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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义道:“十多年前通义通宝又发生冲突,死了数十人,朝廷又收了回去。后来张凌宇和当今的凤老庄主约定,伏山便是界限,以北属冲云山庄,以南便是通宝柜坊。伏山此后失去经营,就荒废了,朝廷也不愿理会这里,至今也都是真山贼了。”正说着,前方山坡后面闪出了人影,杨大义见了便朗声朝前面喊去:“伏山的弟兄们,五福镖行杨大义来拜会黄大当家的。还请兄弟们现身相见。”。
少顷,黄寨主带着众弟兄出来。一人上前对了切口,道:“吃谁的饭?”杨大义道:“吃朋友饭。”对面又到:“穿谁的衣?”杨大义道:“穿朋友衣!”意思是如果没有山贼,那也就没有镖行存在的意义了。说毕,对面领头的命兄弟们将路障挪了开,口中还骂道:“不长眼色的东西,什么人的路都敢挡!”后便热情的迎了上来,道:“杨总镖,真是稀客!你我这可是有几年没见了,这是哪里发财去?”杨大义见也不对切口了,便道:“发什么财?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器不堪重负。”黄寨主看了看两尊鼎,道:“这可不容易,花这么大的气力。那物主必定非凡。”杨大义道:“我们这走镖的生意也就是这样子。不知黄兄弟你最近发财财路如何。”黄寨主道:“没有你杨大哥的照看,哪里会好。”杨大义取出两定银子,给了他。黄寨主接过银子。又要手下掀了剩下暗藏的路障。才引着杨大义等进山。
进了寨子。给众人找了个院子安顿下了。院子中有一间破旧的木屋,正是留给过往镖行休息的地方。杨大义看了看周遭情况,见着院子只有一个大门供出入,而且地势很低,周遭情况根本搞不清楚。这时候听邱冠雄在木屋内骂道:“娘的就这么个破地方。”杨大义进屋一看,屋内什么都没有,地上更没有铺设木板,还都是土地,众人也无奈,只能将就。将镖车安顿好位置。众人在寨中吃了随身带的干粮,便躺地上睡了。邱冠雄问杨大义是否安全,杨大义觉得镖物对于这些山贼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就没有派人值夜,但邱冠雄还是觉得不妥,派了两人值夜。
次日清晨,众镖师起来整理镖车。却发现夜里值夜的一个兄弟被打晕了。而邱冠雄的镖车上的几个箱子上的封条居然被刀割断了。其中有一个箱子的锁被砍断。邱冠雄立即喊道:“注意了,有人截镖。”众人立即将手上的兵器抽出。此时杨大义正与黄寨主道别,忽听这一变动,都吃了一惊。忙回到院子中查看。黄寨主道:“这位兄弟是谁,好大的气魄。”杨大义道:“我们五福镖局新来的。功夫很不错。”邱冠雄一愣。这时黄寨主又问道:“不知这位兄弟发现什么了?”邱冠雄指了指大门边的箱子。黄寨主见封条被砍,箱锁被砸,神色明显大变。对手下人道:“给老子查查昨晚有没有谁私自来这里的?这真他娘的反了天。”转而又对大义道:“看看有没有遗失什么。”
众人便开始对各个镖车进行检查。杨大义借机去问武天赐道:“天赐,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武天赐有些哑言,几日都很疲倦,昨晚睡得很死。凤雪心这时候却过来道:“我都什么也没听见,武天赐那笨蛋就更听不见了。”武天赐白了一眼凤雪心,便不说话了。
所有的镖车都检查完了。邱冠雄道:“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即便谁打开了也不会偷拿,只是这封条开了。就怕到交镖的时候出差子。”黄寨主问道:“不是贵重东西又是什么?”杨大义道:“只是朱砂而已。”说着便去开断锁的箱子。但是箱子口有些变形,杨大义费了些气力才打开。见里面红通通的,果然是朱砂。邱冠雄道:“朱砂不假,但此物经七七十九天炼制,如今已经是朱丹之砂了。”
黄寨主道:“可有值夜的。”一镖师道:“夜间稍有困意,不觉睡着了。张大哥值夜从来不睡觉,却被打晕了。”这时这张镖师被唤醒。邱冠雄问道:“张大哥,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张镖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说着摸了摸脑后,有些许血凝块,“似乎是被人打晕的。”邱冠雄道:“本以为在此留宿安全,就放松了警惕。”
黄寨主听了,心中微怒,脸上有些挂不住,想了想,怒道:“去把二当家叫来。”便随着杨大义去检查。稍微检查,发现杨大义镖车的镖旗有所不同,竟然有两种镖旗。黄寨主冷语道:“镖旗怎么换过?”杨大义干笑道:“不曾换过,不过此次所需镖车过多,去总镖处支了些。”黄寨主道:“若是两所镖局一起出来,那路上倒是还有个照应。”杨大义又干笑两声,不再说什么。邱冠雄听得一头雾水。也插不上话。
这时候二寨主已经过来,一见面就道:“大哥,什么事情?”黄寨主正要说。听二寨主道:“这不是杨总镖嘛!多年不见,一向可好!”杨大义道:“黄龙兄别来无恙。”黄龙道:“无恙!每日练功,身子好得很。”邱冠雄身边的一个镖师这时候道:“原来是黄龙兄弟!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竟然会在这落脚!”黄龙看了看这人道:“原来是通义镖行的宋老哥,真是好久不见!不过我记得这伏山曾经也是通宝柜坊的产业,十几年才归了朝廷,但没一年又失管荒废了,那你说,老天白给的山寨,我和我大哥不来,谁来呢?”
