了个关子,“进屋就知道了。”
顾淑琴和温情一左一右地跟着顾夫人进了前厅,就见一高大身影站于桌子边,不是萧庭深又是谁?
温情惊奇唤道:“庭深?你怎么来了?”
萧庭深听到温情唤他,转身朝着她看了过去,“我陪你吃完晚饭了就回去。”
温情……
啧,说好了成亲前不能再见面的,这家伙根本就是耳旁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