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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一片安静,看着少女眼眸微微下垂,一派纯然无辜的样子,男人默默叹了口气,继续轻柔的给对方揉弄小腿。
酸麻的感觉很快褪去,乌佑迫不及待的收回双腿。
一双纤长白皙的腿蜷缩到裙摆下方。
男人没有再看,反而拉开车内的中央扶手箱拿出里面储藏的食物。
是一盒很精致的糕点。
看着有点眼熟。
等到男人整个拿出来乌佑才发现是自己最近爱吃的那家点心。
小口小口咬着点心的少女时不时悄悄抬头看向男人,自以为对方发现不了,实际上男人早就发现了少女的视线,挺直的脊背都僵硬了几分。
不过经此一事,乌佑倒是也不太害怕对方了。
不管因为什么,起码对方现在不会伤害她。
刚刚清醒开始运转的小脑袋开始和对方进行谈判。
“我很有钱的。”少女神色严肃,似乎之前听到赎金之类的词,少女以为对方是奔着钱来的,“你知道吗?之前那个庄园就是我名下的。”
想到之前谢观给自己看的转让书,微微升起来的一点心虚很快就被她强行打散。
反正他们都要结婚了,谢观的就是她的。
“谢观也很有钱,他会舍得花钱赎我的。”唇边还沾着一些点心,但是少女的语气很是笃定。
这种对于谢观的信任显然作为被谈话者的男人是能够接受到的。
乌佑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气压低沉下来,明明刚刚还和煦的气息瞬间阴云密布。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刹那的,男人依旧沉默着,没应和也没有拒绝,只是伸手将少女唇边的一点糕点碎屑用手指抹下来。
随后神色自然的放进自己口中。
乌佑眼眸睁大看着眼前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犹豫的将手中还剩两块糕点的盒子往男人的身边推了推。
男人但是也没拒绝,一口一个吃掉了精致小巧的糕点。
车速很快,但是很稳,外面隐隐有些风声,似乎风很大的样子。
乌佑努力向外看去,但是车窗除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景色,竟然连从里面看向外面都困难重重,少女费了半天劲也没有看到什么,倒是根根分明的纤长手指因着用力,在指腹上烙下条条红痕。
夜风习习,本就已经寒凉下来的天气更冷了些,尤其是海边。
说实话,当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少女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电影情节中的杀人抛尸之类的。
即使知道或许对方是为了要钱,但难保对方不会撕票。
胡思乱想的少女还没下车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抖。
守在车门口的男人皱了皱眉,将上衣利落的脱下盖到少女身上。
在男人身上合身的衣服到了少女身上简直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或许宽大的肩线顺着少女细瘦精致的肩头滑落,衣摆也像裙子一样垂落在膝盖两侧。
深秋的天气原本少女是不会穿得这么少的,只是在庄园的主屋里有中央空调,当时出去时又正值天气热的时候,哪里想到的出的来回不去了呢?
呸呸呸。
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少女伸出白皙的小腿踩在柏油马路上。
看着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男人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少女整个娇小的身躯都陷入男人怀中
,这样一来那件宽大的外套就将少女遮得严严实实的了。
呼啸的海风不断的冲击着乌佑的耳膜,另一辆车似乎早就等在了这里,从车里走下几个和陈容一样高大强壮的男人。
看着他们精壮的肌肉,相信他们无一不是能够一对多的高手。
众人静静的又极具默契的等在路边,很快一辆低调奢华的车缓缓驶来,车身后还跟着一辆车。
车辆停下来之后,车门被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踩在地面上。
乌佑偷偷抬头看去,竟然是宗曜。
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很快车的另一边,宗濯也走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瞬间就定在了乌佑身上。
可怜的少女被强壮的匪徒单臂禁锢在怀中,身上还套着一件乌漆嘛黑,一看衣料就不怎么样的衣服,略显凌乱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微微上扬,露出一张惊慌的素白小脸。
甚至宗曜还看到了少女眼中的点点泪光。
在宗曜眼中怎么看怎么可怜的少女其实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人质,反而看起来像极了被黑老大娇养起来的爱人非要跟出来见见“世面”的样子。
整个人被高大强壮的男人牢牢护在怀中,不让任何人觊觎。
“你要的我都带来了。”宗曜的话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但是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跟在宗曜后面下车的人随即将一个箱子放置在两边人马的中间真空带,顺带着将箱子打开。
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一捆捆的纸币被风吹得发出簌簌的声音。
乌佑好奇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她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钱。
陈容这边的人上前一步,翻看检查了一番,随即向陈容点了点头。
交易似乎进行的很顺利。
男人想要收起地上的箱子,宗曜的声音淡淡响起:“陈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道上的规矩应该还在吧?”
抱在少女腿间的手无意识捏紧几分,少女有些不舒服的踢了踢腿男人才反应过来。
“你没有谈规矩的资格。”男人冷笑一声。
“等我们安全撤离,自然会将人交给你的。”
这句话的语气显然沉郁许多。
宗曜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只要少女还在对方手中,他就完完全全被对方捏在手心。
“拿我来换她,如何?”