黄寨主这时对弟弟黄龙正色道:“前事就不提了。二弟呀,哥哥也不绕弯了,昨夜杨总镖的镖车被断了封条。”黄龙听后也是一惊,环视周围的兄弟,大怒道:“什么?他妈的谁干的?”周围众兄弟皆是低头不语。黄龙又是骂道:“娘的,谁干的,赶快站出来!”黄寨主道:“不会是弟兄们干的!昨夜有人值夜。弟兄们应该没有这本事。”话毕,一站在黄龙身边的兄弟颤巍巍站出来,对黄龙道:“二哥,下面的兄弟功夫平平,没这本事。”黄龙听了,当时气急,一巴掌将这人打翻在地,破口大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滚下去。”
黄寨主见这情形,骂黄龙道:“住手,都是自家兄弟!”黄龙怒道:“大哥,那你怀疑是我干的?”黄寨主不语。黄龙道:“杨总镖手底下高手如云,若是我能如此神鬼不知的撬开他的箱子,那我他妈的早就开宗立派了,咱还用窝在这受气!”
黄寨主对杨大义道:“若是我弟弟都没这能耐,寨中其他人就更没有了。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杨大义对封条被砍这事也不在意,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便道:“我杨大义江湖树敌无数,有个把仇家不稀奇。”黄寨主听了大为受用,道:“此事既然在我这出了,我黄某定然帮老哥你查到底。”杨大义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过多追究。”黄龙听这话,有些不高兴,道:“怎么,杨总镖还不相信我?”杨大义道:“黄龙兄弟说一不二,为人直爽,杨某怎能不信?”黄寨主也安慰道:“二弟,是你多想了。”黄龙这时脸上才露出一丝笑。
不料这时邱冠雄抢道:“若是仇人有这本事,直接来截镖多省事,也犯不着大半夜的潜入山上来撬我们箱子。”这一变,令黄寨主和杨大义着实没有想到。江湖上素来以和为贵,适才几句寒暄,已经使得矛盾冰释,但邱冠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又使情况便紧张了。杨大义忙道:“老弟,你说什么?”黄龙忍无可忍,道:“这他妈是谁?五福镖行哪来这么没眼色的混蛋?”杨大义立即道:“新来的镖师,不会说话!”黄龙也对邱冠雄道:“老子要想截镖,昨晚趁你们熟睡,直接宰了你们也不费事。”
黄寨主也立即对黄龙道:“或是有人挑拨也说不定,我们切莫中计。”杨大义忙对邱冠雄道:“确是如此,莫要伤了和气。”但邱冠雄却依旧正色道:“只是请黄寨主给邱某一个交待。”杨大义听了,着实吃了一惊。黄寨主也是愣愣的看着杨大义。黄龙大怒道:“交待?交待你娘个屁!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大哥碍着杨总镖面子不与你计较,你倒是得寸进尺,还敢在我寨中撒野。”邱冠雄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子怕你?”黄龙听了,道:“你有种。”便差人去叫各山上的弟兄。杨大义忙上前赔罪,道:“这新来的弟兄,不懂规矩。”黄寨主只是笑笑,却什么都不说了。众镖师也有些紧张,不知如何是好。武天赐与凤雪心这两个孩子只看出了是要打架,心下竟然莫名的激动。
不多时,从山上下来了二百多人将小院的出口堵住了。杨大义上前道:“二当家何必与后辈动怒,不如我陪个不是,莫要伤了和气。”黄龙哈哈大笑,道:“杨总镖,我黄龙今日对你刮目相看了。”杨大义听出挖苦讽刺之意,心下大怒。黄龙又对邱冠雄道:“小子,现在我就告诉你,对,你们镖车上的封条就是我砍的,你想要怎么样?”邱冠雄却失了刚刚的锋锐气势,不说话了。黄龙见了,哈哈大笑。黄寨主道:“杨总镖啊,今日这事情啊,你也别在意,我们就是要让这小子长长记性。”杨大义道:“若是伤了和气,对贵寨也未必是好事。”黄龙又是哈哈大笑。道:“杨总镖倒是幽默。”杨大义目光一冷,道:“十几年前,我初到五福,还不是总镖头,当时万俟庄主攻打此地,杨某也是第一个攻上来的,当年的刘氏三兄弟,只怕不比你这家当少吧”。黄寨主见了,忙对弟弟嗔道:“二弟你莫要多说屁话。好了,这事儿今天就算了。”
黄龙哈哈一笑。黄寨主对杨大义道:“我们也是好意,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事的手下,免得他日后惹事。”杨大义正色道:“你想怎么样?”黄寨主见势不妙,忙道:“杨兄弟不必动怒。老二,你也行了……”黄龙道:“大哥,你放心,我只是要给那混蛋一个教训!”杨大义道:“那你倒是不如一同教训教训我。”这时候五福镖行的众兄弟突然跳了出来,喝道:“大哥,不用怕他,死我也跟你一起死!同生共死!”话毕,所有五福镖行的镖师全部亮出了钢刀。通义镖行的众弟兄跟着也亮出了钢刀。黄寨主见了,道:“何必大动干戈呢?”杨大义便呵斥众人道:“把刀都收了。”五福镖行众人立即收刀,通义镖行的人见了,都愣了一下,也相继收刀。但邱冠雄至始至终也没有动一下,
黄龙见了,对他道:“你小子!想不到真他妈的是个孬种。怎么,吓得连刀都不敢拿了?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话挺多的吗?”邱冠雄不语。这时凤雪心突然上前来,对邱冠雄道:“邱冠雄你怕什么?”邱冠雄也不多说话,举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凤雪心气得咬牙切齿。抬手指着黄龙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想死吗?”黄龙听了,抬眼注视着凤雪心许久,见这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心底却有些犯嘀咕。邱冠雄这时拉过凤雪心,贴着她耳朵低声道:“雪心,不碍事。”凤雪心一惊,愣愣的看这邱冠雄。邱冠雄这时又当着众人面要雪心退下去。雪心照做。
黄龙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进而再次走上前来,将脸贴了过来,对邱冠雄道:“你说得对,就是我干的,就是我砍的你们的箱子,你要怎么样。”邱冠雄赔笑道:“现在倒是不能怎么样,你又想怎么样?”黄龙听了,哈哈狂笑,又后退了一步,道:“断他左臂。”众镖师大惊。却听黄寨主道:“胡闹!”杨大义喝道:“你敢!”黄龙道:“今天非要断了不可!”杨大义上前一步,道:“有种你别断他的。要断断我的。”黄寨主道:“这可玩笑了。”杨大义道:“我这手臂抵得上他的吧。”说毕,便甩出钢刀刀鞘。朝着左手手腕砍去。众人大惊失色。黄龙兄弟二人离得近,忙出刀阻止,都将自己的钢刀横在了杨大义手腕的上方。其实杨大义一刀砍下,已经预料到黄寨主必定出手相救。不料邱冠雄竟然单手抓住了这正在下劈的钢刀刀背,刀子便硬声声停在了空中。这一刻,整个场面颓然静下来。唯有邱冠雄慢声道:“杨前辈,此等草寇,何必一再忍让。”杨大义听邱冠雄这话,愣得发呆。看着刚刀,心中大惊,心说自己这一刀下来,就是砍在那两个挡过来的刀上,对方手臂也会震麻,可这邱冠雄竟然能从后面直接抓住,当真可怕。只听黄龙这时候道:“戏演得不错嘛。”邱冠雄松开手,面向黄龙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断我手臂。”黄龙正值发笑。邱冠雄一掌打来。黄龙反应及快,侧身闪过,邱冠雄又横劈来一记手刀。黄龙抬手去挡。一挡之下,只觉手臂震动,紧接着整个人便被这一手刀带倒。邱冠雄跟上一步,一脚踢在了黄龙腹部。黄龙整个人便飞撞倒墙上。溅在了墙上一片血,闷声落地。