“不如何。”
说着男人一行就朝着海边走去,后面跟着的人边走边退,警告着跟着他们的宗曜一行保持距离。
宗曜的神情还能保持冷静,但是一旁的宗濯牙关紧咬,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宗曜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提醒,看似游走在爆发边缘的猛兽,其实颈间的绳子一直在少女手中攥着。
他并不担心宗濯会一时冲动,做出可能会伤害少女的举动。
海边不知何时停靠了船只,在黑漆漆的深夜里亮起些许光芒来。
乌佑已经知道男人会把她交给宗曜了,因此她时不时就想要探头去看跟在后面的宗曜一行人。
男人有些不满的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少女略带软肉的大腿。
乌佑的脸霎时间红了起来,眼神凶巴巴的看着男人,敢怒不敢言。
男人轻笑一声:“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舍不得把你交给对方了。”
少女霎时间将头埋进男人颈窝处,一动不动。
跟着陈容的人陆陆续续都上了船,最后只剩下陈容还抱着少女站在海滩上。
乌佑依旧保持着鸵鸟一般的姿势,男人被风吹得略有些凉意的手指捏在少女洁白的颈后,轻轻捏了捏。
少女被迫抬头。
一个猝不及防又滚热吻凑了过来,将少女的唇瓣结结实实的吻住,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男人只是在唇瓣上辗转厮磨。
余光瞥见脸色铁青疾步上前的宗家兄弟,陈容这才轻咬了少女一口,将少女轻柔的放置在海滩上,一个闪身就已经翻身上船。
“小姐,我们还会在见面的。”黑漆漆的夜里,他的牙齿白的反光,带着略显得意的笑和少女挥了挥手。
捂着唇瓣的少女气鼓鼓的转过身去不看他。
宗曜宗濯立刻围了上来,“佑佑。”
他们急切的呼喊着少女的名字。
尽管少女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但是他们仍旧坚持送乌佑去医院做了检查。
好在结果是好的。
“我想给谢观打个电话。”
少女眼巴巴的看着宗曜。
宗曜心中满是酸涩,明明他就站在少女面前,但是少女想到的依旧是谢观那个伪君子。
但是看着少女满怀期待的样子,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终于还是无奈妥协。
刚刚和警察交涉完的宗濯回来就看到乌佑委屈巴巴和谢观打着电话的样子,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了一眼没用的哥哥,宗濯走上前。
“佑佑,警察这边可能需要你配合着录一下笔录。”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乌佑在打电话一般,宗濯趁着话缝丝滑的介入。
“好。”
少女乖巧点头,随即挂断了和谢观的通话。
即使知道谢观很快就会赶来,但是多一秒他也不想看到、听到对方的存在。
陈容一伙是国际有名的团伙,他们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无视各国法律,做事全凭心意。
有人称他们为恶魔,有人称他们为救世主。
但这些都和乌佑没有关系了,陈容最后的话,她一点都不相信,毕竟警察叔叔都说了,他们从不会和已经发生过联系的人再见面。
尽管灯光明亮,但是乌佑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上困意,之前在车上睡了不知多久,但毕竟是乘车,休息也是累的。
宗曜将屋内的灯全部关闭,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用来陪伴乌佑,少女已经睡得很沉了,睡得粉扑扑的脸颊软肉被枕头挤压的有些变形,樱粉的小嘴微微嘟起,上面还有个刺眼的咬痕。
宗曜伸出手指,轻轻的按压了下少女软嫩的唇瓣,换来少女有些不满的嘟囔。
湿热的口腔内里轻蹭过男人指尖,宗曜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泛着一丝晶亮的手指。
有些克制不住的俯身在少女柔嫩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吻。
房门不知道怎么打开了,微弱的光线顺着门缝透进来,将门口男人的身影拉的极长。
宗濯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哥偷香,宗曜更没有一丝被人抓包的不自在。
宗濯放轻脚步走进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少女唇瓣,喉结滚动,呼吸升起几分灼热。
目的显而易见。
宗曜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他们都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但是仍然不甘心。
不忍心禁锢少女,那就只能紧盯着守护着珍宝的恶龙,等待着、创造着他的错误与纰漏,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从恶龙的巢穴中将少女“解救”出来。
第二天醒来时,谢观已经不知道在他床边守了多久。
明明只是一天没见,但是男人似乎憔悴 可许多,一向爱干净整洁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带出明显的褶皱。
头发也微微凌乱的散下来,遮住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乌佑眼睛瞬间睁大,迫不及待的双手伸出要抱:“谢观......”
少女黏糊糊的窝在男人怀中,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娇小柔软的身子颤抖着,声音哽咽着:“谢观,我好害怕。”
就算陈容的态度再好,但不确定性本就是一种伤害。
这也是陈容放弃带她离开的原因。
谢观紧紧抱着少女,一声声安抚着少女的情绪。
只一双眼眸沉沉似海。
生活重新走上正轨,除了对庄园里的人进行了一番大审查和大换血,似乎别的没有变化。
婚礼的进程在稳步推进。
庄园很美丽,但是毕竟有些远离人烟,谢观在临近公司,寸土寸金的地方购置了一套大平层,奇怪的是,宗家两兄弟分别住在上下两层的位置。
魏邢偶尔也会来做客。
谢观一如既往的不欢迎他们,但是反常的是倒是也没有做出什么赶人的举动。
不知道他们密谋了什么的乌佑倒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然她不爱出门,但是住在市中心感受一下生活的气息还是可以的嘛。
再加上已经逐渐“正常”的朋友,少女的生活简直美滋滋。
婚礼很盛大,但是来参加的人很少。
谢观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他神秘的海外背景,几乎可以说是在h市一家独大。
来参加婚礼的人无一不对着新娘美丽的容颜恍神,只是看着守在新娘身旁一脸温柔的谢观,只能默默地将自己悸动的心压下。
毕竟这份温柔显然不是给他们的,谢观早年还有笑面狐狸的称呼,现在渐渐地对自己的本性一点都不加掩饰起来。
霸道、独裁才是最常见的。
这样的温柔似乎都只留给他老婆了。
其他人每每想到谢总漂亮美丽的老婆,都要酸溜溜的骂一句对方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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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老婆,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