黄寨主大为惊骇!杨大义见事情一发,便不再犹豫,喊道:“兄弟们,动手。”于此同时,横刀砍向黄寨主,黄寨主连连后退,见势不妙,退了出去。凤雪心这时把手中长剑丢给邱冠雄。邱冠雄接住宝剑,对杨大义道:“前辈,你带着弟兄们从后门出去。”一镖师道:“这里没有后门,只有前面一个门。”凤雪心喊道:“出去做什么,跟他们拼了。”杨大义瞪了雪心一眼,道:“一起把后墙拆了!”邱冠雄道:“让我来吧。”说毕,便一掌将后墙推倒了。众人惊呼不已。这时听外面黄寨主道:“冲进去帮二寨主。”
邱冠雄提剑上前。对杨大义道:“你们先走。我顶着。”杨大义道:“一起走。”邱冠雄道:“除恶务尽!”杨大义大怒,正要骂,却听邱冠雄转而道:“一切因我起,不能因此伤害了兄弟们。还望前辈保护好弟兄们和两个孩子!”杨大义才道:“我在那边等你。”但是如此多的车马如何能够一下子全都出去。刚刚出去了一辆,黄寨主已经领着人冲进来了。邱冠雄见跑不了,道:“抄家伙杀!”两边人便打成一团。但是毕竟就这么个院子,又有这么多车马,也容不下很多人打斗。邱冠雄站在大门口,等着人进来,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杀了数人,已经杀红了眼。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凤雪心适才还叫着打打杀杀,如今看了这情况,已然被吓得晕了过去。武天赐离得最近,便护在雪心身边。
邱冠雄在门口,一夫当关,无人能敌。偶尔钻进来几个人,也都被其他镖师杀死或是制住。黄寨主在外面也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冲进去三十人,也不见有人出来。邱冠雄正杀着,杨大义道:“我们先退出去就好。莫要再害人命了。”邱冠雄道:“你们先走,我垫后。”杨大义便先将后墙都拆了,后指挥着车子出去了。武天赐抱着凤雪心首先出来,奔上了在最前面的镖车上。不多时,所有车子都出去了。杨大义叫邱冠雄跟上。邱冠雄退至墙**,道:“前辈先走。莫停。不用担心我。到时我去追上。”杨大义见这邱冠雄手持滴血长剑。适才砍翻数十人,却未受伤,心中暗暗敬佩。心想有此等功夫的,即便在千军万马中也能进退自如。便带着众人先撤了。
杨大义道:“此处原本是通宝柜坊,前些年似乎是这的寨主与张凌宇发生矛盾,如今此处属于半中立状态。具体情况不了解,不如绕路走。”邱冠雄道:“既然不熟,估计绕行也有强人,更何况如今你我所压镖物乃是外物,按规矩不可劫夺。”杨大义想了想,道:“只是……”邱冠雄道:“杨前辈勿扰,更何况这几年两大柜坊也无争执,阴风岭便形同虚设,倒也不会为难我等。”杨大义一愣,道:“冠雄啊,莫非你早就知晓这内中缘由?”邱冠雄脸一红,口中却道:“凤老庄主与阴风岭打了多年交道,冠雄只是多听了几句。”说着,看了看周围弟兄,凑到杨大义耳边低声道:“其实前辈所言不假,上个月,老庄主就查明了阴风岭现在的寨主叫柳长龙,与那通宝柜坊张凌宇确定是有了嫌隙,因此有些不买账了,凤老庄主也在暗中做他的工作,何况此时此刻,朝廷正有剿匪动静,柳长龙知道是我们也不敢嚣张。所以前辈可以放心!”杨大义听了有些吃惊,注视了邱冠雄许久,道:“你早就心谙此事,看来伏山之事也并非一时愤怒,必是有所预谋。”邱冠雄道:“杨前辈洞若观火,晚辈佩服。”
话说队伍行至阴风岭口。果然有人在路口处守着。见到有这么大队伍的镖车,守着的四个人却是呆在原地不动。四人中间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其余三人都三十多岁。见杨大义一行人走近,一年轻的上前道:“吃谁家的饭?”杨大义道:“朋友家的饭!”对方道:“穿谁家的衣?”杨大义道:“朋友家的衣。”这时对面那老者上前道:“杨大义,你可认得我?”
杨大义心下一惊,仔细注视这人,见这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似乎有些面熟,但也确实想不起来了,便摇摇头,道:“确实想不起来了。”老者轻哼了一声,道:“想不起来了,五福镖行,原本叫通义镖行,如今却为五福镖行。莫非老弟你因何事而背主更名都忘记了?”杨大义听了,心中大震,道:“看你的年龄,或许应该认得我!”老者听了,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好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说什么,如今朝廷剿匪,我也不便行动,既然都是道上的,熟麦子。”
邱冠雄听了,要说什么,却被杨大义拦住。杨大义又从怀中掏出了两锭子,给了这人。这人才示意手下领着镖队过去。邱冠雄走过去时狠狠的瞪了一下这人,对方也不生气,很从容的把银子收回了怀中。邱冠雄心中有气,这次却没有发作,却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整理了一下镖旗。对方见了镖旗,对派出去引路那人道:“老六,你回来!”那人听了,便回来了。杨大义倒是一愣,以为没事儿了,便对那人道:“有劳了。”
不料这岭口的那老者道:“没有他带着你们,你们过不去这岭子。”众人停下来,心中诧异。杨大义又转回来道:“何意?”那人道:“这位兄弟,你应该是懂得规矩,这两锭子便是规矩,可是这是一个镖行的规矩,你们这两个镖行同过,是否要规矩两次?”杨大义道:“只不过这次镖物众多,无奈只得他处借了车子。”那人道:“你应该是知道,规矩就是只认旗子不认人。况又有哪个镖行肯把镖旗也一同借了,你既然背主更名,自称五福,且连镖旗都换了,又何必再多计较?总之,要想过去,再规矩一次。”
杨大义无言可对,正掏银子。邱冠雄这时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说我们过不去这岭子是什么意思。”这人看看邱冠雄,道:“年轻人,莫要目空一切。”邱冠雄哈哈一笑,竟然朝着这人打过一拳。杨大义喊道:“莫要动手。”邱冠雄道:“这等山贼,死不足惜。”说着又是连续打了几掌。不料这几掌居然都打空了。杨大义看得明白,对手不是半调子。
邱冠雄其实处处杀招,但是对手却浑然不知,见这邱冠雄功夫似乎不是很厉害。几招过后,也不愿与之纠缠,开始反击。攻守转换之中,也不免拳脚接触,接触之下,发现邱冠雄力大无穷,手臂也不堪重击,不敢再与邱冠雄有接触。又下几招,道:“你们人多,我四人不是你对手,但是没我们带你们,你们也万万过不得阴风岭。”杨大义在一旁连连叫住手。邱冠雄却依旧毫不留情。口中道:“邱某不惧。”加力进攻。对手连连后退。已然没有了还手之力。不暇中被邱冠雄一拳打在胸口。便立即折了数根肋骨,飞出了数丈,闷声落地。其他三名山贼口中喊着“大当家的”,便冲上前去护佑。杨大义等众人一愣,心想这大当家的又怎么会在这路口守着。但杨大义这时候才想起来,这老者竟然是阴风岭前任寨主陆满。当年万俟中云派自己攻打过阴风岭,那时候他正是与这陆满对峙。只是如今过去十五六年了,当年对方的样貌已经变化很大了,但发生的事情却无法忘记。
陆满口呕着血,道:“你们快走,告诉柳长龙和……告诉柳长龙,我陆满欠他的,下辈子继续还。”
这时听另外那三人道:“大当家的,我们给你报仇,他们真是强盗。”陆满道:“没有用,你们快进岭子。”三人想了想,便要抬着大当家走。不料刚抬起来,大当家居然啊的叫了一声,便已经毙命了。杨大义道:“肋骨插入心脏。没救了。哎!当年你我一战,我因你而名震江湖,如今也算送你一程!让他们三个陪你去吧!”说毕,便将这三人也砍了。